第十七章 天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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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剑山,缙云峰。

    一个女子在成宇的带领下来到了真传弟子张让的院落。如果莫千秋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以为是水月死而复生了。因为来人除了气质略显不同之外,不管是长相还是身形都跟已经死在了剑冢内的水月丝毫不差。

    “二姐,就是这里了。”虽然对方的修为只有练气初期,但是成宇话中的语气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好的,陪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女子含笑对着成宇微微一点头,之后举步往院中走去。

    “水心你来了,快跟我进来吧。”正巧这时接到消息的张让带人出来,刚好看到了进到院子中的水心。

    如果水月的性格是那种犹如大姐姐一般的知性加上高雅和略微的强势,那么水心给张让的感觉就是像是邻家妹一样文静,略显柔弱的性子总是会激起张让心底的保护欲,而不会像水月一样给他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张师兄。“看到张让出来,水心先是疑惑的看了对方一会,不过随后还是主动点头招呼道。她现在已经是万剑山的杂役弟子了,看到张让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直呼对方名讳,而需要以师兄称呼对方。

    虽然有自己的决定在里面,但是水心对于父亲的安排还是有点抗拒。不过她知道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毕竟她与其他人不同。没有修炼赋的她依然能够从就享受着家族里最好的资源,而作为代价,就是在家族有需要的时候成为利益交换的筹码。

    她并不讨厌张让,两人从也算是一起玩到大。相比起以后被嫁给那些其他家族里的才子弟,然后沦为对方的玩物,或许张让也会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但是水心的心里总是隐隐对张让有点抗拒,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常年深居简出的生活让她并没有会去过多接触家族之外的其他人。但是对于张让,她至少可以确定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她心里更多的是把对方当成哥哥看待。

    不同于水心对张让的感情,其实张让倒是多多少少心里有点想法。只是以前地位差距过大,所以他在心中每每有些意动的时候就把念头掐死在了萌芽期。这次云海主动提出让水心来陪着他,也算正巧合了他的心意。

    两人进到厅内之后张让伸挥退众人,他知道水心这趟来肯定还有一些事情要跟他讲。虽然院子里都是他的亲信,但是他仍然不希望有些事被太多人知道。

    待厅中只剩下自己和张让二人之后水心平静开口道:“这次父亲交代我过来协助张师兄打理一些人际和后勤方面的事物,另外新的一批资源已经到了山下,不过因为权限问题无法直接拿上来还需师兄自己安排人跟我下山提取。”

    “嗯?除了这些,义父还有其他的交代吗?”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张让略显疑惑。

    自莫千秋离山到现在已经过去半月,按自己的传讯在水心从家出发之前就应该送到了。云海如果接到他的传讯,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应当给他一个答复才对,再不济也会让水心带个口信告诉自己他要考虑一番才对。

    “让哥!我希望你先如实告诉我,我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在张让问完之后水月突然深吸一口气讲出了心中的疑惑,此时原本气质柔弱的水心整个人突然变的凌厉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张让继续道:“我父亲之前跟我,你告诉他姐姐是被一个叫莫千秋的内门弟子所害。本来我也是相信的,可是自从这次再见到你之后我为什么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姐姐的怨气?”

    水心虽然是家的二姐出身,生活中吃穿用度也是从来不少。但是因为修炼赋的原因自就不受重视,唯一可以算的上是对她关爱有加的只有姐姐水月。

    除了姐姐,水心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只要水月情绪波动较大或者两人距离接近的时候她就能感受到对方心里的情绪。

    而在不久前的一,正在房中休息的水心突然感觉到心底里突然传出一股无比冰寒的冷寂和恐慌感,之后好几她更是无法集中精神也不能安然入睡。当时她的心里就一直充满了不安,担心是水月出了意外。

    果不其然,几之后水心就从父亲那里听了姐姐死在剑冢里的消息。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凡是都以退让为先的水心第一次有了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她想为水月报仇!

    可是水心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过哪怕不能亲刃仇人她也至少要先弄清楚姐姐是怎么死的,所以她要去水月死亡的地方进行调查。

    在哀求了云海三之后对方终于同意了让她前往万剑山,但是条件是需要帮家族控制住张让,水心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就在几前,水心被云海叫到书房,对方告诉他杀害水月的凶已经离开万剑山,并会在三个月后返回。报仇心切的水心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顺着张让传讯中的提议跟云海要了一批死士之后迅速前来万剑山。

    然而,当水心见到张让之后她却从对方身上感应到了一阵浓郁不散的怨气。熟悉的感觉告诉她,这是她姐姐的怨气。

    张让完全想不到他眼里一直柔柔弱弱的水心突然会露出这样凌厉的一面,对于水心的问题一时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事隐瞒?”水心见张让不话心中疑惑更重,不过她到现在依然还是没有把水月的死往张让身上想,毕竟这在他的认知里是违反常理的事情,几乎本能的就把这个可能性给否决了。

    见到水心的一再逼问,张让已经知道对方不是自己随便糊弄一下就能骗过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