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叆：“……”

    “不过，这一切都要按我们的意思办，毕竟我们才是主角嘛，对不对。”柳粲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跟乔叆有商有量地道。

    “嗯。”乔叆点头道。

    “不过不是也有婚礼有一半也是为了父母举行的这种法吗？我其实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形式方面都可以接受的，还是看看你和你家里的意思？”乔叆接着道。

    “那行，回头我再跟我家商量一下，不过你家里那边呢？”柳粲然问乔叆道。

    “我家应该现在比较佛系了吧。”乔叆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以目前的形式看起来，我觉得现在无论你爸有什么提议，我爸都会照单全收的。”乔叆缓缓地道出了一个人间真实。

    ——

    乔叆工作到了深夜。

    他每一次抬起头来，都能看到柳粲然在那里低着头，一针一线，不厌其烦地刺绣着。

    乔叆于是放下了手边的工作，来到了柳粲然的面前，伸手帮他捏了捏一直都在低垂着的修长的后颈。

    “嗯……”

    柳粲然发出了晒着太阳的猫咪一般舒服的声音，在乔叆的手中舒展了一下自己已经有些僵直的身形。

    “辛苦你了。”乔叆。

    “你也很辛苦啊。”柳粲然笑道。

    “你比较辛苦。”乔叆。

    “我只是处理一些文件而已，你这个工作太细致了，费眼睛，也挺勒手的吧。”乔叆着，捧起了柳粲然的手，帮他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指尖儿。

    “这么起来的话，你的工作不但费眼睛，也费脑细胞啊。”柳粲然有样学样地笑道。

    “你看，我的手累了，你还能帮我揉一揉，你的脑子累了，我都揉不到。”柳粲然。

    谈恋爱就谈恋爱，不要插播一则惊悚故事好吗？乔叆瑟瑟发抖地想到。

    “你现在在绣什么呢？好漂亮。”乔叆于是低下头去，跟柳粲然一起看他现在正在忙着的这部分刺绣，可以看出一片一片交叠在一起的针法，看上去，是鸟类的羽毛。

    “现在绣到鸳鸯戏水的图样啦。”柳粲然。

    “我在外面勾了很淡的轮廓，不仔细看的话可能看不出来。”

    这个图样经常被用在结婚的物品上，所以乔叆在影视剧和文学作品之中也经常见到，但是现在看到了实物，他却觉得比任何自己见过的道具都要来得流光溢彩，锦绣非常。

    “因为里面掺了很多金线的缘故吧，电视剧里面的道具要考虑成本，应该差不多的都会使用机器来刺绣，我们自己结婚，一辈子就一次，当然一切都想做到尽善尽美啊。”听了乔叆的疑问时候，柳粲然这样回答道。

    “这些羽毛，真的好像是鸟类的羽毛一样。”

    乔叆的动作非常温柔地碰了碰在柳粲然手中逐渐明艳鲜活起来的鸳鸯，赞叹道。

    “白天的时候放在阳光下应该更好看，等投入使用的时候，第二天我们早起的时候可以看看效果……”

    柳粲然到这里，仿佛自己了一句不切实际的话一样，还没有完就不了。

    乔叆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心里都明白，第二天早应该不会太早起来的。

    ——

    随着柳粲然的刺绣工作的进展，他的刺绣面积变得越来越大，只是拿在手上的话，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乔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现在刺绣面积越来越大了，你这样撑着，一定很累吧？”乔叆于是向柳粲然道。

    “那怎么办呢？”柳粲然眨了眨眼睛，带着一点儿顺水推舟的求助似的神情看向了乔叆，立刻激起了他与生俱来的保护欲。

    乔叆想了想，动作很轻柔地拿起了柳粲然手上面积已经挺大了的刺绣作品，双手抻着，又心翼翼地踩住了被面儿的另外两个角。

    “我帮你撑着可以吗？”乔叆伸展着四肢，问柳粲然道。

    柳粲然：“……”

    柳粲然不置可否，但是伸手掏出了手机，二话不先拍了几张。

    乔叆：“……”

    “你在拍花样子吗？”乔叆从被面儿的后面冒出头来，看着柳粲然问道。

    他虽然在柳粲然手上见过他刺绣局部，但是整个儿的图样到了今天却已经是非常壮观了，这让乔叆也想从照片上看看，柳粲然的刺绣进程进行到了哪里，而且也可以接受一下传统美学的洗礼。

    “我也想看看。”乔叆。

    于是他凑到了柳粲然的跟前，俯下身形，跟他一起围观着手机上的画面。

    然后他就看到，原本被面儿的地方不见了，而他伸展四肢的样子，被柳粲然P成了一只正在空中翱翔的飞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