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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渊忘记自己是在哪里看的了, 他记得有教授过,清朝三朝的繁荣是靠封闭自己得到的繁荣,这样的繁荣是无法长久的, 因为人们的思想并没有进步, 思想被限制, 经济的发达只是假象。

    所以林渊对高邮的百姓思想并没有加以管束, 他不知道这样任其发展最后的结果是好事坏,但也只是高邮, 高邮的经济最发达,经济的发展会促进人们思想的发展, 别的地方没有思想成长的土壤。

    就算高邮真的出了问题, 他要改过来也简单。

    此时的林渊已经入驻汉阳城了,距离他们跟汉阳开战过了半个月,

    汉阳的兵力被倪文俊消耗了不少,陈柏松和朱元璋他们再,确实方便了许多。

    至于倪文俊,林渊已经派了朱元璋和李从戎去追击围剿,势必要把倪文俊斩杀在眼前,他手里的兵一个也不能流出去。

    朱元璋和李从戎也确实对倪文俊的兵垂涎三尺。

    他们追出去以后, 只剩下陈柏松和林渊在汉阳, 林渊把徐寿辉和他手里的重臣都关在一起, 至于那些官吏, 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现在该怎么选, 汉阳的要道都被林渊把持着,城墙上布防巡逻的也都是他的人。

    除非是这些人不想要脑袋了,否则都不会拿命来试。

    “徐寿辉要见我?”林渊好不容易收拾完,他最近一路行军,没机会洗澡,觉得自己都要馊了,刚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急需处理的处理了,再让人烧水,跑了个澡。

    结果刚出来,还在擦头发就听到了兵在给陈柏松禀报消息。

    林渊只穿着一身单衣,用粗布擦拭着自己湿淋淋的长发。

    他的胸膛和手臂都露了出来,林渊基本都在室内办公,不怎么出门,皮肤比寻常人都要白一些。

    陈柏松的目光紧盯着林渊,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转头冲兵:“退下吧。”

    兵赶忙退下去。

    陈柏松的喉结动了动:“你怎么穿着这个就出来了?”

    林渊奇怪道:“我穿什么了?挺正常的啊,这里又没有大姑娘,没事。”

    全是男人,他就是裸着也没什么。

    陈柏松无言以对,的多了,反而奇怪,只能闭口不谈,心里盘算着以后林渊沐浴,他就在外头等着,伺候林渊更衣。

    免得到时候被外人瞧见。

    林渊也没发现陈柏松的异常,他坐到一旁的炕上,炕上还放着软垫,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十分不要形象的翘着腿:“徐寿辉现在还能找我谈什么?谈条件?”

    陈柏松给林渊倒茶:“狡兔三窟,他总有能谈的东西,好歹也当过皇帝。”

    徐寿辉这个皇帝当的,还不如不当,没有自由,也没有实权,更没有尊严。

    人们称他为一声陛下,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细细品尝了。

    林渊:“那我就去看看他吧,叫人进来帮我束发。”

    陈柏松站到林渊身后,手里拿着梳子,林渊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一头长发,林渊其实很想剪成短的,但现在人们虽然能剪发,但不能剪太多,就只能修一修,要是真剪得多了,就有人要出来念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陈柏松的手很大,手掌粗糙,上面全是厚茧子,但却并不笨拙,他手执着林渊的长发,屋内烛光跳跃闪烁,陈柏松眼眸低垂,梳子一下下的疏通结的长发。

    林渊的眼睛闭着,坐着坐着,就枕到了陈柏松的腿上,林渊闭着眼睛:“要是以后不仗了,你想过你要干什么吗?驻守边疆?”

    陈柏松:“我就守在少爷身边,少爷要让我去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

    守在他身边?林渊没有睁眼,他不知道这是陈柏松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人教他。

    将军一旦守在皇帝身边,要么是已经权利滔天,要么是上交了权力,被皇帝盯在眼皮子底下。

    林渊道:“到时候看情况吧,不是我想让你在哪儿你就能在哪儿。”

    林渊深吸了一口气:“帮我按按头,这段时间头疼,你点力。”

    陈柏松变成了一个按头哥,他也不是专业的,一会儿力气一会儿力气大,最后林渊只能手把手的教他:“你躺下,我来给你按,你用心学。”

    于是陈柏松受宠若惊,心惊胆战的躺下去,他的头枕在林渊腿上,耳边只能听见巨大强烈的心跳声,他抬头就能看见林渊的眉眼。

    好像这是他第一次认识林渊。

    陈柏松连忙闭上眼睛,他总觉得自己如果再看着林渊,一定会暴露什么东西。

    即便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可能会被暴露的东西是什么。

    陈柏松根本没感受到林渊是怎么按他的,只听见林渊温声细语地问他:“记住了吗?就是这个力道,就按这儿。”

    然后陈柏松根本没记住,他睁眼的时候只能看到林渊一张一合的嘴唇,林渊的嘴唇很薄,唇色也很淡,陈柏松只感觉自己的嘴里一直在分泌唾液。

    林渊低头看着陈柏松:“你怎么是这个眼神?好像我是一块红烧肉。”

    陈柏松连忙闭眼。

    林渊被陈柏松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都笑了:“我也没什么。”

    他还发现陈柏松的耳朵红了,上去捏了捏:“你耳朵红了,还有些烫,你最近晒黑了,脸红都只能从耳朵看出来。”

    陈柏松现在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在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几次张嘴都不出一个字来。

    林渊:“我知道,咱们俩也很长时间没有亲近过了……”

    陈柏松听见“亲近”两个字,这下眼睛都有些红了。

    林渊用怀念的口吻:“时候咱俩还总睡一张床上,还在墙角比谁尿的远。”

    林渊穿过来的时间太长了,自身的记忆和原身的记忆融合的时间也久了,有时候他自己都会迷糊,不知道有哪些事是自己做的,哪些不是。

    陈柏松的目光黯淡下去,明显林渊的跟他期待的不是一码事。

    林渊:“算了。”

    陈柏松吓得一激灵,不知道林渊在什么算了。

    林渊:“今晚就不去看徐寿辉了,反正他等了这许久,也不差一天两天的。”

    陈柏松这才平复下来,林渊也不给他按了,自己躺在一边,还笑:“幸好还没把头发束上去。”

    “如今有六万兵俘,是实数。”陈柏松看林渊没准备再话,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件公务。

    林渊点头:“比我想的还要多些。”

    陈柏松道:“倪文俊那边还有十万人,把虚的剃了,也能有五六万。”

    虚的除了谎报的人数以外,还有身受重伤的,身有恶疾,没法上战场,没有战斗力的人。

    这些人上了战场除了撑场子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所有人都知道,但还是会用。

    两军对战,有时候重要的就是声势,跟动物架之前吼一番一个道理。

    谁的声音大,谁就更有力量。

    弱的一方看见情况不对,还没战,就先输了,比起仗,他们会先想退路。

    林渊的军队却不是如此,他知道一旦老弱病残上了战场,基本就没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更何况如果气势没胜,真起来了,那才是一败涂地,军心当时就会散。

    林渊看了眼陈柏松,莫名觉得陈柏松这傻愣愣的表情有些可爱,伸手捏着陈柏松的脸晃了晃,还有些感叹地:“你风餐露宿,日晒风吹,怎么皮肤比我的还好?”

    陈柏松:“?”

    穿越之前林渊虽然不是什么精致的猪猪男孩,但洗面奶还是有的,天气干燥的时候还会买喷雾,穿越过来以后,皮肤也发干,换季的时候脸上还会起皮,不仅起皮,还很痒,林渊就羡慕陈柏松这样的肤质。

    陈柏松倒是完全没感觉。

    林渊问他:“你怎么还不娶妻?大哥已经娶了,二哥呢是觉得天下没太平,三哥早就有妻有子,儿女双全了。”

    陈柏松:“……没想过。”

    林渊:“你以后要是看上谁家的姑娘,我帮你去提亲,你成亲的聘礼我来帮你准备。”

    陈柏松忽然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去给你水,茶也要换了。”

    看着陈柏松离开的背影,林渊明确的感受到了陈柏松心情的变化。

    但他不明白陈柏松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提到了成亲的事?可成亲是好事啊,自己这个奶兄弟帮他操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林渊坐在炕上想了一会儿。

    难不成……陈柏松是有什么隐疾?所以才不愿意谈关于成亲的话题?

    陈柏松回到房内,就看到林渊正眼都不眨的看着他,双眼中还带着难以形容的了然跟同情。

    陈柏松把盆端到林渊面前放下,捞起袖子准备伺候林渊洗脚。

    林渊盘腿坐着。

    陈柏松:“你把脚放下来。”

    林渊拍了拍陈柏松的肩膀:“我又不是没手,我自己洗脚,以后我不跟你成亲的事了,别担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陈柏松:“???”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