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女装大佬求喜欢
“其实在那天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对不起……”杨森森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没有告诉你是我的错。”
苏沉澈听了他的话后,心下惊疑,杨森森怎么会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难不成沙琛册和他说了?
尽管思绪万千,面上却一分不显。
杨森森这幅模样也偏生给了苏沉澈一种委屈的错觉,于心不忍就摆摆手表示没事,深叹了一口气“没关系,森森,你也是为我好,我不会怪你的。”
“那你……”杨森森担忧的话准备说出口时,就被苏沉澈打断了。
“我没事。”
杨森森一阵愣神,他觉得沉澈没有原谅他,不然怎么会对他这么冷漠,他其实更害怕,如果没有沈之翊,那沉澈是不是就不会再对他好了?但这些话他不敢问出口。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杨森森猛然回过神来“那……那我去给你做晚饭。”快步离开了苏沉澈的卧室。
苏沉澈静静地注视着已经关上的门,神色晦暗不明,大概有三天时间就是杨父的忌日,如果现在说的话,对她来说有利有弊,但她决定要赌一把了。
没过多久,卧室里就能闻到从厨房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香味,让人止不住步伐,寻味而去。
这么香的,苏沉澈自然是出去了,她也饿了一天了,肚子早就在咕咕叫抗议了。
今天的饭菜很丰盛,都是她喜欢吃的,色香味都那么让人想要食指大动,光看卖相就已经止不住口水了,那吃进口里怕是水流成河。
“沉澈,洗洗手,就吃吧!”杨森森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里满满的爱意,完美的一个家庭煮夫就这样不灵不灵出现在面前。
苏沉澈一扫刚才的心情,忍不住调侃他几句“森森这样的好男人,怕是没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啊~”
杨森森的耳根在苏沉澈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变红。
自知斗不过沉澈,杨森森就佯装羞恼道“快去吃吧!”也不敢听沉澈那肆意的笑声。
好像在不久以前,沉澈就变了,性子不再像游戏里的名字“沉默是金”一样,她会说、会笑……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许多,是谁改变了她,他心知肚明,反正不是他……
杨森森压下思绪,也一起和苏沉澈吃饭了。
为了不辜负这顿好菜,苏沉澈决定吃完饭再说事,毕竟到时候生气了,起码肚子是饱的,如果饿着话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呢!
于是苏沉澈美美地吃了一顿,完全不像刚刚那伤心的模样。
解决完一切,苏沉澈一脸郑重地坐在沙发上。
杨森森被她影响了,面色也变得正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沉澈,怎……怎么了?”
“对不起……”苏沉澈的脸一瞬变得忧伤。
“沉澈……怎……”杨森森那一瞬间心底一阵害怕,他觉得好像有一件事准备呼之欲出了,而这件事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还没等他说完,苏沉澈又打断了他“森森,你不用说话,你听我说就好,乖~”
这样子,杨森森的内心更是一阵慌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现在只想捂着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听那件事,非常不想,他恨不得离开沉澈的家……
苏沉澈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低沉,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可怖“你不记得了你的父亲是吧?”
当然,她没有等杨森森的回答,她说的是陈述句,并不需要他回答,苏沉澈有时刻注意着他的神色,他在听到她的话后,是一阵疑惑,而后身体又是僵硬。
“你的父亲,是我间接害死的。”苏沉澈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跟她毫无关系般。
“沙琛册就是这么出现的,当时的你可是恨我入骨,却又爱我,不想做伤害我的事,所以沙琛册就出来替代了你来伤害我。”苏沉澈的神色一直是淡淡的。
但她一直有关注杨森森,他从一开始的不敢相信,又到了难以接受,再到最后的沉寂……
“三天后,就是你父亲的忌日了。”说完,苏沉澈就回房了,不再顾那少年如何,这件事她帮不了,而且她也说了是“间接”,就看他怎么理解了。
客厅里的杨森森一直浑浑噩噩的,他好像心脏不会跳动了一样,木木地没有动,终于,他站了起来,离开了苏沉澈的家。
这几天,苏沉澈都没有见到杨森森,她的心也是宽,每天还是那么过,三点一线,玩游戏、吃饭、睡觉。
只要那天去杨父的墓地就可以了,约莫就可以见到杨森森了。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总比一年快,等苏沉澈来到杨父的墓地时,那里就已经有人在了。
杨森森坐在墓地旁,手里拿着酒瓶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身旁也都是散落一地的酒瓶子,似乎是感应到什么,他缓缓地抬起了头,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苏沉澈,一瞬间,他马上低下了头。
那天后,他找了母亲、他找了沙琛册,两人说的都不一样,他不知道应该相信谁,那是他的父亲啊!从那天起,他就失去了父爱……
可是苏沉澈还是看清楚了,脸上未干的泪痕,胡子拉碴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流浪汉在醉生梦死。
苏沉澈缓缓走近,把他手上的酒瓶子拿走,伸手想要理理他的刘海,用着极尽温柔的话说道“乖~森森,不要喝了,好不好?回家好不好?”
杨森森眼睛没有焦距,没有回话,伸手抚开了苏沉澈的手,又拿起一酒瓶子继续喝着,头始终不敢抬起来,在这种时候,他依旧不想她看到他邋遢的模样,虽然她已经看到了。
“对不起。”苏沉澈沉声道。
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一直都不是……
“我不住你家了,沙琛册我自己会解决的,你走吧!”杨森森的嘴很干涩,说话嘶哑,他觉得他的眼泪已经哭干他体内的水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