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城南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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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嫣然眼中泪光闪动,温热的缓缓抬起,微微踮着脚尖抚着时昱的脸颊。

    “终究是娘亲对不起你,这遭遭变故,后果都要由你来担着。”

    “娘亲休要自责,这都是身为孩儿的命运职责所在。”

    时昱坚实有力的将司嫣然的握住,随之沉声继续道。

    “那孩儿这便先去城南一趟,若是有人问起”

    “去罢,有人问起,娘亲自然会应付。”

    时昱深深的将司嫣然的如今的神情刻在心中,随之转身离去。

    这一切都需要他的存在,自己岂能有任何退缩之意?

    锦城一直在门外帮他望风,一看见他出来了,便赶紧跟上。

    “公子,方才我已经帮您看过了,东厂跟着您的锦衣卫现下不在跟着。”

    “嗯,好。”

    时昱应着,随着锦城从府后门出去,朱锲已然给锦城交代了详细的地点路程,这厢他便能直接带路而去。

    他们两人御马而行,沿着城央朝南一直走,越过一片荒地,约么一刻钟,便瞧见了城南郊外果真有一座破庙尚存。

    那庙中显然香火已尽,趁着月色尽显朦胧之福

    时昱下了马匹,走近破庙大门,那门上窗纸四处漏风,蜘蛛遍布。

    推开大门,木门吱呀作响,灰尘顿时蓬发,锦城被呛的直接打了个喷嚏。

    时昱抬挥了挥那灰气,眼见前方是一尊破败的已然看不出真身的神像所在。

    那神像下,倒是有一个未有灰尘的箱子,箱子上锁扣之处,正是一个鹊登梅图。

    是了!

    这便是承梅的暗箱所在!

    这箱子看似厚重无比,时昱正想抬打开,锦城却赶紧一把拉住他臂,打断他的动作。

    “公子,不可!”

    “为何?”

    “承梅的暗箱,里面放东西之后便不能打开,如今这箱上的盖子是合着的,想必已然是有人放进去了东西,咱们一旦开启,这箱上便会喷出毒物,使人避之不及。”

    锦城知无不言的着,生怕一个解释不到位,时昱便上了。

    “嗯,我原想着他们这里是有人在的。”

    “下无人见过承梅内人们的真容,他们鲜少露面,哪怕偶然有人看见有人去放箱子,那放箱子之人也是黑袍加身,头部皆是被遮掩,无人能识,并且承梅内的人,武功皆是十境以上。”

    “十境?!”

    时昱眸色微震,要知道最高的武功功法也是十二境,就连时戎从练武长大,也不过九境上阶,自己也更只是八境二阶而已,那十境之人放眼江湖和大内高都是少之又少。

    “没错,这承梅便是如此。”

    锦城着,从袖中掏出一火信子将那残烛点上,微弱的烛光在那箱子旁闪动。

    趁着那烛光,时昱却是在那箱子一旁瞧见一个暗色开开关,如今只余一孔尚在。

    时昱从袖中拿出盛尔雅交给自己的那枚拇指大的鹊登梅令。

    冥冥之中,不知为何,好似是什么在引导着他。

    他将那令牌直接插入那箱侧一孔。

    随着咔嚓一声。

    锦城吓的浑身一抖,忙捂着眼睛,生怕弹出毒气先蚀了眼。

    时昱却是看着那箱子一旁的盖子弹起。

    他此刻丝毫都不惧怕,随将那盖子掀起。

    这箱子的中皆是暗格,明面上的那个开关确实是给人放信件或者钱财用的。

    可这侧面的开关,却只是其中一个暗格,他端起旁边的残烛。

    照亮那暗格之郑

    眼见那里面有一个黄青色的竹筒,好似放置多年的样子。

    锦城听着那箱子除了最初的响动,旁的没有其他动静,这才慢慢松开指缝。

    正瞧见时昱的双指从那箱中夹出那竹筒,随之直接将里面的卷着的纸张取出。

    “这是”

    时昱没有理会锦城的纳解,将那烛台放到一旁,随之双抻开那信件。

    泛黄的纸张上面慷锵有力的字迹乍现。

    莺鹊,爹爹知你气我恼我怨我,你执意嫁给他,我自知拦不住你。

    我只恨自己气急攻心,才对你出断绝父女之情,所言并非本意。

    虽不知你如今过的如何,但若是能享乐顺心遂愿,为父也算欣慰。

    听闻你们将要大婚,为父便准备将这和你娘一创立的承梅交付余你。

    身在外还是有些傍身之物的好。

    只不过我如今已是废人,自知活不长时间,便不去与你祝贺了。

    只要你能安康,我哪怕这边去追随黄泉之下的你娘,也算有个交代。

    不知你何时能看见爹爹的此封信件。

    愿等

    时昱瞧完此信,顿时心存疑虑。

    “锦城,你可知尔雅的母妃名为何?”

    锦城闻言,一脸沉思状。

    “尔雅公主的母妃在陛下还未登基之时,便已身死,只闻皇帝登基后,追封她为鹂妃。”

    黄鹂鸟便是黄莺!鹂妃!莺妃!莺鹊!

    是了!

    那这写信之人,岂不是尔雅的外祖父?!

    时昱刚想通此事,抬眸便看见锦城被他身后一人一个刀劈晕倒地。

    他还未拔出长剑,那黑袍之人便握一枚短刀,将那剑刃抵在时昱的脖间。

    “你是何人?!”

    那人声音好似是被伪装过的,发出的声音,沙哑低沉,雌雄难辨。

    这人身形无影,功夫极深,时昱这功夫竟一个回合还未开始,便被威胁。

    “在下时戎。”

    他声音不卑不亢的应着。

    那人闻言却是轻嗤一声,随之冷言道。

    “不管你是时戎还是时昱都不重要,我问的是,你是何人指派,竟有这梅令在身?!”

    他这话来,语调未变,言语轻巧,好似在一个众人皆知的事情,却让时昱听的顿时后背一阵凉意袭起,从前要是着承梅的人晓通万事,他只当是夸大其词,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此事来话长”

    时昱本想卖个关子。

    “长话短!”

    那饶短刀直接在此朝着他的脖颈逼近,感受着那刀剑之上的凉意传来,时昱敛下心神。

    “是尔雅公主托付于我。”

    “公主?”

    那人语调顿高,明显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