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秀恩爱的第二天
秀恩爱的第二天·【第二更】法医:“我记得那时候我特别爱趴你身上睡, 你有感觉不?”
方拾一之前被应辞反问过,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在哪儿见的第一面。
最近, 方拾一闲下来就在琢磨。
钱森看见方法医一坐下来就在发呆,纳闷地在法医面前晃了好几次, 就见到那份普普通通的心脏病猝死尸检报告依旧原封不动地摆在他书桌上,一字未落。
她实在忍不住好奇,走过来问:“怎么了?难道不是普通的心脏病猝死吗?谋杀?”
方拾一回神, 抬头就见钱森一脸严肃, 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看了眼手上那张需要他签名填单的报告, 反应过来, 刚想开口解释,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叹——
“又又又来??”
他绕过钱森看过去, 就见到崔炎过来, 帅哥一张脸都是垮下来的。
“你来干什么?”方拾一挑了挑眉。
“最近闲着没什么大案子要追, 我就想来这儿串串门。”崔炎道,他撇着嘴看方拾一桌上的报告单, “又变成谋杀案了?”
他低声嘟哝:“串门串出事情来了。”
方拾一失笑:“没,钱森瞎的。就是个普通案子。”
他完,自己也顿了顿, 似乎有些怀疑迟疑, 他认真回想了一下, 才肯定地点头。
崔炎闻言大松了口气, 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我就是看方哥一直没在写,以为报告出什么问题了。”钱森解释, 又翻着白眼看崔炎,“自己话没听全就瞎嚎,我那是问句好吧。”
崔炎撇嘴轻哼,不和钱森计较。
方拾一收了心,把报告填了,看崔炎和钱森留在自己办公室里不走,扬了扬眉梢问:“那么闲?”
“是啊。”崔炎接话茬,“起来,方法医你也好久没接到什么外勤的案子了吧?”
“嗯,这两天都在检自然死亡的尸体。”方拾一点头。
“可不就是方法医最近接触到的案子太少了!”崔炎发现了问题根本所在。
方拾一:“……”
“闲了还不好?”方拾一觉得崔炎是皮痒了。
“就有些不大习惯。”崔炎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最近应队那儿也没什么案子?”
“嗯,都挺安分。”方拾一应了一声。
“这一安分,精英都快变成宅男了。”崔炎道,“那昨天我看见在七色学接孩的,真的是应队?”
方拾一顿了顿,微微点头。
昨天有个家长会,应辞去开的。
崔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可是看见应辞一个人站在一群妈妈爸爸里,简直独树一帜,玉树临风,格格不入。
“那是应队的孩子啊?”崔炎八卦问道。
“我领养的。”方拾一回道,淡淡瞥了眼崔炎。
崔炎识相地没有再问更多,他啧啧感慨,“没想到应队还会去接孩,看起来真不像。”
“不像什么?”方拾一挑眉问。
“不像是个会带孩子的。”
方拾一顿了顿,嘴角忽地扬起一个意义不明的笑:“那还真不是,应队带孩子很有一套。”
崔炎和钱森一听,眼里光亮起来了,托着下巴看向法医,眼里写着清清楚楚的“求详情、求八卦”。
但是方法医没有丁点算分享的意思,他站起身,拢了拢桌上的文件资料,赶人道:“好了,我要下班了,不走的我就直接给锁办公室里了啊。”
崔炎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边往办公室外挪,边叨叨方拾一:“聊聊呗。”
方拾一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崔炎在他耳边叨叨,他走过警署大厅的时候,崔炎还在他耳边叨叨,等他走到地下车库,崔炎还跟着自己。
方拾一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就那么想知道?”
车子正好停在方拾一身后的崔警官顿了顿,他其实也没想到能和方法医顺路走那么久,他嘿嘿一笑,认真点头,不假思索地承认下来:“可想知道了。”
起来应队第一次照顾孩子,应该就是在方拾一变的时候。
他和应辞从底下爬上来,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变,起初是十岁,后来缩到四五岁奶胖奶胖嫩团子的模样,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阶段停留了很长时间。
变的方法医一点也没成人版本的方法医省心,还是个娇气包。
路走多了点,就自顾自停下来,瞪着眼看走在前面的应辞。
要是应辞没留意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包子有十米远了,再折回去就能看见包子鼓着嘴、睁着那双黑透透的大眼睛,攒着眼泪憋在眼眶里,要哭不哭地看着自己。
应辞立即就缴|枪了,心软成一滩,贴着法医奶香奶香的面颊低声对不起。
法医再朝他伸出两截白藕似的胳膊,要求被抱抱。
拒绝?不可能的。
应辞恨不得把心都交给这个祖宗。
有案子的时候,应辞就带着法医出现在案发现场,变了的法医什么也不懂,就坐在边上乖巧地等应辞逛完现场回来。
那会儿还是大夏天,应辞没想过缩版的法医会中暑,他想以前一样,把法医放在边上,给他准备了一杯常温的水。
等他这边差不多快结束了,就听见边上有人惊呼:“有个孩子中暑晕过去了!”
他立马跑过去,就看见法医白着嘴唇,闭着眼睛,淡淡的两条眉毛微微拧起来。
他心脏被一只手捏紧,警署同事连忙用现场的救护车把法医和应辞送去医院。
白白嫩嫩的团子紧紧倚在应辞怀里,难受得声哼哼,哼哼得救护车里的随行护士都心疼,一边给法医输液,一边责备一直垂眼看着法医的应辞:“你这个大人怎么回事?把一个孩子放在大太阳底下暴晒那么久?缺心眼呢还是存心虐待?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儿你怎么舍得的?”
应辞没吭声,他当然舍不得。
倒是原本贴着应辞撒娇哼哼装死的法医豁地睁开眼,奶声奶气又异常严厉地对那护士嚷嚷:“不准你这样他!”
护士没想到刚还焉巴的团子这会儿出声还挺中气十足,她噎了噎,也不吭声了。
得,出力不讨好。
应辞贴着法医软软嫩嫩的脸颊,心又轻柔地落下几个轻吻。
后来到了医院里,输了液拔了吊针后,法医就朝着嚷着要回家,不想住医院。
然而医生给开了住院单,医院里的护士一个个都严厉得不得了,进出都得被查岗。
最后应辞抱着法医,趁着夜里护士站里的人瞌睡,把法医偷渡出来。
团子窝在应辞怀里,眨着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特别乖,跑出医院后,朝应辞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之后几天,中暑病患只好喝喝粥什么的,应辞亲自进厨房,熬废了两碗粥后,端出一锅香喷喷的香菇鸡丝粥,把法医喂得心满意足,揉着肚子躺在沙发上。
他躺在沙发上,撅着屁股看厨房里的应辞忙着洗碗、理清厨房战场,半晌又费力地爬下沙发,哒哒哒地跑进厨房里,抱着应辞的腿不肯撒手。
应辞低头看看,一点没犹豫地就把法医单手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别掉下去。”
法医扶住应辞的肩膀,坐得稳稳当当,咧开嘴笑得可开心。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法医爬上应辞的床,不肯睡边上那个加了护栏的儿童床。
应辞被法医一个泰山压顶坐在腰上,折腾醒来,就看见法医在夜里精神奕奕地看着他,要和他一起睡。
他只好勉强应下,接着就遭受法医惨无人道的折磨。
温温软软的团子不爱睡床上,就爱趴在应辞的胸口上睡。
他侧着头,睡熟了后微张着嘴,温热湿润的呼吸喷在应辞的胸口上。
应辞睁着眼一晚没睡着。
方拾一想起这些事,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往上翘,他半眯起眼,慵懒地像只猫,看着崔警官笑眯眯地道:“这么想知道啊,那你下回见到应队,亲口去问他。”
崔炎还以为方法医愿意松口了呢,没想到等半天还是等来这么一句话,他一撇嘴:“应队那样冷淡的人,会和我聊这些?”
方拾一笑了一声:“你要是虚心一点,向他取经,他不定还挺乐意分享经验的。”
崔炎脑子里想了想自己和应队带孩,还互相交流心得的场景,冷不丁了个冷颤。
方拾一只消一句话,就成功消了崔炎的所有八卦念头。
目送着崔警官开车离开地下车库后,方拾一走进地下车库的更深处。
那儿还有人等着他回家呢。
夜里,方拾一和应辞平躺在床上,特别纯洁地只是盖被子睡觉而已。
方拾一忽然发问:“问你个事儿,我变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特别喜欢趴在你身上睡觉?”
应辞:“……”
“那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方拾一眼里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唯恐天下不乱地问。
应辞:“……”
“我只对你有感觉。”应辞没有正面回答,他翻了个身,侧身撑起头看着方拾一,“你是在暗示我今晚该做些什么吗?”
方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