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魏玲想起自己与魏雨一同长大的情分,不禁落下泪来, 替魏雨求情。
可是魏夫人却如铁了心肠一般, 只甩开魏雨的手,冷冷道:“此事已由不得你, 你若是自己不选, 便由母亲帮你择一个了。”
“我一个也不要嫁!”魏雨哭的一塌糊涂。
魏夫人却是叹了口气,叫来了两个嬷嬷道:“将雨儿带回屋里,看守起来。出嫁之前,不准他再出门一步。”
“母亲——”魏雨哭得撕心裂肺的被人拖了出去。
此时魏夫人脸上才终于流下两滴泪水道:“玲儿,你是魏家人, 但嫁出去以后,便是赵家的人了。以后但凡是涉及到赵家利益一事,哪怕是你亲生的兄弟姐妹,皆不可轻饶, 记住了么?”
“记住了……”魏玲虽仍是心疼自己的弟弟, 但还是直起腰板,抽噎着擦净脸上的泪花。
此番正是她母亲言传身教,教导她如何做这大家氏族的正室, 这皇家的媳妇。她是个聪明伶俐的,自是不会不理解母亲的苦心。
魏夫人看着魏雨长大,心底到底是有些疼他的。
这五人之中, 她挑选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选那三个大家世族,而是择了一个门户的简单人家, 把魏雨给定下了。
这家虽是没有什么前途,但是总是要巴结魏家,魏雨就算是嫁过去了,也不过是物质上苦些,也不至于会受太多的委屈。
魏家大房那儿的动静不,却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传入三房耳中。
此时魏琼正找了魏姜氏道:“母亲,谢家给你的那支珠钗,你拿去还了他家吧。”
魏琼自中秋那日以后,就未同魏姜氏讲过一句话。
好不容易开口,却是得此事,叫魏姜氏心中一窒,恨不能一口血喷了出去。
“你还有没有良心,十多天不与你母亲一句话,一开口就是替那谢家哥儿来讨公道。我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来着想,你却半点也不念着母亲的好心。”魏姜氏与儿子生分至此,心中也是难以忍受。
她一心培养自己的几个儿女,魏琼便是她最满意的作品。
然而这作品好容易成了型,却不受她管控,朝着其他的地方歪了过去。
魏琼越是在乎谢凌,她就越是怨恨。
只恨谢凌把自己儿子的心思给拐走了,叫她们母子间有了隔阂,再也不复往日的亲密。
魏姜氏取下头上那只新送来的珠钗,扔在地上道:“你自叫人拿去吧。”
她一个侯门的媳妇,既然找到了自己的东西,自是也不会拿着不义之财。
魏琼也未什么,只拾了地上的珠钗,便转身走了。
待他走后,魏姜氏才止不住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女儿魏樱过来,安慰她道:“母亲你莫哭了,眼睛都要哭肿了。”
魏姜氏道:“你哥哥如今怎得与我如此生分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他好啊!”
魏樱叹了口气道:“母亲,哥哥以后会理解你的苦心的。只是他如今对谢家的哥儿还有情,你也莫怪他。其实谢家哥儿也挺好的,当初你还不如允了哥哥娶他,反而皆大欢喜……”
魏姜氏没想到连女儿也如此,她当下便想反驳些什么,却是半响也没有出来,只趴在桌上哭的更伤心了。
翌日,魏琼拿了那珠钗,又去了首饰行。将装着珠钗的匣子递给了王掌柜,讲了事情原委,却并未把魏雨的事情出来。只东西在自家找到了,却是没有再进去了。
待他离开,王掌柜才把匣子拿到后面,交给谢凌。
谢凌听了王掌柜的话,又是发了一会儿呆,才接过珠钗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吧,这珠钗也不好再卖,便留下来吧。”
谢凌把珠钗留下,回去以后,便将此事告诉了白术与谢槐钰。
谢槐钰闻言便道:“这魏家自家搞出了乌龙,却是我凌儿受她委屈。如今又来还这钗子,不过是自嘴巴,让人笑话。”
白术瞧着谢凌似有些晃神,便对他道:“这珠钗也不好再卖,我瞧你首饰太少,这珠钗便由你收着,充作嫁妆吧。”
谢凌一怔,点了点头道是,把那珠钗拿走了。
待只剩下白术与他两人,谢槐钰才有些不悦的捉过白术,狠狠的亲了一口道:“你竟还叫他拿这珠钗回去,我谢家也不差这几十金的东西。叫我,这等东西不如拿去扔了,若是被那穷苦人家捡了,还能给他们些福利。”
白术听了便笑道:“如今咱们每隔半月不都去那京郊施募两次?你要是还嫌不够,我就再多加些银子进去。只是也不可太过,免得那些灾民们好吃懒做,反不愿自己去寻找营生。”
“唉,你明知我并非此意。”谢槐钰叹道:“那魏家子伤了凌儿不浅,你倒好,那日趁我不在,还放他进来与凌儿见面。”
白术却道:“不过是见一面而已,又算得了什么?不把话清楚,心中反而惦念。我倒瞧着那魏家的公子不是个坏的,不然也不至于让谢凌如此惦记了。”
谢槐钰听了白术人家不错,心中更是吃味,便捏着他的下颌,又是狠狠一吻,只恨不能当场吃了他,叫他好好哭一回。
白术至今日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胎已经坐稳。最近每隔几日与谢槐钰恩爱一回,也是受得住的。
只是他腹上肌肉轮廓分明,线条硬朗,因此至今从外表上看,是一点也看不出孕相的。
白术怀孕一事,谢槐钰并未告诉他人。
只因谢家如今虽表面上安安静静,但实则却并非平静无波。
且谢槐钰与仲礼此时正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他怕公布出去以后,那对手之人反而会针对此事采取行动,那便更加不妥了。
又过了一月,京中的气温便陡然下降,天气便冷了下来。
白术到了此时腹才算微微有些凸起,只是那很轻的一点,便是看到了也不一定会想到身孕之上。
他又穿上了厚的外衣,遮挡的严严实实,便更是看不出一点肚子了。
此时白术来京已有数月,在京城的上流圈子之中,也已经混的颇有些名望。
就算是如齐家那等讨厌他的,也拿他无法,只能在背地里酸他是个不能生养的乡巴佬罢了。
又过了些时日,便到了大皇子赵衍的大婚之日。
赵衍年初便定下了齐清婉,筹备了大半年,才择了十月初的黄道吉日。
大皇子大婚,自然是要众邀群臣,不会遗漏一人。
赵衍虽然与谢槐钰不对付,但这等盛大之事,却还是会给他发帖,又因着皇帝当日也会出席,谢家也是不得不去的。
因着有齐家的支撑,赵衍的府邸十分奢华,比谢府的院子还要大了一倍。赵衍婚宴当日,谢槐钰便带着白术一同前去。
因为与赵衍的关系恶劣,谢槐钰也不愿去的太早。
因此当日直拖到快到吉时,谢槐钰才同白术赶到大皇子府上。
两人又在门口遇见了一道前来的赵梁和祁擒月,几人相视一笑,倒是有些默契。
此时大皇子府上,众宾客都聚集在门口,已是围的人山人海。街道两边还布了许多守卫,把那些闲杂人等全都屏退。
与赵衍交好的世家朝臣均站在一边,而赵梁他们,则站在了另一边。
两方人马相向而视,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容,置于内里是怎样腹诽,大家就不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儿,皇帝皇后便也从宫中来此。两人最近虽已经貌合神离,但此大婚之时,却还是手挽着手从鸾驾上下来。
门口的众臣立刻跪倒在地,以迎圣驾,白术想抬头去看,被一旁的谢槐钰把脑袋按了下去。
皇帝皇后一路进府,入得正厅。此时谢槐钰才拉了拉白术的手,让白术抬起头来。
白术凑近他耳边声道:“我都没见到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
谢槐钰笑道:“一会儿有的是机会看,只是需千万心,皇帝的逆鳞。”
“皇帝有何逆鳞?”白术好奇问道。
谢槐钰才道:“我听仲礼,皇帝他乃是讲理之人。私下人少的时候,你只要有礼,便是驳他也无妨。只是在众人面前,千万不可落了他的面子。”
白术点了点头,这等逆鳞,倒也不是什么难掌握的,大宣之中,又有谁敢在大庭广众之前驳了皇帝的脸面?
又过了一会儿,吉时已到,街道远处便传来了喜庆的乐声。这便是赵衍迎亲的队伍已到附近了。
谢槐钰看了白术一眼,十指交握,把他的手又牵了的紧了一些。
赵衍曾经见过白术,且与他有了龃龉。
现在白术虽做了他的妻室,让赵衍无法再动他,但为着安全起见,他还是要将人看紧一些。
不一会儿,那迎亲的队伍便到了大皇子府门口。
赵衍骑在马上,一身华服,却一脸心不在焉,面上倒是未见着有什么喜色。
在他眼中,这齐清婉性子恶劣,还未嫁入他府中,便已经管东管西。
前些日子,齐清婉也不知从哪儿听他还在青楼中有两个宠幸的哥儿,便带了人过去大闹,把那两个哥儿的脸都给划花了。
赵衍一想到这女人今日以后便要入他府中,与他日日相对,心中便是一窒。
他与齐清婉早就认识,再美的脸,他看了十多年,也早就腻歪了。
此时赵衍从马上张望四周,便一眼见着了赵梁与那帮讨人厌的朝臣。
他皱眉扫过那方,却突然眉毛一跳,目光在一个人的身上定住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之前找了两次都没有抓到的少年。
他正想到那少年怎得如此大胆,竟敢明目张胆的跑到他府上来了。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方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原来那少年并非少年,额头上有一颗黯淡的红痣,正是个哥儿。
不仅如此,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让赵衍极其讨厌的谢槐钰,那哥儿与谢槐钰正十指相扣站在一起,谢槐钰还一脸警惕的看向自己这边。
那少年当日不被自己招安,却转头去了谢槐钰那边!赵衍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他想要之物,得不到的极少,却几次三番都栽在这谢槐钰身上。
赵衍一个翻身,便从马上下来。
宫中主持婚仪的宫人在一旁提点道:“殿下,这仪式还需稍等一会儿。”
赵衍却是理也不理,径直朝着谢槐钰这方走来,站定到白术面前,眯起眼睛上下量他道:“是你……你竟然是个哥儿……”
“大殿下,这是我内子白术。”谢槐钰上前一步,将白术往他身后挡了挡,开口道。
“原来你就是那乡下来的哥儿……”赵衍闻言目光冷冷的落在白术与谢槐钰身上,又想起了自己得知被他们涮了时愤怒。
谢槐钰娶的这哥儿不光武艺高,还掌着多家商铺。
若是他能为自己所用,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他却成了谢槐钰的正室,投靠了赵梁那边。
赵衍的目光如钉子一样射向两人,恨不能将人处置而后快。
只是碍于这场合,还有皇帝在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手的。
赵衍停留了一阵,听着宫人宣布新娘出轿,便回过头去,重新走到了轿子旁边。
此时暂且放过这两人也无妨,反正他母亲今日还给谢槐钰备了一份大礼。
赵衍的目光落在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只希望这两人一会儿收到了那份大礼以后,还能如现在这般如胶似漆吧。
待赵衍接了齐清婉入府,众人便跟在他们后面,一道走了进去。
齐清婉是个美人,今日也是十分惊艳,引得众人赞不绝口。
只是到了大堂之中,举办完了婚仪,喧念嫁妆之时,众人却频频看向谢槐钰与白术。
齐家家产虽多,但也不可能全部陪嫁到皇家。
若是没有白术,齐清婉的嫁妆可谓是京中第一。
可有了白术在前,她却是活生生被比下去了。
齐清婉心中妒恨,却是无法言,只得狠狠剜了白术一眼,心中想到:再有钱不也是个哥儿,还不好生养,瞧他三年五年生不出孩子,还能不能如这般得意。
待那婚仪结束了,众人便退到后院。
那婚宴的排场也是极大,足足铺设了一百多席,每桌都坐的满满当当的。
皇帝与皇后,自是坐在上峰的鸾座,依此下来便是赵衍、赵梁、还有众多朝臣。
如魏侯爷和文大人那般,自然坐在靠近上首之处,谢家也被安排在不远的位置。
只是谢家这桌,待他们落座以后,却是还有几个位置空着,也不知到底是何意。
过了许多,宴席快要开始了,才见有厮领着几个人匆匆走了过来,在那座位旁道:“谢家少夫人亲眷——白老二一家,请落座。”
白术眼皮子跳了跳,便辨认出面前站着的几人就是自己当日见过的白老二一家。
只是他们如今似乎改头换面一般,穿戴华丽,与之前天翻地覆,竟让他一时没有认出。
谢槐钰也是双目眯起,谨慎的量着这一家人。他自白术了此事以后,就四处找人寻找白老二一家的踪迹。却是一无所获,没想到如今竟在此处出现了。
赵衍将他们养了那么多时日,恐怕为的就是今天一时,今日皇帝皇后均在场,若是弄出了什么幺蛾子,恐怕是不好收场的。
谢爵爷听闻来了个什么白老二一家,心中忿忿,也是看了白术一眼。
他本来极厌恶这乡下来的媳妇,但因着婚宴上那嫁妆单子着实让他大出风头,他心中的厌恶也就淡了下来。
结果这才安生了几日,便又来了个什么穷亲戚,也不知这些人是怎得能到此处,还能与他这等伯府勋贵坐在一起。
白老二一家彼此对视一眼,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白老二那一双年轻儿女,还贴坐到了谢槐钰的旁边。
那白老二的一双儿女,长得也还算清秀,今日特地扮了一番,也算有些姿色。
此时那女孩儿便坐在谢槐钰旁边,含羞带怯,眼睛一下一下的往他的身上飘去。
谢槐钰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厌烦。
若不是皇帝在场,只恨不能当场带了白术离席。
来那白老二一家,当日还在府城的时候,便有人找了过来,与他们了一事。
白老二才知,原来自己父亲曾救过谢家的老爵爷,且与他订立下一封婚书。
白老二一听,便是激动万分,白家如今无人,除了白老大膝下有个哥儿,便只有自己这一双儿女。
白老大家的哥儿长得如男子一般,还不好生养,那谢家应当是看不上的。
如此一来,那未来伯爵夫人的名头,可不应该顺理成章落在自己女儿头上么?
只是他刚刚才欣喜了一下,那人便对他道,因着他不在白塘村,那谢家过来求亲的时候,便娶了那白老大家的哥儿过门,他家却是已经错过了。
白老二心中顿时扼腕万分,他怎得知道会有今日一事。
若是早知会有这等好事落在自家头上,他便是在那村子里吃点苦,也不会如今日一般就这样便宜了别人!
白老二后悔,白老二的妻子与家眷便更是心中不忿。
特别是他的一双未出阁的儿女,听闻自己险些有机会嫁入伯府,便更是哭闹不止,只定是那乡下的堂兄隐瞒了此事,才让谢家上了当。
否则那一个伯爵之子,怎得会娶那么个乡下哥儿?
白老二便将此事告知了那来寻他们之人。
那人听闻此事之后,便是捶胸顿足,似乎比他们还要愤慨一般。
他对白老二道:“原来此事之中还有如此内情,想来京中之人包括谢家都被那白哥儿给蒙蔽了。你放心,此事我已经知晓,定会帮你们安排妥当。我这人最是嫉恶如仇,对这等抢夺他人机缘之事也很是看不惯。定当帮助你们入京,戳穿那白哥儿的面目。”
白老二听他这般言,即是感动,又有些担忧的道:“只是我们这般身份,谢家会不会不认?”
那人便又对白老二一家道:“你且放心,那白哥儿是个不能生的。谢家嫡子要继承家业,怎能没有嫡出的继承人?若是谢家知道你家的存在,怎会放着好好的能生养的女子不娶,却不得不娶一个哥儿?”
白老二闻言,对此事便又笃定了两分,心中也对那个帮助自己的好心人更加信任和感激。
数日以后,那人便帮他通了一条门路,可越级升官,不过需先去京郊附近的县城里历练半年。
白老二又哪有不肯的,便带着一家人去了,在京郊附近的县城中做了个吏,虽还谈不上品级。但比起自己先前那份工作,便已经是连升了数级了。
白老二一家尝到了甜头,对那人便也更加信任。
他被人安排掌着一个肥差,半年便收受了不少银子,赚得盆满钵满。
此时,白老二虽对那人的身份有了些怀疑,但因着尝到了好处,便也过不回那普通的日子,只得随着那人的安排来行动。
就在一个月前,那人便又给他安排了一个京城的职位,让他一家入了京。
还在京中给他安置了一处宅子,又置办了不少东西。
直让白老二一家对他更是感激不尽,言听计从。
白老二本就不是什么聪慧之人,不过是跟着那有肉吃的人身后行动。
那人与他安排了今日在宴席中与谢家人相见,且叫他当场戳穿那白哥儿的真面目。
白老二一家也不知是什么宴席,便按着那人的安排前去了。
他们昨天夜里便提前被人安置在这府中,夜里天黑。他们又坐着马车进来,也不知这到底是京中哪处。
今日外面举办婚仪的时候,他们被安置在偏僻的院落,并不参与,待到快开席了,才被人引着从路到了宴席之中。
白老二只觉得这宴席排场极大,但是他到底是从没有入过京的,也不知京中这样的宴席到底是什么标准。
置于席上的皇帝皇后,他们此次出宫,本就没有穿着朝服,白老二只觉得甚为威严,也想不到皇帝的身上。
毕竟在他们心中,皇帝那是如神仙一般高高在上之人,与他们是极为遥远的。
齐氏与赵衍这一番安排,便是要推这白老二一家做刀子,来膈应谢槐钰与白术二人。
如此情景之下,谢家闹腾起来,必然弄得一家鸡飞狗跳,惹得皇帝发怒。就算是不能当场离间这两人,回去以后也必会让他们产生隔阂。
毕竟这等场合,白老二一家来闹,来去也是谢家亲戚,是要惹人笑话的。
作者有话要: 架空文,不要纠结皇子在哪里结婚的事情。
其实魏姜氏这个人就是个有点贪的母亲,她搅合谢凌和魏琼还真不是因为势力,而是就觉得哥儿不好生,对孩子以后不好。
这种母亲真的很多很多,本身也不是多坏的人,但是在孩的事情上就非要自己作主不通情理了。特别是这种精心把孩子培养成人,且有一定成果的妈,一身成就感来自于自己孩子,一旦孩子不听v她话了,有了偏差行为,就接受不了。
谢凌的感情后面会有满意的安排~先把白老二这家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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