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害怕(新增1000)
丁寿带人抬着姚幼清的东西一起走进了内院, 自然也看到了这花园,不禁又想起在京城时姚钰芝对他的话。
老爷王爷是故意讨好王妃, 想等王妃动心后在抛下她, 让她伤心难过。
他回来后将这话跟周妈妈了, 周妈妈只是一笑而过, 告诉他不可能。
他问为什么,她你自己多看看就知道了。
如今丁寿看着这园子, 觉得周妈妈的有理, 老爷应该是多虑了。
不然若真如他所的那般,那王爷也未免太入戏了吧?
……
姚幼清一行人在路上慢慢走的时候,她从胡城带来的东西大多已经提前送到仓城了, 只有路上要用的仍旧留着, 刚被丁寿带人抬进来。
所以当她进入正院时,这里也已经布置好了, 跟她在王府的屋子很像, 也就是如她在姚家的闺房一般。
她坐在房中看周妈妈让人把她路上用的那些也都拿出来一一摆好, 唇角弯弯浅笑。
当初之所以将王府花园改成姚府花园的样子, 是因为她初来乍到,心中又忐忑不安,想住在熟悉的环境里,这样会觉得更加自在一些。
但是随着在上川的这些时日, 她心中的不安已经渐渐消失, 其实王爷根本没必要把这里也布置成王府的样子。
她从生下来就住在姚家, 到现在嫁到上川, 换了三座宅子却都是一个模样,想想觉得有些好笑。
但不管怎么,王爷是为了让她舒心才这么做的,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好的,所以她还是很高兴。
下人在周妈妈的指使下很快就把东西放好退出去了,房中只剩姚幼清与魏泓两人。
魏泓起身去了一趟净房,出来后对姚幼清道:“走了一路累了吧?下人烧了热水,去泡一泡解解乏。”
很平常的一句话,姚幼清却听的耳根一热。
不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实在是这些日子在路上魏泓总是些模棱两可的话故意逗她,有些明明很正常的话到了他嘴里换个语气,再配上那动辄在她身上胡乱游走的大手,便羞的人面红耳赤。
“我……我不累,王爷你……”
话没完,被魏泓拉起来抱进怀里,贴着她的耳畔道:“去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
喜欢?
喜欢什么?
这净房跟王府的有什么不同吗?
姚幼清不解,被他拉着一路走了进去。
只见净房中并没有浴桶,只有一个不大不的池子,池子里注满了水,水上飘着一片片花瓣,热气从花瓣的缝隙间升腾而起,宛如仙境瑶池。
池子一边的内壁上有两个拳头大的兽首,兽首悬于水面之上,张着嘴,口中空空。
另一边则挂着一根绳子,正好悬在池子上,让躺在池中的人一抬手就能够到。
魏泓走到挂着绳子的那边,拉了一下,另一边的兽首口中立刻吐出汩汩的热水,注入池中。
他再拉一下,那热水便徐徐停了下来,不再涌出了。
姚幼清站在池边睁大了眼,魏泓走过去道:“净房外面单有一间房,下人可以在那边随时烧水,”
“这根绳子另一头连着铃铛,和那间房相通,拉一下下人就能听到,知道是要热水了,就会通过兽口把热水倒进来。”
“再拉一下就是够了,下人就会停下,所以沐浴的时候池子里的水一直都是热的。”
他之前让崔颢叮嘱这边的下人把宅院修缮一下,崔颢交代下去之后虽不能亲自来这边盯着,但也督促他们尽快完工,因为王爷和王妃随时都可能过来住。
这边的下人不敢耽搁,日夜不停地修缮宅院,才有了今日的成果。
下人修缮完毕之后还特地去禀报了一声,将宅子里做了哪些变动一一告诉了他们,其中就有这净房。
魏泓当时听着便有些心猿意马,刚刚周妈妈他们退了出去,他第一时间就来这里看了看,结果十分满意,一出去就撺掇姚幼清来泡一泡。
姚幼清眼睛亮亮,道:“这就像是泡温泉一样,好像把温泉池子搬到了家里。”
“家里”两个字让魏泓眼中笑意更盛:“你若喜欢的话我回头让人把王府的净房也改成这样。”
王府的净房可比这边的大多了,池子也能挖的更大,活动的空间自然也就更多。
姚幼清正在兴头上,没想到这么多,闻言笑着点头:“好啊。”
完又想到什么,指着池子底部问他:“王爷,池子里的水是不是可以从下面放走啊?”
魏泓点头:“洗完了让人把水放了把池子清理一遍就是了,很方便。”
不然一桶一桶的往外倒也太麻烦了。
他完揽着女孩的腰,在她头顶低声道:“水都放好了,泡一泡吧。”
姚幼清欣然应下,却听他紧跟着又了一句:“我可以陪你一起洗,你愿意的话。”
姚幼清赶忙摇头:“不……不用了。”
魏泓只是逗逗她罢了,闻言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叫来周妈妈等人伺候她沐浴。
这段时间一直走在路上,虽然不像当初从京城来上川的时候那么急着赶路,晚上都会好好休息,有时还会住在客栈可以洗澡,但毕竟还是没有在自己家里舒服。
此刻泡在满是热水的池子里,姚幼清满身疲乏都被洗掉了,对这个池子越发喜欢起来。
她沐浴后走出净房,让周妈妈帮她烘干头发,下人则去把池子里的水换掉。
房里烧了炭盆,暖融融的,一点都不冷,她刚沐浴完只穿了件单衣,头发披散在身侧,看的魏泓喉头一紧。
女人的发髻多种多样,头饰也是数不胜数,但不知为何,他却最喜欢看她柔顺的青丝披在肩头,半点首饰也无的样子,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美的,正应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他就这样出神地看着他,直到下人告诉他水放好了才去净房沐浴。
魏泓洗澡向来比姚幼清快很多,按理没一会就会出来了。
但他这回泡在池子里,想着刚才刚看到这池子时脑海里浮现的那些画面,以及姚幼清刚刚沐浴出去时的模样,身子却越来越燥热,久久难以平息。
他忽然间就不想等到晚上了,一点都不想等了,舔了舔唇在池子里泡了半晌,直到听到外面周妈妈离开的动静,这才起身,胡乱的将身上的水擦干净,扯过衣架上的衣裳往身上穿。
穿到一半,他又忽然停了下来,想着何必要穿呢?反正待会还是要脱的。
于是他就只穿了条裤子,赤着上半身走了出去。
姚幼清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就见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净房走了出来,上半身空无一物,拧的半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水珠沿着胸膛的线条滑落,消失在裤腰。
她脸瞬间涨红,赶忙将头转了过去。
“王爷,你……你怎么不穿衣裳?”
魏泓轻笑,走到她身边:“热,懒得穿了。”
热?
怎么可能?
如今已是深秋,房中虽然烧了炭盆,但也只是暖和而已,绝没到热的程度。
姚幼清低着头不话,魏泓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把头抬起:“给我擦头发。”
着将手上干净的布巾塞到她手里。
姚幼清颤颤接过,仍旧不敢看他,闭着眼摸索着胡乱地擦,几次不心扯到魏泓的头发。
魏泓啧了一声,索性又把布拿了回来。
“我自己来吧,等你擦完我都秃了。”
姚幼清讪讪垂眸:“对不起……”
魏泓自然不是责怪她的意思,只是随口罢了,见她一直红着脸转着头不敢看他,问道:“为什么不看我?很丑?”
他的长相随了高宗,十分俊朗,自然是不会丑的,现在问的也不是长相,而是身上。
姚幼清怔了一下,下意识抬头,这才发现他肩背上遍布各种各样的伤痕,有新有旧,深浅不同,跟他俊朗的相貌大相径庭。
这些伤痕交错,虽不在她自己身上,但光是看到她都觉得疼,更不用真正受伤的人。
“这是……战场上受的伤吗?”
她喃喃问道。
魏泓点头,又问:“很难看吧?”
他刚才只是找个借口让女孩睁眼看他而已,现在她真的睁眼了,他又忽然在意起她是不是真的觉得这副样子很难看。
姚幼清神情怔怔地看着那些伤痕,没再羞赧的收回视线,反而伸手轻轻摸了摸,指尖在一道一道伤痕上轻轻滑过。
之前她不心用铠甲砸了魏泓的脚,留了许多血,魏泓却毫不在意,告诉他是伤,不疼。
那时她觉得怎么会是伤呢?她做针线的时候不心被扎一下都会觉得很痛啊。
现在她知道了,那对他来真的是伤。
因为跟他身上这些伤比起来,那太不值一提了。
所以他是已经痛的麻木了,才觉得那点伤根本不用在意吗?
姚幼清不知为什么红了眼眶,摇了摇头。
“不丑,一点都不丑。这是英雄的印记,怎么会丑呢?”
魏泓一怔,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
英雄的印记……
他这些年受了这么多伤,有轻有重,有些留下了疤痕,有些诸如跌损伤一类随着伤愈便消弭无踪了。
他觉得只要不死不残就不是大事,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也只有刚才问她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点在意而已,但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十余年风雨中摸爬滚,来自敌国或者朝中人的明枪暗箭,在这一刻仿佛都无足轻重。
魏泓眼眶微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他掩饰般的伸手将女孩往怀中一拉,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眼眸道:“你刚刚摸我了。”
姚幼清哪想到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赶忙把放在他胸膛的手缩了回来。
“我……我没有,不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魏泓也不需要她解释,哑声道:“我要摸回来。”
着便低头吻了上去,放在她腰间的手灵活地钻入她单薄的衣裳,像上攀去。
姚幼清身体陡然紧绷,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只余男人近在眼前紧闭的双眼。
在路上魏泓不是没有碰过她,但都是隔着衣裳适可而止,从来没有这么直接。
她隐隐察觉到他想做什么,扭开头喘息着道:“王爷,我……我没有亲你。”
魏泓含糊的嗯了一声:“我亲你了,你亲回来?”
姚幼清并不是这个意思,拧着眉头缩在他怀里还想什么,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直接压倒在了床上。
眼看着男人放下了床幔,姚幼清急红了眼。
“王爷,等……等晚上好不好?这般白日宣淫……怕是不妥。”
“白日宣淫?”
魏泓挑眉,勾唇一笑:“我喜欢这个法。”
着就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姚幼清拗不过他,只能被迫承受,任由男人剥开了她的衣裳。
魏泓看着女孩白如凝脂的肌肤,手指随着视线一起在她身上扫过,时轻时重,间或忍不住轻轻啃咬。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喘息着再度去寻她的唇的时候却被她逗笑了。
“眼睛闭这么紧,害怕?”
姚幼清点头,又摇头:“不怕,周妈妈眼一闭就完了。”
魏泓:“……没这么快。”
姚幼清当然知道不会真的这么快,那只是个法罢了,但魏泓的话还是让她一阵紧张,睁开了眼。
“要很久吗?”
魏泓笑了笑,蹭着她的面颊低声道:“你若能主动些……不定会快点。”
可姚幼清哪里做得出来,这话了等于跟没一样。
魏泓低笑:“睁眼看着我就好,不许再闭上了。”
他喜欢看她的眼睛,尤其喜欢她被他欺负时眼中水光盈盈茫然无措的样子。
可是没一会,他就后悔自己的这句话了。
因为他刚脱下裤子,女孩就变了脸色,刚刚还只是紧绷的身子颤抖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感到害怕,贴过去想安抚几句,谁知女孩眼圈一红,眼泪流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
魏泓一脸莫名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
他自认为已经够心翼翼了,生怕过于急切粗鲁吓着了她,怎么还是哭了呢?
姚幼清流着泪瑟瑟发抖:“王爷你……跟图册上画的不一样。”
图册?
魏泓微怔,很快明白她的是什么,忍笑道:“图册上画的是什么样的?”
姚幼清抽噎:“没这么大……”
一句话让魏泓朗笑出声,还没笑完就听她继续道:“也没这么丑……”
魏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