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叆：“……”

    “如果不是你装神弄鬼的话，我还可以维持一个文明人的基本体面。”乔叆。

    “你怎么知道是我？”柳粲然笑问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疯了，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因为毕竟在现实之中，能找到你这样的男朋友是不太现实的事情，至于电动牙刷和水牙线的位移，很有可能是我残存的一丝理智在提醒自己快点儿醒过来而造成的幻觉。”乔叆侃侃而谈道。

    柳粲然：“……”

    柳粲然一把抱住了乔叆，把他困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乔叆动了动，发现如果柳粲然认真一点的话，自己是根本无法摆脱的他的怀抱的，于是就干脆在他怀里咸鱼了起来。

    “你在发抖？”乔叆伸手向后面，摸上了柳粲然的脸，这样问道。

    “没事儿，等一下就会好的。”柳粲然。

    “你最近是不是沉迷科幻无法自拔？”他带着一点点抱怨的情绪，单手控制住了乔叆，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颊问道。

    “最近我们不是一起补剧的吗？确实大部分都有科幻色彩没错。”乔叆一面鼓了鼓脸给他戳，一面这样回答道。

    “你不要那种话。”柳粲然忽然。

    “那种话？”乔叆回头看他道。

    “你疯了之类的话。”柳粲然。

    “我疯我的，也不行？”乔叆失笑道。

    “因为你一旦那么了，我也会忍不住这么想。”柳粲然蹙了下漂亮的眉头，立刻让乔叆产生了许多的自我批评。

    “你忍不住觉得我疯了吗”，乔叆伸手替柳粲然整理了一下他有些凌乱的额发，一面道，“别担心，朕没有疯。”

    柳粲然：“……”

    柳粲然想起了乔叆陪自己喝酒反而喝醉了的时候过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是，我会忍不住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人物，因为我从来没……”

    他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停顿了一下。

    他在绝大部分的时候，在感情方面都是一个被动者，一般来漂亮和性格好的人都会面临差不多的情感境遇，这让柳粲然还不习惯非常直白地表达自己非常激烈的爱意，但是现在，他觉得他很有必要表达清楚。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幸运。”柳粲然。

    乔叆：“……”

    乔叆转过身去回首掏了一把，反身拥抱住了柳粲然。

    “好消息是，我还是把自己洗干净了的。”乔叆。

    “看看这是不是一个梦？”

    荒唐的一夜过去了。

    乔叆和柳粲然一起躺在床上喝着营养快线。

    “这肯定不是梦。”柳粲然非常放心地道。

    “是的”，乔叆点了点头道，“不害怕了吧？”

    “嗯，不怕了。”柳粲然笑道，低头亲了亲乔叆的发旋。

    “那就好，我去一下盥洗室。”乔叆的，从床上流淌了下去，活像白娘子一样的方式朝着盥洗室游走了过去。

    柳粲然：“……”

    他为了使我相信人间真实，真的是非常的努力呢，柳粲然在心里感动地想到。

    过了一会儿，乔叆游走了回来，重新流淌到了床上。

    “其实我那么做没有恶意。”柳粲然伸开手臂让乔叆枕着，一面这样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有领地意识。”

    “这个问题我经过了哲学思考已经有了结论了。”乔叆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哲学”，颇为顿悟地道。

    “什么结论？”柳粲然好奇道。

    “当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想要伪装成为一个永远都不用使用洗手间的仙男啊。”乔叆。

    ——

    两个人补充了一会儿体力，都堪堪地爬了起来。

    乔叆开始做今天的功课，调动了他的全部资源实时掌握了一下他挑选出来的几个约会地点，然而不幸的是，这几个很不错的适合情侣们跨年的地方都已经是人山人海再无立锥之地的了。

    其实如果只是那种消费水平很高的餐厅的话，提前预约还是一定预定得到的，然而乔叆觉得以柳粲然的人生阅历来，这种地方应该就是他的食堂了吧，没有什么特别的。

    所以他才挑选了一些比较众独特的约会地点，没想到这些地方如今也是水涨船高人山人海的了，而且最让人没办法预料情况的是，这种店的老板大多属于文艺青年，开店全凭个人喜好，基本上不会接受预约。

    “怪我，起来的太晚了。”乔叆悻悻然地道。

    “不，怪我，是我让你起来的太晚了的。”柳粲然摸了摸乔叆的头，这样道。

    乔叆：“……”

    我竟无法反驳，乔叆心想，可是这么可爱的男朋友一旦提出了什么要求，他除了惯着他，大概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那怎么办呢，就窝在家里待一天吗？”乔叆心里很过意不去地道。

    “这样也不错啊”，柳粲然笑道，“不过要是你觉得不过瘾的话，我想，要不我们回我家里去看看？”

    “你家？”乔叆吓了一跳，对于带男朋友回家这件事，在他看来是一个比较郑重其事的事情。

    “嗯，我父母今年都不回来过元旦，家里没人的，就当作是去探险好了。”柳粲然笑着。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乔叆心想，能看看自己心爱的人从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中，对他来有一种特特别的亲密感，而且先习惯一次的话，之后在正式登门拜访的时候，也就不会出现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那种局面了。

    “那么，我就去扰了？”乔叆。

    “没问题啊，你可以睡我的房间。”柳粲然兴奋地。

    “那我收拾一下，带点儿换洗的衣服。”乔叆点头道。

    “不用，穿我的吧。”柳粲然。

    “我们的尺寸……”

    “穿我中学时代的。”柳粲然又找补了一句道。

    乔叆：“=。=”

    ——

    于是这一次由柳粲然来开车，一路来到了他的本宅。

    乔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乔叆心想，我刚才不应该那个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比方，这里看起来就是大观园。

    柳粲然停车入库之后，带着乔叆走进了自己家的天井院儿里。

    乔叆：“……”

    “我家的房子比较陈旧了。”柳粲然笑道。

    我是谁我在哪？我真的就要进宫侍寝了吗？乔叆看着庭院深深，一层一层的院落，在心里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前面是我家里人常用的地方，我们先去我的房间看看。

    柳粲然着，牵着乔叆的手，一层一层的院落往里走。

    乔叆：“……”

    我们就这样无休无止的走过去，是不是一推开他家的后门直接就来到了平行世界的边缘，乔叆又一次科幻地想到。

    “到了，这里就是我的房间。”柳粲然。

    “不，这里是你的院子，和你的楼。”乔叆看着正房位置上的老式二层楼，茫然地摇了摇头道。

    柳粲然笑了半天。

    “在我家里，这个楼一般都叫做绣楼，据以前是给家里的女孩子住的，不过到了我这一代只有我自己，就还是住在这儿了。”

    真·养在深闺，乔叆在心里感叹道。

    “你不想来我的房间……来我的楼里看看吗？”柳粲然的话到一半儿，改成了乔叆的法，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邀约。

    于是乔叆怀着我是谁我在哪的心情，跟着柳粲然一起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绣楼内部的格局跟乔叆想象的差不多，堂屋里古香古色的，有一种走进了电视剧或是博物馆里的感觉。

    等到他们上了二楼之后，房间的格局就显得泾渭分明了起来。

    “这里是客房。”柳粲然介绍道。

    这让乔叆觉得很新鲜，因为在这么传统的房屋样式之内，竟然有一间完全现代化的房间，一开雕花的房门之后，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的现代感，让人一下子产生了一种穿越般失重的感觉。

    “这里原本跟我的卧室差不多，后来我时候有几个朋友过来玩儿，住在有点儿古老的客房里都做了噩梦，据还有画地图的，我父母为了不吓到朋友，就把客房的陈设改了一下，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柳粲然解释道。

    乔叆：“……”

    然后朋友起夜的时候，从现代化的房间里一开门，就穿越了，乔叆心想。

    “你在想什么？”柳粲然。

    “没什么。”乔叆求生欲极强地摇了摇头。

    “里面是我的卧室了，你想去看看吗？”柳粲然笑道。

    “想。”乔叆欣然点头，然后跟着柳粲然一起走进了一间正房之内。

    这里的陈设很有特点，房间的面积与整座楼比起来算不上太大，但是里面的床铺面积倒是不，而且看起来那张床就抵得上一个更的房间了。

    “这是我睡觉的地方。”柳粲然。

    “乔，你想睡在哪儿？是客房还是这里。”

    “这里比较有趣。”乔叆着，在柳粲然的邀请下，跟着他一起钻进了床外的帘笼，来到了床体的内部。

    “这里像个房间一样。”乔叆。

    “是啊，我时候常常喜欢躲在这里的。”柳粲然笑道。

    “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我可以给你讲鬼故事。”

    乔叆：“……”

    “对了，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个晚饭？”乔叆顾左右而言他道。

    “能叫外卖吗？”柳粲然笑道。

    “因为怕你不自在，所以来之前我了个电话，请各位全职工作人员们都回家过年了，现在这里没有厨师师傅值班的。”柳粲然。

    乔叆：“……”

    “请。”乔叆表示佛了佛了。

    于是柳粲然拿起手机跟男朋友并头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吃什么，最后决定来个炸鸡。

    “躺在床上宅一天，跟肥宅快乐鸡和肥宅快乐水最配了。”柳粲然笑道。

    在几进大院子里吃速食食品，这种风度也是没谁了，乔叆在心里感叹道。

    于是在等餐的过程中，两个人就开始在房间一般的床上玩儿了起来，各种滚动，童心未泯玩儿得不亦乐乎，直到柳粲然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们才想起了点餐的这档子事儿。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柳粲然在电话里赶紧道，一面离弦的箭一般地冲下了床铺。

    “慢一点儿，别着急，别摔了。”乔叆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一面往外面跑，一面提醒柳粲然道，与此同时又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个人之中，只有他被脱了几件衣服。

    “来不及了，我先跑了。”柳粲然着，已经来到了一楼穿好了鞋子，一瞬间就撒手没了。

    乔叆：“？？？”

    乔叆捂着腰追了一会儿，反应了过来。

    从他家的卧室去门口取餐，需要走很久很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