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在线装酷第一百一十五天
在线装酷第一百一十五天·一甓啡就是赢了拿龙做下酒菜的那个
楚歌还原出来的影像实在是模糊,不过想也是,能从录像带的瞳孔倒影里找到一个人像影子,已经很了不得了,还想还原出个清晰图像简直是白日做梦。
“院长与徐莹婉的继父做过交易,可能就是它吧?”竹真真道。
答案不可查,除非把院长喊来对峙,但谁又能确定他就知道呢?
“算了吧,反正就是神神鬼鬼的东西,有差么?”楚歌一甩手,翻了翻眼皮,视线落在了那颗营养不良的原谅色圆球上,“还不如先想想怎么应付那个迟早要上门的大<bss。”
他着,摸了摸鼻尖,心翼翼地向方拾一,问道,“法医,我四体不勤的,能做你们强有力的后勤人员吗?”
方拾一:“……”
该准备的准备起来,该布置的布置起来,材料不够的赶紧出门采购。
竹真真跑了一趟菜市场,带回来一袋糯米一碗狗血。
楚歌跑了古玩市场,从一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犀牛角”里挑了个最不起眼的真货回来。
秦浩准备符水。
“狗血都弄得到?”
竹真真点点头,“菜市场隔壁就是作坊型的兽医院,在外面耽搁了两个多时才回来,也是为了等到最近的那台手术,顺便取的。”
她解释道,免得被念冷酷无情。
“这些真的都有用?”方拾一眨眨眼,好奇问道。
都是民间传里提到的热门道具,但是方拾一从来没真的放心上过,觉得都是一些花把势。
竹真真像是出了方拾一的内心想法似的,嘴角微抽,点了点头,一一解释起来。
“糯米能对付俨患靡材芑阂换憾苑降男卸还费头苡行г斐勺粕送锤校Ч扰疵缀茫幌=恰美幢傩罢彰鳎蜕锌床患挥惺堤宓墓砘辏枰忌障=遣判!
但是过去老师都是不屑一顾的,觉得这些都是虚的,空架子,花把势。
她还记得老师原话好像是这样的:“这种程度的,我这一扇子下去,还要狗血有何用?”
嚣张,可嚣张。
傲,可傲。
竹真真眨眨眼,着边上虚心求教的法医。
也就叫做现在老师不记得这些了,不然肯定也嚣张。
——之前跟在老师身后当助理的那女孩就知道,又怕又敬又迷妹,就和以前的自己一个样。
只不过换了个领域而已,竹真真想,芯子还是原来的那个芯子。
……
夜深,月亮当空高高悬着,区周遭安静得不像话,平时这个点还在外头玩乐的孩,被家长拎了回去,就连那些不分场合和时间叫唤的猫猫狗狗,今天居然也安分得不行。
好像所有生物都潜意识地默认,这一天晚上不能在外头久留。
区里的灯光都开了,一盏盏一窗窗的,敞亮里带给人莫须有的丝丝安心。
楚歌换了个坐姿,声开口,“安静得有些不太舒服啊。”
他着,那个罪魁祸首的圆瓜,圆瓜时不时地左右滚动两下,昭显自己的存在感,便就又不动弹了。
起初楚歌还会咋呼两句,但是现在已经见怪不怪,甚至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想,有本事你就伸伸胳膊腿儿的,别老在这儿瞎滚。
然后,圆瓜它膨胀了。
楚歌登时退开一两米,惊悚地着那只圆瓜仿佛芯子里在架,向四面八方凸起,寻找一个出路。
“要要要要出来了!”楚歌重重咽下口水。
所有人都表情严肃地等待着最终从里头蹦出来的东西,方拾一在心里预演着用枪射成筛子,和用扇子戳成筛子两种情况。
那只圆瓜扭曲膨胀了好几分钟,就在气氛越来越紧绷的时候,“啵”的一声脆响凭空响起,然后就见那只圆瓜又又又瘪了回去。
秦浩挠挠后脑勺,向法医,“这是……胀气放屁了?”
方拾一:“……”
一时间是什么紧绷感都没了。
竹真真松了松肩膀。
“笃”、“笃”、“笃”
就在这时,三声沉闷的敲击声,如同重锤一般,贴着竹真真的耳朵后边响起。
她靠着窗站着,听见从身后窗户上传来的被撞击声,后颈汗毛都立了起来。她猛地转过身,摆出攻击的架势。
“等等,是应队!”秦浩认出来,连忙出声提醒。
方拾一快步过去,把窗户开。
应辞一手撑窗沿,干脆利落地翻身进来。
“老大真是不走寻常路……”楚歌声着。
应辞闻言抬眼向他,眉梢微扬,“那我走正门?”
楚歌想了想他们在正门那儿设的陷阱,层层叠叠的,要是应辞走正门进来,得全手拆了。
他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了不了。”
方拾一探头出去,窗外没有着力点,也不知道应辞是怎么进来的。
神出鬼没的。
窗户周围的陷阱不多,也受地形条件影响,没法发挥,被应辞拆了两个,损失总比走正门要来得得多。
应辞随手给补上了一个。
方拾一盯着他,应辞表面上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变化,但细下又能发现他的衣服褶皱里还有一些没有拍去的尘土。
像是从山里回来的似的。
方拾一挑了挑眉头,对上应辞的视线。
视线相对,方拾一思维发散地想着,这个对视多来几次我能飘。
“去哪儿了?”他压低声音问道。
“核实一些东西。”应辞道。
“结果呢?”
“不太好。”应辞向他,“有个东西跑出来了。”
“很棘手?”方拾一眨眨眼。
“嗯,当初付出很大的代价才把它关起来的。”应辞道。
方拾一吸了一声,那确实很棘手了。
应辞见状揉了揉方拾一的头发,笑了笑,“没事,能关它一次,就能关它第二次。它越一次狱,下一回就把它关进更深更黑的地方,套上成百上千的牢笼,让它慢慢折腾。”
方拾一闻言起了鸡皮疙瘩,觉得应队真是一个不好惹的男人。
应辞垂下眼,当初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一是被了措手不及,他们刚关掉夹子沟的那条地缝,身上本就带了伤,二是吃了对方刁钻的手段的亏。
但现在不一样了,风水轮流转,那玩意儿刚从底下逃窜上来,连找个身体,都要绕着弯子哄人帮忙,不足为惧。
——倒是应辞,新仇旧恨加一块,倒霉的不知道是谁呢。
他视线下斜,冷不丁一个浅绿色的圆球蹦进他的视线里,营养不良,丑不拉几。
“这颗瓜是什么东西?”应辞皱皱眉。
秦浩不好意思地举手,“就是行柳结出的果子,没熟我就给摘了。”
“可能里头是对方想要的那具肉身。”竹真真道,“要不要索性剖开来?”
那只圆瓜一听,出于生物本能地抖了抖。
应辞闻言挑挑眉,向秦浩,“你把它摘下来了?怎么摘的?”
“……就扭一扭,往外拔?”
应辞摇头好笑,果子没有熟透的时候,哪怕用七八辆大卡车来拽,都拽不下来,秦浩能轻轻松松摘下来,估计是运气太好。
——正好在那颗果子将熟不熟、就差一分的时候,茎藤自动软化分离,被秦浩踩着点拔了下来。
应辞着那颗营养不良的圆瓜,轻笑一声。
用不着他出手,和尚就得把大反派气死。
“那应队现在知道我们要对付的是什么东西了么?”竹真真忍不住出声问。
“辏烂矗俊
楚歌点头,“旱魃升级款?”
——清朝袁牧在《续子不语》里有提,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辍
方拾一锁紧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心狠狠一紧,有种从心底漫上的恐惧。
“传中龙族的克星,好啖龙脑,民间有流传‘一昕啥啡浴蛴司桶蚜毕戮撇恕!狈绞耙宦档溃拔腋庞谡飧鏊捣a9攀苯橙私窨淘诨碇希闶怯屑喽街狻!
应辞轻咳一声,稍稍挣扎解释了一下,“一昕啥啡缘乃捣赡苡行┛湔帕恕
方拾一没有把应辞的解释放心上,他总觉得光是听见“辍闭飧雒郑湍芑狡鹚撬枭畲Φ牟话病
比起方拾一不显面上的不安,楚歌几人倒是没有先前紧张得草木皆兵的模样了。
应队在边上一站,好像就平添了一份不战而胜的气势。
“管它吃不吃龙脑,现在它就算要吃,也得有嘴去吞,有胃来消化!”楚歌道。
秦浩和竹真真点头附和,一个两个的,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只圆瓜。
在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下,浅绿色的圆瓜显得楚楚可怜。
过了几分钟,楚歌砸了咂嘴,吐槽道,“实话,我觉得啊,欺负一只瓜实在是……”
“是不太……”
“嗯……”
方拾一听见,太阳穴微胀痛。
就在这时,窗子外忽然惊起一片鸟拍翅膀的动静。
竹真真往后一,就见到一个头似狗、颈似蛇的东西,长长地伸着脖子,面颊贴着窗户。
只有秦浩这个不见的人,恰好站在窗户对面,却是一点也没意识到那玩意就在他眼前。
他摸着脖子上发热发红的念珠,低声道,“有东西来了。”
竹真真心想,不仅来了,还就在你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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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铜铃似的牛眼睛不怀好意地往窗户里,一只如同铁钩似的爪子,正悄无声息地搭上楚歌的肩膀。
先被圆瓜放屁吓了一回、再是被应队不按常理进屋吓了一回,这回轮到真·反派靠近,竹真真反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竹真真拍了拍娃娃脸的另一半边肩膀,让他转头。
“?”楚歌不明所以地偏过头。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