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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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心地善良知恩图报的乔校花目光囧囧的看着陆持,内心的想法跟岳斌张扬差不多——她也很久没见过能将“一本正经的胡八道”这项技能运用的这么清丽脱俗的男孩子了。

    感受到了大家发自肺腑的狠狠吐槽,陆持神色淡定举止从容的眨了眨眼睛,人畜无害的笑问道:“怎么了?”

    “没事!”乔诗语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们去骑马吧。”

    话音未落,岳斌已经迫不及待的举爪自荐道:“你们都去玩吧,我来教陆持和苗苗妹妹骑马。”

    这是早就好了的,所以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唯有乔诗语不甘不愿的看了陆持一眼,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骑术没有岳斌的好,大概脸皮也没有岳斌的厚,再她身为生日会的主角,也不能只顾着陪陆持兄妹而冷落了其他人,综上所述,心地善良知恩图报的乔校花最后只能遗憾离开。

    而另一边,终于找到机会秀一秀自己“十项全能之骑马术”的岳斌同学也非常激动,他带着陆持兄妹牵了三匹马到马场边缘处热身。

    误以为陆持和陆苗苗是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初学者,岳斌在为兄妹两个挑选马匹的时候特地选了两匹温顺的母马。其中选给陆苗苗的还是一匹白色的马驹儿。

    这是一匹血统纯正的夏尔马,相比于其他种类的马匹,夏尔马拥有着全世界最为高大雄壮的外形——成年夏尔马的身高通常在一米八往上,体重重达一吨,看上去就是一坨庞然大物。然而夏尔马的性格却如羊羔一般的温顺。

    岳斌选给陆苗苗的马驹只有一米二高,拥有一个十分酷炫的名字“惊雷”。不过由于这匹马驹经常用来乘载类似苗苗这样的孩子,在朋友们亲昵的称呼下,酷炫的“惊雷”就变成了萌萌哒的“雷雷”。

    岳斌将早就准备好的胡萝卜分给陆持和苗苗,示意两人学着他的举动喂马。

    一般情况下,初学者在骑马前,都要带一些胡萝卜或者苹果之类的马匹喜欢的食物亲自投喂,这样可以帮助马匹尽快的和自己熟悉起来,不至于上马之后就被马儿尥蹶子摔下来(这么看来,动物界也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传统美德)。

    不过对于孩子来,喂马纯粹就是一向讨人喜欢的活动。高大的马匹低下头吃东西,热热的鼻息喷在手上,马儿那双湿漉漉黑漆漆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你,心情好了还会把脑袋凑过来蹭蹭你。陆苗苗一边喂“雷雷”吃胡萝卜,一边心翼翼地摸了摸马鬃。正在吃东西的“雷雷”猛地转过头来,吓了苗苗一跳。姑娘还没来得及收回爪子,就连“雷雷”黑漆漆的大眼睛眨了眨,大大的头颅突然凑了上来,在苗苗的头盔上蹭了蹭,还了个响鼻儿。湿漉漉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恶作剧的神采。

    这是一匹异常有灵性的马驹儿。

    陆苗苗尖叫了两声,直接扑到“雷雷”身边,胳膊费力的搂住雷雷的脖颈,把脸埋了进去。

    岳斌在旁边看的笑眯眯,用肩膀撞了撞陆持的肩膀:“看来我们苗苗跟雷雷相处的不错。”

    陆持微微一笑,向岳斌真诚的道谢——虽然兄妹两人都会骑马,可是在俱乐部骑马却是头一回。如果不是岳斌耐心的帮忙,只怕苗苗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得到雷雷的好感。

    岳斌哈哈一笑,搂住陆持的肩膀跃跃欲试的道:“咱哥俩哪儿用得着这么客气,待会儿我教你和苗苗骑马,然后就给你们表演一下骑马跨栏,让你们体会一下爷神俊的风姿!”

    岳斌自称爷,他选的那匹黑马也叫“爷”,这一语双关的,可以看出来岳斌对自己和马儿的颜值都非常有自信了。

    瞧见陆持哑然失笑的模样,岳斌傲娇的哼了一声,顺了顺“爷”毛色顺滑黑亮的鬃毛,开口道:“你知道吗,‘爷’是一匹佛里斯马,这是全世界公认的最帅马种,出了名的黑美人儿……”

    岳斌刚替“爷”吹了一波,马场中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非常激烈的争执声。岳斌和陆持下意识的循声望去,愕然发现发出骚动的竟然是乔诗语他们那一拨。

    “怎么回事儿?”岳斌和陆持面面相觑。岳斌下意识的翻身上马,催马上前。

    陆持落在后面,想了想,将苗苗抱到自己选的那匹成年母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将苗苗抱在怀里,慢悠悠的催马上前。

    雷雷见状,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也哒哒哒的跟在后边一路溜达过来。

    走的近了,陆持才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乔诗语和几个闺蜜在马场遛马的时候,突然被一群流里流气的青年包夹。这帮人骑着马从乔诗语和几个女生的身边来来回回,不停的吹口哨,在几个女生附近蹭来蹭去,甚至还有人伸手撩女同学的头发,把乔诗语几个人吓得够呛。尖叫声立刻引起了张扬和其他男同学的注意力。

    因为嫌弃女生们遛马太慢不刺激,十来个大男孩儿没跟着溜几圈就跑到另一边的马场比试谁跑的快。估计这帮人要么是后来的,要么就自恃人多,没把张扬这帮男生放在眼里。等到被人团团围住要求道歉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话,嘴里不干不净的,被张扬几个一把从马上拽了下来。

    陆持和岳斌赶过来的时候,两伙人正剑拔弩张的对峙,被人从马上拽下来的那个嘴贱男摔得七荤八素的,站起来就要揍人。结果却发现张扬这帮男生个个人高马大的,其中几个混篮球队的特长生更是海拔超过一米九。推搡起来根本不是个儿。

    被围在中间的几个青年立刻变了脸色:“干嘛呀干嘛呀,你们想架啊?”

    “我看是你找!”邢远一巴掌呼上非主流的后脑勺,梗着脖子一字一顿的道:“道、歉。”

    邢远其实是有点没面子的。他刚还在更衣室里跟陆持他们抱怨乔诗语跟他既是邻居又是从到大的同学,他喜欢乔校花好多年,结果乔校花却一直看不上他……

    现在一看,乔校花看不上他就对了。他们这么多男生都没把几个女生保护好,不但让女生们被骚扰,还受到了惊吓。如果不能把这帮人服了,他们这些男生简直无颜见江东父老。

    “凭什么道歉啊?我们就是想跟几位漂亮妹妹交个朋友,你们至于嘛!”

    “你还敢!”邢远又上去推了嘴贱男一把,这回有准备的嘴贱男立刻还手反推。那动作熟练的,看上去也是习惯架的。

    “差不多得了啊。看你们一帮孩崽子不乐意跟你们计较。真要起来,哥一个你们仨不成问题。”嘴贱男伸手摘下头盔,众人这才发现他染了一头黄毛。

    邢远上去,仗着身高优势随手就是一个大盖帽。只能“啪”的一声,黄毛嗷的捂住脑袋,邢远居高临下的道:“少特么废话,今儿要么道歉,要么没完!”

    邢远话音未落,几个男生团团上前。那伙人眼见这架势,脸色又是一变。其中一个勉强笑道:“架多没技术含量啊。要不咱们彪一场,晚上九点钟XXX地儿见,你们要是赢了,我们可以道歉。不过我们要是赢了……”

    那人的视线在乔诗语几个女生脸上转了一圈儿,又看了看虎视眈眈的男生们,强压下让几个女生陪他们喝酒的浑话,开口道:“这事儿就过去了,行吧。”

    那人话音刚落,张扬等人的脸色忽的一沉。那帮人见状,顿时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陆持没听明白,声问岳斌道:“什么意思?”

    岳斌的脸色也很沉重,同样声的解释道:“他们是地下飙车党。”

    陆持恍然大悟,原来此“飙”非彼“彪”。怪不得张扬他们的脸色变了。应该是担心惹上社会人士。尤其是这帮兜里有钱的飙车一族。不过……

    陆持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道:“飙车违法的吧?”

    岳斌:“……”

    张扬:“……”

    同学们:“……”

    飙车党:“……”

    陆持若有所思的挠了挠下巴:“晚上九点钟,XX地儿……要不咱们给110个电话举报一下?的这么熟练,这应该算是他们非法聚会的长期据点儿吧?”

    岳斌:“……”

    张扬:“……”

    同学们:“……”

    一众飙车族:“……”

    神特么的非法聚会长期据点儿,他们只是飙个车而已,干嘛的跟非法传销似的。

    之前挨了邢远一盖帽的黄毛忍无可忍,开口怼道:“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没想到这么怂。我把话撂这儿了,想要替漂亮女孩儿出头,行,我给你机会。可你们要是自己放怂不敢飙,那也别怪哥儿几个瞧不起人。”

    “怎么样,飙不飙?”

    几个男生被黄毛挤兑的恼羞成怒,正要冲动的应下来,就听陆持好整以暇的道:“当然不飙。你彪我们可不彪,凭什么陪你们这帮彪呼呼的彪哥干违法乱纪的事儿?到时候被警察抓住了通知学校,你们是惯犯无所谓,我们被学校通报批评甚至记大过了找谁理去?”而且学校百分之百会祭出“召唤家长”的大招……

    陆持一句话提醒了张扬这帮高中生。个个神色凛然,冲动全消。那帮地下飙车党却被陆持的绕口令弄得脑袋结,不过隐隐约约的也听明白了陆持是在骂人。

    陆持抱着陆苗苗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道:“这几位彪哥,我也给你们一个提议:要么道歉,要么我们找人盯着你们这帮人,瞧见你们违法飙车立刻报警,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众彪哥党:“……”

    方才提议飙车的青年深吸了口气,也觉得气闷的摘下头盔,露出满头的红毛。沉声道:“要不这样,各退一步吧。咱们比赛跑马……”

    红毛青年指了指外围的马场赛道:“你们赢了我们道歉,我们赢了这事儿翻篇,行吧?”

    红毛也算看出来了,这帮人年纪虽,个个难缠。尤其是这个怀里抱着姑娘的,话跟绕口令似的,阴的不得了。

    陆持挑了挑眉,还没开口,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应了下来:“赛马就赛马!”

    岳斌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给陆持抛了个“看哥表演”的眼神儿,跃跃欲试的道:“什么规矩,划下道吧。是比速度还是比跨栏,就算是盛装舞步爷也陪你们练练——”

    “等一等!”岳斌话还没完,就见方才被邢远盖了一帽的黄毛捂着后脑勺站了出来,指着人高马大的邢远道:“比试可以。不过是我跟他比,你们都一边儿呆着去。”

    众人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岳斌立刻道:“他不行。他是我们校篮球队的,下个礼拜还有比赛呢——”

    黄毛嗤之以鼻:“篮球队的怎么就不行啊?”

    “飙车不行,跑马也不行,你们刚才不蹦跶的挺欢嘛!合着他白长这么大个子,就是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啊?”

    这话侮辱性的成分太大,别是被针对的邢远,就是其他人也听不下去。

    邢远铁青着脸站出来:“我来就我来。不就是比赛跑马嘛,哥照样虐你。”

    黄毛嗤笑一声,舌头舔了舔脸颊内壁,冲着邢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霎时间,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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