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不可能纳妾
为何会这样呢?他如今渐渐的被她吸引慢慢的上心起来,而温心钰却还在犹豫。
齐铮不了解她,读不懂温心钰那泛滥的苦涩。如果稍微没点耐心早就翻脸走人了,可是他在等她回应。
为什么会如此坚持?温心钰有些知道了。
要是前世能遇到齐铮这样的人该有多好?她恨老天的捉弄,自己的无能懦弱把握不了命运,可是已然受到了伤害背叛,心中的裂痕很难痊愈。
即便齐铮比齐铭优秀,两个人完全没有可比性,也是让温心钰最有触动的男人。可要是对方知道她的过去,还能接受残缺的心灵么?
她掩饰是为了保护自己,齐铮可明白?不是嫌弃他不够好。
秘密不能传给外人知道。齐铮也不可能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温心钰悲苦,目光从齐铮的脸上移开了,隐约听到了城外军营响起的胡琴声,一声声犹如寒鸦哭泣,催人心肠。
齐铮看她这莫名的悲伤,心里也是一阵激荡,感同身受般,为她的悲喜而悲喜。他伸放在了她的下巴处,接到了那一滴泪珠。
温心钰紧闭着双眼,压抑满腔的感动与伤情,可眼泪却止不住,一滴又一滴的滑落。齐铮看傻了,像个愣头青慌张的抱住了她的双臂,让她单薄的身躯有个依仗。
“欸”温心钰收起心思,睁开眼睛看到满脸写着心疼的齐铮,眼底涌现了柔情与温暖,与她平日里的孤傲冷漠大相径庭。
“你很难过么?”齐铮不知所措,只能傻乎乎的哄着她:“别难过,我还在呢。”
什么事可以跟他,他是将军,在战场上面对百万雄师都不带怕的。他不是懦弱无能的丈夫,温心钰可以依靠他,什么包袱都可以丢给他。
“你养过鸽子么?”信鸽,那种用在传递情报家书的工具。主人喂给他们一点食物,训练它们,信鸽便被人类利用,按照人给它们制定的轨迹,沿着烽火穿梭在战场,天灾**之中,它们一辈子都在奔波操劳为人驱使直到老去死去。
温心钰拿信鸽去跟金丝雀比较,又金丝雀比信鸽更可悲,因为它们一出生就是为了取悦人类虽然不缺食物可一辈子就被关在笼子里,渐渐地失去了活力,双脚越来越细,只能攀附着那根竹竿。
信鸽就像这里的奴才,身不由己,奔波劳碌,而金丝雀这是宫里的妃嫔,那些被幽闭在深宅大院的夫人姐,穷尽了一辈子都跨不出门槛只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空。
齐铮又是何许人也?如何不能从她话里听出深意。
温心钰不是喜欢独处安静,她也想看到更广阔的的天地,能容下山川四海,可惜她既是信鸽又是金丝雀,处在身不由己的地位被规矩重重的禁锢了。
“那些不把奴隶当成人的阶级者的确很可恶,这世上也有诸多地方不公平。我知道你看不惯这些,其实我也不喜欢拿人去比较。有些人一出生含着金汤匙,天生就是皇孙贵胄,有些人寒门苦姓,被人奴役。每个人的会有多有少,权贵的里掌握着许多贫苦百姓的性命自由,而老百姓却很少有会平步青云,封侯加爵。”
齐铮很认同温心钰的话,对世俗规矩也有深刻的透析,当然是痛恨这些规矩制度。他是王侯,可心里却没把地位看得很重要。
他还是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其实时代更迭,王姓也在变,今天是姓张的明天又是姓李的,谁能算到后面?谁也保不准最后的江山会落在哪个姓上。
“会再少,至少还有会,人不能好高骛远,认准了方向脚踏实地的去干,总有希望。老虎也是靠着身经百战跟其它生擒猛兽撕咬出来才成为百兽之王,人也是靠着不断的挑战才能有自己的生存之地。只要足够强大就不会被动,命运不是固定的,而是把握在自己中。”
齐铮鼓励着温心钰,紧捏着双拳也是在给自己灌输意念。
可以感慨世事苍凉,人心不古,可人不能失去信心必要是就要勇于挑战,坚定自己的路,走下去,即便是只信鸽,那也要有自己的思想,等着时挣脱枷锁。
温心钰触动,齐铮内心火热又正直,跟他在一起,她也会快乐很多,那些繁杂黑暗的东西渐渐重归尘土。
“你去了宫里后就很低落,是不是觉得凌潇潇很可悲?如同金丝雀?”齐铮对着温心钰郑重其事的道:“你大可放心,我不可能纳妾,在我身边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入,什么禁足,这种规矩在我家里什么都没有。”
他现在还不能给她母仪天下的地位,可是能不让她束束脚就尽量的放宽规矩,甚至是无底线的包容。
这些承诺当真感人,可是温心钰又不能确定齐铮能不能坚守,嘴上得再好听可行动上要是个矮子的话,那就是个笑话。
齐铭也给她过很多感人肺腑的甜言蜜语,她对男人的承诺倒不会多触动,只是刚才齐铮那番抗争命运的话让她感触很深,人生就算坏到了极致,也要往好处想。
她要复仇,必须要把失去的东西讨回来,现在也不能给齐铮什么,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别处。
“将军莫要这样,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以你的地位,娶妻纳妾也不一定是能够随心所欲的,有时候为了拉拢权势不得不采取这联姻的方式。”上回右丞相来投诚便要献上楚可欣稳固关系,齐铮能拒绝第一次也未必能拒绝第二次。
她的心还在真硬,怎么敲都敲不开。齐铮看她恬静淡然,就一阵无力,可还不死心,再怎么样还是自己人,日久见人心,她总有一天会看到他的真心打开心扉接受。
“你不是要带我去军营看看么?”温心钰也不想这些感伤无趣的东西,刚才听到军营方向传来的军乐,也好奇那里的事物。
齐铮平时老是往军营里扎,与那些汉子为伍,滚了一身的伤也不见多难过,到底有什么魔力呢?温心钰倒要看看那些士兵是如何留住齐铮的。
“那你先脱衣,可不能穿这样过去。”齐铮看她还记得自己刚才的话,很欢喜急忙催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