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魏家特意为白术安排了如此大的排场, 是为将他引入京中名门圈子。
白术也不是傻子,自是要对魏家多多感谢。
那魏夫人似是十分喜爱白术,又拉着他,要将他介绍给自家的老夫人。
魏老夫人身份甚高,像这等年轻人的宴席, 是不参加的。
魏夫人便将白术和谢凌等人带去了老夫人院中。
老夫人是个耄耋老妇,满脸皱纹, 头发已经全白了。因着年纪太大,眼睛也花,已是有些糊涂了。
见了魏夫人带白术过来, 便笑呵呵的道:“这个伙子, 长得真俊,是哪家的子快来给老身看看。”
魏夫人闻言连忙在她耳边纠正道:“娘,这是谢家大郎的媳妇,不是个男子。”
魏老夫人却似乎没听到般,也不管这些, 只笑呵呵的握着白术的手, 上下量他道:“这对眼睛真干净,长的漂亮, 目光端正,内有乾坤,是个做大事的。来人啊,把我那块金色玉髓拿来赠与这孩子,我瞧着那玉髓与他是极配的。”
不一会儿, 便有个婆子端着个托盘过来,盘中放着一块金黄色的玉髓,雕刻的是一只麒麟,有巴掌大,一看就价值不菲。
魏夫人心中暗暗有些心疼,但是这白术乃是她家中贵客,老夫人要送的东西,旁人自是也不能些什么。
白术倒是未曾推脱,笑纳了那魏老夫人的心意。
这玉髓虽珍贵,不过也是有价之宝。今日欠了魏家的也没什么,过些日子那魏玲出嫁,他再补回来便好了。
后面,白术便将谢凌与谢琴都介绍给了魏老夫人。对这两个哥儿,魏老夫人也是十分喜爱,各送了一些东西。
谢凌和谢琴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心里也是没谱。便纷纷看向白术,见他点点头,才敢将东西收下来。
魏夫人等人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惊讶。
这白哥儿不过初来京城,瞧着年岁也,行动虽不拘节,但却颇为得体,并不让人讨厌。
且看谢家这两个哥儿,竟已经为他马首是瞻。
看来这白哥儿不光是经商有道,连管家也是十分厉害的。
见过了魏老夫人,白术他们便又回到园中。
此时,便有更多人来了魏家,其中有些聚在一处,瞧着均是极为贵气。
魏夫人对白术道:“那边是齐家和刘家的夫人和女眷,白哥儿,请随我一起去认识一下吧。”
白术便跟随在魏夫人身后,去了那边。
齐家今日来的并非齐家长房夫人,而是三房的夫人葛氏。
齐家三房并无功名,但他却生了许多个漂亮的女儿和哥儿。
她的四女儿齐清婉早前与大皇子赵衍定下了,使得齐葛氏在京中内眷中的地位又升了一个档次。
今日齐家收了魏夫人的请帖,便是她与她几个子女一道过来。
齐家富可敌国,家中不缺银子,他家内眷穿戴的自然十分奢华。
白术曾经见过娄氏穿着缂丝衣服,这齐家的内眷却是全都穿了。且那衣料上的图案精致特别,齐葛氏胸口绣了朵芍药,是千层花瓣,五光十色层层叠叠。
齐家几个姐和哥儿具是倾城之貌,其中又以齐清婉为最。
她肤若凝脂,目若星潭,发如乌木,身形婀娜,穿着一身红衣,站在一群人中,便是一眼最先看见,让人目光难以转开。
不过这齐清婉从被娇宠大的,性子却不是很好,因此身上的气质却是不如其他世家的子女。
此时她正与刘大人家的嫡长女刘芳菲站在一处,两人隐隐间还有些火、药味儿。
刘芳菲也是个明艳泼辣的,且野心极大,一直想做那一人之下的女子。
可如今大皇子赵衍定下了齐清婉,二皇子赵梁又听闻送了那魏家东西,或是有意娶魏玲为妻。
刘芳菲美梦破灭,心中也是郁郁不欢。此时与齐清婉碰上,两人言语之间,便有了些龃龉。
此时魏夫人正带着白术过去,对齐葛氏与刘夫人介绍道:“两位姐姐可是来了,实则是给足了妹妹面子。”
着便指着白术道:“这位便是谢家的新人,谢家老大娶的那位。”
魏夫人这样一,那齐家众人和刘家众人便纷纷看向了白术。
谢家的喜宴,刘家是来了人的,因此刘夫人倒也不惊讶,只亲热的笑道:“原来是谢家的,实在是年轻才俊,那日便已见过了。”
刘芳菲看了白术几眼,目光中有几分傲气,似是瞧不上白术这样的暴发户。
但除此以外,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失礼。
毕竟她心中原本就只装着那上面的两人,对谢槐钰这等身份也是没有关注的。
齐家众人却是与他人不同。谢家与齐家交恶,自是不会请他们参加婚宴。
他们第一次见到白术,只觉得这哥儿长得如此高大,同个男子无二,着实让人笑话。
且白术来自乡下,并没有高贵的血统,齐家众人自是瞧不起他,面上都流露出不屑。
以齐葛氏为首,便故意用手帕捂着嘴道:“好在魏夫人你介绍了一番,才好叫我知道这就是最近声名大噪的谢家媳妇啊。你若不,我到还以为是哪儿跑来的杂役呢。”
齐葛氏这话的实在是难听,别魏夫人,就是刘夫人脸上也是一僵。
那齐葛氏见了便道:“瞧着魏夫人刘夫人怎么认真了,不过是笑罢了,这谢家媳妇当是不会与我这老身计较的,对吧?”
她这般去问白术,身份高贵又自称老身,若是一般辈,自己在乎便是计较,只得咽下这口气。
但白术自不是一般辈,他原本便知谢槐钰同齐家也没有交情,日后更无交好的可能。又知道谢家老宅那把大火,必是与齐家有关。
这齐家害得树死了,谢家死了那么多仆役丫鬟。连谢槐钰也身受重伤,现在身上还有许多长长的疤痕。
面对这等身负大仇之人,白术自是不愿忍气吞声。他呵呵一笑开口道:“齐夫人瞧着也不过不惑之年,眼神竟还不如魏老夫人好了。这眼睛不好可不能觑,需得早日调理,不然再过些年月,岂不是要变成睁眼瞎了。”
白术这话一出来,齐家众人的面色都十分难看,魏夫人和刘夫人也是一头冷汗,没想到这白哥儿如此厉害,是个不吃亏的。
齐葛氏这些日子去哪儿不被人捧着,又哪里遇到过白术这样的,一开口便她睁眼瞎,气的脸色涨的如猪肝一般。
齐清婉觉得母亲被人欺负了,便也憋不住了,不客气的对白术嚷嚷起来:“你这乡巴佬好生无礼,竟敢如此咒我母亲!”
白术看了齐清婉一眼,便冷哼一声道:“令堂眼神不好,大家有目共睹,我不过是劝她治病,怎么是咒她?倒是你这个做女儿的,还是多关心一下母亲的身体为好。”
刘芳菲听着齐清婉吃亏,便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刘夫人暗地里掐了一把。更是让齐清婉瞪了一眼,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
魏玲此时便上前一步道:“母亲,这乞巧节,自是要去吃果子巧饼和祈福的,怎得光站在这里话?不如让我们辈的一起到旁边玩儿去?”
魏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如得了救兵一般,立刻笑着道:“是是是,你瞧瞧我这脑子,只图着自己热闹。你们这些孩子,哪里能和我们到一块儿。”
罢,便不由分的拉了齐葛氏和刘夫人离开去茶室。剩下的便全是各家的辈,就是有些什么,也可是辈的不懂事,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了。
来这魏玲也是个妙人,在京城的内眷圈子中左右逢源。
如刘芳菲这般性子的,虽然厌烦齐清婉,但对魏玲却只有妒忌,生不出什么嫌恶来。
待几位长辈们走了,魏玲便做了主人,招待着这些年轻的世家姐哥儿们在池塘的帐子中玩了起来。
魏玲拿出一摞纸条,对众人道:“这边已备好了纸笔,大家便许个心愿,将自己的愿望写在这纸条上吧!”
乞巧节是未出嫁的哥儿和女子过的节日。白术已经嫁人,这纸条便不用写了。
他坐在一旁,让谢凌和谢琴去玩儿。
看着那些哥儿和姑娘在纸条上写好了东西,又装进红封挂在旁边的柳树上,心中倒是颇有些感慨。
记得自己还曾在谢家老宅中,与谢槐钰一起挂了心愿在池塘边的枣树上,可如今那枣树连同宅子一起被那把大火烧成了灰烬,似乎两人间的回忆也失去了色彩。
此时众人轮流拿着纸笔写东西,那齐清婉方才受了白术的气,自是想要找补回来。
只是白术此时不参与,她就将目光放在了谢家另外两个哥儿身上。
趁着谢凌写心愿时,她就悄悄走到他身后,趁着他刚刚写完时不备,咻的一下将纸条从他手中抽出。
谢凌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齐清婉看了那纸条一眼,扬起手道:“这字写的啊!这位哥哥也是谢家的嫡子吧,怎得连字都写不好的?”
谢凌听了便立刻要去把字条抢回来,齐清婉却是退了几步大声笑道:“愿能觅得如意郎君?我瞧着这位哥哥年岁也不了,我齐家如你这么大的哥儿早就嫁人了,怎得谢家还未给你亲?”
着,还给了旁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道:“可是你的新嫂子刻薄你了?”
谢凌被当众揭了丑,满脸胀的通红,三伏天的,浑身微微发抖,如坠冰窖一般。
他鼻子酸涩,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恨极了这齐清婉,却还不敢同她动手。只恨自己的字写的太烂,不然也不至于被她如此嘲讽。
一旁的谢琴见了,也是感同身受。今日被羞辱之人虽为谢凌,但他身份还不如谢凌,一时间眼眶竟也红了。
白术皱起眉头,此时便起身过来,一把从那齐清婉手中抢过纸条道:“我谢家留着凌儿,自是因为心疼,要多养些时日。日后便是嫁人,也要让人明媒正娶,敲锣鼓的抬回去。我家凌儿又未吃你齐家大米,你管得着么?”
“你!你怎得这般无礼!”齐清婉怒道。
“我是乡下来的乡巴佬,自是不懂你京中的规矩。”白术道:“不过我瞧着你这京中大户人家的姐,也是不怎么样的。你这女孩儿,不过十六七岁,怎得和我村中的长舌妇一般,喜好搬弄是非。你瞧瞧这魏家和刘家的姐和哥儿,才是各个温良淑婉,正好做你典范。”
白术这话的,可叫在一旁看热闹的魏家和刘家人心中暗喜。
尤其是刘芳菲,本是瞧不上白术,但因着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叫齐清婉吃了瘪,倒是让她心生好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谢家的新媳妇,她倒是不吝于结交一番,往后有什么活动,便带着去剌下齐清婉也是极好的。
齐清婉被白术的一钱不值,心中的怒意正盛。
但她到底是京中闺秀,白术能以乡巴佬自居,自己不懂规矩,齐清婉却是不能。
她吵也是吵不过的,正是无处发泄,却听见后面有一柔美女声道:“咦,这是玩儿什么呢?这么高兴?瞧着是我们来晚了。”
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文家的嫡长女文秀娥。
文秀娥与文瑶光来的晚了,远远便看见池塘的柳树边众人似乎起了争执。
她拦住文瑶光,并不过去,只对他道:“莫慌,待他们鹬蚌相争一番,我们再去看看。”
文瑶光听了她的话便也一笑,停下脚步,两人等白术与齐清婉吵过了才姗姗过去。
文秀娥是京中淑女的典范,见着她来了,那齐清婉便也消停了一些。
只因着赵衍曾经也夸赞过文秀娥才情出众,性格温婉。
齐清婉自是心有不甘,不愿意被她比下去了。
魏玲之前同文秀娥不欢而散,今日见面,两人却仿若无事一般,仍旧亲如姐妹。
魏玲笑脸相迎,与文秀娥寒暄了一番,才将她介绍给了白术道:“白哥儿,这是文家嫡长女和嫡哥儿,京中出了名的才女才子,你们先前也是见过一面,今日便好认识一番。”
白术对这两人也是面熟,便点了点头。
文秀娥此时却上前,颇亲热的挽住白术的胳膊道:“先前却不知你还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如此来,白哥儿你才是真正有才之人。如我们这样的,不过是会些写字画画,在你面前只是班门弄斧,又算得了什么?”
文秀娥这话似是在夸奖白术,但是捧一踩一,实则是惹得其他人心中不快。当下就有些人脸色一僵,对白术也有了些想法。
她一下子离白术这么近,让白术也着实惊了一下,只觉得有些过于亲密。
不过他本不是那等搞事之人,也懒得去分辨文秀娥所言之意。
听了文秀娥夸自己,自是不会对她有什么敌意,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道:“字写得好也是很厉害的,也需得勤加练习,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像我家凌儿和琴儿,字写得不好,还要日日练习呢。”
文秀娥闻言便突然道:“起来雨弟的字写的倒是不错,你们两人一静一动,倒是互补,实在是好。”
文秀娥突然提到魏雨,便是让他面上一热,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她这话看似无意,却引得别人猜想,那魏雨怎得同这白哥儿有什么互补?
魏家今日特地设宴引荐这谢家的正室入圈,难道是自己的庶子也要入谢家大门了?
魏玲听到这里,便立刻插嘴道:“秀娥姐姐笑话了,要我们之中,字最好的不是你么?你之才学,与白哥儿不相上下,有你珠玉在前,谁还敢在你们面前献丑。”
未等文秀娥回应,魏玲便突然转身走了几步,叫来几个丫鬟道:“来,把这些写好的字条都封好了,我们要挂到树上去。”
那些丫鬟们便拿出红封将字条全部封好,穿上缎带,再还给各人。
这样一岔,众人的注意力便被分散,也忘记了刚才那些插曲。
魏玲趁机掐了魏雨一把,悄声道:“老实些,切莫乱想。”魏雨便也不敢再吱声了。
按着大宣习俗,这许愿的字条,谁挂的越高,自是最有望实现愿望的。
因此众家哥儿姐们都各展所长,有的亲自动手,有得则叫来家中下人帮自己把东西挂上去。
谢凌方才当众出了大丑,心中十分郁闷,在这宴席中也是如坐针毡。
那字条他也装进了红封,却是一直拿在手中,不愿去挂。
白术瞧见了,便走到他身后问道:“你这愿望,不是想了很久了,怎得不去挂上?”
谢凌闻言心中便更为复杂,只是低声道:“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且都被人读了,怕是也失了效用了。”
虽谢凌惧怕白术,但方才白术替自己话,谢凌心中也是有些感动的。
关在家中之时他并不觉得,出来这宴席后谢凌才发现,原来自己和白术都是谢家人,便是荣辱一体。
不论他们在家中有多少矛盾,在外人面前,白术却还是会维护自己的。
“怎得就失了效用了?”白术闻言便道:“这乞巧的习俗只挂的最高的便能实现,又没被人念了会失去效用,你把东西给我。”
白术在谢凌面前伸出一只手,谢凌有些不明所以的将那字条放上去。
这柳树枝条上,已经密密麻麻挂满了不少人的心愿。
那齐清婉是个好掐尖儿的,待众人都挂的差不多了,便使了个厮,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个竹竿,挂到了最上面。
白术此时才拿着谢凌的东西,走到柳树旁边。
那齐清婉见了,便翻了个白眼,任他如何使力,总不能越到自己上面去的。
然而下一秒,她便长大了嘴,只看见白术足尖点地,十分轻盈的在树干上踩了几下,就飞身上了树顶。
落下来后,白术手中拿的东西已经不见,再看树顶,果然有一抹红色,那字条被挂在柳树的最顶上去了。
白术这般动作,如同变魔术一般,叫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谢凌也是半响回不了神,没想到白术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他旁边一个刘家的哥儿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道:“你嫂子真厉害,什么都会,对你又好,我真羡慕你。”
谢凌听了当下五味杂陈,也不好反驳那哥儿自家嫂子在家中虐待他,还他屁股,只能含糊的点点头道:“是对我不错。”
虽的平淡,但瞧着那树冠顶端的字条,谢凌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
白术下来之后,谢琴就凑过去,有些谨慎的道:“嫂子,我那张字条,也能帮我挂上去些么?”
白术自然不会不应允,于是便将谢琴的字条也取下,又上了一次树,和谢凌的挂在一起。
接着便又有一个魏家的五姑娘,年纪很,不过十二三岁,瞧见了白术的本事,便也过去撒娇求带。
白术也是好话,一口便答应下来,旁边其他人瞧见了,就纷纷围了过来,一口一个好哥哥,满脸仰慕,求着白术帮帮他们。
这乞巧节在大宣未婚的姑娘和哥儿之中,可算是极大的事情。特别是那些出身不好的,便更为重视。
白术一手抓了十多个祈愿字条,跃上树冠,动作灵活的把这些字条都挂了上去。
那些字条挂的比谢凌和谢琴的稍低一些,但都比齐清婉的要高许多,齐清婉自是拉不下脸去求白术的,心里又气又恨。
只了句要去找母亲话,便转身离开了。
见着齐清婉带着齐家的几个子女离开,刘芳菲却是娇笑着了句:“这齐妹妹真是掐尖好强,不过是个字条,比不过别人的就生气了。”
众人都是知道她与齐清婉之间的恩怨的,便也笑着随意应和了几句,带过话题。
魏玲才道:“我们去回廊里吃些点心和果子吧,现下是应当已经备好了的。”
于是众人又一起去回廊里吃东西。
这魏家的厨子,自然也是比不过谢家老饕谢爵爷选出来的。
这魏家做的巧果儿味道普通,花样也没有谢家的多。白术吃着觉得太甜,腻味的慌,一样尝了一点便放下了。
“怎么了?可是这点心不和味口?”文秀娥发现了白术的动作,便突然问道:“我听谢家的宴席,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怕是除了宫中,也没有哪家能比得上了。”
文秀娥这话又是给白术带了个高帽子。
谢老子爱吃没错,然而白术是从乡下来的,才来了谢家多久,便如此挑拣,便让人有些不喜了。
若是寻常内眷听了这话,难免会有些慌张,立时便要朝着众人解释,殊不知有时候越是解释便越是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
白术闻言却直言道:“的确是太甜了些,我一向不喜甜食,谢家做的我也是吃不得什么的。”
听得白术这么,魏雨转了转眼珠,连忙也道:“巧了,我也是不大爱吃太过甜腻之物的。”
白术便笑道:“那你可去吃来福楼的雪云寒霜,用牛乳和果汁制成的,却并不太甜,乃是我去了南洋以后,从那儿带回的方子,让厨师改良出来的。”
这些京中内眷都是知道来福楼的,也没少去过,听闻有了新的点心,还是白术带来的方子,便都有些兴奋,要去一试。
又有人听白术去了南洋回来,就更是好奇的追问,想知道南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一时间,白术竟又成了话题的中心,被众多哥儿和姑娘们围着,往日里备受推崇的文秀娥,却反而被人冷落了。
她不可察觉的撇了撇嘴角,目光微敛,似一道箭般的从白术身后射过去。
魏玲却是轻轻抿唇,对着白哥儿又佩服了几分。
这白哥儿分明是个不敏锐的,但却是轻轻松松便把这些京中贵女都给压制住了。又想起方才自己的祖母待白术那般客气。
魏玲心中微微一笑,姜还是老的辣,自家祖母便是有些糊涂了,与这看人一道上,却还是极准的。
作者有话要: 白术压根懒得和这些人玩儿宅斗,绝对的实力碾轧不需要和她们玩儿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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