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叆：“……”

    柳粲然：“……”

    还好，最后男主二号在导演的咆哮和柳粲然的死亡视线的威胁之下，算是圆满地完成了对戏。

    于是乔叆成功地接到了柳粲然，两个人开车回到了家里。

    乔叆一进门，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啊。”

    他低叫了一声，然后直接把柳粲然按在了玄关前面的沙发上，给他换好了鞋子之后，把人包带走到了卧室里。

    “今天这么着急吗？”柳粲然着，顺手把乔叆捉到了身边。

    “不是不是不是。“乔叆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各种拉链儿，觉得柳粲然简直在全部的方面都是一流的。

    于是他放弃了整理衣服，觉得直接换上家居服倒是还比较快一点。

    “你洗漱一下，好好休息，我还有一点儿事情要做。”

    乔叆着，溜了溜了。

    柳粲然：“？？？”

    柳粲然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科学研究乔叆的好机会，于是他尾随着乔叆出了卧室，来到了厨房的门口。

    柳粲然：“……”

    “这里发生过什么我们可以理赔的突发事件吗？”

    柳粲然看着面目全非的厨房，这样道。

    乔叆：“……”

    “不是的，这是我煮饭留下的痕迹。”乔叆低下了头。

    柳粲然：“……”

    “你今天的家政水平，看上去我好像已经跟你结婚了十年以上，并且家庭成员的分工是你外出工作我全职在家的样子似的。”

    柳粲然看着“炸裂”得好像动作大片儿似的厨房，给乔叆今天的家政水平做出了一个一目了然的判断。

    乔叆：“……”

    “其实我平时的手段还是可以的。”乔叆语气很弱地辩解道。

    “今天因为想把米饭炒出几种颜色拼接成一只猪，所以就有了这样惊人的动作片效果。”

    柳粲然：“……”

    柳粲然笑了半天。

    “我就是随手画一画的，加上个猪觉得挺可爱的。”柳粲然摸着乔叆的头笑道。

    “抱歉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下次我有什么求你的事情会尽量言简意赅的。”

    “不”，乔叆断然地道，“你可以要求到很细节的地方没关系，我会做好的。”

    “是吗？”柳粲然想了想，然后直接把乔叆抱走了。

    乔叆：“？？？”

    “我有个细节，想跟你商量一下。”柳粲然在他耳边道，然后把乔叆包带走，带进了卧室里。

    ——

    自从乔叆发现了自己靠近柳粲然就能更加努力工作的秘密之后，他就抓紧了一切的时间，在跟柳粲然离得很近的时候更加努力地工作。

    然而他发现这么做有一个问题。

    因为如果离得太近了，他就没办法工作了。

    毕竟他这个年纪，对方这个岁数，都是血气方刚的大伙子，距离是正是负，这是很难把握住的一个程度。

    不过乔叆既然开启了自己作为工作环境党的一个新属性，他也可以发掘一下自己对于其他环境的喜爱排名。

    比如他觉得在楼下花墙旁边的亭子里工作时的效率要更高一些。

    尤其是现在到了秋天，时不时还可以捉到几片飘落下来的枯叶，夹在公文资料里面当书签，也挺有风味的。

    乔叆握紧了手中的保温杯，看着里面飘荡着的枸杞，就觉得非常温暖。

    这种很微的暖意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戳他的点。

    就好像当年第一次看到柳粲然的VLOG的时候。

    他看到他出去拍VLOG回来，有的时候会特地给路边橱窗里微的暗昧的灯光一个特写。

    那个时候乔叆就在想，这个叫柳的UP一定是个很温暖的人。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并不是非要有一场多么盛大和华丽的开场，只要一点点微的好感，就会将彼此的生命轨迹延伸到了一个未知的领域里。

    柳粲然下班回来了。

    这天男主二号又有个别的活动，所以他放学之后只去拍了几个镜头就可以回来了。

    柳粲然远远的就透过了花墙的掩映，看到了乔叆坐在他们一起设计的亭子里，在那里工作时的样子。

    他穿着笔挺的外出服，一手滑动着工作电脑的触摸屏，一手握着一只咖啡杯，咖啡杯子里还飘荡出了一点点氤氲的水汽。

    几片枯树叶从树梢的顶端飘落下来，落在了乔叆盖着薄毯的膝盖上，不过他并没有拂去它们，有的时候，还会伸手拈来一片，托在手上把玩着。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柳粲然在心里想到，然后径直朝着乔叆走了过去。

    “给口咖啡喝吧。”柳粲然把书包放在乔叆对面的位置上，一面笑道。

    “嗯”，乔叆点了点头，递上了自己的咖啡杯，与此同时，身体抽搐了一下。

    “哈秋！”

    柳粲然：“……”

    乔叆：“……”

    乔叆把咖啡封存了起来，递给了柳粲然一个保温杯。

    柳粲然：“……”

    “我暂时还没有加入你们豪门老男人养生局的算。”

    柳粲然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委婉地拒绝了乔叆的好意，然后把他包带回了房间里。

    柳粲然把乔叆塞到了沙发上，用毯子裹了起来，然后重新给他煮了一壶热咖啡，看着他喝了下去。

    “缓过来了吗？要不要请保健医生过来看一下？”柳粲然反反复复搓着乔叆的脑袋，一面这样问道。

    乔叆：“……”

    我是柴犬吗？乔叆被搓头搓到了怀疑人生，一面想到。

    “不用了，只是稍微冷了一下而已。”乔叆发型不能乱地抖了抖毛，这样道。

    “还好，额头不烫。”柳粲然。

    本来不烫，但是有让你搓烫了的危险，乔叆心想。

    “怎么想起来去外面庭园里工作的啊？”柳粲然问道。

    “喜欢那个气氛？”乔叆想了想。

    “嗯，的温暖。”柳粲然点了点头。

    乔叆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你还记得。”

    “一辈子也忘不了”，柳粲然，“不瞒你，我要是早知道你喜欢的温暖，我早就变成萤火虫了。”

    乔叆：“……”

    乔叆凭空想了想什么，然后摇了摇头道：“你不可能是‘’的温暖。”

    柳粲然：“……”

    ——

    一段时间之后。

    这天柳粲然一回家，乔叆就很快地发他吃了晚饭，然后向他提出了约会的邀请。

    他们两个人谈恋爱有点儿床上夫妻床下君子的感觉，虽然有过非常亲密的关系，各种约会的流程还是做得很到位的，所以这一次乔叆也向柳粲然提出了比较正式的请求。

    “能赏个脸吗？”乔叆。

    “我听在这附近开了一家私人的美术馆，里面的展品竟然有那张《夜间橱窗》，我在想你休息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去逛一下？”乔叆请求道。

    柳粲然：“……”

    柳粲然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嗯，当然好啊，其实我正想跟你这件事呢。”

    “是吗？你也听了？”乔叆很开心地。

    “是的，那么我就去看看吧。”柳粲然，“刚好最近电视剧快要杀青了，学校也差不多放假了。”

    于是两个人查了一下各自的时间表，约定了一个时间。

    ——

    到了约定的日期的头一天晚上，乔叆有些紧张地再一次跟柳粲然确认了一下。

    “你确定已经通过网站预约了吗？”乔叆。

    “嗯，放心吧。”柳粲然笑道。

    “对不起，我可能是有点紧张过度了”，乔叆。

    “没关系的，明天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柳粲然笑了起来道。

    到了第二天，两个人开车来到了那家私人美术馆。

    这家美术馆选址在寸土寸金的闹事之中，风格却是有点儿闹中取静的传统园林样式，乔叆一见，心里就挺喜欢的。

    柳粲然过去跟工作人员了个招呼，两个人就在馆员的带领下进入了美术馆之中。

    “今天好像没有什么人参观的样子？”乔叆跟柳粲然两个人走在美轮美奂的展厅里，颇有些讶异地道。

    “可能只是赶巧了。”柳粲然。

    “是吗。”乔叆。

    他看到的消息是这家美术馆里的展品有很多都是以前没有展出过的珍品，还以为会预约报名前来参观的人很多呢，不过今天不是公休日，也难大家都没有时间专程过来。

    乔叆这么想着，一路走来，就走到了那件《夜间橱窗》的展台前面。

    乔叆很少见地拉着柳粲然的手像个孩子似的跑了过去，但还是很有分寸地稍微站开了一点距离，没有扒在橱窗上细看。

    “隔得这么远，看得清楚吗？”柳粲然笑问道。

    “还好，虽然不是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楚，但是能亲眼见到这幅作品对我来已经很高兴了。”乔叆。

    “之前一直听是私人拥有的，没想到还能看得到原件。”

    “过去看看吧。”柳粲然。

    “什么？”乔叆愣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柳粲然在展柜外面的指纹锁上按了一下。

    整个儿展柜的防护罩应声而开，《夜间橱窗》就这样暴露在了乔叆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