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可还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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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心知此事不能再拖,越拖人心惶惶者便会更多,百姓愚昧恐怕更愿意相信为国立下了偌大功劳的齐铮。

    他不再犹豫。

    趁着流言弄得齐峥和温心钰焦头烂额之际,动用关系,联络上自从被齐铮狠狠挫败后,一直伺报复的南安国。

    南安国自是恨齐铮的,但也不会轻易相信和齐铮处在一国的国师,书信往来间,言辞闪烁。

    只问国师要用何种方法对付齐铮,只字不提自己会帮助国师的事情。

    国师本以为南安国一听能报复齐铮便会立马答应自己,没想到对方如此警惕,他心中不耐烦到了极点。

    要知道,和南安国的书信来往必须做的十分隐秘,这也意味着书信间一来一往,要的耗费半个月的时间。

    而国师现在最不能耗的便是时间了。

    他脸色阴郁的把计划和盘托出,只希望那南安国不要再磨磨唧唧。

    但国师并未料到,齐铮虽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对付那些传递的满天飞的谣言,也在温心钰的帮助下,在国师府埋下了暗子。

    国师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紧紧盯着,那些从南安国的书信,是从齐铮里转了一圈后,才回到国师中。

    温心钰看着细细的翻阅书信的齐铮,不由得也凑上去,疑惑地问道。

    “你既然已经掌握了国师私通敌国的消息,为何不直接在朝堂上披露出来,彻底让他再无翻身余地呢?”

    齐铮把那封看完的信仔细按照原本模样折叠好,递给暗子让他们送还给国师,这才向温心钰解释。

    “国师也是打着让南安国假装和我私信来往,用这罪名定我的罪,我需的知晓他的后,才能安心对付他。”

    “现在我已经全部知道了,自是没有再留他的道理。”

    果不其然,等到再次第朝时,齐铮便命人把长期积累来的证据全部带上了朝堂之上。

    朝中大臣还在因为党派之分争吵不休,国师站在一旁悠闲的看着,想着南安国答应自己计划的事情,心里便十分舒畅。

    他不动声色的望着从殿前走来的齐铮,朝服自带一股肃然清正之气,穿在对方身上更显沉稳凌然。

    国师心道,任凭你现在如何神气,等你通敌之罪一出,便要立马沦为阶下囚。

    想到这里,他勾起一丝冷笑。

    齐铮若有所感的瞥了他一眼,命人将能定国师罪名的铁证一件件展示出来。

    朝堂上唯有他宣读国师罪证的声音,一字一句,落在众臣心里,不亚于巨石激海,掀起巨浪。

    “怎么会这样?”国师的脸色瞬间变了。

    筹划依旧的计策还未实施便暴露,这样的打击让他狼狈的后退几步,脚发颤,却是半句话也不出来。

    随着国师一点点灰败的脸,齐铮将罪证交于早已侯立于一旁的大理寺寺卿,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朝中大臣哗然一片,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如刀落在国师身上,都是不耻之色。

    齐铮抬了抬,满堂吵闹之声立马止住,他顶着众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

    “国师通敌,按律当斩。”

    他正欲命人将其拿入大牢,明日问斩时,一句话冷不丁的响起。

    “国师被斩,谁得益?”那位出言的大臣冷冷道“朝堂之上只有国师能和你抗衡,现在国师一死,你把持朝政,这国家岂不是变成你的一言堂。”

    大臣定定看向齐铮,唏嘘道:“国将不国啊。”

    其余大臣问言,均露出动摇之色,他们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思索,看向齐铮的目光都变得不善起来。

    右丞相抚须讽刺一笑,“按照你们的意思,为了牵制摄政王,还需留下通敌的国师不成?”

    他言下之意是,你们这样护着国师,难道也是通敌之徒吗?

    右丞相此言一出,大臣私下交谈的嗡嗡之声立马消失,安静的可听见针落地的响声。

    早朝在诡异的沉默里结束了,可是齐铮自知这件事还没彻底了结。

    大臣对他仍旧心有疑虑暗暗提防。

    回府后,温心钰察言观色,知他心中有事,轻声询问。

    “将军可还有心事?”

    齐铮揉了揉眉心,望向眉目间隐汗担忧的温心钰,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温心钰听完后沉吟片刻,“他们担心的不过是皇帝病重不知死活,怕你借此登基为王,知道原因,便好对症下药了。”

    齐铮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一松,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问道。

    “夫人有何高见?”

    温心钰不自然的扫他一眼,轻咳一声,将声音压的更低,“我算了算,齐铭身上的毒已经到了后期,待明日太阳一升起”

    话未尽,意思齐铮已然明白。

    第二天,天光未亮时齐铭驾崩的消息便传了出来,齐铮听了消息后,立马把尚在襁褓的齐尧尧扶上了皇位,并令左右丞相把持朝政,和自己一起辅佐皇帝。

    这在其他人眼里可是削弱自己权利的傻事,但却让担心齐铮的群臣们彻底松了口气。

    “如此看来,他并非怀有狼子野心之徒。”

    从齐铭驾崩,到齐尧尧登基,齐铮以雷霆腕有条不絮的一一处理。

    是以,当国师逃出地牢的消息传到温心钰这里时,她按下不表,带了一众人马顺着国师踪迹寻到了国师府。

    一番搜索后,并未寻到国师半点踪迹,温心钰抬推开了国师的卧房,进去亲自搜查一遍。

    卧室内摆放了许多奇怪的物件,但细看又无异样。

    温心钰匆匆扫了一眼,视线便放在了铺在地上,以朱砂绘画而成的符咒。

    符咒弯弯绕绕,并非现在已知的任何文字,温心钰心中一动,觉得这符咒实在怪异的很,便凑近了观望。

    谁知她越是盯着符咒看,符咒在她眼里便越发扭曲。与此同时,她心跳加速,胸口闷痛,头昏脑涨,视线偏偏不能从符咒上挪开。

    她虚弱无力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斜斜往旁边倒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