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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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德珠醒了却找不到娘,想喊她,突然象想起什么,

    嘴一撅,现出有些生气的样子,便跑出了洞外。

    在溪水边捡了一堆石子儿,来到一棵有鸟窝的大树下。

    他一次次的瞄准鸟窝,投石,一次,两次,三次,还是没有打郑

    他使劲的搂掉了里所有想往上抛的石子儿,双叉着腰,生气的看着鸟窝。

    突然他脱掉了身上的褂子,使劲往两上啐了两口自己的唾液,

    退后来点助跑,之后一个箭步,双脚登山了树干,

    两只胳膊同时环抱大树,两只脚不断的往上蹬挪着,两只胳膊也同步的往上移动。

    几分钟的功夫,终于,他两只够到了那只打了一个早上的鸟窝。

    德珠双去端鸟窝,没有端动。

    他再一次用力,只见一条长着花斑的蛇,从窝边探出头来,对着德珠嗤嗤的喷着舌头。

    德珠万万没有想到鸟窝里居然爬出一条这么大的蛇来,他大叫一声,吓的双脚一松,从高高的大树上掉了下来

    等吴片儿和耿柱闻着德珠的哭声,衣衫不整的出来,看到德珠双腿跪在地上,

    膝盖下还流出鲜红的一滩血

    他俩都吃惊的怵在那儿,不知发生了什么。

    “德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吴片儿怔了一会儿,飞奔上来,抱住德珠。

    “娘!是俺自己从树上掉下来的,唔唔唔”

    “你这孩子,大清早的跑这么远来干什么?怎么就这样不心?”

    “俺上树掏鸟儿,没想到那个鸟窝里有蛇,俺错了,娘!唔唔唔”

    “娘拉你起来,让娘看看伤口。”

    “啊,痛,不敢动”

    当吴片儿往上拉他的时候,他大剑

    “别动他,可能是山骨头了,这么高的树掉下来,还是膝盖着地。”

    耿柱想了想,用制止吴片儿动德珠。

    耿柱,他必须拿个大柳条框,把德珠不变姿式的坐进去,

    然后,把他移进山洞,因为这地方附近的草高蛇多,这里又有了血腥味道,蛇还会过来伤人。

    进了洞,也要有人保护点德珠。

    而吴片儿留在这里是做不了这些的,只能让吴片儿去请个郎中,他指着外面通往山下的一条路:

    “顺着俺指的这条路,一直能走到山下,拐过两片树林,就看到了一个有着茅草老屋的院,就是老郎中的家。其实,下了山寻着那药味也能找到那座茅草屋,他家的院子里除了晒了一地的草药,还有远远就能闻到的煎中药的味道。这个老郎中常年在这山里采药,他走不远的。”

    吴片儿听了急急点零头,慌忙往耿柱指的那条路上跑去。

    “娘!你快点回来!俺疼。”

    德珠见吴片儿要离开,便哭的更厉害了。

    “德珠,娘请了郎中马上就回来!”

    吴片儿边着急的要赶路,边向身后的德珠。

    “回来!”

    耿柱喊了一嗓子,吴片儿回头看他,他指了指她的上身,给了她一个眼色。

    吴片儿瞬间明白了,脸有些涨红,又折回了山洞穿戴整齐,便寻着那条路,一溜跑的下山了。

    慢慢的,德珠的哭声变得越来越,路两边虫鸟的叫声倒是愈来愈清晰了。

    早上的太阳也已升起来,照在吴片儿的脸上,鼻尖处亮晶晶的汗珠在闪着光。

    她的表情有些急切,脚步匆忙中也有些混乱,但她的脸色极好,凝脂般的皮肤,透着亮的白里泛红。

    吴片儿当然知道自己是美丽的,而她有了耿柱的陪伴,更是此时美丽的缘由。

    按着耿柱的指引,她很顺利的,就找到了满院子都是晾晒着草药的茅草屋,远远望去,与普通农户十分不同。

    她想,这位老郎中一定是位仙风道骨、遗世独立、让人望而生敬的老人。

    吴片儿站在院门外开口喊着:

    “老先生,请您帮帮我,救俺儿子一命吧!”

    她的话音刚落,走出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长衫,好似书童的打扮。

    他指着屋内,向吴片儿摇了摇了。

    “求求您了,老先生,千万别不见俺,救救俺儿子吧。俺给您下跪了。”

    吴片儿见少年摇头又摇,以为是老先生让他来拒绝自己,便要下跪,突然又象想起什么,高喊:

    “救救俺儿子,俺一定会重谢老先生。”

    那位书童样的少年见吴片儿要下跪,着了急,咿咿呀呀起来,

    吴片儿才意识到,这是个哑巴,也明白他就是拒绝自己。

    便放大音量向茅草屋的方向大喊:

    “求求老先生,救救俺儿子的命吧!老先生,求求您了!”

    吴片儿喊了一会儿之后,听到“吱呀”一声,看到有位男子真的从茅草屋里,推门走了出来。

    蓝色滚着灰边的长马褂,肩上搭了条浅灰色的围巾,高高的身材,鼻正口方,一脸笑容。

    吴片儿看到她,先是怔了一下,心里,这老先生怎么会这样年轻?这人也有顶多是个中年饶模样。

    “大妹子,你别着急。”

    男人一开口,吴片儿就明白,这个人一定不是老郎中了。

    因为,他操着一口标准的东北口音,声音也浑厚悦耳。

    吴片儿熟悉这种口音,时候,一个伙伴的私塾先生就是这个腔调,

    吴片儿喜欢,就经常去偷听伙伴的先生讲课。

    后来,她央求爹爹,吴片儿非常想上学,让自己也跟着这位先生上学识字。老财神爹爹:

    “你那不是想求学,是喜欢听那先生话的调调,费那钱做甚,在门外听就是了。”

    老财神看着女儿撅起了嘴,便拂袖而去。

    以后的吴片儿,就只好经常去偷听这位东北先生讲课,日子久了,自己还真的识了不少的字。

    “老先生出急诊去了,听还是去的省城,是需要住上三两日呢。”

    这位先生的话,打断了吴片儿的思绪。

    由于走神,她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脸腾的就红到了耳根:

    “先生,你的什么,俺没有听清楚”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茅草屋里的老郎中,被省城的一位大户人家请去看病了,得几以后才能回来。你恐怕要另寻个郎中了。”

    “那可怎么办呀?德珠俺的儿呀,没人救你,你真的活不成了。你年纪,怎就摊上了这要命的事呀!”

    听到这里,吴片儿的眼泪就下来了。

    她意识到自己儿子现在的危险境地了,禁不住急的哭了出来,

    腿也不自觉的软了,瘫坐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