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叆在柳粲然的带领下进入了艺术中心。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里的设备和场地，相对于这座私立学校的其他方面的水平，就显得稍微破旧了一点儿。

    “这个艺术中心的使用时间是不是比其他地方要更长一些啊。”乔叆。

    “对的，听这里的保安大哥就是因为这个场地条件已经不太好了，好像校方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里关闭不再对外开放的事。”柳粲然点了点头道。

    “那样的话你要去哪里练习呢？”乔叆。

    “去公司的练功房？或者再找地方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柳粲然非常乐天地笑道。

    “嗯”，乔叆嗯了声，想了想，“总有办法的。”

    “对了”，他看着开始做准备动作的柳粲然，思考了一下，然后拿出了手机，“可以拍照片和视频吗？”

    柳粲然：“……”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模式？”柳粲然笑问道。

    “粉丝模式。”乔叆。

    “行吧”，柳粲然点了点头，“不要用作商业行为。”

    他找补了一句，开了个玩笑。

    “放心吧，绝对不会用作商业用途的，我都是用作其他的用途。”乔叆。

    柳粲然：“……”

    乔叆：“……”

    “请你忘了吧。”乔叆羞愧地。

    天然骚话，最为致命，柳粲然在心里想到。

    于是他就把乔叆安顿在了观众席上，自己则在一旁做着上台之前的准备活动。

    乔叆还是第一次进入模特儿的后台，虽然只是练习室的模式，但还是会感到好奇。

    他用手机记录着柳粲然做着基本功的样子，觉得他虽然是个颠倒众生的美少年，可是动作上却非常A，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与其看上去像一位模特儿，倒不如像是一位运动员在做赛前准备一样，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然后乔叆就看到，柳粲然气势如虹地走上了相对于自己的身形来，颇为狭窄的T台。

    他走起路来当真高贵优雅，很有湿衣不乱步、稳重端庄的君子风度。

    就在乔叆内心深处高喊着那句使他在某个视频网站上一战成名的口号的时候，他视线之中的柳粲然身形一闪，忽然就不见了。

    乔叆：“？？？”

    我瞎了？乔叆在心里想到，但是很快，他的视线就重新捕捉到了柳粲然。

    只见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埃，若无其事地重新爬到了T台上面。

    乔叆：“……”

    这孩子冲劲儿太足，直接冲到台下面去了，乔叆心想。

    “可以……”乔叆好像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记者那样举了个手，试探着道，“可以暂停一下吗？”

    “嗯，可以啊。”柳粲然嗯了声，从T台上跳了下来，来到了乔叆的面前。

    乔叆递给他一瓶在校园里散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的矿泉水，看着他喝了几口，然后慢慢地问道：“你刚才那个……不疼吗？”

    柳粲然：“……”

    柳粲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半天。

    “我以为你会问我什么问题呢，闹了半天就是要问这个啊？”柳粲然失笑道。

    “我当然最关心你疼不疼啊。”乔叆脱口而出道。

    因为这句话，柳粲然深看了乔叆一眼。

    过了一会儿，他：“当然会疼了。”

    “那就”，乔叆思考了一下，然后道，“走路的时候好好看路？”

    柳粲然：“……”

    “哈哈哈哈哈。”

    “我是为了练习定点，我想要做到如履平地的感觉，眼睛绝对不能向下看，所以我要用身体的疼痛，来记住这种距离。”柳粲然。

    “我这个人别看平常的事情上挺佛系的，遇到想做又没办法马上做好的事情的时候，我脾气还挺倔犟的呢。”柳粲然笑道。

    “怎么样，会有幻灭的感觉吗？”

    “不会啊。”乔叆。

    “我只是觉得你挺厉害的，是个狼火。”乔叆点了点头道。

    “是吗。”柳粲然笑了起来，气氛似乎也跟着变得轻松了许多。

    “我还以为，我这样的性子，挺减分的呢。”

    “有的时候争强好胜的心思太烈了，会给亲密的人带来不安的感觉吧。”柳粲然看着乔叆，慢慢地道。

    “不安的感觉，也是会担心对方不安全，倒不是别的。”乔叆想了想。

    “不过这不要紧”，他站了起来，走到了T台的顶端，看着柳粲然需要定点的那个位置，观察了一下，然后道，“比如你要做这个训练，我在下面给你当肉垫儿，不就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