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都一一答应了。

    萧氏确实不缺竞标者，朱妮是临近下班时才得到消息，说朱氏这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她有些想不通，自己已经做了很多让利，这不是每家企业都能够做到的。更何况，现在朱氏在这里也算站稳了脚跟。

    难道萧景珂真是为了程若冰连公私都不分了？

    十指交叉放在实木办公桌上，眼眸时而幽深时而散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压在文件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许久不曾联系的萧云凌。

    眉尖一挑，点下了接听键。

    “萧叔叔，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十分钟后，朱妮到了公司楼下，拐一个弯，便是萧云凌说的咖啡馆。

    “小妮来了？快坐，我让服务员过来。”他抬头，看着朱妮在自己对面坐下。

    朱妮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要不是您给我电话，我都担心您已经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呢？”萧云凌被逗着呵呵笑了两声，眸光闪烁，“刚才和一个董事谈了点事儿，路过这边，正好想着很久没看见你了。”

    朱妮浅笑，“劳烦萧叔叔惦记了。”

    “客气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

    朱妮听到这话，心里收紧了一下，果然就听得萧云凌下一秒问道，“最近和景珂怎么样了？这孩子，一天到晚忙着公司的事，也不回家。”

    俨然一副老父亲的慈眉善目。而对于程若冰和萧景珂的事，闭口不提。

    “萧总工作忙，”朱妮并不担心，直接将竞标的事情告诉了他，但她只说没什么把握。

    萧云凌脑子飞速旋转，“怎么会没把握呢？要是我肯定选朱氏，你放心好了，我待会儿就打电话和景珂说说。”

    ☆、第四百六十章 总之是个城府很深的角色

    萧云凌到底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选朱氏不全是为了私心，也是因为朱氏的雄厚的实力。绝对是不二人选。

    他说得信誓旦旦，朱妮只是低低道了声谢。

    他不是萧景珂，自然也不能替他做决定；再说，他和萧景珂的关系如何她又不是不清楚。

    所以此刻萧云凌的话语只是被当作轻飘飘的云荡过耳畔了。也不知道萧云凌清楚她的真实想法后会是怎样的感受。

    两人没说多久的话也就离开了咖啡馆，朱妮面前的那杯咖啡，直到最后也没抿一口。

    现在天气回暖，白天也慢慢拉长，萧景珂和程若冰吃完饭出来，天都还是亮的。

    “要去散散步吗？”萧景珂提议道。

    程若冰点头，“正想吹吹风。”

    两人沿着人工湖边走了一圈，当作消食。

    程若冰突然想说了什么，斟酌着开口，“你......是怎么看待启瀚这个人的？”

    萧景珂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亦正亦邪吧，不过最近见他这几次，倒是感觉跟之前有些不同。”

    “怎么不同？”程若冰追问道。

    萧景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对待外人一向清冷，如今似乎对启瀚上心了。

    “之前做事果断一些，现在倒是多了些顾虑，听闻性格也难捉摸了很多。”萧景珂补充了一句，“总之是个城府很深的角色，最好不要接触。”

    “嗯。”他似乎还不知道启瀚现在就住在她家楼上，真是想想就头疼。

    不过，萧景珂的话倒是证实了她的猜想，启瀚果然就是南宫明。若是他心思不深，又怎么会在和她相处的三年里，一点都没露出破绽。

    亦或许是他露出了破绽，但自己从来就没怀疑过他的用心，所以忽略了很多细节。

    “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萧景珂握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看她沉思不语的样子。

    程若冰摇摇头，“没事，上次他救了我，顺便想起来了就问问。”

    萧景珂思忖片刻，“他救你的事，我会想办法报答回去，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嗯？”

    “好，”程若冰扯了扯嘴角，“其实也不用怎么报答，之前我也救过他一次，算是抵消了。”

    刚才不过是她胡诌的一个理由罢了。

    两人逛了一会儿，萧景珂才送她回家。

    想到她很快就会前去滨城拍戏，两人见面不如现在方便，不免把她摁在怀里亲了好久。以至于下车时，程若冰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男人目送她进了小区，这才将车掉了个头，驱车回云苑。

    程若冰站在电梯里，看着液晶屏上显示的数字到了六楼，等电梯门打开，走了出去。

    刚才和程扬实打了电话，他还要过半个小时才能回来。

    程若冰没走两步，电梯就再次停在了六楼。她出于本能地回头一看，启瀚正阔步迈出电梯。

    见到她，貌似微微惊讶，“看来我来得很巧，早一步晚一步都赶不上了。”

    “找我有事？”程若冰的语气礼貌而又梳理，面容在楼道并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竟然让启瀚觉得有些看不真切。

    ☆、第四百六十一章 汐儿，你还想演多久

    启瀚扬扬手中拎着的一个小袋子，“之前向叔叔借了调料，一直忘了还，现在应该不迟吧？”

    他朝程若冰的方向稍微倾身，而程若冰则是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喜欢他将程扬实扯进来。

    “一点小东西而已，没想到启瀚先生还亲自来送一趟。”

    程若冰伸手捏住了袋子，启瀚却没有松手。

    她皱皱眉，抬头看着他。

    许是她现在的眼神和启瀚曾经在某个时刻看到的眼神重合了，稍微一松手，程若冰就已经将袋子拿走了。

    自嘲地笑笑，“这些年你的性格倒是变了很多。”

    程若冰心里大骇，打着哈哈，“启瀚先生才认识我不久，怎么就说我变了呢？别人可都是说我一直都没变呢！”

    启瀚也不多做解释，双手抄在西装裤兜里，只一瞬，又恢复了往日温润的模样。

    “之前听说你在练字，一直没找到机会让你看看，正好现在有时间，要不去看看？”

    去他家？程若冰根本不用思考，直接婉拒了，“现在这个时间怕是不太方便，容易惹些不必要的闲言碎语。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不好。”

    程若冰现在一门心思想的，不仅仅是拒绝去他家这件事，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和他动手能胜利的可能性。

    想来想去，胜算都不大。

    当初南宫明的武艺便跟她相差无几，到这里之后又成天过着权谋武略的日子，而自己，都荒废好久了。

    “只是单纯的交流书法而已，不用那么紧张。”启瀚半眯着眼睛说道。

    程若冰笑笑，“我们是这么想，可众口悠悠，她们怎么说可就不一定了。”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启瀚大概就希望看到那样的局面吧？

    “时间不早了，我先进去了，”原本程若冰就站在自己家门外，跟启瀚说了那么久的话，愣是没有开门。

    启瀚没有再说话，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快速地从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就在程若冰准备将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他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