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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缨的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澄澈的双眸如同最漂亮的琉璃弹珠,在卫生间的暖橘灯光下,熠熠生辉。
擦完脸,封薄将毛巾翻过来换了一面,去擦席缨的脖子。
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白皙莹润。
他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脖颈肌肤的时候,便有一种柔滑细腻的感觉。
就好像摸到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爱不释手。
封薄缩了缩手指,确保不会再碰到席缨的肌肤。
他不能这么轻浮。
晚晚现在的病情还没有痊愈,他不能乘人之危。
就算他对晚晚有意,也得等到晚晚意识清醒的时候再告诉她。
就算晚晚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答应了他,他也得等到晚晚病情痊愈后再碰她。
否则就是对晚晚的不公平。
封薄是个正人君子,也是别人眼中的禁欲男人。
这么多年一个人的生活都熬过来了,他还怕再等一两年?
“热……”
忽然,一阵呢喃从席缨的口中发出,将封薄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他抬眸,看见席缨粉嫩的嘴微微撅起,眼中含着些许泪光,好看的眉毛拧成了歪七八扭的形状。
第434章 我有病,你有药吗 35
晚晚的精神恢复正常了!
——这是封薄的第一个想法。
热就该洗澡!
——这是封薄的第二个想法。
“难受,封薄,我好想泡澡……”席缨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把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给脱下来。
这还得了?!
“晚晚!”封薄赶紧制止住她,“你想泡澡是吧?好!你等会!我去叫人!”
封薄完就把毛巾丢进水池里,站直了身子就要转身离开。
却不想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一双手拽住。
封薄的心微微一颤。
他的视线往席缨的方向看去。
席缨的一双大眼睛里充满希冀,还带着些期待的碎芒,“你去叫人那还得好久,我觉得我好像等不了了。
封薄,我也不让你帮我太多,你帮我放水、脱衣服、再把我抱进浴缸里就好。
如果不是我现在浑身无力,我都不需要你帮我什么。”
听到这话,封薄觉得他都忘记了呼吸!
放水简直就是菜一碟。
但……
脱衣服?……
抱进浴缸?……
而且抱进浴缸还是在脱衣服之后,也就是,他得把光溜溜的晚晚抱进浴缸?……
一想到那个画面,封薄的心跳就止不住加速,越来越快,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
“诶?封薄?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席缨好奇地盯着封薄鼻子下流出的两道血杠,天真地问道。
“呃,咳咳!”封薄立马尴尬地转过身去,抹了一把鼻血。
艾玛……
太尴尬了……
居然在晚晚的面前因为幻想某种不可描述的画面而流鼻血……
在封薄背过身去以后,席缨无声地笑了笑。
还真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白兔呀?
骚年,其实她是会吃人的大灰狼哦。
既然封薄下不了这个决心,那就让她这个秋名山老司机来带带他。
【宿主,请开始你的表演。】亿亿已经准备好了瓜子和汽水。
不过她也做好了随时会被宿主切断联系导致黑屏的思想准备。
毕竟接下来可是要脱衣进浴缸的,不定就会发生什么连马赛克都阻止不了的画面。
“呀!”
一声惊呼。
刚擦完鼻血的封薄赶紧转身查看情况。
他看到席缨一手撑着马桶盖努力尝试着站起来。
见封薄朝他看过来,席缨强撑起一个令人心疼的笑意,“没事的,既然你这么为难,那我还是自己尝试一下吧。
刚刚是我差点要跌倒才会叫出声来的。
不过还好是差点,没有真的跌倒。
你去叫人吧,我先自己试试能不能脱衣服走到浴缸边,如果不能的话,我也只能等人来帮我了。”
一番话得坚强又心酸,让封薄于心不忍。
好像如果他真的把席缨一个人丢在卫生间里去叫人,反而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我……我来帮你!”
终于,内心纠结万分的封薄终于下了决心,咬牙道。
“真的吗封薄?那太好了,谢谢你!”席缨笑得灿烂,那副单纯无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她什么都不懂。
第435章 我有病,你有药吗 36
甚至可能连男女之间的差别都不懂。
【单纯?】亿亿磕了一颗瓜子,摆了摆手指,【不存在的。】
这么些个位面一路走来,宿主早已成为了一名专业老司机。
只有她不想开的炮,没有她不懂的炮。
封薄刚答应下席缨,他就后悔了。
他在什么啊?!
然而席缨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双臂一张,眼睛一闭。
这意思就是让封薄赶紧帮她脱衣服。
封薄看着眼前的人儿,紧张到额角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咽了一口口水,双手微微发抖地摸上席缨的衣服。
席缨非常配合,以至于从来没有帮别人脱过衣服的封薄行动起来异常顺利。
这种天气,大家都只穿了一件衣服。
席缨的外衣脱掉以后,里面本来应该没有衣服、只剩内衣。
可,当封薄眯着双眼去看席缨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胸上还裹着一层厚厚的布。
这是什么情况?
【噗——】亿亿一口水喷了出来,【宿主?!你穿了裹胸我怎么不知道啊?!】
因为每次洗澡的时候席缨都会切断和亿亿的联系。
她当然也就看不到宁君帮席缨穿的裹胸。
【我靠,宿主,我可以你是真的老谋深算吗?所以这才是你让封薄给你脱衣服的真正目的?你其实根本就没想脱光了让他抱你进浴缸?】
亿亿简直啧啧称叹。
看宿主裹胸的程度,等裹胸拆下来以后,那胸围绝对傲视群雄!
我的天!
传中的童·颜·巨·孚乚啊!
“谁的。”席缨看着近在咫尺、有些发愣的封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让他看到是真的,让他抱我进浴缸,也是真的。”
亿亿觉得她也要流鼻血了……
“热,这个好热,封薄,你能动作快一点帮我拆掉吗?”席缨皱眉指着胸上的裹胸布对封薄道。
封薄再次咽了一口口水。
他觉得事情好像已经出乎了他的预料,正在朝着不可回头的方向发展。
“我觉得我还是去叫宁君比较好……”封薄艰难地转移视线。
“那我还是自己来吧。”席缨着就低头去解裹胸。
然而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懂该怎么解开,手上用力太多导致身子不平衡,忽然一倾,整个人马上就要摔倒,而且是头着地!
封薄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看着席缨摔倒的。
他立马伸手抱住席缨,两人双双倒地。
不过席缨却是倒在了他的身上。
而席缨胸上的裹胸布,不知道怎么就开了。
原本裹得很紧的裹胸布,正一圈一圈地散落开来。
就像是一朵花的花瓣,片片散落,露出内里最柔软最鲜嫩的美丽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