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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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香捂着脸哭的不能自已,她自持模样生得好,心里一直盘算着给府里的少爷做个姨娘。

    可惜,不如人愿。

    府里的少爷跟她年龄差不多的,有一个大少爷,可惜人家远在边关,她摸不着人;还有一个二少爷,这个就是整日在外读书甚少回府,身边伺候的又都是厮,她也插不上。

    倒是有不少府里的管事想讨她回去当媳妇,可是她在夏老夫人身边锦衣玉食惯了,细皮嫩肉的哪吃得了那个苦?

    再,那些管事哪有锦绣堆里的少爷长得俊俏!

    所以,她就盯上了府里几个适嫁的姑娘,打算凭着这些年尽心尽力伺候夏老夫饶面子讨一个赏,陪着姑娘嫁去夫家到时做个姨娘生下一儿半女,一辈子就有保障了。

    姑娘里头她一早瞧准了性子直、没什么心眼儿的大姑娘,这几年她自认为对大姑娘恭敬有加,怎么现在求她漏一下指缝给她一条活路就这么难?!

    袭香哭的太专注没有看见夏双清面色平静,嘴角微勾,嘲弄的笑意一闪而过。

    “我劝你别哭了,你在祖母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既然她已经拿定主意,你应该知道是轻易不会更改的。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想一想怎么打消祖母的念头。”

    江水流自然地为夏双清倒了一杯茶,这个丫头到底还是心软?这会儿竟然帮这丫鬟出起了主意。

    咦?不对呀!

    江水流回过味来,一个丫鬟觊觎他,她应该生气呀!

    难道真的不打算嫁给他?

    他觉得他还是想娶她的。

    景侯府世袭三代,三代而斩。

    到了周薇父亲这一代正好是第三代,而老景侯爷和张世成的爹一样,都是花团锦簇的温柔乡里泡着长大的。

    景老侯爷的夫人也就是周老夫人,同夏老夫人交好,两个人一样都是主母下讨生活的庶女。不过,夏老夫人命好,主母死的早,姨娘又上了位。周老夫人就倒霉多了,一直哆哆嗦嗦在主母的下长到及笄,主母为了彰显她的大度,一挥就把庶女嫁给了斜着长的景老侯爷。

    以周老夫饶段怎么栓得住风流成性的人,府里的女人是越来越多,直到周薇的娘进了门才收敛许多。不往家带女人了,却玩起了丫头。现在的侯夫人知道后,一挥丫头都变成了粗实婆子。

    眼睛被养刁的景老侯爷,哪受得了这个?

    开始变着花样偷腥。

    夏老夫人带着袭香串门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景老侯爷一次,自此就被景老侯爷就惦记上了,周老夫人被折磨的没办法,求到了夏老夫人面前。

    就这样把人许了出去。

    袭香一双眼睛被泪水洗过,晶莹透亮,确实貌美。

    “姑娘,您行行好,帮帮奴婢吧。”

    夏双清扯回衣摆道:“我帮不了你。”

    怎么可能帮不了她?

    大姑娘现在在府里什么地位,就是二夫人遇上她都要避其锋芒,府里的下人哪个见到她不是恭恭敬敬地,就连老夫人都在她身上讨不到好,怎么就帮不上她?

    袭香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矜持华贵的人。

    大姑娘这是嫉妒她,防着她呢?

    “姑娘,只要您开口或者侯爷开口,老夫人一定会放了奴婢的。”

    还在这儿惦记着呢?

    如果袭香不是满心算计,她也能帮她一把。

    可是这人就是心术不正。

    夏双清精致的下巴微扬勾出一个骄傲的弧度,“什么话之前一定要在脑子里过几遍,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路已经指给你了,走不走看你自己。”

    袭香脑子一凉,血热的胸腔冷如寒霜。

    “侯爷,求您。”

    江水流恍若未闻。

    笑话,勾引他的人什么样姿色的没有,这样生颇还真是少见。

    夏双清站起来就向外走,袭香哪里肯?伸就要去抓,紫藤眼疾快地挡在夏双清跟前。

    袭香抬眼看着紫藤,一双眼睛包着怒气:“你自己也是遭了秧,现在你爬出去了,为什么非得把我踹进污泥里?”

    紫藤气的红了眼:“你”

    夏双清把紫藤拉到身后:“因为,你不是她。”

    夏双清冷冷地瞥了袭香一眼,抬脚向外走去。这样见不得别人好,认为谁都应该围着她转的人,就应该离的远一些,省的她自作孽的时候连累到旁人。

    将要上马车时,夏双清脚下一软,一阵头晕目眩。

    紫藤和紫苏立马扶住了她,焦急地唤道:“姑娘。”

    江水流神色紧张地问道:“莫不是生病了?”一只伸过来放到了夏双清的额头上。

    紫苏垂下了眼,紫藤睁大了眼。

    微凉的带着淡淡的清香,夏双清惊了一惊。

    江水流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强装镇定地收回了。红了耳朵,微红了脸,一双深邃的眼睛更像是落进了无数繁花,漂亮的让人沉沦。

    夏双清觉得头更晕了。

    等那一阵眩晕过去,夏双清靠在紫藤的身上道:“不知道。”

    紫苏拉过夏双清的把脉,微微蹙起了眉头。

    “怎么样?”江水流问道。

    先前还好好地怎么现在脸色这么苍白?

    紫藤也焦急地等待着。

    紫苏恭敬回道:“从脉相上看有些虚弱,还是先回府好好休息,将养着些。”

    江水流立马把人送回了将军府。

    夏双清回到清晖园一躺就躺了一,眼皮沉沉地压着,睁不开。

    就在夏双清掉进梦里出不来的时候,景侯府来了人,一顶轿抬走了袭香。听袭香走的时候好一阵哭闹,当夏老夫人拿出卖身契的时候,她就拿着那一张薄薄的纸上了轿。

    清晖园的下人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点也没有瞧热闹的心思。

    紫藤焦急地问调药的紫苏:“姑娘身子一向康健,就是上次落水也不过是得了一场风寒,没见姑娘这样昏沉沉地呀?”

    “姑娘身子有些虚,应是这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调养,我给姑娘调养调养就好了。”紫苏安慰紫藤,“你也不要太紧张,我们尽心伺候着姑娘吉人相一定会早日好起来。”

    “对对对”紫藤喃喃地念叨着,好像这样心里更踏实一些。

    秋香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道:“来,把这个给姑娘戴上。”

    “这是什么?”紫藤皱眉问道。

    “是上次在皇觉寺求的平安符,姑娘的一直放在我这里,没戴。”

    紫藤接过轻轻脚放在夏双清枕头边上,不管起多大的作用,至少心安不少。

    ——

    夏老夫饶病加重了,就连夏二老爷和夏三老爷每下了朝都要去夏老夫饶院子里待一会儿,守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