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粲然：“……”

    被他的，我都不好意思在里面做什么了，柳粲然看着一路走来，时而似乎在默默诵经的纯洁的乔叆，在心里一声叹息。

    “这就是我的自习室，我们走吧。”柳粲然着，拉起了乔叆的手，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乔叆：“……”

    我的人设已经崩的渣都不剩了，刚刚一路都在默念“老子是霸道总裁，老子吃过见过。”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乔叆，终于在心痛中明白了这个令人产生出了怀旧情绪的事实。

    柳粲然领着乔叆来到了他的自习室里，乔叆仿佛进入了知识的殿堂，他看着一枪墙一墙的书，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跟柳粲然推荐电子阅读设备的时候，对方总是对他报以一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把一座图书馆收藏进一部手机里并不难，然而把一部手机里的文档全部还原成为实物，就不是一件任何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办到的事情了。

    “既然来了，你要不要也挑几本书来看看？”柳粲然问乔叆道。

    乔叆点了点头，很感兴趣地跟着柳粲然在墙壁上面内嵌式的书柜旁边逛了起来，并且很快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地方。

    “每本书的收藏数目好像都不太一样？”乔叆着，一面拿了本他学生时代喜欢的名著看了起来。

    “这是……不同的版本吗？”乔叆一连拿了三本，却发现每一个版本都不尽相同。

    “嗯，我爸爸是个版本控，基本上市面上可以找到的版本，他都会去收集的。”柳粲然。

    乔叆：“……”

    这就是文人的世界吗？乔叆心想。

    柳粲然带着乔叆在区逛了一圈儿，捡了好几本书，又在别的区域也找了一些科学类的书籍，抱着满满一摞，然后回到了自习区。

    这个私人藏书馆的自习区域也设计成了公共图书馆的样式，还是隐私性比较强的那种，每张桌子之间有隔板，旁边还设有一盏复古式的台灯，就是经常可以在谍战剧里面见到的那种，显得很有气氛。

    “你家里以前是不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啊？”乔叆和柳粲然找了个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之后，乔叆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知道的前几代人口都不怎么兴旺，怎么了吗？”柳粲然。

    “我是觉得，既然这里有这么多位置，会不会以前是个家学一类的地方呢？”乔叆推测到。

    “这倒不是，因为我爸觉得自己一个人念书没什么意思嘛，所以就按照公共图书馆的样式设计了。”柳粲然解释道。

    啊，文人的世界，我果然不太明白，乔叆心想，并且算恶补一下文艺方面的知识。

    两个人于是渐渐安静了下来，开始了各自手边的工作。

    乔叆在电脑上工作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抻了个懒腰，然后他就看见，柳粲然正在看一本科学方面的书籍，不过那个理论，似乎已经被淘汰很久了的样子，这是乔叆这种门外汉都知道的事实，柳粲然没有理由会不知道的。

    “这个理论，不是已经过时了吗？”乔叆于是。

    “嗯，我也不是为了看资讯的。”柳粲然放下了书本，点头道。

    “我只是想要看看这本书的作者是怎么论证他的观点的，大概会反映出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的人之中，最聪明的人的逻辑思维吧，我想以后如果有机会跟那里出身的人交道的话，一些思维方式的残余和惯性也许还会用得到？”柳粲然带着一种“我也不太确定，但是开卷有益吧”的神情，轻松地解释道。

    乔叆：“……”

    你们听听，这像一个社会新鲜人该的话吗？乔叆在心里发出了绝望的呐喊，也许这就是学神吧，学霸乔叆表示自己服了。

    于是两个人又带着不一样的心情，继续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乔叆又是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当他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柳粲然正在读着一本。

    乔叆：“……”

    “不好意思，扰一下。”乔叆干咳了一声。

    “我记得你你要看的是为了专访而准备的功课吧？如果我的记忆出现了什么偏差的话，请你原谅我。”

    “是没错啊。”柳粲然笑道，一面指了指桌子旁边放着的那一叠厚厚的资料。

    “我这不是在做着努力工作的心理建设嘛。”柳粲然。

    他这么的样子，像极了当年决定再看一章漫画就去写作业的我。柳粲然成功地帮助乔叆回忆起了自己那短暂而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不过自己那个时候的心理建设最多也就是三七开吧，即使在少年时代，他还是很有节制的气魄的，乔叆在心里想到。

    如果柳也是跟我差不多的比例的话，那么他即使从现在开始，也大概还需要好几个时，才能看完公司给他安排的这些文字资料了吧，乔叆有些担忧地想到。

    “那么，你加油建设，不着急，多晚我都陪你，不过你要考虑一下熬夜会不会对身体和明天的工作状态造成什么困扰。”乔叆语重心长地规劝着柳粲然，颇有中学时代教导主任的风度。

    “别担心，我差不多建设好了。”柳粲然笑道，然后终于在上了好几个时的自习之后，拿起了自己的本门资料，以一种近乎机械化的翻页方式阅读了起来。

    五分钟之后。

    “我好了，你呢？”柳粲然。

    “真、真快。”刚好工作完毕的乔叆没有多想，开口称赞道。

    然后他就发现，柳粲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