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地球味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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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文放松了下来，拿出自己的，查看这段时间的邮件，同时嘴里还“觉得不好意思，不出口？”
吴清还是摇头“不是。”
沈长文注意到吴清不自在的脸色，问道“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什么事了？我看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吴清“沈教授，你走的时候，公司账上有多少钱？”
“七八十万，”沈长文，“怎么，是不是陈舍催你要钱了？”按照沈长文的计算，这些钱可能早就花完了。看吴清的脸色，可能不仅仅是花完，很可能搜救队还以吴清的名义借了点钱。毕竟对于一个外星人来，为了救人，借点钱实在是算不了多大的事，但这种事情对吴清来，影响力肯定不亚于一场地震——吴清是为这事吃过苦头的。
吴清没有品位到沈长文这细微的神色，他尽量保持平静的“四天前，我问过陈舍，账上现在有一千两百多万。”
这句话几乎把沈长文刚刚喝了一半的水全部喷了出来，他几乎有些失态的站起来，紧握了一下拳头，压制住自己的巨大本能反应后，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吴清“多少？”
“一千两百多万，”吴清，“大哥还在我的账户上留了近四百万。”
“他哪来的这么钱？”沈长文非常罕见的，没有经过思考就出了一句话。出之后他就有点后悔了——吴清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果然，吴清又摇头了:“我不知道，沈教授，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给的。”
这句话又让沈长文抓到了一些信息“是搜救队告诉你的？”
“是。”
沈长文立刻打通了陈舍的电话，甚至没避讳吴清，接通之后，直接就问道“公司这一个月账的细节，你都给我发过来。”
陈舍那边还没反应过来“老师账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让你发你就发，哪这么多废话！我电话不挂，你现在就查，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就算跟你女朋友在床上，也得给我爬起来！”
吴清是第一次看到沈长文这么严肃的模样，几乎把他有点吓住了。在整个任务过程中，沈长文给吴清的印象，就是个好人，有有知识，性格又温和，出还很大方的好人。但从沈长文现在的表现来看，仿佛吴清刚刚告诉他的，不是账上多了一千多万，而是少了一千多万。
“电脑我用一下。”
沈长文话之间，就坐到吴清的电脑面前，然后开始登陆站。直接当着吴清的面，就打开了公司的账户，开始查看。
吴清下意识的稍微走开了一些，和沈长文保持了一段距离。他坐到了沈长文对面，没敢开电脑。
“吴清，”沈长文看了他一眼，“方便的话，把你银行的账号和密码告诉我一下，不会动你的钱，我看一下转账记录。”
“没事，沈教授，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吴清完全没有犹豫，他快速低下头，把账号密码写了下来，交给对方。之前办公司的时候，吴清连自己身份证都给了沈长文——他对沈长文和搜救队，都是完全不设防的。
沈长文把电话设成了公放，音量很大，陈舍在电话那头的动静吴清听的很清楚——这声音搞不好还真是在床上。吴清看着沈长文阴云密布的脸色，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沈教授，这钱有什么问题吗？”
“还不知道，要先查才知道。”
沈长文抬头看了一眼吴清，看到他担心的样子，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些过度紧张了。放松了一下语气之后，对吴清解释“一千五百多万，这些钱不知道来路。这钱要是来的不正，不定我们两个都会有烦。”
“不会吧，大哥做事一向都没出过错。”
“我也没他出错，只是以防万一，”沈长文注视着吴清，又问道，“他没对你这钱怎么来的？”
吴清的回答依然是摇头。
沈长文轻轻的伸出两只指，对着自己的眼睛点了点“他有没有什么？”
吴清当然明白，沈长文问的是，搜救队是不是正在用字幕跟吴清联系。
吴清摇头。
“先把眼镜摘了，”沈长文对吴清，“有些事情，还是我们私下。”
陈舍这时候话了“老师，所有的记录都给你发过去了，你查收一下，还有什么要查的。”
沈长文打开了邮件，看到邮件上，那些钱的来源都是一个个完全分开的账户，立刻道“当然是查这些账户的所有人。”
“这我之前已经查过了，都是吴清的账号，只是分在不同的银行。”
沈长文对着吴清招招，把他叫到电脑面前“你注册的？”
吴清当然只能摇头。
陈舍在电话那头“老师，你不记得了，注册公司那会，是您让我帮吴总注册的，几乎每个银行都去开了。”
沈长文这才记起来，当初为了尽量避免暴露资金流向，他还专门咨询了一些搞财务的朋友，这才弄出了这么一套系统。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套东西倒让搜救队这个外星人用去了，而且效果让他非常的吃惊。
“这么来，这些都是我们的账号？”
“账号和密码都在我这边，我发给你试试，要是密码没动过，就一切好办。”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随即试了三组密码，都失败了——搜救队把密码改了。
沈长文看了看吴清，似乎有话要，但是仔细权衡了一下，还是放弃。这是他跟搜救队之间的事，要是在吴清这里捅破了——沈长文几乎可以确定，如果让吴清选边站，他肯定是坚定的站在他大哥那边。吴清文化虽然不高，但做事还是知道分寸的。
“从公司这边不能查吗？”
“很难，”陈舍懂一些账户知识，“吴总的账户很多都是国外银行，对客户资料保密很严格。就算是国内的，也要请专业人员花费不少的时间当然，如果能联系几个公安局的”
“你等等。”沈长文关掉了电脑，又把的音量变成静音。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公司外面走去。
吴清看着沈长文离开，没有跟上去，他知道沈长文这么做，就是要避开自己。
他很想对沈教授，没事，我身份证就在这，您随便用——就像当初沈长文跟自己要身份资料开公司时一样。但他知道，现在不单单是自己和沈长文的信任问题，从搜救队对自己过的话，以及沈长文让自己脱下眼镜，这两个举动来看，是他们之间出现了一条看不见的裂隙——吴清不知道这条裂隙到底有多宽，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但他们两个似乎都对此有了共识。
沈长文在国内的关系很多，甚至没有用一个时，他就知道了搜救队大概都用吴清的账户做了什么。
股票，期货，期权，汇率几乎所有的金融项目搜救队都有涉及。
刚开始的时候，超过八成都是正向收益，但投资额度不大，全部加一起，也就几万人民币，收益不过是每天几十块，几百的级别，和许多项目的风险比起来，这些收益简直不值一提。
但是渐渐的，整个账户的收益开始快速增加，仿佛操盘者能够知晓每一项投资的内幕，总是高点出，低点入，但收益也不过近千元。
然后，所有的交易都停止了，这些账户再也没有了任何活动。
给沈长文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条鱼在池塘里学会了游泳之后，沿着溪流游入了大海。
后面很多账户就只有来自国外账户的转账，每一笔都是几万美金。汇款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最多的时候，一个账户一天能进账几十万美金——几乎上百万的人民币。
这些钱大部分最终都流向了青蓝咨询的公司账户，一部分以各种公司开支的名义流出去，更多的则在公司的账户上积累了下来。
就在他们查账的过程中，这些账户依然在活动，到几千美金，大到几万。
公安局的朋友告诉沈长文，这些账户很可能是放在计算上，按照程序自动操作——国外很多大公司，在执行多而长期的操作指令时，都是把整个操作流程编成程序来执行的。沈长文当然不会怀疑搜救队不具备这个能力，摆在他眼前的事实证明，他对这个外星人还是大大的低估了。
一直以来，搜救队对地球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热衷，这种冷漠让沈长文形成了一种错觉——他以为外星人对地球人的这些事物毫不关心。所以他从来也没问过这些搜救物资的来源，也从来不管花了多少钱。也许在高等文明的眼里，这些东西都不值得一提——沈长文原来就打算，以缺钱的名义，对这个搜救队进行一次试探。看他的这种冷漠到底是因为看不起呢，还是因为办不到。
现在，答案已经出现了，他早该意识到的——人类这点智慧在外星人眼里，也许就跟孩子过家家一样，这位搜救队要从孩子里拿几根棒棒糖，只需要勾勾指，孩自己就乖乖送上去了，甚至他要多少就可以拿多少，整个全球投资市场，对搜救队来就像是自家后院。缺钱？自己真是傻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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