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嘴撒谎,脚受罪
这边,燕子躺了一会就穿戴整齐,回房沐浴了
书房,看到床榻上的痕迹,虽然她们俩都没有成亲,可五阿哥和格格成亲之后一直都是她们俩近身伺候的,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明月彩霞对视一眼,忍不住偷笑,从容利落的收拾着
此时映雪走了进来,书房是她的地盘,要是让明月彩霞抢着干了,那她不是成了吃闲饭的吗?
而且,她也不喜欢她们碰五阿哥的东西,她忍下不悦,尽量温柔的道:“我奉命伺候五阿哥,这里就交给我吧!”
“那怎么好意思。”明月停了下来,有些犹豫。
老佛爷派来的人,她们得罪不起,可她们也不敢偷懒,彩霞思索着:“要不我们一起收拾吧!也更快些。”
“嗯。”映雪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她直接走到内室,看着昨晚准备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她的心往下沉,虽然料到了,可真的见到,心里还是不出的难受,她强忍着让眼泪不要掉下来,不用想也知道,昨晚书房的场面有多火热
她恨恨的握着拳头,关算尽,最后居然便宜了燕子,她怎能甘心?怎能甘心?
望了一眼床榻上凌乱的被褥,正昭示着一切,映雪心里又酸又痛,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熊熊的妒火在心底燃起。
为什么是她?不是我?她凭什么得到五阿哥的爱?凭什么?
她用了力的握着拳头,心被尖锐的指甲抠出血来了也没发觉,她阴冷的目光像把尖刀似的,要将那床单撕碎,迟早有一天,我要取代你
“映你怎么了?”见她站着久久不动,明月上前不解的问道,她毕竟是千金姐,直呼她的名字,明月还是不太敢。
映雪垂下眼睑,将所有的不甘,愤怒,嫉妒,恨意隐藏在心底,抬头换上温柔的笑脸,转身道:“我没事。”
明月看了眼床单,以为她害羞,上前从容将床单抽了出来,心叠好:“你刚来,难免会害羞,日子久了,习惯就好。”
习惯?映雪差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明月无心的一句话,像无数把刀似的扎在她心口,痛的她喘不过气来,她颤着心尖问道:“你们经常换这样的床单吗?”
彩霞拿着刚换下的软榻垫布过来,接口道:“嗯,你不要紧张,刚开始我们也害羞,你要是觉得难为情,就让我们来吧!”
这时明月已经把被套也拆出来了:“那我们先拿去洗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了。”
要有多少次?她们两个未出阁的宫女才会如此从容?如此的习惯?想到这些,映雪气的差点背过去,连两个宫女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更让映雪气的差点吐血的是,永琪晚上搬回燕子那住了,也就意味着,她能下的会也更少了。
慈宁宫慧颖房里
“姐,您的这么含蓄,五阿哥听得懂吗?”话的是从伺候慧颖的贴身丫头静儿。
慧颖笑笑:“旁人或许听不懂,五阿哥聪明绝顶,自是能明白。”
静儿一脸疑惑:“姐,既然有心向着五阿哥,为何不直接告诉五阿哥,映雪存了坏心,想给她下药。”
慧颖摇摇头:“你知道的,我历来不喜人长短,我们要帮五阿哥,也要自保。
你想想,这种东西根本就毫无证据可言,映雪也不可能自己招出来,万一她反咬一口,我为了嫁给五阿哥而踩低她、诬陷她呢?
我个人生死是,家族荣誉是大,你明白吗?”
静儿恍然大悟:“还是姐考虑的比较周到。”
慧颖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静儿默契十足地,替她取下旗头,准备侍候她休息。
她替慧颖取下发簪,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不出的飘逸。
“姐,您处处向着五阿哥,是不是对五阿哥有意?”
慧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进宫吗?”
静儿思索着:“姐我性子恬静,让我陪您进宫”静儿忽然明白了自家姐的言外之意:“对不起姐,是我失言了。”静儿赶紧闭上嘴巴。
“我无心争宠,也无心夺权。在这个宫里,多听多看,少话,明白吗?”
“是,姐!”静儿低着头,虽然她也不太明白姐话里的意思,可她从跟着姐,姐怎么,她就怎么做。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静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慧颖:“姐,这是老爷让人稍给你的。老爷,要怎么做,姐自己决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老爷。”
慧颖拆开信,看着里面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她一把将信拍在梳妆台上,愤愤难平,咬牙切齿道:“果然是她!”
静儿拿起信,看了一遍,也是火冒三丈:“真是看不出来,她居然下的了这个狠,实在是太恶毒了。”微微一顿,“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是她?”
“我从不与人结怨,却有人在我进宫的路上对我下杀,如果是宫里的其他主子怕我进了景阳宫会增加五阿哥的势力,为何只对我一个人下杀,映雪这边却是风平浪静?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进宫,碍着别人的路了,怕我进景阳宫的人,除了五福晋就是她。
五福晋率直单纯,不可能背后伤人,反倒是映雪,看着乖巧懂事,内心阴沉,工于心计。我一直都怀疑上次就是她派人刺杀我,没想到真的是她。”
“那姐打算怎么做?”
慧颖深吸了口气,吐出一个字:“忍。”
静儿简直不敢相信:“她害姐差点丢了性命,就这样放过她吗?”
慧颖站起身来,将那封信扔在火盆里,信遇火既燃,很快就变成了灰烬。
慧颖抬眸看她,一脸平静:“不然呢?跟老佛爷吗?人都死光了,所谓死无对证。”
静儿愤愤不平:“可姐受了这么多苦就这样算了吗?”
“她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怕是放错了方向,而我,只是不屑于跟她斗而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来日方长。”
第二天早上,景阳宫餐厅,映雪放下所有的嫉妒和恨意,一大早就做了一桌子精致的早膳。
点心、面食,各式各样的都有。恒儿还没起床,燕子坐在永琪身边,看了眼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映雪,没好气地瞪了永琪一眼,仿佛在:都是你招惹的风流债
永琪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这个映雪,昨天晚上燕子跟他算了半天的账,害得他打了一晚上的地铺,原本可以睡柔软的大床的,原本可以娇妻在怀的,结果
他低声在她耳边道:“我错了,你饶了我,行不行!”
“哼!”燕子偏过头去,不理他。
永琪只好道:“映雪,你不是病了吗?这些事一直都是有人做的,你下去休息吧!”
言下之意是,不要抢了其他人的活,没事也不要在我面前晃荡。偏偏映雪假装听不懂,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多谢五阿哥关心,一点风寒不碍事的。”又暗暗给了燕子一个挑衅的眼神:“五阿哥,这些都是您爱吃的,您多吃点!”着就往永琪碗里夹。
燕子顿时就炸了,她居然挑衅她!
“我自己来”永琪抬眸对上燕子杀气腾腾的眼神,是吃也不是,不吃又确实饿了。
燕子深吸了口气,忍住掀桌子的冲动,夹了个水晶饺,往他嘴里塞,同时穿着花盆底鞋的脚,狠狠地踩在他脚上,似笑非笑道:“好吃吗?”
“额”脚上传来的疼痛感,永琪不用看也知道是燕子故意踩了他。
这个燕子,还真是脚下不留情!永琪闷哼一声,痛得皱起眉头,勉强咽下了那个水晶饺。
“我突然想起来了,皇阿玛叫我们今天陪他一起用膳的!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永琪着,拉起燕子就走。
“诶你慢点”燕子惊呼出声。
“皇阿玛什么时候叫了我们陪他用膳,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昨天晚上,不信你问翰林。”永琪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
开玩笑,这顿饭再吃下去,他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是吗?”燕子停下脚步,狐疑地瞅着站在餐厅门口的翰林。
翰林偷偷看了眼自家主子,主子那眼神,似乎只要他敢句“没有”,就当场掐死他似的,他紧张得心都冒汗了,硬着头皮道:“是,昨天晚上路子来传的旨。”为了的更像些,他又加了一句:“当时翰钰也在。”
关我什么事?站在一旁的韩钰气得脸都黑了,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当永琪拉着燕子出现在乾清宫时,乾隆正和令妃用膳。
永琪有些抱歉地看了令妃一眼,他也不想打扰他们用膳,实在是没办法。
同时求助地看着皇阿玛,他此时此刻,深刻地领悟着,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的精髓
得知燕子的来意之后,乾隆偷偷瞪了永琪一眼,自己撒了谎,还要皇阿玛陪着他来演戏,真的是胡闹。
乾隆无奈的摇摇头,看到他们两个和好如初,他也十分的欣慰,只好硬着头皮陪他演戏。
偏偏燕子还:“皇阿玛,不是我要来打扰你和令妃娘娘用膳,也不是我非要来你这蹭饭的,是你自己请我们来的哦!”
气得乾隆狠狠地踩了永琪一脚。
刚刚被燕子的花盆底鞋,踩了一脚,到现在还痛着,现在又被皇阿玛重重地踩了一脚,永琪痛得直冒冷汗,却还得摆着笑脸,陪他们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