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两个人在绣楼上面休息。

    楼下，依然时不时地传来了哈士奇的哀嚎。

    “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他？”乔叆想了想。

    “好像食物和水都没问题啊，遛狗也遛到了他不想走被我们背回来的程度了，玩具也应有尽有。”柳粲然。

    “不过还是下去看看吧，也许他是单纯想找人陪他玩儿？”他想了想，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爬了起来。

    乔叆也跟着柳粲然一起下了楼。

    哈士奇看见他们，愣了一下，然后来了一招儿非常返祖现象的对月长啸，紧接着就一脸生无可恋地卧槽了。

    乔叆：“……”

    柳粲然：“……”

    “虽然但是……”

    “我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单身久了才会拥有的哀怨之情。”

    两个人完之后，颇为难兄难弟地对视了一眼。

    的确，在没有遇到彼此之前，虽然他们今后的人生路还很漫长，这两位大仙也差不多有了一点自己很有可能就一个人过了的即视感。

    “谈恋爱之前你看到情侣也是这样的表情吗？”柳粲然指着狗，一面看向了乔叆道。

    在他看见乔叆面无表情的死亡凝视之后，又找补了一句道：“只求神似，不求形似，免鉴定，我之前也是同款表情。”

    乔叆：“……”

    “差不多吧。”乔叆点头道。

    “大概属于那种，羡慕，没有嫉妒恨的感觉，还会有点儿好奇，不知道我是否具有爱上别人的能力。”乔叆一边回忆着，一边大概描述着自己开窍儿之前的心路历程。

    “那后来呢？”柳粲然好奇道。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还有爱上别人的能力的啊。”

    乔叆看了看柳粲然的脸，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粲然：“……”

    “我看到了你的脸，就拥有了这样的能力了。”乔叆。

    柳粲然：“=。=”

    “见色起意。”

    “不，是一见钟情。”

    柳粲然：“……”

    乔也学坏了，柳粲然心想，这都是跟谁学的呢？始作俑者发出了这样虚伪的思考。

    “不过那个时候只是觉醒了而已，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我也不会鼓起勇气做出改变的。”乔叆。

    “那么，你呢？”乔叆想了想，又问道。

    “你可以不必因为礼尚往来，就也是对我见色起意，我是，一见钟情的。”乔叆很有自知之明地找补了一句道。

    柳粲然：“……”

    “确实不是那么快就觉醒了的。”柳粲然。

    乔叆：生无可恋.jpg

    “是你让我的嘛。”柳粲然笑了起来，摸着乔叆的假发。

    “可是我也没让你非得实话实啊。”乔叆痛苦地补充了一句道。

    孩子实在是太实诚了，乔叆心想，唉，不过往好处想，实诚人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乔叆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道。

    “但是第一次见面对你印象也很深，当时就觉得，我不会是遇到什么灵异现象了吧，一个参加葬礼风格的男子，与自己擦肩而过，转眼就消失在了苍茫的雨幕里。”柳粲然笑道。

    “我有那么葬礼风格吗？”乔叆蹙起了眉头问道。

    “这也很难分辨啊，如果不是面对面围观的话，其实很难判断一个人的风格到底是霸道总裁，售楼中心还是殡仪馆风格的，要是天气好点儿能看清楚西装上的细节就容易多了。”柳粲然想了想。

    “当然了，如果你的口头禅是，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或者本身姓顾的话，就会更好区分一点。”柳粲然又补了一刀。

    乔叆：“……”

    要不然以后在家里我还是穿他的帽衫吧，乔叆忽然有一种回头看看自己年少轻狂时杀马特风格的旧照片，然后幡然醒悟了的村口少年的心态，这样想道。

    “开个玩笑，别介意。”柳粲然看到乔叆那殿堂级别的丧气的脸之后，揉了揉他，笑着。

    “我想，应该是你有趣的灵魂吸引了我吧。”柳粲然正正经经地了句道。

    有趣的灵魂吗，乔叆心想。

    哦，就是沙雕呗。

    不过这种组合其实蛮不错的啊，漂亮的外表加上有趣的灵魂。

    在别人眼中一直都被归结为漂亮的外表的那一卦的乔叆，在跟柳粲然的这段关系之中，自动转化为了有趣的灵魂。

    等等，乔叆忽然意识到，在认识柳粲然之前，他根本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无趣的社畜啊。

    乔叆看了看柳粲然貌美如花的脸，忽然觉醒了一个念头。

    也许是因为我自己心里明白，靠脸不行了，出于对于柳极度热烈的渴望，使我进化成了一个有趣的灵魂，用来求偶？乔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