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一对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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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福根极不情愿地随着白艳秋走上楼,望着豪华的健身大厅里,除了铺着高档的木地板,在木地板的四周,还有绿油油的禾苗。

    何况这禾苗,真的是从土壤里生出来的那种禾苗。

    其实这也不算稀罕,稀罕的是供人健身的木地板,其实是被当作一种艺术造型,被点缀在大片的禾苗中

    何况,在禾苗与木地板的相互映托下,竟然还有弯弯曲曲的一条河,正潺潺地流淌着河水。

    单这种人工打造的天然景色,已经是一种身份与奢华的象征,更别来这里玩健身的大咖们,个个都是腰缠万贯的主。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跟随着白艳秋,走进这个人间仙境的大厅里,马上围上来几位臭男人,不仅嬉皮笑脸朝着自己的老婆撂媚眼,更有几位不要脸的主,把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朝她中塞。

    白艳秋见了,先是微微一笑,尔后大大方方地问:“喂,诸位干啥呢,没见我老公站在我身边,你们想破坏我家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吗?”

    此言一出,走在前面的几位主,立马呈现出一种尴尬的局面,有的人朝着李福根笑笑,支吾几声便快速离去。

    可也有厚脸皮的,见他站在那搞出一副腼腆的模样,便嘴碎地问:“帅锅,艳福不浅呀,能娶到白姐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做老婆,不仅是你家几辈人修来的福分,你自己也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吧!”

    他便放纵地笑,逗比地嚷:“那有,我这人,一直都比较相信造化弄人,随缘就好!”

    “耶,看你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一听就知道是个华而不实之人,你子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单凭你的身家,总可以娶到白姐这种大美人?”

    他听了,心中顿时燃起怒火,朝着这位秃顶的老板望一眼,淡淡地:“这位老板,听你话这语气,好似很拽呀!”

    “那有,我这人,一直把钱看得都比较淡,赚钱就要把它花掉,好比我在‘虞美人’这里,办一张‘铂金’的年费卡,必须得掏十五万块钱,你舍得吗?”

    他听了,感觉这人话太嚣张。

    有埋汰人的,可没见过这样当面埋汰人。

    再看看,身旁的老婆白艳秋,还有围在她身边的一大帮臭男人,不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对这人龌龊的行为感到愤慨,竟然都搞出幸灾乐祸的一副臭模样,站在一旁看热闹。

    他便轻轻地“嗯”一声,朝着这人喊:“这位老板,你有钱,当然可以随便花,我现在没钱,不代表我以后永远没钱,何况我刚才了,我这人比较随缘,不会去刻意追求什么,比如你用十五万块钱办了一张‘铂金’健身卡,就把你心疼不得了,其实你还有更心疼的东西,只不过你现在,还没有真正体会出来!”

    “啥意思?”这紧张地问。

    “你的寿命呀!”他咧着嘴大嘴喊。

    “岂有此理,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我?”这男人不耐烦地问。

    “因为我,从你刚才话的腔调中,早已判断出你的心脏有问题,肝脾也出了毛病,所以向你这种人,只能躲在这种温室里搞锻炼,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怜,好似屁股后面长出一截尾巴来,还翘得老高。”

    众人听了,一起朝着这人冷笑。

    而且,因为两人这样唇枪舌战着,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

    此时,这个男人心想,没想到自己大清早,会碰上这么一位刺头。

    自己本是,想在白艳秋面前显摆自己一下,可现在搞得自己骑虎难下,你怎么办?

    所以他,立刻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气愤地朝他嚷:“你,你这个瘪三,简直不可理喻!”

    “是吗?”他这样反问时,立马显示出一副不肖的神情来,纨绔地问:“老人家,你看看你,都多大岁数啦,是不是牙齿掉光了,讲话都没个把门的,还喜欢在我们年轻人面前装大佬,你就嘚瑟吧,早晚会因为你这张破嘴,把你嘚瑟进地狱里去”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男人听了,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谁让自己烧包呢,搞得自己现在下不了台面。

    于是他,斜着眼扭着脖子,朝他凶巴巴地喊:“我你这个伙子,干嘛这样恶毒,我不就是屌丝你几句,你却把我屌丝成这样,让你老婆白艳秋的脸面,朝哪里放?”

    “切,瞧瞧你这副罪恶的嘴脸,此时干嘛把我老婆给搬出来,我刚才不是见你,看我老婆的眼睛里都充血,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啦,还这样老不正经!”

    “你你”这人便语无伦次起来。

    可李福根此时,好像没准备放过他。

    于是他,转动着自己的身子,抱拳冲着围观的人群:“诸位,我本没有要为难他,可他一大把年岁,上来就用钱砸我,嘲弄我,能不能拿起这十五万的年费,难道玩一个健身,都需要用钱来衡量吗?”

    众人便默不作声,有的朝他竖起大拇指,有的觉得脸上有点烫,都不自然地逐渐散去

    可是,此时的健身房里,却有两双锐利的眼光,正齐刷刷地偷窥着他。

    那,这两人是谁呢,鬼知道呢。

    倒是白艳秋,见他如此的伶牙俐齿,诧异地问:“老公,你干嘛呢,这是我们的韩所长,你总可以跟他这样讲话?”

    李福根听了,竟然没有丝毫的慌张,而是朝着白艳秋望兑一眼,打趣地问:“呀,原来是韩一端呀,我只听过你这个名字,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原来你长得这样歪瓜裂枣呀!”

    “你这个杂毛,竟敢这样羞辱老夫,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老婆给开了?”韩一端嚣张地叫。

    “那好呀,我求之不得!”他纨绔地嚷。

    “哼,看你这猖狂的一副嘴脸,你那来的底气,到现在还敢对我这样横?”他气急败坏地喊。

    他听了,根本没在乎他的威胁,而是不肖地朝他望一眼,淡淡地:“韩一端,你这个老匹夫,一个靠拿工资过日子的人,咋这样大大脚地花钱,莫不是贪污受贿吧?”

    “呸,你这个杂毛,不要血口喷人?”他恶狠狠地叫。

    “韩所长,信不信,我一封举报信,就把你送进监狱里安度晚年,以你这种龌龊之人,也敢大放厥词,竟要开除我老婆,不信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