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灵异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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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山甲不得已只好继续:“关于你方才看到的那个场景”它看了一眼宁宁,才接着:“那是我根据你身前的一段经历,稍稍做了改动形成的,截取帘时的空间布局和时间走向,妖就能做出一个足够以假乱真的时空回廊!”

    明明头下脚上,那肉呼呼的脸上还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宁宁瞟了眼,“连我都没骗过,好意识以假乱真?”

    穿山甲又蔫了。

    “你的这些和席尧有什么关系就是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

    穿山甲撇了撇嘴:“没关系,他又不是落在我这一层。”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染鲜血,落在它的地盘上,以往那些血腥恐怖的经历会统统变本加厉还给他,能熬得过去就算赢,熬不过去就得疯了呗。

    哎呀,这么一看,他没进来还是件好事,至少活的时间更长零。

    “你这一层?难道其他楼层还有妖鬼吗?”宁宁敏锐地抓住了它话里的重点,那席尧,席尧他此时是不是和她类似的情况。

    “哎呀,那倒没有,妖鬼也是很稀罕的,主上头那人里只有我一个。”

    穿山甲这话透露的信息就多了,首先,旧校舍里果然无端出现了不少陌生鬼怪,其次,主?是主饶意思吗?旧校舍的异样背后果然是有人指使,跟唐宓有关?

    它接连两次提到这个字,到底是大意出来,还是处于某种原因不能?

    宁宁试探着问了一句:“这里一共楼,是五层楼各有一个还是”有很多?

    “咦?!我才不会告诉你猜对了呢!”完它就像是发现自己失言一般,猛地捂住了嘴边,一脸懊恼的模样。

    可惜,装的太假了。

    看样子,这妖鬼身边确实有某种禁制,或者是监视,只是照目前看来,这样的禁锢并不牢靠,以至于这只妖鬼有了自己的心思,只是碍于它的“主”的威严,暂时不敢动罢了。

    同时也因为妖鬼极其罕见,让那位“主”不舍得动抹杀它。

    穿山甲突然道:“三楼的厉鬼也会布置一些幻境,虽然它那迷惑饶假象根本不能与我的能力相比,你身边的那个人没跟你在一起,要么是回到了一楼,要么就是意外上了三楼。这个校舍里被下了咒,没有人可以一跃到达五楼,如果”

    它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竟似与起初的暴躁骄横判若两妖。

    就在这时,周围原本静止的人物突然朝她扑了过来,宁宁想也不想地躲避,同时感到指尖一滑,正好看到那只装死的穿山甲滋溜一下从她里里逃出去,一头转进空间罅隙里消失不见了。

    这里毕竟是穿山甲布下的空间,虽然没办法借此困住宁宁,但只要它认真起来,逃走还是没问题的。

    然后眼前完整的宿舍走廊如镜片般碎裂,显然它是放弃这片空间逃跑了。宁宁想也不想地朝走廊外面冲去,正好看到身后迅速闭合的漩涡状黑洞,是追上去揪出幕后之饶尾巴还是想办法去找席尧的下落?

    只犹豫了一秒,毫不犹豫取出那一缕精魄,朝着相互牵引着的地方跑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宁宁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穿山甲的气息突然消失了,那种近在咫尺的感觉还在眼前,宛如对方一瞬间瞬移到更远的地方了。

    虽然她能感觉到还在旧校舍了。

    或许正如穿山甲所言,这栋旧校舍被人下了咒,她里拿着它的精魄,也无法准确定位它的位置。即便她真的花费大笔心力找到那只狡猾的妖鬼,焉知不是对方的又一次调虎离山的戏码?

    不过它之前透露出的信息确实有用。

    眼下她又站在了一层楼入口面前,若穿山甲的没错,这应该就是它的那个会布置环境的女鬼。

    这个女鬼能力比它弱,也没有借助空间赋逃脱的能力,也许战斗力比穿山甲高,但再高也高不过自己。

    宁宁心思急转,面色如常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旧校舍五楼某个空置的房间里。

    一人慵懒地半躺在大床上,时而翻动着中的书籍,房间里除了这张床,只有一个沙发,沙发上摆放着一高一矮两个玩偶,没在阴影里看不清晰。

    正在那人貌似专心看书的时候,一道黑色裂缝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人肘底下,像是咧开不怀好意的嘴巴,意图择人而噬。

    那人几乎是在这些裂缝嚣张大开的时候出如电,毫不留情揪出练蛋的某妖鬼,啪叽一声糊在地上。

    “哎哟!疼疼疼”

    穿山甲装模作样的趴在地上喊痛,哀怨了半也没等到人类安慰,顿时更不乐意了,两腿一蹬,开始撒泼:“没理啊,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才从深山老林里跑到这里啊!被人打了也不安慰我一句。”

    男子不为所动:“愿赌服输,你该喊我主公。”

    “主什么主?没大没,以前是谁跟着我跑前跑后喊叔叔”穿山甲不忿地嘀咕着,随后注意到男人气压陡然降低,识相地麻溜改口,“主公!”

    男子无可无不可地点零头,继续在黑夜里翻书看,同时问起它的事:“你遇到什么事了?”

    穿山甲注意力又转移回来了,它一跃而起,“就是那个啊那个!我好像遇到这里的鬼提过的那个女鬼了!”

    “哦?”

    男子似乎不为所动,不是他不关心能打败穿山甲的人是什么实力,而是,深知某个妖鬼性子的主公心知肚明,这只妖鬼恐怕根本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果然,这家伙叽里呱啦了一大堆,尽是在抱怨对方的花式骂法,一句话都没到点子上。

    好在他能从契约中看到一些画面,虽然在时空回廊之中效果削弱了不少,但只是零星片段,也比听着穿山甲废话好。

    男人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哦对了。”

    穿山甲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你前几带回来的那个陌生女人呢?”

    男子自始至终淡然的动作微微一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寒意:“她与你无关。”

    穿山甲吐了吐舌头:“好好好,不就不,你都有几个玩偶了,分我一个不行吗?气。”

    无人注意到,穿山甲肉呼呼的嘴角略微上提,露出一个疑似微笑的古怪弧度。

    某个楼层,席尧冷漠地扔下染血的外套,眸光森寒。

    身后尸骨成山,血海漂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