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洋洋第×安安
宿舍楼旁的凉亭里,陆乐洋坐在里面,梳理遇到吴宣后发生的事情,愤愤然磨了磨牙。,
怪不得他对自己那么好,原来他就是安安哥哥。离开那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自己,现在突然冒出来,太可恶了!宿舍的空调这么久都没修好,肯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想离开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以为重新对自己好就完了?才不可能,自己不要原谅他!陆乐洋抿紧唇,怒火中烧。
“乐乐,你坐在这里干嘛呢?”郝峰过来这栋宿舍楼找同学,看见陆乐洋坐在亭子里,好奇问道。
“给你!”陆乐洋一言不发站起身,把怀里的保温盒塞进郝峰的怀里,就转身蹬蹬蹬朝院长办公楼走去。
惦记着陆乐洋要回来,没让唐天待太久,吴宣就把他赶走了。然而一直等到晚上六点多,仍然不见陆乐洋回来的身影。
吴宣担心,给陆乐洋打电话,一开始无人接听,后来打了好几个,才终于有人接听,“喂,乐乐出去了,不在宿舍。”
“你是谁?”吴宣拧眉,声音有些冷的质问。
电话里的声音道“我是他宿舍同学。”
宿舍同学?吴宣捏紧,只沉思片刻,就快速下楼往陆乐洋之前的宿舍楼走去。
到了楼下,正好看到陆乐洋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提着超市袋子,也从远处走过来。吴宣沉眸叫住他,“洋洋!”
陆乐洋脚步一顿,抬头看见他,立刻加快脚步朝宿舍楼里跑进去。
吴宣三两步上前抓住他的臂,陆乐洋挣扎不开,气呼呼瞪了他一眼,才转身对杜星道“你先进去吧。”
杜星目瞪口呆看着他们俩,顺从点了点头,抱着超市袋子,进去了宿舍楼。
“你力气太大了,捏的我好痛。”陆乐洋被吴宣拉着走到宿舍楼旁边,他晃了晃被紧紧握住的臂,有些委屈道。
吴宣一顿,微微松开,陆乐洋嗖的一下,迅速从他里挣脱开臂,头也不回炮弹似的冲进宿舍楼,边跑还边喊“空调修好了,我不去你那里住了!”
吴宣“”
接下来的几天,陆乐洋不再搭理吴宣,上课的时候,只要吴宣坐到他身边,他就立刻起身换一个位置,一句话也不和吴宣。
这天下了课,陆乐洋像前两天一样,飞快地离开教室,去找杜星和郝峰吃饭。一下楼,就看见楼下站着个高大的青年,正在从教学楼里涌出的学生张望。
“虎哥哥!”陆乐洋眼睛一亮,朝他跑了过去。
青年看到他也笑了起来,上前迎过来,“洋洋。”
“虎哥哥,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陆乐洋拉着他顺着人流往外面走,好奇问道。
青年叫林虎,是村长的孙子,和他从一起在爸爸的花园长大。林虎去年刚大学毕业,现在在帮爸爸打理花园。
“我来给你们学校送花材,顺便来看看你。”林虎伸揉了把他的脑袋,“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陆乐洋高兴,“好呀,我还有两个同学,也带他们一起吧。”
叫上杜星和郝峰,四个人往学校外的一家烤肉店去。
找了个位置坐下,等菜上上来,林虎主动拿着镊子烤肉,带笑对杜星和郝峰道“洋洋跟我过你们对他很好,他头一回离开家住校,多谢你们照顾他,以后我经常来请你们吃饭。”
吃到一半,林虎的响了,他出去接电话。郝峰好奇问陆乐洋,“他是你亲哥哥吗?怎么跟你长得一点不像啊。”
陆乐洋摇头,“不是,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
“哦,是从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杜星恍然大悟,羡慕叹气,“真羡慕你们这些有竹马的人,有人从陪着一起玩,我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玩儿,还要照顾弟弟。”
陆乐洋安慰他,“我时候也就只有虎哥哥一个人陪着玩儿。”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身后传来水壶闷哼落地的声音,然后是服务生慌张的道歉声,“不好意思这位同学,你没烫到吧?”
陆乐洋循着声音转身,微微愣住,斜后方,吴宣和一个高年级的学长坐在一起。服务生加热水的壶翻倒在他们桌旁,吴宣衬衣上被溅湿了好几处。
“没有。”吴宣淡淡了一声,伸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身上被溅湿的地方。
陆乐洋看着他忐忑地抿了抿唇,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见他刚才的话?
等前面那桌的人离开,唐天才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好友,“听见你那竹马刚才的话没?他已经忘了你,身边早就有别的竹马了。”
吴宣垂下眸,紧绷唇角,沉默半晌开口“他没有忘记我,他只是在生我当年离开他的气。”
陆乐洋搬回自己宿舍后,他去找过院长,得知陆乐洋在周日下午三点去找过他。那时间,唐天正在宿舍和他话。陆乐洋一定是提前回来,在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了自己是安安的事情。
吴家当年深受重创,这些年不好过,为了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何叔叔对他非常严厉。离开临江市后,他再没有回来看过洋洋。洋洋生他气,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虽然发誓再也不要原谅和搭理吴宣,但是陆乐洋还是因为在店里的话感觉到心虚和不安。安安哥哥离开自己,再也没回来看过自己是不对,但是时候他陪自己玩了那么久,听到自己那句话,肯定会伤心的吧?
要是他来问自己,就就跟他道个歉算了。陆乐洋在被窝里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最后咬着指别扭的安慰自己,准备第二天要是吴宣来找自己,就跟他道个歉。然而第二天上课,吴宣却没有来。
他怎么三天两头不来上课?开除得了。陆乐洋憋闷,想到自己昨晚不安到大半夜,想了好些道歉的话,垂头丧气收拾好课本出教室,迎面撞上林沛。
“乐洋学弟!”林沛看见他,高兴的伸搭住他肩膀,“你还有课吗?”
“没有了。”陆乐洋摇头,然后警惕道,“现在天气还很热,不适合在外面训练。”
“不是来找你训练的。”林沛无语,屈起指弹了下陆乐洋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你们现在这些孩儿,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天气热一点就受不了了。幸好有神,他面子大,跟学校上面一,室内体育馆的使用就批了下来,咱们从下个星期开始,就可以和方凯他们轮流使用了。”
“对了,神在不在?我今天生日,请你们出去吃饭。”林沛起来找他们的目的。
“不在,他没来。”陆乐洋伸摸摸额头,乖巧的祝福,“学长,生日快乐啊,你怎么不早,我好给你买礼物。”
“谁要你的礼物,只要你以后给我乖乖训练别偷懒就行了。”林沛揽着他往楼下走,忍不住嘀咕,“神怎么三天两头不在学校?他干嘛去了这是?”
陆乐洋撇嘴,“谁知道,学长,你去告诉院长吧,让院长把他开除!”
林沛吃惊瞅他一眼“你最近对神怨念挺大啊,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嘛,他对你多好啊,少年,整个学校的男生女生都在羡慕你。”
“呵。”陆乐洋高贵冷艳冷哼一声,推开林沛气鼓鼓往宿舍走。
林沛怎么了这是,对学长这个态度,这被宠坏的破孩儿。
晚上六点,明珠大学南门外的向日葵酒吧,林沛和几个朋友在划拳喝酒,陆乐洋坐在卡座角落里,蠢蠢欲动的朝桌上冰镇过的啤酒伸出。
“你不能喝酒!”指刚碰到啤酒罐,就被林沛打掉了,他把啤酒拿远了一些,倒了一杯牛奶塞进陆乐洋怀里,“上次你偷偷喝了几口就醉了,当时神还以为是我们灌的你,这次要是又让你碰酒,神会杀了我们的。”
好端端的,又提吴宣那家伙干什么!陆乐洋没好气的抱着牛奶杯,吨吨一口气喝完了整杯牛奶,抹了抹嘴。
喝多了牛奶,坐了没几分钟,陆乐洋就起身,去找卫生间。
酒吧另一边的卡座,方凯和他篮球队的几个人正在喝酒。
“凯哥,林沛他们那个破篮球队凭什么和咱们抢篮球馆用?下个月就是市里大学生篮球比赛,咱们每天都要训练,你去跟老师,不能把篮球馆给他们用!”一个队员握着啤酒瓶,愤愤不满道。
“找老师没用,我听是神直接找的校长。神究竟抽什么疯,不来咱们队,跑去林沛那个破队!”另一个队员埋怨道。
“鬼知道,哎,凯哥快看,那不是林沛他们队新加入的漂亮学弟吗?”方凯旁边的人突然伸推了推他。
因为篮球馆的事情,方凯心情不爽,闻言抬了抬眼皮,看见了人群中的陆乐洋。
“听新生这一届只有三个还没有分化,这个漂亮学弟就是其中之一。”队员里有人开始声议论,“不知道他会分化成什么。”
“学弟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会分化成g。”方凯旁边的队员随口接了一句,凑近方凯笑嘻嘻,“凯哥,你是不是对这个学弟感兴趣?”
方凯睨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队员嘿嘿笑道“凯哥要是对他感兴趣,我有办法帮你把他弄到。”
方凯舔了舔嘴唇,饶有兴致看着他,“什么办法?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做。”
“当然不违法了,我胆子,还不想进监狱呢。”队员压低声音,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有一颗白色药丸,他给方凯看,声介绍道,“这是一种催化剂,能让那些还没有分化的人立刻进入分化期。”
方凯目光一顿,每个人分化时都有几时到几天不等的分化期。g处于分化期时十分脆弱和依赖,需要l的信息素抚慰。
如果能让学弟当着他的面分化方凯看着人群中的陆乐洋,目光在他脸和身上流连,想到他那张漂亮的脸上会挂着眼泪,哭着求自己释放信息素抚慰他,舔着嘴角,眸光暗了暗。
“怎么用?”他低声问队员。
队员声答道“放进饮料里溶化就行了。”
陆乐洋从卫生间出来,正要回去林沛那里,被人拦住了。
“学弟,真巧啊,你也在这里。”方凯朝他笑道。
陆乐洋看着他皱眉,紧张看周围,“你有什么事?”
“别紧张,我只是对你有好感,想请你喝一杯酒。”方凯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杯酒递给陆乐洋。
陆乐洋没接,拒绝道“学长,我不会喝酒。”
“那行,喝饮料吧。”方凯从善如流,转身放下酒杯,端起一杯饮料重新递给陆乐洋,见他不接,面色阴下来,“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学长吧?”
陆乐洋抿紧唇,接过饮料一口气喝完,然后道,“学长,我可以走了吗?”
看着喝完的空杯子,方凯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爽快让开路,“你可以走了。”
陆乐洋立刻快速回去林沛身边。
桌上摆上了蛋糕,林沛头上戴着寿星帽,见他回来的有些慌张,关心问道“怎么了?”
陆乐洋张了张嘴,正要起被方凯拦住的事情,林沛被人拍了拍臂,“快,点蜡烛来许愿!”
“没什么。”陆乐洋摇了摇头。
许愿吹灭蜡烛,一群大男生抹着奶油往人脸上糊。陆乐洋脸上被糊了好几下,他想要去卫生间洗洗,刚起身,就感觉有些腿软,头也有些晕,空气还有些闷热,赶紧扶了扶椅背。
林沛和其他人都闹的正欢,没人注意到他,陆乐洋扶着椅背站稳,抬步朝卫生间走去,想要去用冷水洗把脸。
酒吧另一角落的卡座里,方凯一直在注意他,看着他朝卫生间走去,也起身,跟了过去。
郊外公墓,吴宣推着轮椅慢慢下山,何惜年坐在轮椅上咳嗽两声,开口道“洋洋那孩子怎么样了?”
吴宣道“挺好的,虽然长大了,性格还是和时候一样。”
何惜年“认出你了吗?”
吴宣“没有。”
“也是,都十几年了,你离开的时候他才三岁,认不出来也正常。”何惜年又问,“你跟他相认了没有?”
吴宣绷紧唇角,“没有。但他已经知道我是当年的安安了。”
“哦?”何惜年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饶有兴致,“他不搭理你了?”
吴宣沉默,没吭声。
“还是孩儿性格呢,生气你当年离开他的事情。”何惜年笑着叹息一声,然后敛了笑容,“我只给你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不管洋洋有没有原谅你,你必须回去京市。”
“何叔叔,我知道的。”吴宣应声道,“我会按时回去的。”
“嗯。”何惜年点头,用帕捂住嘴唇咳嗽几声,吴宣停下来,伸轻拍他的后背。
“国外有个生意出了点状况,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出门,你去处理一下。明天早上就出发。”咳嗽停下来,何惜年吩咐道。
“好的,何叔叔。”吴宣点头,继续推他下山。
山下停着两辆黑色汽车,吴宣推何惜年下了山,有人上前从他里接过轮椅,何惜年朝他摆,“行了,你回学校去吧,明天早上七点,我让人去接你。”
看着何惜年的车开走,吴宣才上了后面一辆车,回去学校。
何惜年这次过来,是陪他一起拜祭他的爸爸。吴宣一直没有看,这时候才把拿出来,发现林沛给他打过电话。
他拨回去,过了会儿那边才接听,背景有些吵闹,他皱眉问“学长,你找我有事?”
“我今天生日,想请你和学弟吃饭。”林沛喝的有些大,在电话里兴奋的扯着嗓子喊,“神你在哪呢?要不要现在过来?我们还没散,学弟也在呢!”
“洋洋也在?”听着那头的吵闹声,吴宣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在哪?”
林沛“向日葵酒吧!我”
没等他完,吴宣就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吴宣到达向日葵酒吧,在卡座里找到林沛,没看到陆乐洋,他拉起林沛问道“洋洋呢?”
“神,你这么快就来了。”林沛被抹了一脸的奶油,看到他高兴,转头看了看四周,疑惑,“学弟刚才还在的,跑哪儿去了?”
“去卫生间了!去洗脸!”有人看到了陆乐洋的踪迹,开口嚷嚷道。
吴宣放开林沛,转身去找洗间。
找服务生问了洗间进去,隔间一间间敲过了,陆乐洋都不在里面,吴宣顿时心里一沉,从洗间快步出去,走到旁边后门安静处,拿出就给陆乐洋打电话,没人接。
洋洋出事了!吴宣面如寒霜,正要挂掉电话去找酒吧老板要监控,隐隐听到从后门传出的铃声,没等他细听,就突然没了。
这铃声,是洋洋的!吴宣猛的一凛,他用力推开后门,大步走出去,昏暗安静的巷子里,有个身材高大的男生面朝墙壁,蜷缩起背,咒骂出声,“我草,你敢踢老子!”
墙壁阴影里,靠着一个人,呼吸急促,有淡淡清甜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那人撑着墙壁想要跑,他面前的男生却快速拉住了他,高高扬起,咒骂“我让你踢我!今天不把你办了,我不姓方!”
扬起的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抓住,然后用力一扯,方凯狼狈后退几步,踉跄摔倒在地上。
“你他”方凯抬头就要骂人,看清来人的侧脸,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靠着墙壁的人再支撑不住,软软倒下身子,被吴宣接入了怀中。
“洋洋”吴宣低头,看着怀里陆乐洋通红的脸颊,汗湿的头发,被拉扯有些凌乱的衣服,眼神沉痛,紧紧抱住人,转过头,冰冷目光如箭一样射向地上的方凯。
对上他森冷具有压迫力的目光,方凯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陆乐洋在昏昏沉沉中感觉被人抱住,他条件反射就要挣扎,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洋洋,是我,安安哥哥,别怕。”
“安安哥哥”陆乐洋呢喃出声,放松抵抗,指抓紧了抱着他的人衣服。
安静的学校大道上,吴宣背着昏昏沉沉的陆乐洋往医务室走。
陆乐洋靠在一个宽阔结实的背上,闻到身下人身上干燥温暖的味道,双忍不住搂紧身下人的脖子,脸颊在人背上蹭了蹭,又喃喃出声,“安安哥哥”
静默片刻,身下人温柔出声,“嗯,我在。”
陆乐洋刚分化,信息素还不稳定和明显,吴宣用沾染了自己信息素的外套裹住他,一路安全到了医务室。
医生看过,没什么大碍,开了抑制剂和阻隔剂,问过两人的关系,就让吴宣用自己的信息素帮忙安抚陆乐洋。
看过医生,吴宣又背陆乐洋回了自己宿舍,弯腰把他放到床上,他却抱着他的臂不放,还像猫儿似的蹭了蹭。
吴宣无奈,只好翻身上床,一只让他抱着,一只把他圈进怀里,安抚轻拍他的后背,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抚慰他。
怀里人白皙脆弱的后颈就在眼前,有轻轻浅浅的甜蜜信息素味道飘散出来。吴宣克制的闭了闭眼,更紧的把陆乐洋抱进了怀里,这是他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别人不能伤害,自己也不能伤害。
陆乐洋醒过来是在家里,他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昨晚的事情回笼,一骨碌爬起来,噔噔噔就跑下楼。
“少爷,你慢些,心摔跤。”冯伯在客厅浇花,看到他跑下楼,连忙道。
“冯爷爷,我怎么在家?”陆乐洋赶紧问。
冯伯放下水壶,“是安安少爷一大早送你回来的,你刚分化,他帮你请了假,这两天你都要在家休息。”
“他人呢?”陆乐洋转头在客厅看了一圈,又跑到门口看了一圈院子里,回去问冯伯。
冯伯去厨房端来早餐,道“安安少爷出国了,吴家有生意需要他过去解决。少爷,快过来吃早餐。”
“他出国了?”陆乐洋闻言一呆,失落地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冯伯摇头,感叹道,“十几年没见,安安少爷都长成这么帅气的伙子了,看着真是又稳重又能干。昨晚他用信息素安抚了你一整晚,他对少爷,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呢。”
陆乐洋舀着碗里的粥,咬住了嘴唇。昨晚他虽然昏昏沉沉,但还是有意识的,能感觉到吴宣救了他,又用信息素安抚他。好吧,看在他救了自己一次的份上,自己就原谅他当年的离开了,不过他要跟自己好好道歉。
陆乐洋决定宽宏大量原谅吴宣,然而吴宣出国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
“乐乐,陆乐洋同学!”杜星连叫两声,才把陆乐洋叫回神。
“你这两天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出神?”杜星担心看着他,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分化成l伤心,安慰道,“虽然你没有分化成l,但是g也不错的。l没什么好的,你看看方凯,他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l的信息素都被人毁坏了,现在退了学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方凯退学住院了?”陆乐洋愣了愣。
杜星点头,“对呀,你分化第二天他就住院了。对了,听神要转回京市去了,我们专业有人看到吴家那位现任的掌权人何惜年,在校长办公室。”
陆乐洋如遭雷击,“他要转回京市?!”
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陆乐洋在学校待不住了,跑去门口打了辆车,回去家里。
花园里,叶轻正拿着剪刀修剪月季的枝叶。陆乐洋远远看见他,冲过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洋洋,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来了?”叶轻被他吓了一跳,摘下套,伸轻拍他的后背,蹙眉担心问,“在学校受委屈了?”
“没有。爸爸,安安哥哥为什么还没回来?他要转回京市了吗?你快帮我去跟何叔叔问问。”陆乐洋抓住叶轻的臂,摇晃着焦急道。
原来是因为安安的事情。叶轻放了心,笑着抬眼看了看二楼书房的窗户,“不用问何叔叔,你自己去问他。”
陆乐洋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安哥哥回来了?!”
他狂喜转身,一阵风似的朝房子里跑进去。
用力推开门,陆乐洋目光在书房转了一圈,略过他爸爸,落在吴宣的身上。
“咋咋呼呼,进来不知道敲门?”陆泽洲没好气看他一眼,“不在学校待着,你跑回来干什么?”
陆乐洋抿抿唇,不好意思是因为吴宣,吴宣体贴地开口“陆叔叔,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看着自己儿子亮晶晶期待的眼神,陆泽洲头疼的挥了挥,让两人都出去。
从书房出来,陆乐洋别别扭扭朝自己房间走,眼角余光偷瞄吴宣,心里腹诽,他怎么还不跟自己话呀,自己要是先跟他话,多没有面子,他要先跟自己话才行。
吴宣捕捉到他偷偷摸摸的眼神,嘴角扬起笑容,走近他,伸牵住他的,“洋洋,我回来了。”
陆乐洋鼻子有点酸,扬起脑袋,“你是坏蛋!”
“嗯,我是坏蛋。”吴宣纵容看着他,跟他道歉,“当年我离开你,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骗人!”他一,陆乐洋就想起杜星的事情,生气瞪他,“何叔叔去了学校,他们你要转回京市!”
“何叔叔去学校不是给我转回京市。”吴宣摸摸他炸毛的脑袋,“他是去给我转回原来的专业和年级,我以后的大学,都在明珠大学上了。”
陆乐洋呆了,“真的?”
“嗯。”吴宣点头,“之前是因为何叔叔生病了,只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就必须回去京市管理公司。多亏了陆叔叔和叶叔叔,他们有办法帮忙何叔叔治病,所以我现在可以和你在同一所大学待到毕业了。”
“洋洋,我走的时候留给你的兔子,你还留着吗?”吴宣拉了拉他的问。
“早就丢了。”陆乐洋扁扁嘴,道。
“我不相信,我要去找找看。”吴宣推开他的房门,在床上扫了一眼,就看到一个旧旧的,有些年头的兔子毛绒玩具。眼睛里顿时染上笑意,看向陆乐洋。
陆乐洋脸颊发烫,他是没丢,让保姆阿姨一直收藏在柜子里,前几天想念安安哥哥,就跑去找了出来放到床上,没想到被他看到了。
“我现在就拿去丢掉!”陆乐洋跑到床边拿起兔子要丢,吴宣追在他身后,抱住他倒在床上,撑着床看他,黑色的眸子闪着光,“洋洋,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陆乐洋抬头看他,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半晌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吴宣眸光变深,落在他嘴唇上,闭了闭眼克制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房门外,陆泽洲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焦躁不安,分分钟想踹门进去,咬牙低声道“两个孩子在房间这么长时间,安安那子不会对洋洋做什么吧?!”
叶轻无奈的拉着他下楼,安抚道“安安是个有分寸和有担当的孩子,他跟我们保证过,现在不会对洋洋做什么的。”
陆泽洲十分怀疑,“他更是个年轻躁动的l,天天和洋洋在一起,万一冲动,把洋洋标记了怎么办?不行,我后悔了,还是要把两人分开,安安这子勉强凑合能配上洋洋,但是洋洋年纪还,以后肯定有更优秀的人能配得上咱儿子。”
他转身就往回走,叶轻无语极了,拽住他放大招转移他的注意力,“绵绵在学校把高二年级的一个男生揍了,老师要家长星期五过去一趟。”
陆泽洲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脸都黑了,“这丫头怎么又把人揍了?从到大,都被叫了多少回家长了!”
“上次我去的,这次你去。”叶轻拉着他下楼,“姜源和陆叙明天要去国外旅游,我去把依依接过来住几天。”
“我陪你一起去”
声音渐渐消失,十月和煦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走廊,空气中灰尘安静漂浮,窗外花园绽放的热烈,一切都静谧美好。,,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