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同
松把电视打开,随便调着几个频道看到一恍而过的杜媛,连忙停了下来,“媛姐,这电视台就播你的剧呢。”
杜媛过来一看,这不是她和李幼荣一起拍的那部武林外史吗?
老实,这剧她也没有怎么看过,今天刚好撞上可不就巧了?不过她比松多了一个心眼,她还是跑去厨房里问了声:“需不需要帮忙啊?”
已经开始把菜下锅的刘乡继续一脸嫌弃,“你一边玩去,待会儿收拾桌子洗碗的功夫肯定有你的份。”
李幼荣在把放在消毒柜里的餐具搬出来时也:“要是觉得无聊,茶几下有个箱子,里头有零食,你们自己拿了吃着玩吧。”
“好嘞。”杜媛敬了个礼,跑回客厅看了一眼剧情,没什么兴趣后弯腰把箱子拖了出来。
松这下电视也不看了,“媛姐你在做什么?”
“找吃的。”箱子是有滑轮的,可杜媛在把它拖出来时还是感受到了它的重量。一个中号普通款的塑料箱装得满满当当,根本不知道里头会有这么多,一开始杜媛还兴奋了咽了好几口口水,可是拿起一看发现其中好多都是猫粮她就有些萎了。
松觉得奇怪:“易哥养猫吗?”
“他不养,大概是给陆衍的猫的。”曾经合作过,杜媛对这个事还有点印象,她从里面选了两包鱿鱼丝出来,再把箱子盖好了推回去,“易哥喊陆衍的喊的儿子呢。”
松抱着腿,往杜媛身边靠了靠。他抓耳搔腮的,忍了老半天才:“媛姐,我们回去了让导演把这一段卡掉,我有话想对你。”
杜媛还迷糊着呢,“怎么了?”
松耷拉着,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就,我刚才来不懂事我喊错了,我就改了。可是你,你看起来好像也不大,跟易哥平辈来往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你还喊他易哥,我怕别人骂你抱大腿什么的。”
杜媛听着听着忍俊不禁,“就为这个啊?”
话完了,松也轻松了许多,可接着随之而来的是窘迫感,“对啊,我是知道你没那个意思的,可他们”
“他们爱什么就什么吧。”杜媛毫不在乎,“我就想这么喊他,不服怎么还能把我踢出去啊?”
“什么踢出去?”李幼荣端菜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
杜媛笑着连忙摆,“在讨论剧情呢。易哥,你看电视上有我们那时候的剧。”
李幼荣一听,放下菜连忙过来。
刚好电视里出现的就是他饰演的王怜花的特写。
在那一瞬间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好久没有看过电视了。”
杜媛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回忆之中,“易哥,咱们拍这个到现在得有两年了吧?”
“对,差不多两年。”
“可看起来还是好好看啊。”
松撞了撞她的肩膀,“你在你自己啊?”
杜媛笑哈哈地:“怎么可能?我易哥呢。”
李幼荣赶紧趁这个当回厨房继续帮忙。
松刚开始还没注意,现在自己看看稀罕了一声:“用的全是实景拍摄啊?”
“嗯。”杜媛:“全组飞到九寨沟拍的。”
松一听,立马来劲儿了,“我听九寨沟夏天可凉快了。”
想到什么的杜媛摇头,不去接这个话。
没等到这集电视剧播完,饭菜就已经全齐活了,除开之前菜单上写的那些,还有花生一碟。
李幼荣去柜子里摸出来了酒杯和酒,然后才跟着刘乡入座。
“今天大家就浅酌两杯适可而止。”要喝酒的是刘乡,他也没有强迫别人,就给自己倒了。
李幼荣作为主人也意思了一点儿,刘乡本来伸要拦,但是他摇头,还是倒了一浅杯。
刘乡不放心地问:“真能喝啊?对嗓子不会”
李幼荣笑了,:“只要不是很好这口,关系都不大。我有时候回去也会陪师父喝两口的。”
刘乡这才放心,举杯示意对面两个的:“先谢谢李易铭今晚的收留之恩。”
在跟刘乡碰杯后,李幼荣抿了一口,“你们这个节目,就是每天都要去别人家里过夜吗?”
刘乡点头:“去的房子可能主人是圈内人,也可能是圈外人,我们随抽签的。”
松接过话:“我们上次就是在郊区的一个农庄里过的,地方特别大,星空特别好看,还有知了萤火虫,唯一有点难受的就是蚊虫超多。”
李幼荣听完点头,“那其实,这样的节目做起来会很有意思啊。”
刘乡乐道:“把他当养老节目嘛。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出现在观众的眼前,可不就是闲了?”
李幼荣跟他碰了碰杯:“台前幕后都是在工作嘛,性质是一样的。”
杜媛插科打诨地笑了一句:“我觉得我也可以转幕后啊。”
刘乡摇了摇头,咂嘴不知想到了什么,“我们这些老脸啊,他们都不愿意看。”
“可是您的醋溜土豆丝炒得地道啊。”李幼荣吃完还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刘乡好像突然明白了,“对,我本来就不是演员我干嘛想她们?”他大笑了一声,拍着李幼荣的肩膀:“倒是你,比我还看得开。”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李幼荣往椅子后头坐了坐:“我作为一个演员,其实本职工作就是拍好每一个到我里的本子。打比方:只要我不乱挑戏,把态度端正,选一个好的制作班底,口碑起来了,等这样的片子多了,积累起来了,我就是一个票房最好的保障。当我获得了主流圈子和投资方的认可,就算上综艺被嘲笑没有综艺感,不会回答记者提问被情商低,又有什么关系?其实这里那里的话都是别人的,你自己活成的样子才是你的自我。”
“是这样。”刘乡点头,“不管是从事哪行哪业,身正不怕影子斜,打铁还得功夫硬。靠宣传期炒作出来的东西用得了一时用不了一世。”
他们两个人着,跟开总结报告大会一样。杜媛和松不知道该怎么插嘴,只好一边点头一边埋头苦吃。
饭后,松和杜媛洗碗,李幼荣就坐在沙发上陪刘乡继续唠嗑。
“电视剧这两年也不好拍啊,主要是题材被限制了。”
“剧本和最后出来的成品肯定还是有差异的,可这并不耽误人家想象作品大爆然后赶紧一炮而红啊。”
“一个个没有见过水的旱鸭子,前仆后继地往娱乐圈这个水缸里跳。其实好几次选角我都想对姑娘:你去干点别的吧。”
“粉丝围堵,你烦不?去你家门口蹲点,你烦不?各种打电话骚扰你,你烦不?可这背后代表的是千金万银呐。每个人都只看到了娱乐圈的钱有多好赚,全都忽略了这一年又一年下饺子淌进水里去再也没上来的人。”
有了醉意的李幼荣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他:“其实刘导,我们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以前哪里有这么多戏拍呢?”
“那是因为群众兜里有钱了。”刘乡碰巧看到杜媛出来,立马指着她:“过来过来,不是要转幕后吗?”
杜媛笑哈哈地跑过来,“刘哥你要收徒弟啊?”
李幼荣猜刘乡现在大概是醉了,连忙给她打眼色。
几乎是下一秒杜媛就把话圆了回去,“等我再拍两年戏也不迟呗。”
刘乡笑,叽叽咕咕地了两声,不动了。
李幼荣连忙带着松去给他地铺。
毯子还有些厚度,刘乡被抗上去的时候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累出了一身汗的松喘着气:“怎么突然之间觉得刘哥这么苦呢?”
“因为他是有情怀的人吧。”李幼荣拍了拍松地脑袋,再带着他出来。
客厅里,杜媛看着电视,里面还是在播武林外史。
电视剧的朱七七哭了,杜媛也跟着哭了。
李幼荣感觉她总有心事。
不过人杜媛倒是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朝他笑了,“唉呀妈呀,当时我这里演得真是太好了。”
李幼荣笑呵呵顺势过去,“所以你是被自己感动到哭的?”
“那倒没有。”杜媛擦着眼泪,越擦反而越来越多,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捂着脸闷声哭出了声。
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的松收起了笑脸,着急地轻声问:“怎么了啊姐。”
李幼荣看她只是自己哭着,便把抽纸拿到里备用。
杜媛哽咽了半天,还是摇头。
但是关于这一段,在后期节目的采访中她还是进行了叙述:
“我,曾经有一个认识交好了七年的,很好的朋友,可是她却反过头来害我。中间没有误会,也不是因为男人,就是挺狗血的故事,她坑了我一把,然后撒走了。七年的朋友啊!我在拍武林外史时在九寨沟,我记得特清楚,有一次拍摄我差点跌到那个潭子里去了,是李易铭拉了我一把。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为着这个发烧到40多度,我后来简直为什么一个刚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都会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伸出援,我深交了七年的好姐妹却要害我呢?”
杜媛想不通。
作者有话要: 不好意思,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吃药了,可是好像吃药吃多了,从中午开始到现在脑子都昏昏沉沉的,码字码的想到下一句忘了上一句,还老以为自己在做梦tz
这章少了不好意思,有些逻辑不同的地方,我等我明天活过来了来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