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路遇不平无奈救
费了好大的力气,把地上昏迷的男人拖到巷子里,找了块破草席盖在身上,转身藏到堆满杂物的边上躲着。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不要躲了,中了我黑风寨的暗器,你是活不了多久的,赶紧出来,爷爷好给你收拾。”
郑思荣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努力控制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嘿,果然藏在这里,你小子你怎么不跑了,敢破坏我黑风寨的生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呸,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说完抡起手上的大刀。
不好,郑思荣看到这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要杀人灭口,随手拿起不知是谁家放在这里的扁担,悄悄的走到大汉的背后,狠狠的向他头上劈了过去。
看到眼前躺在地上的人,如同待宰的小鸡,大汉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一步之遥还有郑思荣的存在,“彭”的一声,大汉没来得及转过身看是谁下的黑手,就晕倒在地上。
郑思荣看到又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后脑勺不断溢出鲜血,身体害怕的直打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没等着缓过神,紧接着又听到有人往这边跑来,此时,郑思荣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哥,大哥,你在这儿吗?”一个獐眉鼠目、长相猥琐的男人跑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大汉,正要跑过去,忽然看到靠在墙角坐着的郑思荣。
“嘿,你小子打哪来的,我大哥是你打晕的?”慢慢靠近,看着瑟瑟发抖的郑思荣。
“不是我,不是我,我路过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真的!”慌忙之下,忘记了自己身着男装,娇柔的声音从樱桃小嘴吐出。
“呦呵,还是个女孩啊,抬起头让哥哥看看长什么样,”猥琐男人一脸淫笑的走到郑思荣身边蹲下。
怎么办怎么办,刚刚那条扁担哪去了?两只手在地上搜寻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猥琐男人看见郑思荣的动作:“姑娘,你找什么呢,是不是在找这个啊?”手里拿着郑思荣打完人丢下的扁担,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是,不是,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看到,他不是我打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伸手捏住郑思荣的下巴,藉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眼前这个容貌倾人的女孩:“还是个小美人,放了你也行,让哥哥爽一把,自然就放你走,哈哈哈...”说着一张恶心的脸便往郑思荣脸上贴去。
心急之余,忽然想到从南荣褚倾家里走的时候,带了一把匕首用来护身的,手悄悄的摸上腿边,猥琐男人靠近的一刹那,拔出匕首,用尽全力刺向贴在眼前的人。
猥琐男人吃痛,捂着胸口向一边倒下:“你这个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郑思荣看他还有要起来的迹象,拿起地上的扁担,再一次往头上打去,闭上眼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直到那人没有了声音。
顾不及害怕,郑思荣准备赶紧跑,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办,万一这两个坏人醒来,这次就没有人救他了。
可是他这么重,凭我的力气怎么弄的走他呢?转来转去的想办法,转身一看,发现墙边有一个破旧的独轮车,查看了一下,勉强还能用。
“小二哥,小二哥,快来帮帮忙!”歪七扭八的好不容易把昏迷的男人推到客栈门口,一点力气也是没有了,赶紧叫来小二帮忙。
“来了,咦,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啊?”看到郑思荣推着一个男人在门口,惊奇的问。
“这是我表哥,刚刚送我回来的时候,被马车撞晕了。”
“啊,谁家的马车撞得,怎么...?”
“你先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帮我把人弄进去,一会再说吧!”郑思荣怕被人追来,有些不耐烦的说。
小二识相的闭了嘴,顺利把人送到楼上去了。
“小二哥,你能帮我去叫个大夫吗?我表哥还是不醒,我有点担心,”之前的大汉说中了暗器,命不久矣,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吧,我可真不想让他死在我这里。
小二有些为难看着郑思荣:“现在已经到宵禁的时间了,怕不好请大夫...”
郑思荣从包袱拿出钱袋:“小二哥,真的太麻烦你了,这一两银子就当是你的跑腿费,等会大夫来了,必有重谢。”
看着手里的银子,小二连连说:“好好好,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去给你请大夫来。”
唉,还是钱好使啊,幸亏收了陈伯给的银子,要不然,简直寸步难行。
不一会大夫就被小二架着上了楼,仔细的把着脉,又看了眼伤口:“他这个情况不妙啊!”
郑思荣听到这里,催促着小二下楼准备点吃的送上来。
“大夫,他怎么样啊,还有没有救?”看到小二推门离开,郑思荣迫不及待的问。
捋了一把山羊胡:“也不是不能救,只不过有点麻烦,他这伤口上的暗器,都是啐了毒的,现在毒气已经进入体内,等到侵入血脉,就算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天啊!”
再一次心疼的从包袱掏出十两银子:”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钱你放心,只要能救活他,多少钱都行。”
满意的把银子放心袖兜:“好吧,你把他的衣服脱掉,老夫为他施针驱毒。”
什么?脱衣服?没搞错吧,怎么说也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大夫看她站在那里不动:“难道你想看着他中毒而死吗?”
“不不不,我马上脱,马上脱,”颤抖着手脱掉躺在床上的人的衣服,不一会,精壮的身材便出现在眼前,古铜色的皮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只是肩上的伤口,血肉外翻,看得郑思荣头皮发麻。
“不行,下身的衣服也要脱掉,难道你想让他毒气汇集下半身,从此瘫痪了不成?”大夫吹胡子瞪眼的嚷着。
郑思荣深吸了口气,直脱到只剩下一条亵裤,大夫才满意的让她停下。
看着大夫手法娴熟的在他身上扎满细细的银针,把郑思荣叫过来按住他一边的身子,大夫拿出工具,给他把暗器取出来。
等到大夫缝完了最后一针,郑思荣再也忍不住,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小二上来送饭,看到屋里的场景,不敢多话的把饭菜放到桌上就要退出去:“等等,小二哥,帮我送盆水来给大夫净手。”
大夫拿出自己药箱里的纸笔铺在桌上,写了满满两张药方,挥手示意郑思荣过来:“这张药方吃七天,一天三次,这张药方七天之后吃,连续吃半个月,一天一次即可,一会让小二随我去拿药。”
郑思荣看着眼前的药方,又是一阵肉疼:这得花多少钱?看向床上沉睡的男人,以后必须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小二端着水送上来,郑思荣又掏了一两银子让他去买药。
“大夫,这药钱大概多少呢?”
“五十两银子尚可。”
“丝,”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到小二手里,看着包袱里还剩下为数不多的银子。
大夫坐在桌前,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郑思荣一头雾水,转头看着跟她递眼色的小二,瞬间明白了:“大夫,辛苦你跑一趟,这是给您的,”又掏出二十两放到大夫的手里。
大夫又捋了一把稀拉拉的山羊胡子,满意的起身离去。
看着自己仅剩的十几两银子,郑思荣这会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