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胜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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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的角度正逐渐偏移着。

    “嘭!”

    “5:4,日本队领先。”

    可能是因为之前接触过八岐大蛇真身的缘故,因祸得福的高尔吉亚在差不多一局之后就摆脱了来自大道寺异次元的负面影响。

    谁能想到他受到的压力还不如场边的观众多呢看着观众席前排因为场内异次元压力而脸色泛白的观众们,高尔吉亚压下了自己胸腔内频率过快的心跳。

    握着拍柄的掌心有些黏腻,高尔吉亚闭了闭眼。在这种庞大异形生物的异次元震慑之下,绝对没有人会猜到他能够这么快回过神来,甚至是先前的自己。

    所以他要不要故意输掉这一局——神不知鬼不觉地、名正言顺地输掉这一局。

    现在是5:4,这场决胜的关键局是他的发球局。

    如果他故意放弃这局,那么澳大利亚队估计就会彻底无缘淘汰赛了。

    而这种惨痛到记忆犹新的失败,无疑是高尔吉亚一直想送给澳大利亚队的东西。

    ——作为当初国家队附属球学院那么对待诺亚的‘谢礼’,也作为他那仅剩的‘梦想’。

    这种层出不穷的遗憾和心理阴影,以及它们在舌尖和心头反复翻腾的滋味,他想让澳大利亚的那群家伙好好品味一番。

    这是多好的时啊,可是

    可是——

    诺亚会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吗。

    看到这种他自以为的复仇?

    没错,他的弟弟诺亚,从来就没有抱有过任何怨恨之情。

    眼前闪过弟弟的面容,已经隐隐下定决心的高尔吉亚睁开了眼睛,澳大利亚队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他弟弟诺亚精心策划的功劳。

    所以,所以他可以辜负队友的期望,却决不能辜负弟弟的。

    ‘哥哥,我曾经希望我们两个能一起代表澳大利亚站上世界的战场,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澳大利亚的骄傲,可以率领澳大利亚站到世界球的前列。’他记得诺亚在眼睛受伤后这么过。

    既然如此,那我们中至少得有一个人的梦得到实现!

    振作起来!高尔吉亚的眼里亮起了微芒,是比先前和弟弟一同精神共鸣时还要强的信念光亮。

    他决不能够把弟弟的心血毁于一旦!

    抛球击球一气呵成,高尔吉亚的发球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速度。

    “砰——”

    似乎只是一声,又似乎是许多叠声,它们在球与拍面相接的地方响起。

    比声音更快地,八个难辨真假的黄绿色球或上或下地、或前或后地飞了出去。

    看着球路难辨的来球,大道寺没有动。

    什么原理也好,什么技巧也罢。

    没有展开异次元前,他兴许还需要稍加辨别,但是现在,不需要考虑这些。

    只要,打回去就好了!

    八岐大蛇状的异次元舒展了头尾。

    近乎于黑的巨大鳞片在阳光的反射下映出紫色的流芒。

    明明安静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众人却忍不住将所有注意力倾斜于它。

    “这个叫‘异次元’的招数简直就像电影里会出现的画面一样。”觉得眼前这一幕比库洛牌更为神奇的樱吃惊到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挂在衣领下的‘钥匙’。

    “这种画面感简直诡异到瑰丽呢。”发现摄像无法录入异次元画面的知世有些惋惜。

    相较于‘娇’的人形异次元而言,‘八岐大蛇’可不只是空占体积优势。

    至少对于大道寺目前的异次元状态来,八头八尾就像脚一样可以运用自如。

    而现在,它们也派上了它们该有的作用。

    球路各不相同的球光影奔腾而来。

    哪个是真的呢?

    全都试试看好了。

    心念一动,八个蛇头锁定猎物一般地同时迎上,成功衔住来球的下颚又猛然合拢。

    如镜子般碎裂的声音一一响起,虚幻的球影逐个破碎。

    都是假的吗?

    并没有被视觉蒙蔽到的大道寺闭上眼睛,微微侧头。他听见了风声,以及球破开空气的声音。

    不,还有漏之鱼——是第九球。

    大道寺仿佛挥了个空的拍微微变形,黄绿色的球突然凭空出现在了那里。

    “咚!”

    “5-0,日本队领先。”

    “30-0,日本队领先。”

    “40-0,日本队领先。”

    落地的球残存着两道深深的孔洞,焦黑凹陷的球印则带着蛇涎的痕迹。

    高尔吉亚的半场已然布满了球坑和碎石块;而大道寺的身后也带着蛇类拖曳而行的印记。

    感觉吃了一嘴灰的前排观众们:咳咳咳

    观众席上,听完身旁桃矢转述具体赛况的雪兔一脸感叹:“现在的竞技运动要求还真是高啊。”

    上次篮球联赛的时候,他和桃矢好像也看到了什么难以复刻的特殊招式吧

    自从异次元出现后就一直维持着目瞪口呆表情的樱:突然就觉得下午无论是去见艾利欧还是库洛里多先生都不会紧张了呢。

    毕竟就算到时候出现两个库洛里多,恐怕造成的冲击力都不会比现在更大的。

    (所以,球的攻击力到底为什么可以媲美热武器啊?!!)

    眼见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大道寺挥散了身后已经对高尔吉亚没多大震慑的异次元。

    “真是不好意思啊。”金发少年的视线在满目疮痍的球场上转了个圈,又移到了高尔吉亚的身上。

    故意挂着立海大式傲慢笑容的大道寺看了一眼场边的时间:“还差最后一球吧,我们快点结束如何?”

    “毕竟待会儿的场地修复是很麻烦的事情,我们还是尽可能不要浪费他们的维修时间了。”

    听到这番话,这块场地的负责人情绪波动倒是比高尔吉亚更大。

    负责人叉腰:光会好听的有什么用!真是站着话不腰疼,你知道修复场地多麻烦吗?要耗多少物资和人力?特别现在还是世界杯,再加上人员流动

    旁边的工作人员默默打断:那个老大,刚刚上面传消息来

    负责人抱怨的话哽在一半:你有什么要紧的你什么?再一遍?!确定吗?这个选大道寺是今天加入的那个大赞助商?

    负责人语气陡然和蔼:这个场地破坏的好啊,破坏的特别好啊。你看这个场地被破坏得多么有艺术感。

    对了摩拳擦掌],能不能让大道寺先生把赞助数额再往上提一提呢?

    之前那场比赛让这块场地的照明灯也全部报废了,再加上需要翻修的球场和围墙对,你去问一下,看他觉得把场地座椅也一块儿翻新一下怎么

    *

    高尔吉亚没有轻易被大道寺的话语激怒,他按耐住了内心的烦躁。

    要是真的情绪失控,不是就如了那个金发子的愿吗?

    哪怕只剩下了最后一球的会,哪怕只

    澳大利亚青年没有去看金发少年那让人心烦的脸,他慎而重之地抛起了中的球。

    没有多少人还在意这最后一球,因为结果显然早已毋庸置疑了。

    可是比赛结果难道真的无法改变吗?那可不一定!高尔吉亚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拍子的臂自上而下地挥落。

    被击出的球上隐隐裹上了一层道不明的光亮,那是被点燃的斗志。

    他的背后站着的不只是诺亚,还有澳大利亚。

    放下部分心结的高尔吉亚第一次在肩上感受到了这种无法言喻的责任。

    他一直都对澳大利亚队抱着矛盾的想法,但是今天的这场比赛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

    他也该放下过去的仇恨,和弟弟一起攀上更高的山峰了。世界上有这么多未知的东西,比起一直耿耿于怀已成定局的过去,不如把关注点放在有可能被更改未来身上。

    更强的能力,敌人的臣服,夺取比赛的胜利比起他人给予的虚浮承诺和隐藏在这之后的巨大弊端——

    力量还是靠自己一步一步攥在里才对。

    并不想,但其实变相起到了人生导师作用的八岐大蛇:

    不应该啊默默翻开邪神的自我修养(八某大蛇著),他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

    就像精神力一样,信念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同样能够加成实力。

    大道寺没有看那个前几局还在怀疑自我前进方向,方才醒悟的高尔吉亚。他的视线缓缓聚焦在了迅猛而来的球身上。

    球越奔越近,风速,球速,弯折,轨迹,判断出弱点的大道寺也摆出了最合适的接球姿势。

    要是一开始你就抱着这种信念,那可能还有些难以应付,但现在比赛可是已经——接近尾声了。

    没做出任何表情的大道寺绷紧了心弦,他不避不让地迎上了那球。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不可能实现了,因为我是不会让比赛局势进行到抢七那个地步的。

    握着球拍的右被来球的大力带得微微后撤,与拍面僵持着的球在球中心顿了顿后又顺着原路猛地弹射了出去。

    既然不能够扑灭你的斗志,那么就

    助长它好了。

    打起十二万分警戒,高尔吉亚甚至忍住了眨眨眼睛的冲动。

    可没有绚丽的光彩,也没有诡谲的变化,普普通通的黄绿色球越过了球,而落点是——他右跨一步的地方。

    高尔吉亚不可避免地放松了一瞬思绪。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定就可以!

    犹如j字型一般球路的球打了他一个措不及,球在即将落地时,陡然掉转了方向。

    只见那道黄绿色残影毫无半分迟疑地驰向了前。

    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的高尔基亚瞳孔紧缩,不好!

    观众们也都不禁随着那即将落幕的最后一球一同止住了声音。

    “咚!”球不轻不重的落地声仿佛回荡在回荡在整个球场上,也回荡在高尔吉亚的耳边。

    那个落地又弹起的球,在高尔吉亚眼里不断放慢了动作。

    弹起,升高。

    回落,下坠。

    眼见着球黄绿色的绒毛,就要再次触及地面——

    “砰。”球砸到了什么与地面触感不同的东西。

    一支几乎贴着地面伸出的球拍,截住了澳大利亚即将来临的失败。

    因为刚刚那个纵身飞扑才勉强接住球的高尔基亚太阳穴青筋微鼓,他盯着那球睁大了眼睛:“过去!”

    给老子过去!

    他趴在地上,尽可能用力地挥出了还带着擦伤的臂。

    倾注了希望的球如高尔吉亚所愿地加足了马力。

    但是希望的燃料可能加得过于充足了。

    球不断抬起,升高,它的落点眼见着也就要移出场外。

    这个刚被起死回生又即将走入落幕的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嘶——”

    “等等”

    “我的天!”

    “要砸到了!”

    原本趋于寂静的观众席上兀然响起了阵阵惊呼声——

    因为一只茫然无措、误入了球场上方的水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维持飞行轨迹的它即将毫无防备地与高尔吉亚炮弹般的回球相撞。

    正当不少人即将捂住眼睛,避免看到这惨痛一幕的时候,那只水鸟恰到好处地振翅偏离了原定的飞行方向。

    当然,没有人注意到,也无法看到,水鸟那黑豆般眼里划过的微弱蓝光。

    擦着水鸟翅膀羽毛而过也差点撞到它的球,似乎也因为振翅的气流而减缓了前冲的力度。

    动力微微凝滞的黄绿色球乘着加速度,猛然倾斜滑落。

    指尖的幽蓝色光芒一闪而灭,在大部分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大道寺后退两步。对着下落到合适高度的球,挥出了拍子。

    “咻——”

    “嘭!”

    球砸在了还没来得及从地上撑起身体的高尔吉亚身侧。

    饶是没被球撞到,但反应弧极长的*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刚刚一幕的惊魂。

    尽管重新掌握了身体,这只受惊中的大鸟却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空中的事实。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仰面朝天坠落的水鸟已经来不及挥动翅膀阻止自己砸到地面的趋势了。

    “嘎——”斑鸬鹚刚出口的惨叫戛然而止,因为它被一个带着汗水湿气的怀抱接住了。

    抱着水鸟的大道寺视线对上了趴在前的高尔吉亚,场边的喇叭里传出了裁判播报比分的声音:

    “日本v澳大利亚,第三场比赛,6:4,日本队获胜。”

    耳边是澳大利亚选们有些落寞的叹气声,虽然同样感到遗憾,但是诺亚知道高尔吉亚已经尽他可能地奋战到了最后一球。

    “哥哥”因为治疗和康复训练得当,眼前已经能够隐隐感知到微光的诺亚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

    “汪!”伏在他脚边的大狗叫了一声。

    赛后握阶段。

    大道寺伸出,站在后的高尔吉亚却仿佛没有上前的意愿。

    看样子和赛前一样不打算握啊,不过

    从某种角度上来,这也算是有始有终?

    大道寺准备跳过这个环节,却发现自己正往回收的右被握住了。

    一触即分,上前跨步完成这个握仪式的高尔吉亚松开了。

    “我居然会输给你这样的毛头子。”低头瞥了一眼大道寺,高尔吉亚的面色不上好看。

    澳大利亚众选:不,已经称得上十分好看了,毕竟输了比赛的高尔吉亚居然没准备暴起打人。

    “我这样的?”

    知道高尔吉亚不仅仅是在影射实力的大道寺弯了弯唇,“怎么了,可不是只有你被弟弟在观看着比赛啊。”

    他看到了旁边观众席前排抱着摄像冲自己微笑招的知世。

    “我才不是这个。”

    被诺亚见证了失败的高尔吉亚哼了一声,“只是我和诺亚的梦想同时被打断”突然意识到自己吐露出心声的高尔吉亚止住了话,“啧,我和你这个没有梦想的子这些干什么?”

    猜到高尔吉亚未完之语的大道寺拍了拍自己怀里还处于受惊状态的斑鸬鹚。

    “不要自自话啊,梦想这种东西,谁会没有呢?”

    他现在的梦想可是金发少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场边面含喜悦和笑意的同伴们。

    和大家一起见证着日本队拿到世界杯的冠军啊。

    “那些都不重要了,”不仅是打了一场比赛,更有了不少感悟的高尔吉亚难得心态平和,他突然伸接过了大道寺臂弯里的水鸟。

    “既然是因为我的那球让它受了惊,就把它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它的。”

    大道寺:不要用“就把它烹炒了吧”的语气来这种话啊。

    当然,高尔吉亚并没有恶意。

    臂弯一空的大道寺看着那个高大的澳大利亚青年怀抱着顺从的水鸟转身迈步。

    “高尔吉亚。”大道寺突然出声喊住了走出一段距离的他。

    没有回头,满是汗水的高尔吉亚只是停下了脚步,他空闲的那只则是顺着风声抓住了从身后被抛来的球。

    “执棋的人如果无法身处棋盘,不仅会失了乐趣,胜算也会大大减少的。”大道寺看着这个以把弟弟放在第一位的澳大利亚青年,“希望在不久之后,能看到你和诺亚一同站上球场。”

    “当然,”高尔吉亚回过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道寺,“那一天,绝不会距离现在太遥远的。”

    目送着高尔吉亚向诺亚和考拉走去,拎着球拍的大道寺也转过身。

    “日本v澳大利亚,组赛,3:0,日本队获胜。”

    伴随着组赛胜利的宣告,拉拉队也整齐划一地响起了铺天盖地‘日本常胜’的呼喊。

    看着站在最前方朝自己伸出的迹部,走回到场边的大道寺也会意地抬和他击了个掌。

    “合作愉快。”总而言之这场组赛十分尽兴的迹部点了点泪痣。

    难得没有在比赛后冲上来祝贺获胜的金指了指澳大利亚的那一边:“大道寺哥,你怎么把那只信天翁交给澳大利亚的那个暴力男了啊。”

    “啊,是他要求的,虽然看起来冷漠又凶狠,但高尔吉亚可是既负责任又重感情呢。”大道寺停顿了下,“不过”

    “那个不是信天翁。”不知何时出现的乾推了推眼,“对吧,教授。”

    “嗯。”柳应和着点了点头,“它的学名是斑鸬鹚,大多分布在澳洲,虽然和信天翁长得有些相似,但并没有具体关系。”

    “这样啊。”一脸似懂非懂的远山拖长了声音。

    没有在意数据组那边的科普氛围,捕捉到的是另一个吐槽点的大道寺抽了抽嘴角:“我暴力男?高尔吉亚是什么时候获得这个绰号的?”

    仁王伸出的臂搭在了后辈的肩膀上:“在

    迹部了你们两个前两天的遭遇之后?”

    “我们可是怀揣着担忧在看这场比赛啊,幸好这周围没有海,我们才勉强不用担心阿泽你被那个高尔吉亚扔下去。”银发少年打趣地耸了耸肩。

    这无疑是一场远值票价(对于非澳大利亚队狂热粉丝的观众们而言)的组赛,毕竟三场比赛的侧重和精彩之处各异,上场的少年们也各有各的帅气。

    仍有些意犹未尽的观众们一边谈论着刚才的比赛,一边三三两两地陆续离席。

    等到观众席上的人流走的差不多之后,收好三脚架和摄像设备的知世也和樱他们一同向场外走去。

    “知世,刚刚的比赛都拍下来了吗?”雪兔笑着询问。

    “嗯,大部分都拍到了。”刚刚快速检查过录像的知世点了点头,“可惜那些神奇的招数效果都没有办法录出来。”

    想到这些的她仍有些惋惜。

    “不要紧的”正在体贴安慰着知世的雪兔并没有注意脚下。好在旁边的桃矢一把拉住了差点在下楼时踩空的他。

    “阿雪,回酒店前我们先去眼镜店配副眼镜。”桃矢皱眉看了一眼毫无视野受阻自觉的雪兔。

    “啊,好,”安全踩到一楼实地的雪兔摸了摸后脑勺,“我差点都忘记自己”

    他有些模糊的视线对上了一楼拐角处警惕望来的两个人。

    唔好像都拿着笔记本和摄像,是其他国家勘察情报的人员吗?

    发现只是普通的游客后,先前被大道寺异次元吸引而来的两个情报人员又继续了刚才的谈话。

    作为遗憾落选足球世界杯的选,也作为在球上并不占优势的足球强国一员,

    巴西和意大利亚队的情报参谋正互通有无地交流着刚刚收集到的数据资料情报。

    因为现在还是球选的缘故,他们并没有使用足球术语。

    巴西哥摸着下巴:“虽然异次元招数的破坏程度向来很强,可这次球场的惨烈程度还是出乎了我的意外啊。如果是足球就不会发生这种惨剧了,最多踢坏草皮嘛所以这个没什么数据流出的大道寺,应该是一名暴力球风的选——破坏力极强的那种。”

    “嗯。”意大利哥赞同了他的猜测,“如果要类比选的话,应该是像阿玛帝斯那样野性的暴君类?”

    “不过他的异次元也没有支撑到比赛结束,所以这可能明他是一名爆发力强,但后继持久力不足的选。”

    他们得出了和先前那批不同情报人员相似的结论,但往更奇怪的地方扭曲。

    “虽然没有见过兽型的异次元,可是野兽的本能不都是撕咬,狩猎之类见血的吗那个金发子可能会喜欢残忍的招数也不准。”巴西哥提出了新的想法。

    “唔,不是没有道理?”意大利哥点了点头,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了新的情报猜测。

    可能喜欢残忍嗜血的招数。

    “对了,到蛇如果有人的异次元是鹰或者蛇獴的话,不就可以死死克制住那个大道寺了吗?”巴西哥抱起双臂。

    “有道不对啊,他的蛇有八个头,正常的蛇类天敌怎么可能制服的了?”意大利哥反驳道,“至少要八个不对,至少也要斯芬克斯之类级别的怪物才能硬抗吧!”

    “你的也太不切实际了,斯芬克斯又不吃蛇,它只吃人来着的啊。”

    “谁不吃蛇的,不是有鹰头狮身的斯芬克斯吗。”

    “可是这次球世界杯,埃及那个国家根本就没有入选吧,连埃及裔的选都没有。”

    “那就”

    *

    “阿雪。”桃矢停下脚步,他瞟了一眼身旁频频往后看的雪兔,“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听的,樱他们都已经走远了。”

    “啊?啊,对不起。”才发现桃矢和自己已经落后许多的雪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他加快了步伐,“我原本还以为可以为日本队听到什么情报呢。”

    “没想到那两个哥其实是讲漫才的。”雪兔想了想,“在日本外是不是不应该叫漫才应该叫讲相声的?”

    巴西和意大利哥尔康:是什么造成了你这种错觉,我们真的是情报人员,不是谐星啊喂!

    选们坐上大巴,缓缓启动的大巴驶离了比赛场馆。

    “对了,阿泽”。幸村抬眼看向了自以为躲过一劫的后辈,他温柔浅笑地问道,“关于异次元——你就没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作为同样拥有异次元的一员,他怎么不知道异次元还能随意改变形象呢?

    听到幸村的问话,除数据组外的德川和鬼也同样投来了视线,他们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倒是平等院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一副毫不感兴趣的模样。

    “蛇是意象,阴阳师也是意象,没有人规定异次元里不能出现两个意象吧。”经历过的尴尬时刻和名场面之多,以至于足以一本正经应对的大道寺试图举例,“就比如,平等院前辈的异次元意象有时候是海盗,有时候是海盗船,不是吗。”

    并没有参与谈话却还是被提及的平等院:嗤。

    几乎被服的真田:“原来是这样”

    “但是海盗是住在海盗船上的啊。“直觉系的金捕捉到了漏洞,他十分真诚地发问,“所以大道寺哥,蛇和阴阳师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金发少年有些头疼地看了一眼敏锐的关西后辈,“阴阳师能够驱使式神而这个蛇就是式神之一。”

    他突然发现自己越编越顺畅:“就像是平等院前辈的骷髅兵一样,召唤式神替自己战斗也是这个原理。”

    一天被举几次例的平等院:

    看着队友们被服了大半的表情,大道寺嘴唇角的弧度不变:这次好像混过去了啊。

    至于下次怎么圆

    那就下次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