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4 顺便把业开了
“你这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罗威显然动了真怒,他在扶风府横行无阻,即便是文夏两国交战期间,罗家依然是岿然不动,并没有舍家弃业随其他人一道,逃出扶风。
可见罗家的实力。
所谓府台轮流转,地头传千年。罗家,就是这样的地头蛇。
只不过,江可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无畏。他最见不得这些鱼肉乡里的纨绔了,更何况,扶风一号混混这个名头被人给抢走了,那怎么行?
得抢回来。
江可道把吕娘和云汐往后一推,道:
“罗公子真是口气大啊,我听,明王殿下近日正在扶风府呢,不知道罗公子此举,到底是给罗氏商行招祸呢,还是给自己招罪呢?”
罗威一扬,把正要上前动的几个狗腿子拦下。心中暗道:这个人怎么知道王爷殿下的行踪?莫非和明王有什么联系?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猜其无。
这也是罗家越做越大的原因,谨慎微,把任何风险都控制在萌芽。
正僵持间,听得店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江大人,你这店子终于要开业了啊,怎么也不通知老乌我,好给你备个礼啊。”
乌有为身后跟着秋月,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江可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有官家捕头在现场,如论如何,这一场架总算是避免了。至于算账,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管是来明的,还是来阴的,江可道都不惧。
最好这个罗氏商行是个守法的良民,否则,江可道不介意动用些阴暗的段,让罗氏商行彻底翻不了身。
江可道迎了出去,眉开眼笑道:
“乌捕头,你呀你,我早就被圣上罢了官,现在是无业游民一个。也只好看看能不能把店子开起来,好有个生计。”
江可道这话,一半给乌有为听,一半给罗威听。
表明身份,自己曾经是朝廷命官,又打着圣上的旗号,这样和明王多少也能拉点关系,虚虚实实,才能让罗威这种人忌惮。
至少,在调查清楚自己之前,江可道敢保证,罗威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乌有为能不知道江可道被罢官了吗,他当然知道。整个扶风府的官场,谁不知道。只不过,他也是从明台府一路跟过来的,眼前这位是什么人,旁人不清楚,他乌有为清楚的很。
就别官不官的了,就单单他和明王殿下的关系,在扶风府杀人放火估计都不会有问题,就这一点,即便是府台大人也办不到。
“江公子,你这开业,你看我,双空空,多不好意思。”乌有为搓了搓。
江可道心中一动,干脆将计就计,回头对两女道:
“吕娘、云汐,我看,要不今天就顺便把业给开了吧?正好,罗氏商行的罗大少也在,算是个见证,这茶叶生意和香水生意,和罗氏商行也不冲突,大家和气发财。”
吕娘和云汐自是没有意见。
两人点点头,纷纷道:“便依公子所言。”
罗威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抬腿便离开了。
乌有为这才凑近前来,低声问道:“江大人,你怎么和罗家的公子结下梁子了?”
江可道瞧着远去的一行背影,疑惑的道:
“怎么,老乌,你别告诉我,这扶风府是他姓罗的当家?”
“这倒也不是。只不过,罗氏商行是个庞然大物,背后听也是有人的,否则,几任府台大人怎会都拿他没办法。”乌有为似乎欲言又止。
江可道点点头,生意做这么大,背后没有人,难道是有鬼?
这点不难猜,但是,只要抓到对方的把柄,别对方背后有没有人了,就是有尊神,也要把他搞下来。
“老乌,这事你不用操心了。你就帮我盯着一件事,尽可能多的搜集罗氏商行的罪行,包括这位罗大少。什么强抢民女、买凶杀人、见财起意、杀人越货等等,一点一滴都不要放过。”
“江大人,你你想做什么?”乌有为有些心惊,罗氏商行太大了,一般人根本就动不了。即便是现在的府台大人余泽,想要动罗氏商行,只怕还没动,就先把自己的乌纱帽给弄没了。
江可道摇摇头,“你别管了,时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罢,又朝门口的秋月道:
“秋月,你回去喊上几个人,咱们今儿个就顺便把业开了。娘子茶、云香香水,正式对扶风府开售!”
乌有为一个转身,也离开了。“得,那我还是去准备些礼品吧。对了,还得去和余大人一声,否则到时候知道我送了礼,余大人却毫不知情,这事也圆不过去。”
余泽知道此事后,又让乌有为去通知叶思远和周群。
就这样,原本临时决定的开业,待到下午的时候,门口的花篮和礼炮一个接着一个。
整个扶风官场,几乎都过来庆贺了。
就连一直对罢官了的江可道非常不屑的李钱贵,也差人送来了花篮。开玩笑,府台大人和府尹大人都送礼过去了,自己却不送,岂不是,自己和两位当家大人的意见看法不同?
望峰街上,迎来了史上最突然、最盛大的一次开业。
并排相连的两间铺子,一间娘子茶,一间云香。
早有尝过娘子茶的人,对这个天价茶叶一直心仪的很,托人从明台府买来。眼下看到扶风府也有娘子茶卖,忍不住要喜大普奔了。
只不过,云香是卖什么的,多数人却不清楚。
也只有一些富家姐,才对云香知根知底,大部分看热闹的人,还以为是和娘子茶一样,只不过是另一种茶叶而已。
江可道也不知道临时开业这个决定究竟是否正确。
但形势到了这一步,也由不得他。
“吕娘、云汐,从今往后,你们俩可有的忙了。”
“公子哪里话,这可也是你的店子,你可不能撒不管。”
江可道笑了笑,想起了上午离去的罗威,眼睛一凝,道:
“管,当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