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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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民道:“分成三份咱们三个人同时看,这样速度能快点,效率也高。”

    “这是王月的日记,你经过允许了吗,就乱拆日记?”我火了:“你乱翻人家的东西,我就没什么,现在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李大民:“我这么做确实不礼貌,你别生气。但是你要考虑到,咱们现在是特殊时期。战时一切繁文缛节都要从简,做大事要取大节,不要注意那些细节。钟叔,你我的对吗?”

    钟叔的目光里充满了欣赏,“我喜欢李的心性。林啊,你就别挑了,现在能帮助王月为准,其他的都往后稍稍。王月还阳以后,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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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私奔了,所以王月时候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一直在跟着姥姥和姥爷住。那时候在农村,两个老人也不宽裕,勉强供孩子上学已经了不得,到了她十三岁那年,根本没能力庆祝什么生日。

    王月这孩子应该是早熟,每一年的生日自己都记得,她很懂事,没有向两位老人提什么过分要求,到了生日那天,她放学后到了爸爸的墓前去祷告,诉自己女儿的心事,准备了几根蜡烛,等天黑后点上,就算是过了生日。

    那天她很高兴,在日记里写着,就像是爸爸又回到了身边,在和她一起过生日。

    夜渐渐黑了,怕家里着急,她把东西收拾好,下山回家。刚从山路出去,就看到路上晃晃悠悠来了个人,当时月光还好,她认出来此人是村上养猪场一个打工的民工。养猪场刚办,十里八村招了很多打短工的汉子过来,此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好像是喝醉了,走路都打晃,来到王月近前,突然拉住她的胳膊。

    王月虽十三岁,但也算大姑娘,马上知道不对劲,开始挣扎。那男人力气很大,常年干粗活,力量很足,拖着王月就往树林钻。

    后面的过程,日记里没有细写,这也是人之常情,谁也不会把自己受到伤害的事情津津有味写出所有的细节来。总而言之一句话,王月在十三岁生日那天,被一个粗鲁的民工给侵犯了。

    后面的字体几乎力透纸背,能看到钢笔字都被洇湿,也就是,王月一边写在一边哭,字迹模糊。看得我心里不得劲,想到那一夜的事情,竟然有些感同身受,心如刀绞。

    李大民看我半天没话,轻轻道:“没想到王月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钟叔疑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大民便把日记的内容简单复述了一遍,钟叔沉吟片刻,“她提没提那个人叫什么。”

    “叫蔡成,”我:“日记里写了他名字。”

    李大民想了想:“真是奇怪,这里有一个问题我想不通。”

    我们看他。

    李大民道:“王月后来成了阴差。钟叔,你也她很厉害,有独到之处。那为什么她不去报复这个蔡成呢?”

    “你怎么知道她没报复?”我:“日记里虽然没写,但不代表没有。王月这丫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按照常理,她能不报复吗?”

    “问题就在这里。”李大民:“如果她报复了,不管用什么段吧,那个蔡成都好不了,不定现在已经挂了。可根据你和王月的对话,她让你找最恨那个人身上的答案,又好像蔡成还逍遥法外。这里似乎有矛盾。”

    钟叔道:“我的年岁比你们两个人都要年长,见过经历过的事情也多。其实我觉得,本事再大的人,也有心里最软弱的一面,最不敢触及的东西。你们看,从日记里看,这件事缺乏很多细节,为什么?一是王月不敢写,二是她自动屏蔽了当时很多的回忆,她不敢面对那段往事,她在害怕,害怕蔡成。哪怕她以后成了王母娘娘,这道心障恐怕也越不过去。”

    我和李大民没话,只是互相看看。我们都是成年人,能理解这种感觉。

    钟叔叹口气:“中阴之境果然不是好玩的,每一关的考验都直指心性,直指你最不愿意面对的经历,逼着你去回忆,去面对,去解决。咱们还有一个白天的时间,必须找到那个蔡成!”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我:“王月的老家是在龙山乡,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蔡成。”

    钟叔站起来:“抓紧时间,现在就过去。”

    我们三个事不宜迟,出了门,到楼下停车场取车。李大民开着车,拉着我和钟叔,直奔龙山乡。

    我们所在的城市江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意思就是长江之北。城市下面很多的地级市和镇子村子都在长江边上,龙山乡就是其中一个。上了高速,一路飞奔,李大民把车开的呜呜快,车轮子都快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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