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就是个意外，而且都过去了。”今天这么忙, 韩家林以为方书尧忘了这事呢。

    “那这件事应该还没过去吧？”方书尧突然就拉开韩家林面前的书桌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张卷子。

    “这是几个意思？”韩家林一脸纳闷地看着试卷，这卷子明显写完了, 上面都是自己的笔迹。

    “你再仔细看看。”方书尧把试卷摊平在书桌上, 还用食指轻点了点答案。

    “……嗯？”韩家林凑近一看, 终于认出来那是方书尧出的练习卷, 还特意用激光印机印出来的，考的是理综科。

    所以上面又是化学实验又是生物题, 但在写卷子时韩家林发现了方书尧的“藏品”, 一时气愤

    就没认真作答, 卷子上的简答题上还有他用力过猛而戳破的洞呢。

    “这卷子怎么了？”韩家林还是没懂, 那事儿不是了结了吗？那些安//全//套也好，还是口口棒确实都是张司机买的，和方书尧没关系。

    张司机事后也有找韩家林道歉过, 他是出于好心, 韩家林也不能什么, 便原谅了他。

    “你看上面的分数。”方书尧把卷子翻过来，示意韩家林看分。

    “2……26分？”韩家林念了出来，谁能想到方书尧还把那卷子给批阅了呢。

    “是26分没错, 你答错的部分超过百分之九十了。”方书尧笑笑，“而这些题都是我给你讲解过的。”

    “26就26, 你想怎样？”韩家林觉得考分这么低，还不都是方书尧的锅。

    “所以你认了？”

    “认就认了……怎么, 你还能吃了我不成？”韩家林无所畏惧地道，方书尧顶多就是让他再做一遍卷子嘛。

    等等！脑袋里突然闪过什么东西，韩家林愣了愣，好像是有个《补习协议：附加条款》的东西在。

    “我还以为你不会认账的，既然认了，那就好多了。”方书尧点头道。

    “等、等等等一下！”韩家林这下是全想起来了，那个附加条款上的第三和第四条分别写着讲解过的错题再做错，方书尧可以抚摸韩家林的身体（任何一处），以及错题超过百分之九十，方书尧可以抱韩家林（次数不限）。

    那特么不就是直接啪//啪了吗？韩家林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为什么要等？”方书尧手臂一收，直接搂上韩家林的肩头。

    “尼娅好像在叫我们，你听到没？”韩家林板起脸道。

    “嗯？”方书尧听了听，“没有呀，我只听到你的心跳声，好快呢。”

    “有、有的！你仔细听听，她肯定是有事找我们帮忙，我出去看……哎，方书尧，你放手！”韩家林才想扳开方书尧的胳膊，结果反而被他抱住腰身，还从椅子上拉起来。

    “等我罚完了你，随便你想干什么。”方书尧笑着道，心情是很好的。

    “揍你呢？狠狠揍你一顿也行？”韩家林使劲扒拉着电脑椅的扶手，不肯就范。

    “行~。”方书尧一笑道，“只要你还能动。”

    “什么？你想对我干什么？！”韩家林竟然挣扎不过方书尧，被他从椅子上拉离不，还被一把拦腰抱起。

    电脑椅往后摔倒在地，椅背砸到地板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尼娅正在楼下客厅整理沙发上的抱枕，听到声响，不禁抬头朝天花板上瞧：“楼上怎么了？”但很快想到少爷应该是和朋友一起玩闹吧，便笑了笑继续整理了。

    “操操***~！你特么是故意的！”被方书尧丢进床里后，韩家林飞快转身，还抬起一条腿，防

    备着方书尧的靠近。

    “什么故意的？”方书尧用手扯松了西服的领带，这动作看上去真的是邪//气得不行。

    韩家林觉得自己的心都跳漏了一拍，连话都不利索了：“就、就是你一进来就锁门……还给

    我看卷子。”

    “你那个啊，”方书尧在床边坐下，看着韩家林道，“就是故意的。”

    “你、你你！！”韩家林左看右看，抄起一个枕头丢向方书尧，然后飞快起身往左边逃，想要溜下床。

    可是方书尧一把就接住枕头，还连同枕头一起从后方扑向他。

    .

    “啊！”韩家林的脊背和两条手臂被压在枕头底下，枕头上还有方书尧。

    “你跑不掉的。”方书尧在上方微笑道。

    “方会长，我、我错了。”韩家林的两只手都动弹不了，脸还埋在床里，只好装乖巧，“我下次一定认真做卷子，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与其现在发誓，倒不如先履行之前谈好的合约，这样才比较有信用，不是吗？”方书尧的膝盖插入韩家林的腿间，他的一只手也伸入韩家林的腰身，“还是你已经忘了合约的内容了？”

    被紧压在柔软的床里，还真是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韩家林连忙抬头喊道：“那就谈谈合约！”

    “嗯？”

    “我、我没忘记，不就是第三和第四条吗……我保证我不跑，但能不能……只履行其中一条？”韩家林声道。

    “你这是在讨价还价呀。”

    “嗯。”

    “你是想履行第三条吧？”方书尧问道。

    “……嗯。”韩家林弱弱点头，第四条可是直接啪，他还没做好这个准备，喜欢方书尧和被方书尧上，总觉得是两码子事。

    毕竟他连女生都没亲过，突然就……

    “好。”没想到，方书尧很爽快就同意了，“就第三条吧。”.

    “咦？”韩家林眨眨眼。

    “我现在放开你，可不能开溜。”

    “嗯。”韩家林应道，“肯定不溜。”

    方书尧起身拿开枕头，韩家林也终于可以转身过来，看着方书尧。

    “做就做么，你别老盯着我看行不行？”韩家林心跳得飞起，虽然保证了不开溜，可是被方书尧认真凝视着时，他真的好想跑，而且脸上热得跟发烧了似的。

    “我不看着你，怎么知道你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方书尧微微笑着，伸手抚摸上韩家林那火红一片的脸颊，还什么都没做韩家林就害羞成这样……若真的上了他，会是怎样诱人的一副光景？

    忽然间方书尧有些后悔，早知道该选第四条的。

    但是能让韩家林同意履行合约就已经不容易了，可不能太得寸进尺。

    方书尧知道自己又给韩家林下套了，让他直接履行合约，他当然会不，可是如果让他二选一的话，他反而会答应。

    韩家林就是这么一个脑筋很直，不会拐弯，没什么心机的傻子。

    想着自己居然能把这么“直”的韩家林给扳弯，方书尧还是有种恍若梦境之感。

    “韩家林，我喜欢你。”方书尧这么的时候，起身拥住韩家林略显僵硬的肩头，然后用左脸颊磨蹭他绯红而火热的右脸颊。

    “这家伙上辈子是只猫吗？”那种凑近嗅嗅后又来回磨蹭的动作，像极了一只正在撒娇，并标记所有权记号的猫咪。

    而方书尧刚凑上来的时候，韩家林以为自己会被吻。但没有被吻，心里应该放松才是，可是韩家林竟然有种“失落”感？

    “我一定是疯了吧。”韩家林心想，然后他想起合约写的处罚条款是“抚//摸”，所以方书尧是不会亲他的吧。

    不是亲吻只有抚摸的话，应该还好吧，是可以承受得住的。

    “家林，我可以抱着你吗？”方书尧在韩家林通红的耳边问道。

    “……你不是已经抱着我了？”

    “我想你坐我怀里……”方书尧松开韩家林的肩头，注视着他道。

    “你的花样真多。”韩家林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敢对视方书尧那双漂亮又深邃的眼睛，而是向下看着方书尧那犹如弯弓的唇瓣，方书尧的嘴唇很秀气，但又不像女生那样柔美。

    “……那是不行吗？”那嘴唇轻轻开合，声音很好听。

    “随便吧。”韩家林低头声道，“你开心就好。”

    “托你的福，我很开心。”方书尧笑了起来，他起身的同时也把韩家林拉起，两人换了个位置，方书尧从背后抱着韩家林的腰。

    “砧板上的鱼肉……”韩家林突然道。

    “什么？”方书尧的下巴搁在韩家林的肩头，很亲昵地问。

    “想起我以前看过一篇黄//文，那女主的胸超级大，然后男主绑架了她……”韩家林还来了兴致，算给方书尧讲讲，但是方书尧原本搂在他腰间的右手突然就伸进他的校//裤里，//腹被微凉的指尖抚//触的感觉，吓了他一跳。

    要不是被方书尧抱着，他早就跑下床了吧。

    “你平时就看这些？”

    “你不也看的……还是BL黄//漫！”韩家林很想要表现出被摸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可是……心里快紧张死了，连脚趾头都蜷起了。

    “也是。”方书尧点点头，他的手并没有持续往下走，而是一百八十度转回来，朝韩家林的上半身去了。

    韩家林不由得松口气，月夸下部位当然是禁//区中的禁//区，他不想被方书尧一摸就起反应，总觉得很没面子，但如果是摸月夸部以上就绝对是安全地带了。

    他又不是女生，才不会因为摸到肚子或者胸口就有什么感觉的，然而……

    “啊！”方书尧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韩家林的腹，那动作里充满挑//逗的意味，是韩家林没有感受过的，这让他不禁叫出声，但又很快咬住嘴巴，懊恼极了。

    “是因为突然吓了一跳才叫的，才不会是有感觉。”韩家林这样想着。

    指腹沿着腹部直肌向上游走，画着圈儿，似在描//绘每一寸肌肤的触//感，而手掌……手掌的温度比指头更高也更厚实，手掌摩//擦过腹//部的时候，后背会涌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这感觉清晰到韩家林得用力咬着嘴唇才能憋住不发出声儿来，他有些慌张，想要扭身挣扎时，方书尧把他拥得更紧。

    “方、方书尧……”灵巧的手指逐渐来到起伏着的胸前，韩家林知道他会摸哪里，更加怂了，他下意识弓起脊背闪躲，可没能阻止指尖缠//绕上那的凸//起，并揪起了。

    “啊！那……那种地方！”隔着衣服，韩家林一把握住了那只蠢动着的手，想阻止他继续下去。

    “不会痛的。”方书尧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也更温柔似水，“一点都不会痛。”

    这声音多少安抚了焦躁的韩家林，他绷着腰身紧张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松开手，任由方书尧为所欲为……

    尼娅终于整理干净客厅，便拿上脏衣篮，想要去少爷房里收换洗的衣物，然而，她才上楼，就看到张司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并示意她下去。

    “少爷他们在用功？”尼娅没能明白张旭东的意思，反而笑道，“我去浴室收下衣服，很快就好的。”

    “不……”张司机想要什么时，房里突然想起一声韩家林的叫唤：“方书尧……住手！不……啊！”

    精神很足但是声音怪怪的，有点沙哑还透着明显的慌张。

    “嗯？”对于简单的中文以及少爷的名字尼娅还是听得懂的，只是没明白这语意，他们又吵架？

    但是下一秒，尼娅立刻反应过来，顿时羞红了脸，并声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先下楼去吧。”

    张司机点点头，跟着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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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三点，方家的别墅里一片宁静。

    韩家林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趴倒在床里，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耻，可是他没有力气动弹，已经被方书尧给榨//干了。

    不知道释//放了几次，也不想去回顾，因为这过程比他看的黄书还要黄书。

    “我抱你去洗澡。”方书尧倒是精神得很。

    “……我不要。”

    “你今晚了好多次‘不要’，”方书尧道，“但没有一次是真的。”

    “去你的！”韩家林抬手挥了挥，就跟赶恼人的蚊子似的，“你别吵，我要睡。”

    “我帮你洗澡，你睡好了。”方书尧柔声着，把韩家林翻过来，并抱起他。

    “我平时的体力没那么差……今天球了……又做卷子……”韩家林嘟哝着，闭上了眼睛。

    “嗯，我知道。”

    “还有，这不像是在处罚啊……”韩家林叹着气地道，“完全不像……”

    处罚应该是很难受的才对，可是方书尧让他感到的只有兴奋和透顶的舒服。

    “当然了，”方书尧轻声笑道，“我怎么会舍得处罚你。”

    韩家林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嘴角上挂着一抹憋不住的笑意，然后他抬气胳膊圈抱住方书尧的肩头。

    韩家林记得方书尧抱着他去浴室的过程，记得躺进那只大大的按摩浴缸里，噗噜噗噜冒着泡泡的水浪很舒服，记得方书尧细心地给自己搓背……后来记忆就到这里断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