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叆：“……”

    柳粲然：“……”

    柳粲然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乔叆的回复，于是他就继续刷了刷乔叆的评论区。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刚刚复制给乔叆的那条评论，竟然被他置顶了。

    那个楼层一时之间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卧槽！）

    （石锤了？）

    （、好的禁欲系呢？）

    （操作太骚了，这还是我们心如止水的总裁吗？）

    柳粲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发现乔叆这个人真的很好玩儿。

    他在没有表明心迹的时候是那么的一本正经，没想到展开追求之后上来就是一顿骚操作。

    他在追求自己的时候，会展现出一种尚且属于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子那种不惹人讨厌，甚至有点儿可爱的顽皮感。

    这是柳粲然的新发现，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网友总裁跟“皮”这个词汇沾边儿，不过现在，他显然对于自己的这位追求者产生了全新的认识。

    “你是真的皮。”柳粲然于是对乔叆道。

    “嗯”，乔叆很爽快地承认了这一点，“这棵技能树真的是被你点亮的，在追你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过既然你起了这一点，我还想趁机要个反馈。”乔叆停顿了一下，又找补了一句道，“你觉得这棵技能树会给你带来正面的情绪吗？”

    不愧是总裁，谈个恋爱还有客户反馈的环节呢？柳粲然满心佩服地想到。

    “会的，这个点挺好玩儿的，请你保持住。”柳粲然忍着笑道，“不过你这个表达方式好像客服哦。”

    “是这样吗？”乔叆，“那么，感谢您的反馈，也欢迎您在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拨我的客服电话，这个号码兼职提供陪聊服务。”

    柳粲然：“……”

    这次聊天结束之后，柳粲然给了乔叆一个全新的备注。

    ——

    自从乔叆上次开启了置顶功能之后，他似乎对于这个新发现的自己的权限颇为感兴趣，有的时候柳粲然也会给他留言，他就时常把这个权限留给柳粲然一个人。

    不过似乎柳粲然那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当然乔叆也知道柳粲然还没有开起过置顶的玩儿法，所以他也并不失落，虽然不失落，不过还是每次留言了之后都会去评论区看看的，期待感依然故我。

    最后，还是柳粲然率先发现了乔叆的这个权限习惯。

    “我才看到，最近你一直都在把我的评论置顶。”一次网上冲浪的时候，柳粲然对乔叆道。

    “是的。”乔叆非常不矫情地承认了。

    “你也想要个权限什么的吗？”算投桃报李的柳粲然随意地问了句。

    乔叆：怎么办虽然很想但还是要保持矜持。

    “我没什么特别的偏好，给不给都行的。”乔叆完之后就很想撤回，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看到了柳粲然的回复。

    “是吗，那我看着办吧。”柳粲然回复道。

    于是乔叆就等着柳粲然看着办，等了几天，柳粲然似乎都没有“办”的意思。

    这倒不是柳粲然在忽悠乔叆，只是他觉得，既然要投桃报李，最好还是有一点创意，如果只是互相置顶的话，也许会显得自己没有足够的诚意去回应对方的善意。

    于是这几天他都在暗中观察，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权限比较有趣。

    自从柳粲然出道以来，他在这个社交软件上的粉丝每天都在迅速地增长着。

    以前他有时候还能从为数不多的几个弹幕之中发现乔叆的身影，然后现在，他的VLOG开头基本上都被无数的弹幕弄的乌云遮月的，别个别的弹幕，连大活人都看不见半个了。

    于是他就没事儿的时候翻一翻弹幕，从成千上万的语句之中试图找到乔叆的影子。

    他每次都是中规中矩地给自己发了“加油”两个字，和一个感叹号，可能是用来表达自己充沛的感情的。

    于是柳粲然在连续几天的观察之后，想到了一个也对他释出善意的合适的途径。

    ——

    这天，乔叆下班之后开电脑上了他和柳粲然都在的社交软件上，好像平时一样地刷着更新。

    他刷着刷着，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就被他给刷出来了。

    这是个前排的好机会，乔叆在心里想到，并且马上出了他中规中矩的加油两个字。

    等一等，每次都是恒河沙数一般的弹幕，开头基本上都可以形成弹幕墙，也许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而且他忍受着看到满屏幕的“啊啊啊啊柳我要给你生猴子”的弹幕很久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

    乔叆忽然产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出了一行弹幕之后发了出去，然后看完了这条VLOG。

    然后他又从头看了一遍，想看看更新弹幕之后的版本。

    乔叆重新点开了进度条，然后他就看到，整个儿视频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的弹幕，在视频开头的地方堂而皇之地高调路过。

    乔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柳粲然最新发布的VLOG，反反复复地确认着自己是否手动更新过这条视频的弹幕。

    看了无数遍之后，他又不信邪地点开了柳粲然其他的视频，发现上面的弹幕依旧是密密麻麻的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然后他终于意识到，柳粲然可能给他开了一个只准他一人弹幕的权限？

    可是问题是，他今天发的弹幕是：

    “啊啊啊啊啊柳，我要给你生猴子！（试图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