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莘烛帅裂比赛银龙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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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场边旌旗摇曳摆动, 悠扬的乐曲伴随着运动员入场变得激荡强烈。

    精彩的百米冲刺赛场让观众前倾身体, 高声呼啸, 一双双眼睛滚热地望着穿梭的身影。

    “加油!加油!经管学院加油啊啊!”

    “超过他!英语学院超过他!啊啊啊,超过了啊啊!”

    锣鼓喧天, 学生们摇旗呐喊,观众台上一阵阵强烈而又热切的呼唤。

    莘烛掏出手机瞧了瞧,风平浪静, 无事发生。

    眉头不禁蹙起。

    白泽在嘈杂的环境下好像睡熟了,整个人仰躺在椅子上,活像是直挺挺的尸体。

    女孩主持人偷瞄了数次, 依旧是副一言难尽又不忍直视的表情。

    这么帅的男人, 怎么就不修边幅呢。

    莘烛自成一体, 站到栏杆前,幽幽地看着热闹非凡的运动会盛况, 忽然味同嚼蜡,没滋没味了。

    心尖某个角落塌陷,仿佛有什么本该填满却掏空了,空荡荡的。

    广播公告铅球项目运动员去检录处检录。

    眯着眼环视四顾, 眼神一凝,莘烛脱下淡蓝外套, 穿着嫩黄色的T恤缓步走下主席台。

    “诶, 到我们了, 快起来!”亲友团呼啦啦站起来, 迅速换装和武器。

    他们扯掉外衣露出里边的应援T恤, 与莘烛同款,但胸前的图案却是“心火最强”和一撮火焰。

    亲友团都是俊男美女,呼啦啦一群黄鸡似的步入了场地,格外地壮观。

    画面万分瞩目,险些让人以为是表演节目。

    “诶,那是什么?”

    “是大型表演吗?像一群鸭子,哈哈哈哈,诶,嘶,等一下,那个好像是秦荣秦影帝啊!”

    “快把望远镜给我瞧瞧,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就是就是!还有楚晓茂!!!”

    “我听泉山的拥有者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之前没什么感觉,现在……”

    “我也要看!我他妈竟然看到活着的明星了嗷嗷!”

    学生们后知后觉发现异样,欢呼声山呼海啸,震耳欲聋:“啊啊啊,是我爱豆啊!!”

    捂着脸,校长嘴角抽搐。

    白泽揭开眼罩,从缝隙中俯视,嘴角的笑渐渐加深。

    校长试探地道:“董事长,这个……”

    白泽指了指露出的衣领,亲友团同款黄澄澄T恤,意思不言而喻:请注意言辞。

    差一点溢出口的话在舌尖了个转被吞下去,校长恭维地拍马屁。

    摘下屏息锦囊,弘妍、张语好根本藏不住自己的身份。

    没一会儿,振奋人心的消息传遍整个运动场。

    学生们惊喜连连,一波又一波往黄鸡亲友团处聚拢,生怕晚了占据不到个好位子。

    一头雾水的则本着从众心理也跟着跑。

    莘烛走到检录处,刚准备开口,耳边就传来震天响的怪叫来。

    “啊啊啊!是莘烛!好漂亮!”

    “竟然是他!”

    “卧槽!身后那群是什么?!是秦荣吗???”

    蹙眉不满,莘烛搓了搓阵痛的额头,指尖扣了扣桌面,“老师,我来检录。”

    “呃,同学你检录什么?”检录老师一呆,有些懵逼了。

    这位同学不是前两日走错班的男生吗?

    他原来参加铅球比赛?

    站在体型厚重的学生中间,莘烛堪称独树一帜,被衬的身形纤细,丝毫不像铅球运动员。

    检录老师了然,猜测他是走错了,指了指隔壁:“那边检录跳高。”

    莘烛眉梢微挑,环胸而立,气场不自觉铺展。

    惊喜怪叫的学生也渐渐消停下来。

    气场太强了。面对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未步入社会的学生们畏畏缩缩,不敢造次。

    莘烛满意制造出的短暂安静,道:“是铅球项目。”

    检录老师惊呆了。

    下一秒他释然,没准是语言类学院学生,男生跟宝儿似的特别少,各个运动会肩负重任太正常。

    检录老师想通透,欣然地给他检录,“可以了,待会儿就可以比赛。”

    莘烛“嗯”了一声:“谢谢。”

    检录老师笑着摆手,想要喊下一个,却又被敲了敲桌面。

    他疑惑地抬眸,漂亮男生语气郑重地道:“老师,注意高空作业的安全,记住检查鞋带松紧。”

    莘烛在检录老师的头上发现片乌云,猜测他沾染过什么脏东西被蹭上了晦气。

    晦气这东西的影响不尽相同,与人类自身的气运息息相关。

    若被晦气缠身又气运低迷,轻则破财,重则死亡。

    气运强盛的人只会被绊一下或丢个火机,出现不痛不痒的事故,晦气掀不起风浪。

    老师的气运不太强,可能会受伤。

    莘烛认真地提醒叫体育老师咯噔一下,虽然危言耸听,可却本能警惕。

    体育老师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会注意的。

    莘烛满意地转身。

    不知何时,身后早被黄鸡围住,学生们被一个个挤到了边沿。

    貔貅宝宝挥舞着刻印|心火标志的旗子,笑嘻嘻地气道:“老板加油老板加油老板加油!”

    重要的事情三遍。

    亲友团服装统一,人手俩旗,挥来挥去:“加油。”

    莘烛:“…………”

    “噗”地笑出来,心底那点因闫幽玖产生的阴霾消散:“嗯,我会的。”

    貔貅宝宝捂着嘴偷笑:“老板别担心,用力扔!”

    莘烛点点头,走到铅球比赛场。

    同学们目光复杂,一言难尽地望着史上最强悍亲友团,不禁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总觉得这群人在用意念控制他们的灵魂,以人海战术压制他们的实力。

    莘烛站在一旁观察着每一位选手的动作和结果,心中慢慢地盘算,给青龙比个“ok”的手势。

    妥。

    做了莘烛全程的私人教练,青龙眼底的笑意浓郁,“我很期待。”

    张扬地歪头,莘烛瞥了他一眼。

    “哇,那就是游戏系的系草呀,好帅啊。”

    “那哪里是帅,那叫白富美啊,他可是传中的心火集团董事长,是我们大泉山的主人啊。”

    “我的天,是他呀?人生赢家,我好酸,同样都是人,差距这么大的吗?”

    “柠檬精见到他这么美就不酸了。美人被厚爱多正常!”

    很快轮到莘烛,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踏上属于他的舞台,众目睽睽地随意一扔。

    铅球化作一道抛物线,远远飞了出去,“轰”地落地,烟雾弥漫。

    场地被砸出个深坑,离得近了感知地面震颤。

    空气凝滞。

    围观的学生:“…………”

    学生和老师惊恐:“卧槽!!!!”

    莘烛“啧”了一声,不虞地抿唇,还是没能控制好力度,扔出个坑。

    他这一手彻底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他们瞠目结舌,看他的目光犹如仰望活着的哥斯拉。

    卧槽,这是人力能做到的吗?

    那他妈砸出个洞啊。

    “噗!”系统飘出波浪线,很沧桑地叹息一声:宿主做个人吧。

    主席台上似睡非睡的白泽“哈哈”笑出来:“逗啊。”

    莘烛挠挠脸颊,抬起胳膊食指指天。

    人们大眼瞪眼,见到他这肆无忌惮的傲然动作,顿时惊叫四起:“啊啊啊!什么鬼!”

    “好帅啊,莘烛好棒,你是最棒啊啊啊啊啊!”不论什么身份都被现场感染。

    伴着尖叫离去,莘大佬的步伐稳健而坚定。

    问要不要再试一次?

    不,铅球承受不住,哪怕他用的力气已足够克制了。

    事了拂衣去,名利双收。

    刚走了几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闫幽玖渐渐展开一个微笑。

    莘烛一怔,下意识扬起喜色,下一秒眸色沉下来,他疾步上前。

    闫幽玖的脸色实在太差,身形摇摇欲坠。

    短短几日,整个人憔悴不已。

    莘烛蹙眉:“没休息?”

    闫幽玖装无辜,“有些棘手,我着急赶回来,不过,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

    心底那点愤慨变成心疼,莘烛握住他的手,“神经病啊,不回呗。”

    “这是烛人生的第一次,我得亲眼见证。”

    闫幽玖低低地笑了,尽量隐藏的嗓音依旧满含疲惫与虚弱。

    饕餮宝宝耸动鼻翼,惊奇地吞咽口水道:“闫总好香啊,你身上是牛肉和血肠的混合味儿哦。”

    莘烛不明所以,垂眸看饕餮宝宝。

    饕餮宝宝组织着语言:“像被撒了巧克力粉的奶油蛋糕,闫总体内有别人的力量。”

    别人的力量……

    这话搁在普通人耳中是有内情,妖魔鬼怪圈却不然。

    瞳孔骤缩,莘烛迅速拨开他的外衣,发现了隐藏在衣服下的绷带。

    鲜血早已染红整条手臂,骤然一瞧格外渗人,闫总似乎是怕被发觉,还用保鲜膜缠了许多圈。

    莘烛的表情巨变,心情跌宕起伏,死死盯着仍在渗血的手臂:“陆给他看看!”

    扔下旗子,牧师连忙上前。

    闫幽玖无奈又熨帖地抱了抱莘烛:“我没事,这里人多口杂。”

    莘烛压抑了片刻,鼻孔喷出两撮冒烟的火焰。

    首次的,莘大佬直接喷火。

    幽邃的眸染着一丝幸福的笑意,闫幽玖将脑袋垫在他头上:“我很累,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他是真的很疲惫,倒不是因为伤口不愈合,他的确失血过多。

    且最近遭受的攻击太频繁,能站在这里是极限了。

    亲眼见证烛投掷铅球,他很高兴。

    张嘴想什么,莘烛看他着实萎靡,轻轻点了个头应道:“好,我带你去休息室。”

    情况超出正常人的认知范围,青龙察觉不妥设下结界。

    普通学生只见一群黄鸡围在一起,但他们什么做什么无从得知。

    即便凑近了,努力竖起耳朵,也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

    围观群众:“????”

    你们大泉山不能仗着人多就肆无忌惮好不好?

    校长伸长脖子探头探头,也很担心是否发生了什么,“那边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白泽摆手,不甚在意地道:“是泉山老板他男人来了。”

    哦,难怪这么轰动。

    校长了然地点头,刚升起的微妙消失无踪,忍不住摇头叹道:“唉,泉山的亲友团太壮观了。”

    这哪里像是啦啦队,更像是砸场子。

    不过好在心火挺地道的,这次三青鸟主动为全校提供午餐盒饭,校长也就忍了。

    进入休息室,闫幽玖半阖着眼,紧握着莘烛的手:“烛。”

    莘烛蹙眉:“嗯?”

    闫幽玖慵懒地靠在他的肩膀:“我有点困。”

    戳了下脸,莘烛道:“不许睡。”

    牧师赶忙上前查看,眉头愈发地紧锁,不太确定地道:“好像是……”

    从未产生的揪痛感充斥心口,莘烛紧紧地抿唇:“。”

    牧师:“这种情况,我想让红毛看下。”

    平静到近乎死去的红毛走来,一爪撕开绷带露出狰狞的伤口,捻血点在舌尖,眉毛霍然皱起。

    饕餮宝宝用力嗅闻,羡慕地双眼通红,他也想尝一下,就一下。

    红毛闭上眼,尽力压了压吸血本能。

    他道:“是血族公爵。”

    地位和他一般,气息不像刚从沉睡中清醒,但它的主人与他有仇。

    闫幽玖叹气:“没关系,我没事。”

    对方很卑鄙,只攻击他这一处,即便龙族鳞片再坚硬也会磨损,久了破碎。

    被破了防御,对方想要伤害他就简单许多,但闫幽玖是真的强,即便遭受重创也没当场去世。

    同样没被同化成血族,因为闫总体内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缓慢地吞噬着外来能量。

    而血流不止是种表现,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表现……

    牧师看不懂。

    牧师困惑地道:“闫总体内分明很强横,且生机勃勃,却又一直在流失血液,很虚弱……”

    情况太矛盾了。

    “像在排出杂质,是不适反应。”红发了无生气地道。

    莘烛深吸一口气:“能治?”

    牧师想了想,到底摇头道:“我只能减缓,闫总体内的力量马上就会彻底吞噬掉外来之力。”

    闫幽玖隐藏的那股力量太可怕了,他无法碰触。

    因为这样很不乐观,他失血并非由外力引起,更像是闫总自身的调节。

    以此趋势持续下去,闫总会继续流血,直至他的血液流干。

    就好比,他对莘烛没有办法。

    倘若未来莘烛受伤,他也只能多投喂力量。

    又喷出两股火焰,莘烛拧眉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闫幽玖道:“有人在我的公司捣乱。”

    只不过没想到是非人组织,估计是仇恨他的飞鸽国吧,毕竟他端了他们的暗夜组织。

    要感觉,闫总现在除了困倦没有其他,之前他还会有些四肢发寒。

    但烛像个太阳,待在他身边既安心又暖和。

    莘烛点了点头,指尖摁在闫总的额头:“别动,我看看。”

    极阳力量在闫幽玖的躯壳游走一圈,除了被逼至角落瑟瑟发抖的一团力量,没其他不妥之处。

    情况非常诡异,诡异到见多识广的神兽们都茫然无措,闫总到底怎么了。

    他们从未遇见过这种状况。

    闫总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不明,但导|火|索已知。

    尽量压抑住熊熊燃烧的怒火,莘烛挥手:“青龙,去踏平了那个组织,活捉那玩意!”

    红毛的表情微妙,作为同族有点别扭,半晌死气沉沉地道:“我也去吧。”

    莘烛颔首,磨着后槽牙:“伤我的龙,哼。”

    闫幽玖一愣,低低地笑了。

    他的龙呢。

    这个称呼他非常喜欢,在紧迫且暴戾的气氛下,闫总笑的灿烂,格格不入。

    青龙的眸光幽邃暗沉,他郑重其事地颔首:“我知道了。”

    穷奇揣兜踏前一步:“呸,带老子去。”

    貔貅宝宝眼珠一转,吧嗒短腿去找白泽,半路上遇见悠闲而来的白泽,扯着他衣袖就跑。

    白泽无奈地笑了下:“不需要着急,不上因祸得福呢。”

    貔貅宝宝疑惑地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白泽摊了摊手,笑而不语。

    貔貅宝宝撇撇嘴,平日保持神秘就罢了,这时候还装什么深沉?

    嘴角狠狠一抽,白泽无语地看貔貅宝宝。

    不是装,是懒得解释第二遍。

    刑天“砰砰”跑来,见白泽慢悠悠地跑,嫌弃地“嘿”了一声,扛起人就跑:“走咯!”

    白泽:“…………”

    “被扛着走”的消息他没接收到,难不成老天不爽他总偷懒罢工了吗?

    坐着人形交通工具到了休息室。

    白泽的脸色比闫幽玖还难看:“不行,我要吐。”

    他面色铁青,萎靡不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