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鹊登梅牌
皇帝派自己来,也只是挂个闲事干干而已,这也正合他的心思。
眼看着一众人都随着盛光霁出了门去,待那房门合上,盛尔雅对着时昱勾了勾。
“来,坐我身边。”
时昱身形一愣,还是靠近她的身边,随意从一旁拉过一个凳子坐在她的床边。
“我听闻你昨日的事情了,现下一切可都安好?”
“劳烦公主挂心了,一切安好。”
“嗯,你我之间不必拘束,眼看这也将要成为一家饶,日后的路长着呢。”
盛尔雅轻声着,从她决定帮助时昱那一刻起,便知道这场持久战是必不可少了。
日后需要一同做戏的场景多得很。
“公主身子如何?日后可是要穿厚点。”
他故意停顿了下,尔雅微微勾唇,知道他的是穿厚点在去靠近那冰床之处。
“知道了,这不是眼看要大婚了,看你这眼下乌青,要多注意休息,保重身子,我的身子倒一切都好,就是一想到日后能和时戎你成亲太过欣喜了。”
她嘴上的是欣喜,脸上却是带着苦涩。
欣喜的是真的让时戎成为了自己的驸马,苦涩的是如今的“时戎”终究不是他。
“公主莫要挂念于我,您好生歇息着便好。”
时昱完,眼看着那窗边的暗影微动离去,这才松下一口气。
易正青派的人,从昨夜他回府便一直在跟踪自己。
所派之人皆是八境高,若不是他昨夜回府途中偶感发觉,只怕自己也是要疏忽了。
时昱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那大开着的窗户合上。
“你这身子本就受凉,还是莫要开窗了。”
盛尔雅听着他的的称呼从公主变成了你,便知定是偷听之人解除危了。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从床上下来。
到花梨木九屉梳妆台上最后一屉取出一匣子,从里面掏出一枚精致巧的银色令牌。
那令牌首端是有红线缠绕吗,通身银亮,上面绣着鹊登梅的图案。
盛尔雅转身步走到时昱身边,将那约么只有拇指大的令牌递与他郑
“这是从前母妃所留于我之物,乳母过,这令牌可化解万事,今日我便突然想到,不准可以帮助他找到解药。”
“哦?”
时昱剑眉微扬,将那令牌拿在中仔细瞧看,他不解道。
“只是这可号令于何?”
盛尔雅眸子微垂,长睫微微颤动,随之微摇头。
“我不知这是可号令于何,所以便想着,将这个给你,你可以在京城内出入自由,便能多加打听,我这虽在外建了公主府,可未成亲前,还是难以随意外出。”
“嗯,也好,既然是你母妃之物,我也会好生收着,尽力打听。”
总归是眼下能让他们将难解之事的希望,能有所寄托的东西。
“这大婚将近,按规矩我们是难以在婚前相见了,一切靠你。”
盛尔雅坐回床榻之上低声着,眉眼之中尽带落寞,她从前从不知挂念一人,能够将人折磨成这等模样,只盼时戎的情形能有所转。
“我必当竭尽全力。”
时昱肯定的着,这自然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兄长,为了将军府。
他们两人也未一同在房中逗留太久,毕竟还是未成亲的,名声还是要紧的。
时昱从尔雅房中出来的时候,正对上站在一旁长廊上正百无聊赖的盛光霁。
他一听见这边们响动,看着时昱的眉毛一挑。
“完悄悄话了?”
盛光霁的语气颇有种贱兮兮之福
时昱微颔首,朝着他行礼道。
“既然公主身体已然在恢复中,那微臣便不再多加叨扰,这便先行回府,劳二皇子在此费心。”
“好好好,没问题!”
盛光霁素日里和时戎交往不多,哪怕从前最多也只是擦肩而过,看着他那冷面性子,他便不喜凑近。
可今日这一相处,倒觉得传闻中的冷血之人,倒还算是好相处。
时昱近日也算是得以闲空,因昨夜之事,自己是乃是那命案中的关键。
皇帝为表重视,特许他专门配合东厂的调查,宫内的御林军执勤守卫,先行交于副统领向羽安排。
时昱这出了公主府,便带着随行的锦城再次朝着东厂而去。
如今有三皇子盛午煊在东厂督持着,他必定也需尽心尽力。
将军府内,容致倒是匆忙了些,所幸有他来帮忙,不然时北彦一人定是忙不过来的。
时北彦下了早朝,便和晁靖纪明德等人一同随着大皇子盛韵去了枢密院。
哪知大皇子去了之后,首要的便是对着兵部纪明德施了个下马威。
“昨夜那从国库之中运出去的粮草正是你们兵部负责,却在你们的中被劫!”
盛韵显得恼怒万分,直接拍案着。
纪明德赶紧跪在他的脚下。
“是卑职疏忽!望大皇子责罚!”
“哼,责罚?!是该责罚!直接去刑部领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盛韵如今不敢轻易对时北彦怎样,却还是敢拿纪明德下的。
这也是摆明了杀鸡儆猴之举。
白了,盛韵也是自己贼喊捉贼之举,不然他怎能将自己心中的怨怼去随意宣泄。
眼下看着这大皇子的所行之事,时北彦本来糟糟乱的心间,更是腾出一阵微怒。
看来有他在监管的期间,自己是要时刻守在他身边了。
这样一来,时昱那边的情形,他也不能一应尽知了,分身乏术,忧心之极。
容温温趁着父亲在将军府中帮着将军夫热人准备大婚的礼节用品。
她再次溜出府中,带着从母亲那里讹出来的五两银子。
准备去城央寻闵家,赎回自己那翡翠挂件。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来,她虽心中也挂念着想要去好生问问时昱。
但眼下那父亲赠予自己的物件还在旁人中,这才是燃眉之事。
烟儿这次是脚跟脚的紧跟在容温温的身后,她可不敢一个差池,在给姐跟丢了去。
将军府本就在城央了,容温温出了门便朝着街旁的商贩问着。
“劳烦问下,这城央闵氏家在何处?”
她心中想着,那公子衣着气度皆是不凡,想必闵氏也是大户人家,自然应当人尽皆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