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季墨亭的身上, 绝大部分人其实在此之前对季墨亭的能力那都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刚才别瞧那只是用轻功翻铁门, 可那些江湖中人, 哪里还会有这样出神入化的轻功?而且她这轻功完全可以学达摩一苇渡江了。
所以当下想起那些关于季墨亭的传言,不少人都心慌起来。
事实上薛语堂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季墨亭的身手,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家里看到季墨亭的时候, 只觉得这个姑娘真软, 那样让人想将她搂在怀里保护着。
可现在看着这个外貌依旧看起来娇软的季墨亭,他只觉得太讽刺了。甚至不止一次的怀疑, 这个季墨亭与当初在自己家做客和妹妹拌嘴的那个季墨亭是同一个人么?
“大帅。”身后的随从见他这脚步离季墨亭越来越近, 便赶紧开口, 生怕他走过去被季墨亭一把捏着喉咙。那将季家这么多人辛辛苦苦的养着做什么?不是白费力气了么?
他这一提醒,薛语堂也回过神来了,收回落在季墨亭身上的目光,退回了自己的龙椅前坐下身来,然后朝此刻鸦雀无声的季家众人望去:“船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若是能走,他们就能活。”
多余的话他没去, 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季墨亭摇头, 放薛语堂走就是个后患,毕竟他当初跟慕云沣连那样的反人道的实验都能做得出来, 而如今他那船上,只怕准备了不少财物。
那如果真的让他去了国外,有钱都能使鬼推磨,难道还请不到几个外国人做实验么?
季墨亭倒不是怕他们成功, 而是这实验本就反人类,这会祸害多少人?
可是她这一摇头,薛语堂那里还没什么,季老太太就先跳起来,“你个没良心的,不怕以后天雷劈啊?你没听到他,他走不成我们都会死么?”
季墨亭瞥了祖母一眼,对她真谈不上有什么孺慕之情,所以也就淡淡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就在季大急得她真的会不管他们时,就听季墨亭道:“好,那你走,我给你一个时的时间。”
薛语堂蹙眉,觉得她这转变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刚才她脚边的猫叫了一声,这让薛语堂不得不防备起来。“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尤其是想到了她在海上能召唤那些鲸鱼。
所以忽然就反应过来,自己真是糊涂了,上了船出了海又如何?她一样可以杀了自己,而且那时候没了季家的人,只怕她要杀自己就更容易了。
于是立即示意人将季老太太跟前面的季大都给抓了过来:“我要带着他们走,到国外确定安全后,我会考虑放了他们。”
季墨亭最不喜欢的便是被威胁,所以即便薛语堂手里大伯跟祖母的性命,但她还是一脸冷静的开口道:“我要杀你,你以为你逃到国外就没事了?”目光落到风烛残年的祖母身上,“还是你算替我祖母送葬?”
“阿亭,你怎么能这样,那是你亲祖母啊!”大太太听到这话,满脸痛心的朝季墨亭呼道,不过这心里其实巴不得老太太赶紧死了算,反正活着也是偏心老三家,她现在担心的是季大,他要是真的出事了,以后自己指望谁去?
娘家的那些亲戚一个都靠不住,亏得自己从前对他们那样好。
季老太太也被季墨亭的话气得两眼翻白,不过这紧要关头却没有想到护着她的居然是大媳妇,而三媳妇却跟个鹌鹑一般抱着宝贝孙子梓博。所以这心里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从前应该对大媳妇好些才是。
其实她现在最要反省的是,该对老二媳妇好才是。
但多年以来对老二的不喜,让她对老二媳妇那种厌恶也变得理所当然,自己不骂她就算是对她好了。
一面也朝季墨亭骂起来:“你这个蹄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这样不孝顺不怕以后下地狱啊!”
地狱?太远了,还有两三百年的时间呢。倘若真有轮回因果这一,那自己还能在余下的这些时间了多做好事弥补。
所以没理会,而是淡淡的看着薛语堂。
薛语堂被她这样一看,心里莫名的觉得不安,尤其是季墨亭有话再前,自己要逃到哪里她都能动手。
这话,他信了。
也正是信了,忽然有些沮丧,觉得自己就算手里有人质,能逃出这京海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没有一点安全感。
一面看了看这院子里不少地方刚翻新的泥土,那底下都埋了雷。
事实上这整个帅府都埋了雷。
他得不到的,凭什么要给别人?倒不如直接毁了,大家都得不到。
而现在,他想要毁掉的,又何止是这大帅府?而是这眼前所有的人,其中包括季墨亭。
他心中诸多的不甘,他一样有着一颗想要将这华国统一,将华国发展成为美国那样的强大的国家,可是手下的人办事不力,手上资金也不足。
偏偏慕云深所在的鹤州,却是发展如一日千里一般,他如何也追赶不上。
可是他不甘心啊!
慕云沣就那个样子,慕云深是他的弟弟,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呢?不过是他先一步遇上了季墨亭而已。
试想如果没有季墨亭,没有季先生领着商人们去鹤州?鹤州能发展得那样快么?
所以,他没有比不过慕云深,慕云深能有今日的成就,都只因慕云深有季家的帮忙。但他还是不甘心啊,如果他也有季家的帮忙,现在的京海绝对比鹤州强一百倍不止。
那么如果季墨亭死了,季家可还会像是之前那样,一往如故的帮慕云深?不不,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得不到的,慕云深也休想得到。
他没有做成功的,慕云深也休想成功!
这样一想,薛语堂忽然又不颓废了,反而精神起来。
又因为他已经决定了引爆这里的地雷,所以现在看季墨亭,其实与死人是无疑了。
所以看季墨亭,自然不再有丝毫的恐惧了,反而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既然我逃不掉,那么一起死,可好?”
他这话时,不少人亲兵和留下的师长们都纷纷朝他看过来,显然大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大家并不想死啊!
然众人还没开口,就见季墨亭摇头,一面看着地上这些新翻过的泥土,“你埋了雷。”
此话一出,季家这边的众人就开始骚乱起来,不过很快看到了那四周的新翻的泥土,知道下面埋着雷,一个个顿时老实得跟鹌鹑一样,哪里还敢多动一步,就怕自己不心踩了雷。
老都一样,谁也不想死。
而薛语堂的声音也响起,“不错,不过你发现了又如何?难道你能让虫子把雷都拆了么?”
“这个主意不错。”季墨亭知道薛语堂的自信来自哪里,他不就是在这这里喷了驱虫水么?可那又如何?难道泥土里他也往里面注射驱虫水了么了?
薛语堂自信满满,虽然泥土里没有驱虫水,但那蛇虫鼠蚁要进来,也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除非他们能承受得住这地上浓郁的驱虫药水。
但是薛语堂忘记了,地底下本身就有很多虫子,并不是大家所常常看到的蚯蚓罢了,而且这大帅府里好几个地方都还是老宅子,并没有做改建,只是在上面翻新了些,下面全是蚂蚁窝。
所以当下季墨亭用精神力,直接驱使着这些虫子。
虫子们协力相助,要拆起来比人工简单多了。
可是薛语堂的眼睛只看着地面和上空,所以并不知道此刻季墨亭已经在开始拆雷了,反而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丝毫不畏惧季墨亭,全身放松的朝龙椅重新坐下。
但季墨亭要杀的是他,大家愿意陪着他等到这最后的时刻,并不是算陪他一起死,何况大家都有自己的家人,所以见他现在真抱了这必死的心,不由得的担心起来了。
不在这前院的人还好,可以现在就先逃了,可是他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当下却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就有人直接朝他跪下来:“大帅,您饶了我,我儿子才出生,我老婆还在坐月子,我娘她……”
可是他的话还没完,薛语堂手里那把重新拿着把玩的枪就瞄准了对方的脑门。
沉闷的声音从宽敞的院子里响起,然后下一瞬就看到了脑浆鲜血迸放出来的警卫倒在了地上。
脸上还是那一副苦苦哀求薛语堂的表情。
这枪一开,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张龙椅的把手上,就有一颗雷。
这一雷若是响起,那么其他的雷不也会跟着炸了么。
所以哪怕此刻薛语堂的此举让大家心凉不已,但是谁也不敢再多一句话。毕竟与其上去直接被他一枪死,倒不如一会儿这雷真的被引爆时,趁乱逃走,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薛语堂也觉得,杀鸡儆猴这招十分的管用,当初从慕云沣手里得大权,不也是杀了两个军中的老人,才巩固了手里的势力么。
所以现在看到大家惊恐的面容,十分满足,有种不出来的兴奋感觉。
而季家那边,看着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他们面前,这跟着从前听哪里又死了什么人是不一样的感觉。
从前听了只当是新闻一件,无关痛痒,可是现在这人就死在他们的面前,那脑浆和鲜血都混在一起了,他们怎么也没有办法平复心中的恐惧感。
因为那支枪,同样也对准了他们。
至于被按在他身旁的季大跟着季老太太,直接是吓傻了,尤其是从这母子俩身上传来的臊味可以判断出,此刻的他们到底是有多恐惧。
可薛语堂竟然也不觉得臭,也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驱虫水洒得太多了,早将他的嗅觉给麻木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闻到。倒是十分满意这季老太太和季大的反应,还心情极好的朝季墨亭看过去:“怎么样?谁也逃不走了,包括你。”
就算季墨亭的身手不错,雷炸起的时候她能逃掉,可是这满院子的季家人,她当真一个不管了么?只要她到时候稍微犹豫一秒钟,她就逃不掉。
“疯子,你个疯子!”季家人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然后要跑。
也是,这样的恐惧中,只怕是死亡还没来临,人就被逼疯了。
可就在这时,季墨亭竟然朝着龙椅上的薛语堂走过去。
薛语堂看着她平静的表情,忽然有些心慌起来,一把扯过季大,将□□标准了他的脑袋:“你想干什么?”
季墨亭的目光却落在那扶手上,“那个雷,能炸死几个人?”
薛语堂没有想到季墨亭居然发现了这扶手里藏着的雷,有些吃惊,不过发现了又怎么样?难道她能拆么?还是她能让虫子来,这里的驱虫水自己可是洒了不少。
一面见季墨亭走得越来越近,便朝藏了雷的扶手靠过去一些。若季墨亭真的敢朝自己动手,那么自己朝季大开枪后,会立即拉响这颗雷。
而季大已经吓傻了,总觉得脚边那个警卫的尸体就是自己一会儿的样子,吓得连声音都哑了。见着季墨亭走近了,急得沙哑的大喊:“阿亭救我,我是你亲大伯,快救我!”眼睛珠子一面拼命的要朝那枪口看过去,恐惧得满脸的肌肉都在颤抖。
但季墨亭关注的重心分明是那颗雷。
薛语堂见此,生怕她伸手真的去掰雷,反而心慌起来。
他现在还不想死呢!而且他才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凌驾于众人之上,主宰着众人的生死大权是多么的让人畅快。
所以一时便将季大扔开,要去阻止季墨亭。
不想季墨亭是没碰着,反而是触动了雷,顿时就傻了眼。也是人求生的本能,他当下就拔腿逃开,这跟他所想的拉着季墨亭一起死的算不一样。
而此刻不管是倒在地上的季大还是旁边的季老太太,都呆住了,觉得必死无疑了。
便是这四周的众人,也都纷纷躲开扑倒在地上。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墨亭一脚将这龙椅扶手里的雷踢了出来,直接朝着上空扔了去。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从天空中炸响开。
那些扑倒的众人并不知晓,只觉得这雷的声音有些奇怪,一面壮着胆子转过身来,只见大家除了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受伤。
薛语堂也傻了眼,根本没有想到在那样要命的紧要关头,季墨亭居然还能将雷扔到空中去。慌忙中摸到腰间的枪,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把季大放了?现在想要过去抓他这张附身符,有些难了。
不过想到其他地方埋着的雷,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季墨亭没有给他这个缓口气的时间,直接朝他道:“其他的雷已经拆完了,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忙?”她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薛语堂手中的枪上。
薛语堂却是不相信季墨亭,所谓兵不厌诈,她多半是骗自己罢了,这里洒了那么多驱虫水,而且这么久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虫子进来,那些雷怎么可能都拆了?
所以反而冷笑起来:“你这话是不是太早了,何况你以为拆雷能那么快么?”
季墨亭一脸信不信由你的表情,一面示意季大起身,将老太太扶着过去。
季大一身臊味,但眼下还嫌弃季老太太,皱着眉头叫了媳妇过来。
大太太心惊得很,哪里敢上前去?只使唤着两个庶女过去。
庶女们平日都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了,现在哪怕生死当前,也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只是将老太太给扶着回来,一个个都满脸嫌弃,让她坐在那地上,便离得远远的。
比起尿了裤子的季大,季老太太这里只怕是大便失禁了。
她们哪里受得了?
薛语堂见这下一个人质也抓不着了,手脚功夫也不是季墨亭的对手,所以直接朝那地上有雷的地方开枪。
大家对于季墨亭的话,也都不大相信,毕竟那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把雷都拆了?而且根本没有什么虫子进来。
所以看着他这疯狂举动的时候,不管是在场的师长警卫还是季家人,都纷纷的扑倒在地上,动作那叫一个麻利整齐。
然后,除了那声枪响之外,什么都没有。
但这还要防着哑炮呢,所以大家还是耐着性子等着,有胆子大的抬头朝那个方向去,一秒、两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没响。
薛语堂这脸上才露出恐惧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季墨亭,她就是个魔鬼啊!“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季墨亭没搭理他,只觉的这场闹剧,是该结束了。
所以只想在场的众人道:“雷,真的已经拆了。”至于他们信不信,季墨亭就不管了。
众人还没动作,但是薛语堂不相信啊,当即又朝其他地方开枪。
一枪两枪三枪……
直至他那子弹没了,要去找枪,就不知道被谁先扑上去一拳朝他脸上去:“都是你,害得我跟家人分离!”
他没了枪,刚才又还要大家跟着他一起陪葬,所以现在即便是他的那些亲兵们也没有办法再像是从前样效忠他了。
他们追随他只是因他许了似锦前途,可是就在刚才,他却要带着大家一起死!
没有了利益,反而要赔上性命,再加上他近来的种种行为,早就让大家心中生产不满了。
而刚才他开枪朝雷过去的这举动,无疑成功的激起了大家心中的不满。
没了那些亲兵,没有了枪,他薛语堂也就是寻常凡人一个,谁会怕他?
所以当这个警卫上去了这一拳,不但是没人来劝阻,反而有着更多的人上前去殴他。
都人多了唾沫能淹死人,而这么多人你一拳我一脚,薛语堂只要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根本就撑不住。
所以季墨亭都没去看理会他,而是朝旁边那些兢兢战战朝自己看过来的士兵们看过去:“电话还能出省么?”或者可以发电报也行。
“好……好像不行。”外面的线路都被薛语堂下令给拆掉了。
“不行就算了。”季墨亭直接走近大厅,扫视了一眼那十几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姑娘,微微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多待,直接上楼去将薛语堂的办公司里拿纸笔写了一封信,让桂花带着出城去。
她只负责先锋,善后这个问题还是要靠后面的部队,所以让桂花去给后面的人送信。
等她下楼来,薛语堂已经断气了,七窍流血,死相有些惨。
季家的人长时间处于那种精神高度紧绷中,现在薛语堂死了,也都松缓下来,大家席地而坐,等着季墨亭带他们去鹤州。
所以见到季墨亭,季大就爬起身来,赶紧要去询问季墨亭什么时候走?要不将就薛语堂准备的船?上面还有不少钱财,完全可以让他们季家重新恢复以往的辉煌。
然而他还没靠近季墨亭,就听季墨亭从善如流的吩咐着薛语堂留下的这些人,里面还有不少师长。
“去开城门,码头那边的禁戒也撤掉,京海将由鹤州政府来接管。”她完,美眸将这几位师长扫视了一遍:“你们有意见没?”
有也不敢啊。
不过就这几十年间,京海政府换了好多位领导人,就盼望着这是最后一次了。
大家各自领命去办,季大这才得以挤到她的身前来,“阿亭啊,你看,那薛语堂船上的那些东西,能不能给我们啊。”
“给你们?”季墨亭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不然大伯哪里来这么大的脸?那船上的东西大多是从宫里搜刮出来的,上千年的古董都有不少,这些东西当然是以后建了博物馆后放进博物馆去的。
反正,怎么也到不了季家的头上。
可是季大却陪着笑道:“这不是那什么精神损失费么,我们这么多人,被软禁了这么久,肯定是要赔点损失费的嘛,薛语堂现在死了,那他的东西当然就是我们的。”
“呵呵~”季墨亭觉得无法跟他沟通,只招收叫了一个警卫过来,“先把他们送回去,还有原来的户籍登记册和土地房屋登记册子都找出来。”
现在京海这么多空房子,许多人家都搬走了,少不得有人要乘虚而入,所以现在将册子收好,也省得到时候少些官司。
至于季家的人,哪里来哪里回去。
大家本来都期盼着季大能给带回好消息,就算不给他们赔钱,那工作肯定有的
季老太太不顾现在满裤子的屎尿,都要记得给她的乖孙季梓博讨个好工作,“阿亭啊,我听财政最吃香,你先让他们把那财政部长的位置留着,等梓博大些了,让他来当。”
脑子有毛病?季墨亭暗自翻了个白眼,一面清了清嗓子:“京海的确很多工作单位要重新招聘人,你们谁要是觉得自己能胜任,都可以去应聘,至于能不能聘得上,看个人的本事。”
她完,朝着屋子里那些姑娘也看过去,“你们也可以应聘。”
季老太太只觉得季墨亭这等于白,他们季家的人跟那些人能一样么?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立马就朝季墨亭骂起来:“你个没脑子的东西,我就你是赔钱货,你妈还不乐意,这薛语堂是你杀的,这京海是你从他手里抢回来的,就该是咱们季家的。”跟那慕云深什么关系?
季墨亭见着是不通了,立即朝身后的警卫瞪了一眼。
那警卫赶紧招呼着人将季家的人给赶回去。
一路上少不得季家人的骂骂咧咧。
这让季墨亭有些后悔,早知道留个雷别拆,炸死他们算了,一了百了,省得他们以后再去找爸爸妈妈的麻烦。
当天晚上,京海那边随季墨亭后面跟来的队伍就进了城,然后先将这里的通讯水电修好,一部分人将薛语堂搜刮来的财物整理,但凡是宫里流出来的都暂时放在这大帅府中,由着京大考古系的教授们赶回来帮忙修复管理。
京海归入鹤州版图下的消息一传开,很多京海本地人都拖家带口的回来,到底是外地讨生活艰难啊,如今京海既然能安定下来,他们当然愿意回来。
不过大家愿意回来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鹤州政府有慕云深和季墨亭,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再大家看来那就是定海神针,他们俩人都在,没有什么地方安稳不下来的。
所以都愿意回来。
而京海这里归入了鹤州的地图中,其他的省份也开始犹豫起来。
一来是怕季墨亭和慕云深用强,让他们步了薛语堂的后尘;二来京海现在各单位都在招聘工作人员,待遇优厚不,还能一展心中抱负,所以各地但凡是有些出息的人都纷纷朝京海涌过去。
就连商人们也不愿意落下这个好机会,纷纷朝京海去。
这样一来,其他的省份就显得萧条了些。
可是他们却没有收到鹤州那边来的半点消息,大家都心急如焚,便想去西南夏家那边探探,没料得竟听夏家的夏之时已经到鹤州了,更拿上了他们的西南的地图。
意欲再明显不过了。
季墨亭和慕云深都以为,西南那边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做出决定的,但是他们猜错了,夏之时第一时间就拿着地图过来,比谁都要积极。
甚至连一个过份的要求都没提,这让季墨亭不免好奇不已,等他们开完了会私底下问夏之时:“你舍得么?”西南虽有些地方比较贫瘠,但是十几个省份啊。
没想到得了夏之时一脸轻松,“如果能让西南的老百姓安稳富裕,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何况最起先夏家的初衷就是想让西南到的老百姓过的好,不过显然有心而余力不足啊,现在这个重担既然有人愿意挑,我们还求之不得呢。”
而且鹤州的变化他看得到,这发展速度太快了。
还有慕云深他们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受过新潮教育的年轻人,也愿意将老一辈留下的经验取精用宏,这样的团队下,华国发展起来,指日可待了。
西南夏家痛快的交出大权,也让其他几个省份的军阀们不得不主动朝鹤州政府那边投诚。
于是在次年一月十号,华国正式成立,一个有史以来全世界所有政府要员年纪平均二十八的国家成立。
可即便如此,却不敢让任何一个国家看,成立之日,不少国家的首脑亲自到场祝贺。
其中让人觉得最魔幻的,就是美国白宫里那位年轻的总统。
英国也来了女王的堂弟,只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那位女将军身上,还不停的大喊女神。
引得慕云深频频朝他看过去,但是威廉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失态的地方。不但如此,当晚还上门专程拜访自己从前的‘工友’季先生。
不过他运气不好,季墨亭当晚并未再家,而是应了慕云深的邀请。
此刻两人靠在古城墙上,正面是一望无际的海,背面是一望无垠的大好山河,头顶则是灿烂星空。
很奇怪,在鹤州这样的季节,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好天气。
季墨亭靠在古墙上,一手托着下巴,朝他笑问:“慕先生,你对于外界传你吃软饭的一事,就没有什么要反驳的么?”
季墨亭已经十个月没有离开鹤州一步了,而是负责充当她爸爸的眼睛,去各个实验基地监督,可今天还是依旧听到有人在私底下慕云深吃软饭一事。
当然,慕云深也听到了。
所以现在没人,季墨亭就特意采访一下他。
毕竟男人应该都比较好面子的,所以她很好奇,慕云深这心里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虽然婚期一拖再拖,但是他们俩以后终究会结婚的,所以季墨亭觉得其实很有必要弄清楚。
没想到慕云深一脸毫不在乎,“吃软饭怎么了,我也没吃别人的。这话的人,内心都在嫉妒。”何况软饭有那么好吃么?
的确,软饭真不是那样好吃的。季墨亭虽然能在外面指点江山,但到底她只负责杀杀,这余下的很多事情都不擅长,甚至是不懂,所以要做她的搭档,必须有足够的能力。
所以当她听到有人慕云深配不上自己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想要反驳,你们懂什么?
这世间唯独慕云深和自己最合适,他们中间可能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没有细水长流的相伴,甚至相处的时间都那样短暂。
但是隔着千山万水,他们之间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而且这几年里,华国一桩桩的变化,都跟着他们俩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一定非要什么爱情的话,那么现在华国能成立,被全世界认可,这就是他们的爱情证明。
一路走来,没有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却有相互信任的这份初心。
此刻听着慕云深的这句话,她忍不住就笑了,“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吃,让他们嫉妒一辈子。”
慕云深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星空下使得这张英俊的脸庞有种季墨亭不上来的正气感,正到季墨亭觉得此刻自己已经搭在他肩膀上的有些手不规矩。
于是默默的收回来,“怎么了?”
却见慕云深忽然朝她跪下,“求婚这种事情,还是男人先开口比较好。”
季墨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慕云深,心里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很欢快,整颗心都像是被塞满了蜜糖一般,忍不住就想张嘴傻笑。
这种情侣间的常规桥段,在所有人看来都特别的俗气,但是对当时人来,却永远都觉得是那样的浪漫。
星空、海。
以及这万里山河都有了。
“抱歉,到现在也没让你当上少帅夫人!”就在这样正经的场合下,慕云深忽然旧事重提。
季墨亭伸手过去,任由他将那戒子给自己戴上,忽然忍不住笑问:“我听爸爸你前阵子一直在听他在南非的矿洞,是不是怕买的钻石是他矿洞里挖出来的?”
慕云深给她戴戒子的动作不由得一僵,“这也是你家矿洞里出产的,但是我花钱了的,没折!”
注定要吃软饭了,想要订做一颗钻戒,兜兜转转,还是买到了季家矿洞里出产的钻石。
于是华国成立的同年九月九日,季墨亭和慕云深结婚,寓意长长久久~
同时两人纷纷辞去自身的职务,然后定居在鹤州附近的一座岛上。
经常有渔船在那边看抹香鲸和大白鲨。
但是即便看到了大白鲨也不要慌,毕竟大白鲨上面还坐着一直白猫。大白鲨如果要吃人,肯定会先吃了那只猫。
而且听好几次还在暴风雨里救下了路过的船只。
然后有一次从鹤州去往釉南的客船遇到了暴风雨,当时情况危急,大家都以为船会被风浪翻的时候,抹香鲸和大白鲨再一次出现帮忙。
一幕被国外的客人们拍到,不久后就出现在各国报纸上,与华国刚刚出的几位年轻科学家一起并列在头条版面上。
而华国这个神秘的东方国度,再一次被世界瞩目,得到更多人的尊敬。
其中,包括这些动物。
作者有话要: ··我完结了~~~~我终于完结了~~
还是接档道姑九零日常~~~~~
希望下一本能进不一丢丢~~
再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杂货铺一直在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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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居道姑陆果的梦想就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师叔赶紧屁隔,然后她就可以安心关了道观去创业发横财。
山下县里好多万元户。
家里还有矿。
但是,那个师叔忽然回来了!!!!
让她继承道观,务必要将清心观发扬光大!
从此道姑迫不得已走上了振兴师门的道路。
忽然有一天,师叔拉着她的手:“果,师叔家里也有矿!”
陆果:“……”
只想抓鬼发横财的二货道姑X外儒雅内心机的俊美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