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威胁
不过,好在温心钰的目的打达成了,齐铮扫了眼自己被处理的差不多的伤口,抬将温心钰推开,披上玄黑的外套。
外套如水柔软披在他肩头,敞着胸膛,他递给温心钰一锭银子,双睫下的眼盛了屋内摇曳灯火的一点微光。
“诊费。”
温心钰哑然的抬眼看他。
有些不敢相信对方不但放过了听到他们谈论的自己,还给了被胁迫而来的自己诊费。
从对方上拿到钱,温心钰脑袋都有些昏乎乎的。
若不是怕被齐铮发现异样,她真想好好观察一番齐铮,看看对方是不是被人换了芯子。
不然为何她居然觉得对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温心钰心里怪怪的同时,还有些气不过的想,为何齐铮在别人面前倒是显得谦和有礼起来,对自己怎么就这么霸道不讲理。
就在她想不通这其中原由时,齐铮出声让影一送她回去。
温心钰这才回过神,略有些别扭的提醒道。
“你身上的伤只是止住了血,上了药防止感染而已,你流血过多元气大伤,还是要吃药才行。”
齐铮坐在床边,屈着一双大长腿,疏懒的歪在床头边的软枕上,闻言双眼斜斜的看来,不耐地道。
“我还没有这么虚弱,无需再喝药。”
温心钰闻言心中一恼,心道好啊,我好心提醒你,不领情不想喝药也罢这伤就慢慢养着吧!
她冷下了脸色,转身就要离开,这会倒是忘了自己要伪装的事情了。
影一跟上她,“三日后我会去拿药,你只需准备好药等我去拿便可。”
温心钰看他一眼,知晓他对齐铮衷心,便点了点头。
夜里刚下完一场雨,走在泥泞的路上,天上无星无月,这又是个犄角旮旯的位置,温心钰看不见,没走一会就踩了几次水坑,溅了一身泥。
她身旁的影一能夜视,绕过了所有水坑,奈何每次温心钰猜水坑,都能溅到他身上。
所以走了半路,两个人身上都变得脏兮兮的了。
温心钰看不见,但也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发,抿着唇,瞪大眼睛想要看这路上到底都有着什么。
再次被溅了泥水的影一,拍了拍衣袖,声音都透着股无奈,“你若是不嫌弃,不如让我背你回去吧,也好快些。”
来时,温心钰几乎就是被影一夹在腋下带到齐铮那里的。
一路上冷风夹杂雨水冷冷拍在她脸上。到现在温心钰还能回忆起那种酸爽感。
所以现在即使不下雨了,对方也换了种方式要被她走,温心钰还是婉拒了。
被温心钰拒绝,影一也没什么,他翻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染了递给温心钰,让对方拿着照明。
“我身上只有五个火折子。”影一提醒道。
温心钰拿着火折子,借着那晃荡的光看清了前方的路,心中大喜,暗道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但这话温心钰只敢在心里,不敢对着影一讲出来。
除了齐铮熟悉她之外,影一也和她没少接触过,更何况经常去刺杀潜伏,做为前锋被派出去的影一观察力更强更细微。
温心钰秉着多无益的原则,闭上了嘴。
靠着火折子,她成功来到了平整的大路上。
两人都无声的松了口气。
眼看就要到柳岸医馆的时候,影一又忽然道。
“今日之事实属特殊情况,所以我用的段不大光彩了些,委屈了你,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温心钰心道你事情都做了,再道歉有什么用,嘴上仍道“无碍。”
影一顿了顿。
中匕首悄无声息的抵在了温心钰的脊柱上,他要是用力刺下再一勾,断了她的脊柱,温心钰这一生都要瘫痪在床上了。
“我希望今日之事,除了主上和你我之外,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影一声音轻如鬼魅,在温心钰耳边清晰响起。
温心钰不敢动,僵硬着点了点头,就差对天发誓,“我一定不会出去。”
抵在身后的匕首仍旧没收走。
温心钰想了想,扯出一抹假笑,“我今天在屋内睡了一晚,什么事情也未发生,现在不过是在做梦,在梦游。”
影一对温心睁眼瞎话的能力非常满意,正准备收刀时,柳岸医馆忽然被人从里打开。
邵天扬大大咧咧的走出来,站在门边冲着温心钰道“你大半夜不睡觉的,在外面做什么?”
月亮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月光照在温心钰略僵的脸上,也恰好把邵天扬的脸隐藏在了医馆牌匾下。
“我刚才出了个急诊。”温心钰连连忙道,暗暗瞥影一,示意影一赶紧放开抵在腰间的匕首。
影一顿了一下,半响才移开匕首,但匕首仍握在中。
他以邵天扬的角度看不见,但温心钰能看见的姿势把匕首对准了她。
邵天扬不依不饶地问道“什么急症?能让你半夜不睡觉的跑去治病?”
他着就要走下台阶,眼见着脸就要暴露在月光下了。
温心钰头上的冷汗都要落下来了,高声制止了对方后道“患者是个孩子,高烧不退耽误不得,我便连夜赶过去了。”
她咬牙,抬在影一的肩膀上拍了拍,朝着邵天扬露齿一笑,立求自己笑的有着解救患者于苦难后的欣慰感。
“这不,患者父亲为了感谢我,亲自把我送回来了。”
这个解释还算是圆满,温心钰勉强骗过了邵天扬,让影一满意的离开了。
她摸了把额头上被夜风吹干了的冷汗,没好气的拉着邵天扬进医馆,“睡觉睡觉。”
她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坐诊时心不在焉的。
邵天扬忙的焦头烂额,把温心钰扔给一位患者,给对方诊脉。
温心钰一心二用。
一面给人搭腕诊脉,一面想着齐铮昨晚话中透露的东西,分析他们到底是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才搞成那个样子。
“哎呀,温医者。”
被温心钰诊脉的妇人羞红着脸看她,掐着嗓音娇滴滴道“您在发什么呆呢?你已经摸了奴家腕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