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粲然：“……”

    “这怎么可能呢。”柳粲然。

    他虽然没有故意去拍过那种表情管理崩溃的照片，但是总觉得人生活在世界上，各种事物纷繁复杂，不太可能表情管理固若金汤永不崩溃吧。

    于是他在乔叆的身边坐了下来，搂着他仔细地重新挑选了一遍。

    挑了一遍之后。

    柳粲然：“……”

    虽然这些照片不是每张都具备登上杂志封面作为硬照的潜质，但是还真就一张表情管理失败的画风清奇的照片都没有。

    “我没有夸张吧”，乔叆反问道，“随手一拍都挺漂亮的。”

    柳粲然：“……”

    “不得不，作为男朋友，你又多了一个加分点。”柳粲然摸了摸乔叆的头，这样道。

    “那就是无论如何抓拍，都可以把自己的男朋友拍的美艳无双，这也是一个神奇的技能。”

    “这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不信的话你可以抓拍我试试看。”

    乔叆随口一，完就想穿越回几秒钟前掐死那时候的自己。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我誓死不从。”乔叆意志决绝地裹紧了自己的被子，拒绝了柳粲然尚且没有提出的邀请。

    “好吧。”柳粲然笑了起来，看来是算放弃这个训练方法了。

    乔叆拿起了柳粲然拿回来的那一页剧本儿的飞页，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想了想：“剧本儿里不是要拍醉酒的画面吗？你有没有想过从这个方向上入手呢？”

    “把自己灌醉？”柳粲然重复了一句乔叆的想法，这样问道。

    “你是不是，还没喝过酒啊？”乔叆看了看柳粲然的反应，一面猜测到。

    “差不多吧，未成年的时候不能喝，后来只喝过一点餐酒，自己出来读书之后，我们宿舍的文化还局限于喝果汁的程度。”柳粲然耸了耸肩道。

    “哦，那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出于对于柳粲然“朋友”的爱护，乔叆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不过柳粲然倒是来了兴致，他缠住了乔叆道：“这没关系的，你教给我就行了，就当作是为了艺术而献身吧，我保证不会上瘾的。”

    乔叆：“……”

    “可是第一次喝大酒差不多都会喝醉的吧？”乔叆有些担心地道。

    “喝醉了不是正好吗？那就可以直接拍下来我当时的反应了，也许看过之后，我就可以学会传中的放飞自我。”柳粲然很感兴趣地道。

    乔叆：“……”

    事到如今，为了艺术，我就陪他喝一次？乔叆在心里经过了反复的挣扎，最后还是觉得为艺术献身，帮助柳粲然找到感觉，反正现在岁尾将至，各种地方都差不多放假了，醉了就睡他个昏天黑地吧，有自己这个有经验的人在，肯定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乔叆非常有把握地运筹帷幄了一回，然后从地窖里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些好酒，挑了几种比较适合初学者的，罗列在了柳粲然的面前。

    “这种酒口味甜美，度数也不高，比较适合初学者”，乔叆拿起了一瓶酒这样介绍道，“不过因为它的水体没有什么攻击性，也很容易被初学者看，有的时候喝着喝着就会因为过量而喝醉了，这一点要心。”

    “这一瓶的口味没有那么甜美，但是水体甘洌，比较适合在吃一些口味比较重的下酒菜的时候饮用，可以帮助你中和掉一些对于味蕾比较强烈的刺激，少量一杯用来佐餐最为合适。”

    “这一瓶的话……”

    乔叆一瓶一瓶地介绍了下去，知识储备充足，如数家珍般让柳粲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喔……”柳粲然听完了乔叆的介绍，看着琳琅满目的瓶装酒，发出了一声叹息。

    “没想到你的藏品还挺多的嘛。”柳粲然。

    “跟你给我的印象不太一样。”

    “人设崩了吗？”乔叆有些审慎地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我也确实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对酒这么有研究的类型呢。”柳粲然笑了起来道。

    “确实没什么研究。“乔叆。

    “因为工作的关系，多少需要会喝一点儿，不过我是那种能不应酬就不应酬的人，只是私人方面……”

    他看了看柳粲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沉吟了一下，没有继续下去。

    柳粲然：“……”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追不到我的时候，经常借酒浇愁，所以才有这么多藏品的吧？”柳粲然眯起了眼睛，这样提问道。

    “如果我承认了，我在心目中的地位会下降吗？”

    乔叆思考了一下，然后问出了一个自己非常关心的问题。

    他的确在追求柳粲然的过程中也就产生各种各样的低落情绪。

    乔叆的得失之心原本很强，但是生意场上的事情，他都还能应付，自我调节的能力也很厉害。

    但是在开始追求柳粲然之后，乔叆发觉自己的得失之心在这个方面竟然如此强悍，以至于他觉得处理不当，也许会成为心魔也不定。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太过尖锐而强烈，甚至柳粲然因为没有时间偶然拒绝了乔叆的普通邀约，都会让他纠结半天。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乔叆在心里想到，于是觉得不如喝点酒吧。

    不过还好，有他大型人形防沉迷系统的金字招牌在，喝点酒只会起到合适的舒缓心情的作用，而不会过量伤身，更加没有上瘾的风险。

    可是乔叆知道有些人是不喜欢伴侣有抽烟喝酒的习惯的，而且谈个恋爱借酒浇愁，总不是一件看上去特别顶天立地颇具男子气概的事，所以还是很在乎柳粲然对于他的这种行为的看法，故而有此一问。

    柳粲然看着乔叆那种患得患失的表情，觉得他可爱坏了。

    他很久都没在乔叆的脸上见识过这样有些惶恐和无措的神情，搭配上他原本就与生俱来的沉稳气质，看上去真想是一位忠直端方的大臣在面对生性猜忌多疑，精通帝王心术的皇帝的旁敲侧击时，那种玲珑心思七窍皆开的惶惑不安的感觉。

    柳粲然虽然觉得乔叆在这个时候的样子好萌，但他也不忍心让自己的男朋友一直处在一种纠结的状态上，于是他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管你做什么，你在我心目之中的地位都不会下降的。”

    “真的？”乔叆听了柳粲然的话，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这样重复了一句道。

    “真的”，柳粲然，“因为我的心目之中只有你啊，无论怎么上升下降，你都会稳赢排在第一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