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之前，乔叆到了最后一天上班的时候。

    其实也不能是上班，而是出席公司的年会，不过这对于不太喜欢人际交往的乔叆来，也算是工作的一环了。

    “这么大的公司，年会一定很热闹吧？”柳粲然一面帮助乔叆穿衣扮，一面与他闲聊着道。

    “应该是吧。”乔叆。

    柳粲然：“……”

    “就像你想象之中的那样”，乔叆耸了耸肩，“我其实就是去混个脸熟的，然后就回来了。”

    其实乔叆蛮想邀请柳粲然一起去出席的，这样的话比他自己呆着脸坐一会儿要舒服多了，但是考虑到现在柳粲然的名气，邀请他出席的话，估计会给他带来不的困扰吧，因此乔叆只是在为自己出门做准备，压根儿没提邀请柳粲然出席的这一茬儿。

    “辛苦你了。”柳粲然当然也明白乔叆的意思，于是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也没提要跟着过去的事儿。

    就在他正要发乔叆出门的时候，乔叆的工作电话在年前再一次垂死挣扎一般地响了起来。

    “总裁，是我。”乔叆的秘书在电话里有些着急地着招呼，周围颇有些杂音，看来是正在年会的筹备现场。

    “今天邀请的那位压轴的歌手来不了了，您看是不是再找找经纪公司，临时再请一位……”

    “不用请了，我去出席你的堂会，老板，赏个脸吗？”柳粲然拿走了乔叆的手机，然后对他这样道。

    乔叆：“……”

    “那要不，你先报个价？”乔叆思考了一下，然后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儿，这样问道。

    柳粲然于是跟乔叆咬了咬耳朵。

    “你觉得这个报价还满意吗老板？”柳粲然。

    “以后我们公司的年会就都麻烦你了。”乔叆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这样回复了电话里还在嚎叫着的秘书。

    这边厢柳粲然穿好了鞋子，就看见乔叆又把他们那两只成了精的面包拿了出来，看样子还要亲自伺候他穿上。

    柳粲然的心里是拒绝的，并且脸上也写满了拒绝。

    “我现在的身份是去参加你们公司年会的艺人。”柳粲然。

    “所以呢？”乔叆问道。

    “面包成精的本体不能让别人知道。”柳粲然把成了精的面包塞进了门口的衣柜里，这样解释道。

    乔叆：“……”

    “那么换一件稍微薄一点儿的羽绒服呢？”乔叆又试探着问道。

    柳粲然想到了有些男朋友为了带恋人出去有面子，会尝试着要求对方在出门之前精心扮，不过他家的这一位嘛，反正要是自己不坚持的话，红秋衣红秋裤就敢往你身上招呼。

    伙子是个过日子的实诚人儿，柳粲然心想。

    “你参加过这么多次年会了。”柳粲然一声叹息道。

    “难道没见过你们公司的伙子姑娘都是怎么捯饬自己的吗？”

    “可是我跟他们又没关系，我只怕你会冷。”乔叆认真地。

    柳粲然于是只能屈服了，虽然他们从温暖如春的停车场开车到了另外一个温暖如春的停车场，柳粲然几乎不需要穿面包成精羽绒服，但他还是非常听话地把面包抱在了怀里。

    到了公司之后，乔叆和柳粲然从停车场坐了电梯上行，电梯门一开，两个人就看见乔叆的秘书等在了外面。

    “总裁。”秘书过招呼，然后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乔叆身后站着的那位身形及其出众的男子。

    “这位是……”基本不关注娱乐圈儿的中年男秘书试探着问道。

    “是我请来压轴的”，乔叆，“他是你们内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