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惩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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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婆子知道自己要倒大霉立马攀扯道:“大姐息怒呀,这话都是张婆子的,跟老奴没关系呀。”

    张婆子一见周婆子往自己身上推罪名也喊道:“夫人饶命呀,都怪老奴嘴碎,这才跟李婆子胡乱嚼舌根。”

    张婆子聪明地认错。

    周婆子干瞪眼。

    张氏一双桃花眼里蕴藏的怒气,尽数落在这两个婆子身上,恨不得把她们烧成灰烬。

    夏双清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是专门等着打她的脸呢?

    可是,张氏心里作祟又不愿意被夏双清当枪使,只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乱嚼舌根,偷奸耍滑,扣三个月的月钱。”

    两个婆子一听只是扣月钱,顿时乐得磕头道歉。

    戏唱的这么大,怎么能这样轻易放过?!

    夏双清眼圈一红,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二婶,她们指摘的可是我这个主子?不把老夫人养大的孙女,您亲自教养的侄女放在眼里?这样不敬主子的下人仅仅罚了月钱了事!?这要传到外面去,人家会怎么?将军府的下人不敬府里的嫡长女!那岂不是纵容这些黑心肝的刁奴欺负府里的妹妹!”

    呸!可没人敢欺负我!

    夏彤被夏双清拉出来挡枪心里不乐意道。

    张氏额头青筋直跳,她想扶额:这么心累!

    “我知道了。”夏双清泪也不抹了,两行泪不要钱似得掉呀掉,“到底我在二婶心中的位置还是比不过二妹妹!”

    夏彤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夏双清。

    “原来二婶疼我胜过二妹妹是哄我的,这如果要是二妹妹被刁奴不敬,二婶也这样处理吗?”

    当然不能呀!轻则打板子,重则发卖!

    “你看看你,”张氏忍着脾气,像是个心疼女儿的母亲搂着夏双清擦着她脸上的泪,“还像时候一样跟雪儿争风吃醋,别哭了,你怎么处理,二婶都依着你。”

    没想到到现在张氏还不松口跟她较劲,夏双清继续下着猛药!

    她抽噎了两声,吐字清晰:“我一个孩子怎么知道处理这样的事情?二婶当家这么多年,府里上下上下下都信服您,您处事最公正不过了。”

    张氏眯眼打量夏双清:这是不能善了了。

    最终张氏让李妈妈找来了人牙子,卖了那两个嘴碎的婆子。

    又圈住那些看热闹的下人好好敲打了一番,宽敞的院子里站满了下人。个个垂着头听张氏训话,又听李妈妈讲了一遍府中的规矩,这一站就是一上午。

    个个冻得跟冰雕似得,暗恨自己放松了几,得意忘形了。

    当家主母一出,流言就像落进水里的毛毛细雨,荡漾着微弱的波纹,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不得不承认,张氏管家还是有一套的。

    张妈妈见计策失败,又败坏了人缘,心里更恨气清晖园的人,又想使别段,下人们被主子惩罚怕了,那几个跟她要好的不敢再帮她。

    这件事在下人圈里一传十,十传百,传的人人皆知。

    大姐原先卖的自己院子里的马婆子,看见的人毕竟少。这次可不一样,大姐逼迫二夫人大张旗鼓地卖了两个婆子好多人都看着呢?

    对,逼迫!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

    因为这事,府里的下人在想议论夏双清心中都得好好掂量掂量,对这个大姐更是多了些惧怕。

    在府中看见她下人们哪还有以前不敬的样子,个个恭恭敬敬,不敢露出半分不屑。

    夏老夫人听了这件事,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妈妈,有些生气道:“不是给你银子让你从外面买个丫鬟吗?这事怎么还传的风言风语满府皆知?”

    张妈妈也没想到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她就是使了银子散零消息,寻思着搞的紫藤那蹄子没了名声,她就得乖乖地嫁给她儿子。

    哪想到最后闹成这样!

    她怕夏老夫人怨上她,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的,夏老夫人被她闹的头疼,心里也厌烦。

    在深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再主子不仅劝诫你还给你银子让你罢,你不听主子的,还背后使段兴风作浪,弄得灰头土脸,里外不是人!

    这是不把我这个主子当回事呀。

    夏老夫人也恼了!

    冷了张妈妈几次,一个不被主子待见的下人,自然有人不看你的脸色。

    吃到苦头张妈妈就老实了。

    ——

    夏双清过了几悠闲的日子,带着紫藤和阿蛮携礼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见到她很高兴,拉着她的了很久的话。

    夏双清既然带着阿蛮,自是想见一见江水流的,可是不巧,最近时日西山大营操练频繁,他整日待在西山大营连公主府都甚少回。

    夏双清无奈又带着人回来了。

    经过上次肖遥擅闯她闺房的事情,她很没安全福至今都不敢一个人睡,总得留人作伴心里才踏实。

    原本欢喜地以为以后身边就有一个绝顶高了,没想到事情又要往后推。

    ——

    江水流回到公主府,换了一身常服给祖母请安的时候,就看见她老人家站在一副寿山图前跟身边的嬷嬷赞不绝口。

    长公主看见他高胸对他招:“你快来看看这幅画。”

    江水流走过去一眼就认出是谁的画,她的法太突出了,顿笔的时候笔锋总会不自觉地露出来。

    长公主打量了孙儿一眼:“你好像知道是谁临摹的画?”

    江水流眼睛落在“高树茅舍”上,淡淡道:“不知道。”

    长公主让丫鬟收了画,扶着嬷嬷的走到一旁软塌上,“我才不信呢!”

    丫鬟有些羞赧地收起了画,江水流也不在意。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长公主看见孙子清减的脸心疼地:“快去把厨房炉子上温着的鸡汤端来,在让厨房做一些侯爷爱吃的菜。”

    嬷嬷领命去了。

    江水流指着外面的日头:“现在日头正高着呢,这会吃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又不饿了。”

    “现在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看你瘦猴的样子,祖母眼睛疼。”

    江水流笑道:“您老人家不是应该心疼吗?”

    长公主有些埋怨地道:“不爱惜自己的人,别人再心疼,他自个又觉得不到疼,难受的也是心疼的人,我才不为难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