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再遇孟景和
“等等!”李瑶走了几步后便杀了个回马枪, 举剑拦在那带头黑衣人面前。
带头黑衣人不想再添是非,便客气道, “姑娘有事?”
“我朋友刚刚出来后就不见了,莫不是被你们抓了去?, 这马车里关着的是谁?看你们大晚上的还蒙着个面,绝不是什么好人!”
李瑶着就要动手去掀那马车的帘子。
带头黑衣人见她们只有两人,觉得早些解决了也好,便随即抓住了李瑶的那只手腕,紧了紧,道,“姑娘既然如此无礼越举, 那就别怪在下不留情了!”
完便与李瑶动起手来。
“姑姑!”李瑶边边看向旁边的人。
明姑姑立即会意,点头道,“是!”
然后她便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个精致巧的铃铛, 念了个传音咒语,那铃铛便兀自升到半空中, 响了起来。
接着那日古月锏派出的另外十几个杀手便应声支援而至。
那带头黑衣人瞥了眼古月锏这下来的其他人, 心下大喊不妙,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想不到姑娘还有其他帮手?哼,来多少人也是找死!兄弟们, 给我上!”
“是。”
李瑶冷笑,“是吗?”
很快,场面便混战起来。
从这边看去, 只有李瑶和明姑姑未戴面罩,其他人皆不露脸,但他们被衣料的颜色分为了两方:一黑一红。
……
地陷内
还抱着孟一贱快速下坠的云媚无奈苦笑道,“一贱公子,你觉得这坑会不会太长了点啊,毕竟我们掉这么久都还没掉完……”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是算把我当成你的人肉垫子吧。”话虽冷冷的,可他那看起来冷峻的脸上却多出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异样。
这女子,行为举止也太像她了……
云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哦呵呵,怎么会……呢?”
完这句话,云媚能明显感受到空气突然安静极了。
“嗯呃~我的腰……”
随着一贱公子的一声闷哼,他们俩终于到底了。
云媚粗略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落下来的这个地方居然很明亮,当然不是因为透过她头顶“洞口”照射下来的月光,而是这里本来就有火光,还是那种大“煤油灯”级别的。
并且这个地方的墙壁很整洁,地面也很平坦,就像是人为凿铸的暗室,白了,它就有些像那些冒险里所描述的“地宫”。
而他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据地面,约莫三层楼高的样子。不高不低,很好!他们暂时出不去了。
不是因为她没轻功(轻功渣渣那种,也就够上个三米高左右的房顶),或者他没轻功(掉下来时,腰脊受伤了),而是轻功也是需要凭借助力的啊,对,就是这样,并不是因为他们(主要是自己)不优秀!
就云媚至今为止了解的这个世界来:天元大陆共分五洲,她现在正处于中原洲,而中原洲又有四个国家,分别是东部的东络国,南部的南己国,北部的阿胡国,以及西部的散度之盟。其中散度之盟内又有很多的部落,像铁戈部、汗和部、岂奈部等。
而中原洲所谓的“武功”却被分为:武学和玄功。这与她所认知的世界又不完全一样了。他们把武学细分为刀剑术、尺绳术、箭器术和轻功术;玄功细分为咒语术、巫蛊术、散形术和魅神术。
反正,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武学与玄功都有它的限制、阀道哎喂!像什么刀剑术不可御剑飞行、尺绳术不可隔空锁物、箭器术必须百米内用、轻功术最高越行七米什么的。
呃,这也都不算啥,据玄功更扯淡!但她没练过,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从这几年的经验来看,云媚悟出一个非常明智加正确的道理:一到关键时刻,啥都不管用,还是跑最有用!
见身上的女子似乎一直发着呆,并没有算马上从他身上离开的自觉性,孟一贱嘴角抽了抽,只好出声提醒道,“……好了,这下到底了,你赶快起来吧。我警告你,别再抱着我了!”
他话虽这样,但也只是轻轻的推开了身上的人。
大哥喂,你会不会想得太多?谁想抱你啊喂,还不是为了让你当人肉垫……
呃,话云媚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会有一种被“啪,啪”脸的赶脚呢!
在云媚起身后,他也撑着腰慢慢站了起来,再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一副肾虚肾透支的样子,道,“还……有,你不要再叫我一剑公子了,我叫孟景和。”
“你、你、你……你是谁来着?”云媚惊讶道。
孟景和扬了扬下巴,故意把手背于身后,直着腰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姓孟,名景和。”
只是帅不过三秒,他又悄悄地慢慢将手给移了回来,继续撑着腰。
孟景和?我去!
云媚借着灯光,凑近他,再仔细量了他一番,果然,看起来和当年是挺像的,只是,长大了,这么帅的吗?犯规啊!
见云媚突然与自己靠得如此之近,他本想立刻推开她,却发现自己面前这张脸甚是眼熟啊。
所以他有些不确定的轻声道,“季柳?”
……
安阳大殿
几位宗主齐聚一堂坐于下侧,两旁分别坐着魏氏的几位公子。
大公子魏长然居于左侧首位,其下依次有三公子魏长垣、四公子魏长免、五公子魏长则。
十公子魏长寂则居右侧首位,其下依次是九公子魏长痕、八公子魏长期、六公子魏长宜。
至于魏长寂身为十公子为何坐于右侧首位,乃是因为他的天预命格。
叔牙护法瞥了一眼魏长然,然后朝众公子行了一礼,声如洪钟道,“宫主之位已空缺良久,如今拥有天预命格的长寂公子年近二十,是时候该让他行血煞礼——祭血魂之印,成为下一任宫主了!”
当然,叔牙护法之所以在人前称他为长寂公子,而不是以排行称他为十公子,就是为了这天的到来。
魏长然听后倒是没什么,只静静地转动着他手上的天月珠,待那颗晶莹剔透的天月珠转到刻有红色的那根线条时,立刻有位年轻的男宗主起身拍桌道,“什么?我有不同异议!”
那人在不经意间朝魏长然微微颔首,义愤填膺道,“大公子也有天预命格,且年过二十,怎么,该继宫主之位的也是大公子,怎么会轮到一个排行第十位的公子?叔牙老东西,你到了年纪不回家颐养天年,如今却提出此等匪夷所思的要求,你是何居心?”
“是啊,算起来大公子更有资格才是……”
“不错,我也觉得大公子更合适些……”
“嗯……”
接下来反对叔牙护法的声音接踵而至。
叔牙护法带着审视的回头扫了那些话的人一眼,吓得他们立刻闭了嘴,那位年轻的男宗主也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连忙坐了下去,一副自责深究的样子。
当然不是因为他一个眼神就能撼动他们十几个人,而是叔牙护法在现坐的十七位宗主中,有一位没来(紫金虚,叶氏一脉),算是老一辈的存在了,那是和他们爷爷一起共过事,侍奉过两位宫主的老人,所以他们也不敢太造次。
毕竟有些宗主的爷爷还尚在人世,只不过是退位颐养天年去了,他们年轻辈的,也不好将关系闹得太僵。
至于其他奉承大公子的几位宗主,那可就得另了。
“哼,你们可别忘了,长寂公子那是嫡出。至于长然公子……”到这里,叔牙护法故意顿了一下,再道,“老夫认为诸位都应该明白什么是嫡庶之分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立刻都安静下来。
他的没错,魏长然虽有大公子的名头,但她的母亲却是个侍女;魏长寂排行第十,但她的母亲乃是宫主夫人。
所以,那些呈观望态度的宗主们这下决定站在魏长寂一方了。
魏长然虽感受到了众人一变的态度,但也只是继续默不作声的转动着手里的天月珠,待那颗天月珠再次转到红色线条时,另一个年轻的女宗主站了起来,朝众位公子行了一礼,道。
“请容我火炽阁句不好听的。据我所知,当年先宫主的原配夫人并不是长寂公子的母亲,而是三公子的母亲。三公子的母亲逝世后,长寂公子的母亲才被立为宫主夫人。所以,若论嫡庶之分,长然公子和长寂公子一样……”
“大胆!一个侍女怎么能和继室相提并论……”叔牙护法呵斥道。
“好了……”魏长然做了个“就此住”的手势,勾了勾唇,道,“你们的都有道理,只是这承宫主之位,要男儿之身,有子嗣才行,如今十弟年过十八,却未曾娶妻,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右侧首位的魏长寂。
“我……”
正待魏长寂要开口解释,叔牙护法连忙道,“什么难言之隐!长然公子,请注意您的言辞!老夫孙女兰月这几年来一直伺候在长寂公子身旁,你若是有所怀疑,不妨招来她一问,便可知晓。”
只是旁人不知,叔牙护法他这是看准了时机,来个一石二鸟之计。他这样一,不管魏长寂与兰月有没有发生什么,她都能顺利嫁给魏长寂,从而达到自己控制他的目的。而且还能帮他洗脱那方面不行的怀疑。
魏长然见叔牙护法居然如此配合,便皱了皱眉,没再什么。
可有好事者立即应道,“好啊,那就叫她来问问。若是十公子的确和兰月姑娘情投意合,就让十公子娶了她,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番情意不是。”
“长寂觉得,此举甚是不妥……”
魏长寂话还没完,叔牙护法便立即制止了他。
“你去请月儿过来。”然后他随手招了个侍女过来吩咐道。
“是。”那侍女应声退了出去。
很快,一袭青衣的兰月便款款走了进来,朝在场众人微微福了福身,道,“爷爷,您找我。”
“是啊,快过来,看,长寂这几年是如何待你的?”叔牙护法拍了拍她的肩膀,似在刻意提醒她。
兰月朝他点了点头。
因为刚刚过来找她的那个侍女也了关于大殿的事,所以她心下了然道,“阿寂自然待我是极好的,此生我已决定非他不嫁。”
非他不嫁?
这几个字在场众人听的可是清清楚楚,也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当下便议论纷纷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想不到叔牙护法的孙女居然如此貌美,她和十公子站在一起倒也是真真的郎才女貌了……”
“不错,这样一看,确实是对金童玉女啊……”
“嗯嗯,看来我们不久就要喝喜酒了……”
“……”
魏长然见一切似乎已成定数,便挑了挑眉,道,“好了!既然十弟有如此佳人在侧,理应早些成婚才是,古人云,先成家,再立业。只是哥哥前几日救了个女子,她她识得你,如今你要成婚了,理应知会她一下才是。毕竟千杯知己少,故友难再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