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爷的麒麟臂要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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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禄爷,好久不见。”

    身穿斜襟立领长衫的茶楼老板胁肩谄笑地迎了上来。

    屠禄环顾茶楼一圈。

    茶楼里面已经高朋满座。

    推着满车糕点的二穿梭其间。

    而样貌姣好的女伶正在台上挂帘唱戏。

    咿咿呀呀, 嘈嘈切切, 犹如珠落玉盘。

    茶楼老板看了眼屠禄身边的少年,脸上的笑容不变, 侧身向前伸出右手示意, “禄爷,这边请。虽然您大半年没有来,但是您的位置,我一直给您留着, 并且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清洁。”

    屠禄和姚子乔上了三楼。

    这个位置临窗, 可以看到整个越江, 而且相邻四个桌子都是空的,显得环境特别安静。

    等到两人入座, 茶楼老板亲自沏了一壶龙井。

    浓郁的茶香瞬间四溢。

    “喂, 你的车推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没拿虾饺!”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突然喊道。

    他刚站起来, 就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找死啊!”身边的人把一笼叉烧包推到他的面前,“没看到那个伙计的手推车是奔向屠禄的吗?”

    大背头悻悻地坐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那么怕那个男人?”外地过来进货的富商好奇地问道。

    两人相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你就闲事莫理, 众地莫企吧。”

    完,两人就低头默默吃着早点。

    那边的骚动并没有影响到屠禄他们。

    “你试一下这里的招牌虾饺。”屠禄夹起水晶虾饺放在姚子乔面前的碟子里,“特别好吃。”

    “谢谢。”着,姚子乔夹起来咬了一口,眼睛微微睁大,“真的很好吃, 口感十分鲜美。”

    “喜欢就多吃一点。”屠禄的嘴角带着微笑,深邃的目光粘着姚子乔的脸。

    姚子乔微红着脸,不自在地低头吃着虾饺,过来一会抬起头,发现屠禄还在看着他。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你也快吃吧。”姚子乔回赠了对方一个害羞的眼神,然后夹起旁边的马蹄糕,放在屠禄的碗里。

    “真是秀色可餐。”屠禄一边端详着马蹄糕,一边意味深长地道。

    真想烧死他们!

    卫辛虎眼怒瞪,身后的尾巴甩着身上的龙鳞,发出啪啪的清脆声。

    就算你买了我喜欢的那个烟荷包,出去以后,我也算先烧了你再,看你那一脸骚样,就活该被烧。

    卫辛暗暗地好了决定。

    随后屠禄和姚子乔都没有话。

    直到吃下第三个虾饺,姚子乔才出心中的疑问:“刚才你和那个女人的是什么事啊?”随即又故作歉意地摆摆手,“如果不方面的话,你可以不用。”

    “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屠禄言简意赅地将之前的事了一遍。

    听完来龙去脉,姚子乔皱起眉头,义愤填膺地道,“这人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明明是你救了她们姐一命,可是看那个丫鬟的反应,好像钱比命还要重要。算命捉妖的,本来就是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所以才要收取高额的费用,这才符合天道。而且就算要怪,也应该怪那个利欲熏心的歌舞厅老板才对。”

    没错!

    卫辛难得和魅妖同仇敌忾。

    “没事,这种人我见多了。”屠禄从烟荷包里捻起烟丝。

    姚子乔戳了戳透着一点红的水晶虾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我有句话不知道不好。”姚子乔吞吞吐吐地开口。

    我也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卫辛那粉嫩的鼻子吭哧吭哧地直喷气。

    屠禄道:“吧,怎么了?”

    “按照你的,你应该是已经将那个女鬼消灭了。但是,刚刚我在那个周姐的身上看到了一股黑气。”姚子乔道。

    “你竟然能看到?”屠禄一脸欣赏,“那股黑气很微弱,一般的天师都很难看清。”

    巧了!我也看到了!

    卫辛一脸的不爽,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蹄子。

    “我以前也学过一些命理相术,可惜我的天赋不高,所以一直没有太大的进步。”姚子乔苦笑道。

    屠禄安慰他,“你能看到这股黑气,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那你算怎么办?一会再去找那个周姐?”姚子乔问道。

    屠禄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开口,“爱死不死,我可没有这种善心去管闲事。她要拿个几万银元过来,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闻言,卫辛的表情一滞。

    “怪不得这货能成为人魔。”卫辛喃喃自语,“你们系统挑选保护对象的时候,都不管对方品行的吗?”

    系统只送了他四个字,但笑不语。

    “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姚子乔连忙附和屠禄,然后用尽语言来诋毁周素雅。

    此时,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走进了茶楼,他的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仆。

    虽然是家仆,但是看着那一身结实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本来还在高谈阔论的顾客们,立即安静得如同一只鹌鹑乖巧地蜷缩在座位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台上的女伶还在无忧无虑地唱着风花雪月。

    山羊男那充满浑浊和秽气的眼珠子四处转动,很快就看到三楼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大马金刀地往楼上跑去。

    一个抱着孩的妇女和他在楼梯相遇。

    “滚开,别挡路。”山羊男的口音有些怪,一听就不是本国人。

    妇女急急忙忙地让开一条路。

    尽管如此,山羊男还是觉得她的动作太慢,于是伸出手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妇女为了护住孩子,手中拿着的笼包不慎滚落在地上。

    山羊男一脚踩了上去,甚至还碾了几下。

    “包,我的莲蓉包。”只有三岁的孩立即哭闹起来。

    妇女连忙捂住孩的嘴,“这位爷,真是对不起,孩子不懂事,请你原谅我们。”

    山羊男赶时间,于是哼了一声,就走了。

    妇女抱着孩蹲在墙角,直到那些人都上了楼,才惊魂未定地起身匆匆离去。

    “屠老弟!你终于回来了。”山羊男朗声大笑着坐了下来,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姚子乔。

    至于那十来个家仆就分坐在邻桌边。

    “老弟,你这朋友从哪里找的?长得可真俊。”山羊男伸出手就想摸姚子乔的脸。

    姚子乔做出受辱的表情,但是没有避开对方的手。

    “渡边先生,这是我的朋友。”言下之意,是让渡边一郎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对方。

    渡边一郎缩回自己的手,笑嘻嘻地看着姚子乔,“这位兄弟,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啊。”

    虽然他是个男女不忌的人,但是比起男的,他更加喜欢身体娇软的女人。更何况,这位是屠禄的朋友,确实不方便出手,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他。

    “不介意。”姚子乔十分大度地道,但是眼底还是带着一分屈辱。

    这落在屠禄的眼中,就像是顾忌朋友,而不得不忍让一样。

    其实作为一只魅妖,他还真不介意,甚至对于渡边一郎竟然收手不摸的行为,感到有些失望。

    每天只睡屠鹤年一个人,他觉得自己那细嫩的皮肤都不够滋润了。

    不如,找个时间出去野味吧。

    姚子乔看了一眼身材健硕眉目英俊的屠禄,可惜了,还不能吃。

    他的魅惑之术现在还没有蚀骨入心,屠禄对他最多还是处于好感阶段。

    如果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很容易会引起屠禄情绪上的反弹,这样就会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给他下了魅术。

    起码还要过三天才行。

    屠禄盯着渡边一郎瘦削的脸颊,“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好像瘦了很多?”

    闻言,渡边一郎大吐苦水,“你还别,我真没想到广城的天气竟然可以这么热的。你大哥我真是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连女人都不想玩了。”

    “那先喝茶,下下火。”

    只是桌子上并没有空余的茶杯,屠禄刚想让人拿个茶杯过来,一个很有眼力见的伙计推着车过来了。

    趁着这空当,渡边一郎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旧事重提,“屠老弟,之前让你给我找的人,有了吗?按照你们国家来,今年就是我的本命年了,可是我连一个儿子都没有啊。”

    自从二十年前,花国在月国等国家的胁迫之下,被迫开国门之后,广城就成为了花国第一个对外开放的贸易港口。

    自那以后,很多外国商人就坐船过来广城淘金。

    而渡边一郎就是第一批过来的月国人。

    他本人在广城干着投机倒把的勾当,以此牟取的暴利,就用来支持他的弟弟去鹰国留学。

    如今他的弟弟已经成为驻花国大使。

    因此,在广城谁也不敢惹渡边一郎。

    渡边一郎一共娶了12位老婆,但是娶一个就死一个,别人私底下都他克妻。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内情,那些女人都是被他特殊的性.癖给玩死的。

    这几年,他已经收敛了一些,所以还是有好几个女人熬了过来,甚至还怀孕了。

    可惜,全部生下来的都是死胎。

    渡边一郎对生儿子这事已经不抱希望的了,直到他从弟弟的口中听,他的一个花国朋友,找了屠禄算命之后,竟然在56岁那年得了两个大胖儿子。

    其实渡边一郎对屠禄捉妖算命的本事,也有所耳闻,但是他本人从来都不相信这种事的,所以一直都只当对方是江湖骗子,没想到这回是自己看走眼了。

    要是早几年来找屠禄的话,没准他的儿子现在都会叫父亲大人了。

    渡边一郎露出后悔不迭的表情。

    “别着急,你先喝茶。”屠禄给渡边一郎倒了杯茶,转头和姚子乔道,“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去手推车那里看看。”

    伙计立即把车推向姚子乔。

    姚子乔挑着车上的糕点,一边听两人话。

    “不着急不行,我这么大的家产,眼看就没有人继承了。你真的没有看到和我面相契合的女人吗?”着,渡边一郎接过茶杯,囫囵吞枣似的喝光了杯中的茶水。

    屠禄不动声色地观察渡边一郎的面相,除了印堂发黑,其他的和半年前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人中过短如一线,一生注定无子女。

    想想这人已经纠缠自己一年了,为此自己还故意趁着迁坟的事,在外玩了大半年才回来,看来是时候解决他了。

    “有,我昨天晚上就看到了。”屠禄顺手从推车上拿了一碗姜撞奶,“所以你真的不要着急,是你的人,她无论躲在哪里都会出现。”

    “是谁?快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向她求婚。”渡边一郎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随即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宝贝儿子,爸爸很快就能看到你了。”

    屠禄低头闻着姜撞奶的香味,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冷意的微笑。

    “周素雅。”

    “哐当——”

    伙计一不心将盛满牛杂的碗摔了下来,汤汁恰好溅到了渡边一郎的皮鞋和裤腿。

    “你他妈是怎么做事的?”渡边一郎暴跳如雷。

    伙计立即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声音充满了恐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茶楼老板觉察到事情不对,赶紧走了过来。

    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板,茶楼老板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经过,他连忙跟着道歉,“对不起,渡边先生,真的很对不起,这个人我会炒了他的,而且您被弄脏的鞋子和裤子,我们也会照价赔偿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用你们赔钱了。”渡边一郎道。

    还在磕头的伙计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刚抬起头,一只皮鞋就伸到了他的嘴边。

    “舔干净。”渡边一郎居高临下地看着伙计,“你把它舔干净,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伙计气得发抖,他看着四周飘来冷漠的目光,内心升起一股难以排遣的屈辱感。

    气氛一度僵持不下。

    “渡边先生。”屠禄突然开口,声音十分冷淡,“你何必和一条狗置气,我们还是来周素雅的事吧。”

    闻言,伙计握紧的拳头青筋毕露。

    “对对对。”渡边一郎拉开椅子,重新坐了下来,“我那个未过门的妻子,身材和外貌怎么样?不过起来,她的名字听上去好熟悉。”。

    “她就是那个雅乐歌舞厅的歌女。”屠禄道。

    “是她?”渡边一郎皱起了眉头。

    屠禄挑了挑眉头,“你认识她?”

    “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她在雅乐歌舞厅可是很火的。不过那些事就先别提了,反正我也不是很介意,但问题是,她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你真的不能再给我找别的女人?”

    想得倒挺美。

    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要求对方一定是处的。

    屠禄微微一笑,“她不是还有两个陪嫁丫鬟吗?”

    “啊!”渡边一郎露出一个你懂我也懂的坏笑表情,他还想再点什么,转头发现伙计和茶楼老板还站在原地,他瞪了一眼两人,“你们还不走?”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走。”茶楼老板急急忙忙带着伙计离开。

    他们刚走下楼梯,就又有两拨狼眼鼠眉的男人走上了三楼,其中一拨人穿着jing.服,另一拨则浑身匪气。

    “你看到了吧。”那个大背头男人看了一眼气氛融洽的三楼,“这叫猫鼠一家亲。他可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的,惹了他等于同时得罪三方人。”

    富商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与此同时,对此一无所知的周素雅正站在街上卖荷包,只是位置不是很好,她们卖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卖出去一个荷包。

    她们只好心灰意冷地回家,三个人看着一堆的荷包发愁。

    “姐,都怪我,我真没有想到禄爷竟然是这样的人。”春柳一脸的自责,“我还以为别人他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没想到他真的是自私自利又虚伪冷漠的人。”

    周素雅叹了一口气,“算了,真的不怪他,这都是命吧。明天,我们再去找别的早市吧。”

    “姐,明天你就不用去了,我和翠一起去吧。今晚你还要去歌舞厅唱歌,到时候很晚才下班,明天你还早起的话,我怕你吃不消。”春柳劝着周素雅消念头。

    翠,也就是那个胆怕事的丫鬟,在旁边偷偷撇了撇嘴。

    果然是人头猪脑,明明是姐对禄爷一见钟情,才故意引你那番话的。要不是又怎么会从昨晚就一直哀怨地什么“如果禄爷没有收那么高的价格就好了。”

    周素雅本来是不同意的,最终春柳以“你要是劳累过度生病的话,就又要花钱”为理由服了她。

    “我先去做煮饭。”

    春柳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走进厨房,算做中午饭。

    翠将荷包收进柜子里,经过厨房就看见春柳怔怔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

    翠疑惑地走了过去。

    然后两个人看着空空的米缸,露出一抹苦笑。

    “其实,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听到隔壁的水生哥,元帅在九路那边派米,是因为五姨太生了个儿子,所以他们在给五姨太和儿子积福。”翠悄声着,一边心翼翼地看着门口,“不如我们也去领吧。这米是按人头分的,咱们两个人能领两袋米,可以省一大笔钱呢。”

    春柳同样压低了音量,“不行,要是让姐知道的话,她会生气的。”

    人生的境遇就是这么奇怪。

    周素雅和这个元帅的五姨太杜梅本来是同学。

    当年,周素雅不仅家境比她好,人长得比她漂亮,就连学习成绩也压过她一头。

    而如今,周素雅成了歌舞厅一个落魄的歌女,而杜梅却成了风光无限的五姨太。

    “咱们明天偷偷去领,你不,我也不,姐又怎么会知道。”翠道。

    春柳犹豫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蓝色的衣角在厨房门口悄然飘过。

    周素雅匆匆地走回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却只找出十块银元。

    她颓然地坐在床上,脸上带着不甘的表情。

    虽然对这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但是周素雅知道其实她挣了不少钱,都是那些男人赏给她的,只不过这些钱都被用来买胭脂水粉和衣服了。

    周素雅开衣柜,手指摸过那些漂亮的服饰。

    好想有钱。

    真的好想有钱。

    这样他就能看到我了吧。

    都怪爸爸和妈妈。

    没有本事去做什么生意。

    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守着家里那点家业不就行了吗?!

    现在好了,生意不仅赔了,就连命都给搭上了。

    还害得我现在要卖笑为生。

    好恨啊。

    我好恨他们。

    周素雅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阴森,她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地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虽然算明天去领米,但是今天中午的饭菜还是要张罗的。

    于是翠拿着身上仅剩下的一块银元去米铺。

    她刚刚走到巷子口,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惊慌失措的翠连忙挣扎了起来。

    “嘘,别叫,是我,我是水生。我有事要和你。”

    男人放开了捂住翠的手。

    翠回过头。

    对方露出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赫然就是茶楼的那个伙计。

    听着水生的话,翠的表情从凝重变得惊慌又逐渐成了冷漠。

    晚上。

    周素雅带着春柳和翠去歌舞厅唱歌。

    在半路的时候,翠突然肚子痛,想要回家休息。

    周素雅同意了。

    谁知道等她们回家的时候,翠已经和水生卷款逃跑了。

    翠还算有点宾主情谊,十块银元,她就拿走了九块,同时还把茶楼发生的事写在了一张纸上。

    周素雅忍不住歇斯底里地撕掉纸条,“是你们逼我的,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是不是都想我死。”

    灯光之下,影子诡异地扭动着。

    这天夜里,屠禄睡下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卫辛已经试过无数次的方法,还是无法出去。

    卫辛估计任务要失败了。

    黑暗之中,天花板上的鬼脸天蛾突然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手伸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扑向屠禄的脖子,长而尖的黑色指甲充满了杀气。

    作者有话要:  下一章就能出来了!谢谢大家的评论和营养液,明天写名单,么么哒。(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