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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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考结束后,年级排名出来,当初的倒数第一飞升成了正数第一。玄幻都不敢这么写!

    众人无法解释,只能归结于萧言之前是在藏拙。现在高三厚积薄发,这才猛的窜了上去。

    一中每次月考结束都会重新进行分班,萧言跟阿离被迫开启了异班恋。

    萧言她们那个班,每次测试都稳如老狗,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员流动的情况,萧言是头一个。

    分班搬东西那天,萧言心里那叫个悔啊。早知道会这样,考试的时候她填个名字就算了。

    高调一时爽,异班火葬场。

    “学霸放心,你人虽走了,但我们的心还在一起。”前室友偷偷凑到萧言旁边,低声,“我帮你看着阿离,要是哪个eg敢凑上去,我立马通知你。”

    “”谢谢啊。

    阿离就是个eg,萧言并不担心发生恋。

    两人话的时候阿离就坐在旁边,听见声音不由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对方呼吸屏住腰背挺直,用书挡脸麻溜的跑了。

    就这出息还监视阿离????

    阿离看萧言情绪不高,皱眉低声,“又不是见不到了。”

    两个人就住在一起,哪怕不在一个班也能天天见,怎么萧言看起来跟生离死别似的。

    “你不懂。”萧言幽幽的,“一秒钟看不见你我都难受。”

    “”

    阿离默默的给萧言收拾书包,高三积攒了整整三年的书,哪里是个书包就能装下的。阿离抱着书,送萧言去她的新班级。

    a班的同学早就听下面飞升上来一个学霸,此刻全都好奇的往走廊上看,嘀嘀咕咕的声音响个不停。

    平时a班气氛压抑,大家都以学习为主,课上课下丝毫听不到话的声音,如今是月考结束,大家稍微放松片刻,这才忍不住八卦起来。

    看到阿离垂眸抿唇抱着书乖顺的跟在萧言旁边,众人目瞪口呆,她们不觉得是豹子收起爪子变成了猫,反而觉得:

    ——田离这是在宣誓主权吧?!亲自把人送了过来,这也太a了啊!

    虽然分了班,萧言还是保持着每天上课就睡的稳定作息,能看到她睁眼的时候,一般都是离下课还有几秒钟。

    她掐着点等下课去看阿离呢。

    在竞争压力巨大的a班里,萧言活的像个异类。她就是那朵不一样的烟火,炸的a班的前第一名怀疑人生。

    就这?

    就这种天天上课睡觉的人是怎么考上第一名的?

    萧言开挂似的成绩让a班学生心态崩溃,还没高考呢,她们就已经柠檬的不想学习了,心里承受能力堪忧啊。

    萧言反思了下,觉得自己总这么祸祸这群崽崽太不厚道,而且a班里还没有她的亲亲宝贝。

    第二次月考即将来临,萧言的成绩跟坐了跳楼似的,滑到了倒数第一,又回到原来的那个班。

    听批卷老师,萧言每科卷子上面都只写了个名字,偶尔随勾画的几个答案却都全对。

    这百分百的正确率肯定不是蒙的,而是隐藏了实力。

    重回第一名的那人:“”

    并没有觉得很快乐是怎么回事?

    萧言这种想上来就上来想下去就下去,比她天天趴桌子上睡觉更气人啊!!!

    阿离看着排名榜最后一名上的萧言二字,心里既无语又柔软。她那天牵着他的抱怨,a班太安静了,她睡的不心安理得。

    这不,她又回来了。

    其实萧言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暂时休学,等高考前一个月回来复习几天就能考个重本,这样她白天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睡觉了。

    但萧言想陪着他,她不愿意错过他学生时代的每一天。

    最重要的是,她得给他补习。

    晚上回到家,萧言打开电脑办公,阿离就坐在她旁边做题。

    两人之间只有电脑键盘发出的按键声跟笔尖划过草稿纸的唰唰声,两种声音交织,莫名和谐安心。

    像数理化这种学科,死背是没有用的。

    萧言给阿离打印了大量的数学试卷,别人研究高考试卷最多研究近五年的,萧言直接从七年前的给他打印,厚厚的一摞摆在阿离面前,让他进行题海战术不停地刷题总结套路。

    高考数学卷子后面的那几道大题都有固定的模板跟步骤,对着套用就行。

    就这么稳稳学了一个学期,寒假考试后,以阿离的成绩,开学能升去b班。萧言估着他的分,两人之间的悬殊尽量不超过五分,确保怎么着都不会再分开。

    看着慢慢爬上来的两个人,a班学生有些一言难尽。

    她来了她来了,她又来了!

    这回她不仅自己来了,她还把她的lp带来了!!!

    原先a班学生以为萧言考进来就是厚积薄发攒大招释放那么一次,第二次月考就乖乖的掉了回来。

    可后来的批卷老师的话让她们发现,这个人她就是个魔鬼!

    a班人数是固定的,有人进来就代表着有人要出去。看着现在势头正猛的两个人,她们这个年怕是都要泡在补习班里了。

    比起这些偷偷使劲学习的人,阿离也没轻松多少。

    寒假里,萧言回老家过年看她爷爷的时候,给阿离布置了任务,每天视频检查,要是完不成,就让他对着百度出来的情话念给萧言听。

    那种感觉,还不如打他一顿呢。太羞耻了!

    萧言真是怎么没有下限怎么来。

    想着那人,阿离出门时阴翳压抑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今天大年三十,阿离却拎着书包自己来出租屋里做题。

    萧言给了房东一年的房租,阿离里头本来就有钥匙,想什么时候来就能什么时候来。

    这里像是阿离的泉水,每次在家里受到伤害他都能跑到这儿恢复躲避。比起那个家,阿离更喜欢这个出租屋。

    今天天还没亮,田父就吵嚷起来,这个家没法过了。

    因为阿离学习做题挤不出时间去看水果摊,寒假里田父的不满早已溢了出来毫不掩饰。以前是抱怨落田母,现在是天天嘟囔阿离,只要他在家,耳朵就不能清净。

    今天过年,田父甚至连饭都不愿意给阿离做,田母更是没好气的他在外头吃惯了看不上家里这些粗茶淡饭。

    阿离忍无可忍,中午饭点前直接提着书包摔门出去。

    钥匙插进锁眼里,轻轻转动,阿离舒了口气,心情莫名就平复了下来,伸开门进去。

    萧言不在,平时不大的两室一厅显得空荡起来,但屋里处处都是两人生活过的痕迹,不显陌生,反而让人熟悉的眼眶发热心头酸胀。

    饭桌被阿离擦的干干净净,上头并列摆放着他跟萧言的水杯。

    一白一黑,是萧言之前买的情侣马克杯。

    平时两人住在一起,花销全部都由萧言出,阿离给不了钱就选择出力气。平时家里的家务活都是他一人承包,将这个不大的出租屋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跟萧言搭伙同居,跟对过日子的妻夫似的。

    阿离嘴角牵出笑意,指指腹摩挲着萧言的白色杯子。视线不自觉的凝聚在杯口处,阿离喉咙发紧,眼底眸光闪烁,心跳变快,轻轻抿着唇,呼吸微乱。

    他去烧了壶热水,偷偷端着萧言的杯子倒了半杯,双捧着缩坐在阳台那个单人沙发上,微微眯眼目光涣散的看着窗外日光。

    等杯子里的水不烫嘴了,他便捧着口口的抿。

    黑色短发垂下遮住眉眼,只能看到阿离露出在头发外的耳朵尖红的厉害。

    大年三十,千家万户团圆的日子里,阿离的平静的躺在桌子上,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

    他捧着萧言的杯子,喝了半壶热水,撑的有些想吐。

    暖融融的阳光晒在身上很是舒服,阿离抱着杯子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牵着嘴角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像是有东西盖上来,尽管动作很轻,阿离还是被惊醒了。

    他猛的睁开眼睛,警惕的抬眸看去,就见萧言站在他旁边,还保持着弯腰给他盖羽绒服的姿势。

    阿离怔怔的抬头看着萧言,目光惊喜不已,抿紧薄唇连大口喘息都不敢,生怕她是个虚假的幻想,自己一呼吸就把她吹走了。

    “吃饭了吗?”萧言弯腰捧着阿离的脸轻柔的摩挲,连那句‘你怎么在这儿’都没问。

    她中午坐火车回来的,想明天约阿离出去看贺岁档大电影,之所以没提前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谁知道来到出租屋后却看见他搁在椅子上的书包。

    萧言微怔,往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阳台的那个单身沙发上看见他。

    阿离白皙干净的脸陷在沙发里,浓黑的眼睫落下,脸上没有平时的冷漠疏离,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柔脆弱,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心疼爱。

    萧言眼里带笑,目光往下就看到被阿离抱在怀里的杯子。

    白色的马克杯,是她常用的那个。

    萧言呼吸微顿,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下,酸疼的很,逼的眼眶都有些热。

    她的宝贝儿啊,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

    萧言叹息声,轻轻脚的脱掉自己的羽绒服盖在他身上,谁知道阿离警惕心那么强。

    见他愣怔的看着自己,萧言又重复了一遍,“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饭。”

    外头已是黄昏,夕阳透过阳台玻璃落在萧言身上,给她渡了层温柔的金边。

    阿离微微摇头,鼻翼煽动,眼里不争气的浮出星碎水光,杯子搁在腿上,他半是掩饰自己的脆弱,半是随心所动,伸出胳膊一把搂着萧言的脖颈将人拉下来,自己抬头向上吻了过去。

    两人谈了得有四五个月了,这期间萧言跟他最亲密的动作就是亲他额头亲他耳垂,从没做过更过界的举动。

    这个吻,是阿离主动给的。

    他闭上眼睛,将唇粗鲁的印在萧言的唇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黑色头发里。

    萧言惊喜不已,微微眨巴眼睛,作为资深老司,在阿离主动亲过来的时候,她激动的险些忘了换气呼吸!

    素的太久了,连怎么吃肉都快不记得了!

    到底是老,萧言眼底揉着心疼,闭上眼睛单膝半跪在沙发上,欺身压着阿离在单身沙发上深吻。

    心脏悸动不已,心声如鼓,像是要跳出来。周遭环境什么声音都没有,两人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跟粘腻搅动的水声。

    一吻结束,阿离臂搭在萧言的肩膀上虚虚的环着,额头抵着她的锁骨,红着脸大口喘息。

    “宝贝儿,我刚回来你就这么热情,这让我很难办啊。”萧言垂眸看他,压住身体里翻涌上来的阵阵燥热,指温柔的抚着他的后颈,嗓音带笑声音低哑。

    毕竟,你妻主只是披了张人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