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啊。”乔叆毫不犹豫地道。

    “行吧，那等我的健身房开业了之后，我通知你过来试用。”柳粲然。

    “定了。”乔叆点了点头。

    “需要我交个押金之类的吗？”停顿了一下之后，乔叆又按照国际惯例这样问道。

    “要啊。”

    柳粲然上上下下地量了几眼乔叆，然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乔叆：“？？？”

    乔叆看着慢慢靠近他的柳粲然，忽然了声：“慢着。”

    柳粲然：“？？？”

    “你越来越有出息了嘛。”柳粲然儒雅随和地笑道。

    “这个押金，我没有凭证。”乔叆。

    柳粲然：“……”

    “你确定，你想要凭证？”柳粲然颇为惊讶地道。

    “其实我并不排斥……”

    “你就当我没过好了。”乔叆把自己晃成了一个拨浪鼓一般地道。

    反正这一天，他燃烧的卡路里确实是足够了。

    ——

    过了几天，到了一个公休日，柳粲然竟然还煞有介事地给乔叆发了一封邮件，告诉这位VIP顾客，他的健身房已经准备好了，欢迎乔叆随时莅临指导。

    乔叆：“……”

    这么正式的吗？乔叆心想，然后也使用了自己早已滚瓜烂熟的公文写作技巧，进行了正式的回复。

    就这样，两个人躺在床上，全程没有现实交流地完成了这次的约定。

    “我有时候会看到那样的感叹。”乔叆终于突破了次元壁，在现实中开始话了。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可是每个人都在低头玩儿着手机。”

    “这样的感叹总是有点儿令人哀伤的，然而刚才，我们好像也这么做了，你有哀伤的感觉吗？”乔叆。

    “不但没有哀伤的感觉，甚至还有点儿想笑。”柳粲然笑道。

    “我好像也是这样的感觉。”乔叆。

    “是不是因为我们本身就特别了解对方了，所以无论借助什么媒介，都觉得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隔阂了。”柳粲然概括了一下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顺便了句情话。

    “应该是。”乔叆。

    “那么你，我们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可以发展到连语言都不是特别需要，只凭借脑电波就可以沟通了的地步。”乔叆思考过后，提出了一个新的科研课题。

    柳粲然：“……”

    “是不是表面上沉默寡言的人，更大程度上有可能会脑洞比较开阔啊。”

    柳粲然看着每天都往平行宇宙里凑合的乔叆，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乔叆：“……”

    “别人的话我是不知道，就我自己的情况来，的确是这样没错。”乔叆于是很坦率地承认了。

    “我的脑洞的确是多样而高效的。”

    柳粲然：“……”

    我真想知道，在他的脑洞里，我是怎么个多样而且高效法？柳粲然忍不住也跟着开出了一个关于爱人的脑洞的脑洞，这样想道。

    “那我们就来做个实验试试？”柳粲然突发奇想道。

    “做什么实验？”乔叆愣了一下。

    “看看我们到底能不能通过脑电波猜到对方的心事啊。”柳粲然毛绒绒的脑袋上冒出了几乎肉眼可见的灯泡儿，启发着乔叆道。

    乔叆：“……”

    “这很不公平。”乔叆想了想。

    “因为你有一种看得透人心的力量。”乔叆看着柳粲然深邃如同星之大海的眼眸，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没有这么严重吧？”柳粲然失笑道。

    “不然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猜猜，我这会儿在想什么？”乔叆着着，就先把自己给献祭了。

    “在想中午吃什么吧。”柳粲然。

    乔叆：“……”

    “在你眼里，我是一个脑子里只有吃的吃货吗？”乔叆愤怒地抗议道。

    “那你看，你原本是在想些什么啊？”柳粲然笑问道。

    乔叆：“……”

    “我在想中午吃什么。”乔叆面无表情地放弃了挣扎。

    柳粲然耸了耸肩膀，一副“那你就不能怪我了”的样子。

    乔叆只好枯萎了。

    “人的思维都是有惯性的么”，柳粲然托着腮看着乔叆道，“你很多时候都会帮我煮饭，一旦到了饭点儿，想起要煮什么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那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们中午把昨天买的海鲜做成海鲜烩饭吧，这样的！”乔叆很聪明地举一反三道。

    “你看你现在已经可以出师了。”柳粲然给他点了个赞，点点头表示猜对了。

    “我们可以心意相通了？”乔叆很兴奋地道，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翻找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呢？”

    柳粲然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乔叆的界面，发现他正在翻找着以前他们俩的账号共同创作的一些视频。

    以前还是基友关系的时候，两个人曾经合作着出过了几期的VLOG，其中也包括了一些乔叆在追求柳粲然的时期的重叠，到了现在，已经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宝贵回忆。

    “我想实验一下，现在的我能不能猜透过去的你的想法。”乔叆兴致勃勃地道。

    “啊，这个时候。”

    乔叆找到了一期视频，是柳粲然带领自己的头号儿粉丝乔叆重新回到几个他的著名VLOG拍摄地点的视频。

    “这个时候，你在想，你有点儿欣赏我，对不对？”乔叆抓住了一个柳粲然看镜头的画面，经过了严密的脑电波的沟通，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嗯，是啊。”柳粲然并没有否认这一点，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乔叆开心地再往前翻了翻。

    “这里。“

    乔叆指着更早前时候的两个人约饭探店的视频，看着镜头里泛起了笑靥，美貌到了令人心折的地步的柳粲然，非常自信地道：“这里，你也对我有了一点好感吧？”

    柳粲然看了看那期探店的视频，回忆了一下那家在他的印象之中便宜大碗，物美价廉的吃店，那种舌尖上的记忆倒是很快就被他回忆了起来。

    然后他就只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朝着乔叆笑了笑。

    乔叆：“……”

    “你那个时候，笑得这么好看，应该是在想着我的事吧……”乔叆有些心虚，但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用有些迫切的语气，再一次向柳粲然求证道。

    柳粲然：“……”

    “其实……”柳粲然颇为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

    “我那个时候主要在想的是，‘卧槽，这家店的东西真好吃！’”

    柳粲然慢慢地，用尽量可以使乔叆接受的语气，向对方解释着还在乔叆单箭头儿的时期内，自己的心路历程到底是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