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救治
齐铮的胳膊碰到了那张燃烧到符咒。
不过刹那,整条胳膊便蹿上了一串火燃烧,被扑灭之后,胳膊上也没剩下一块好肉了。
温心钰看的触目惊心,连忙拿出随身的伤药想要帮他止住伤势,谁知对方用完好的那只举起剑。
剑尖直指温心钰,“你是何人?”
胳膊上剧烈的疼痛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温心钰抹了黑灰的脸,只见她一身宫女装扮,以为她是个宫女。
但那个普通宫女敢靠近刺杀国师的人,是以,他对她只剩警惕。
温心钰看着齐铮摇摇欲坠的站着,心中又急又气,她瞥了眼从拱门处跑来的禁军。
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她朝着邵天扬喊道“快带他们离开。”
着,便不顾齐铮里的利剑,义无反顾的伸扶他。
长剑划破了她的胳膊,极长的血痕蔓延出来。
温心钰咬牙没吱声,狠狠拽过齐铮寻了个拱门跑去,拐了不知多少个弯,才跑到一个荒草萋萋的冷宫里。
冷宫里似乎比别处都要寒冷些,没有半点人气,藏在草丛中的虫被两人惊的四处乱蹦,擦着温心钰的双腿逃开。
温心钰隔着层衣物感觉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半个臂都被血染红了,罪魁祸首却半昏迷了过去,中的剑早在逃跑途中跑掉了。
他歪在温心钰身上,惨白着脸长睫半瞌,哪有半点往日的威风。
温心钰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忍心报复他了,嘴上嘀嘀咕咕他坏话,上还是不停歇的撒上了药,撕了衣裙给他包扎。
“他这是刺杀国师,为民除害,我救他是为了大义。”温心钰嘟嘟囔囔道,很快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完全的过去的理由。
把齐铮放到台阶边,让他的头靠在柱子上后。
温心钰哆嗦着身子,忍着透体而过的夜风带来的丝丝寒凉之气,从地上捡了不少枯枝落叶,聚拢起来用火折子点了。
“可别冻死了。”
她伸摸了摸齐铮冰凉的脸蛋,使劲的捏了捏,觉得颇为解气。
谁知正待她准备捏第二下的时候,齐铮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双眼倒映着火光,冰冷又沉静,清晰的映着温心钰脏兮兮的脸。
“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虚弱,却仍是持着着身体坐了起来,不愿意示弱的靠在柱子上。
温心钰看着随着他的动作有开始流血的臂,没好气道。
“反正不是来杀你的。”
温心钰改变了嗓音,免得齐铮认出自己,她用树枝拨弄火堆,让火燃的更旺盛一些。
她还等着邵天扬来找自己,然后和他一起离开。
齐铮没话,紧盯着她的眼和绷着身躯都表明他没相信温心钰的话。
温心钰都要被气笑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大义”在心里大骂自己多管闲事,臭着脸道“我要想杀你,你早就死了”
“你杀不了我。”
齐铮淡声道,他举起自己完好的那只臂,根根分明的修长五指布着薄茧,这只仍有力量杀死任何一个胆敢对他心怀歹意的人。
不等温心钰继续和齐铮的呛声,一道落地声传来,温心钰抬眼便看见从地上爬起来的邵天扬。
她立刻站起身,“你没事吧?”
“没事。”邵天扬看到温心钰也松了口气,背对对坐在台阶上的齐铮道“你那些下我简单的治疗了一下,等会应该就会过来找你了。”
“我们走。”邵天扬拉着温心钰就要离开。
一根树枝蓦然横在两人前,这树枝虽不是光芒湛然的剑刃,但其上散发的杀意和寒气依然让人不敢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邵天扬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把温心钰护在了身后。
齐铮单持树枝,面无血色,一双眼睛亮的惊人,恍若高挂在长夜里的寒星,“你们是国师的人?”
“我们若是国师的人,又何必再救你。”邵天扬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衣袖里的药包,他假意解释道。
“其实我们也看不惯国师的行经,所以愿意帮助你们”
白色的粉末落下,齐铮轰然倒地,邵天扬捂住口鼻冷笑一声,和温心钰安然离开。
待回到医馆,邵天扬没有第一时间去换衣服装扮,反而目光湛然的盯着温心钰,“你好奇这一切吗?”
温心钰愣了一下,很快想明白对方是何意思,她摇了摇头,“你不,我便不问,总之我信任你。”
邵天扬扬唇一笑,面容鲜焕,昏暗的医院内也生了光辉,他正欲什么的时候,医馆的门被人敲响。
温心钰连忙披上男装掩盖身上的宫女装,抓起人皮面具带在脸上,邵天扬来不及换上伪装,只好暂且躲到后院去,嘱咐她心应付。
深夜访客,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打开门,温心钰惊讶的看着肃冷着脸的齐铮,月色下他面白如霜雪,可能因为急促赶路的原因,气息不均,盯着温心钰的眼明亮如火。
“麻烦你了。”
齐铮坐在医馆内的目木榻上,看着为他处理伤口的温心钰。
温心钰上药的一顿,刚刚在皇宫内她带的伤药不多只是给对方简单处理了一下,如今掀开包扎的布一看,才发现那伤口恶化的更加厉害了。
齐铮便是忍痛一路,来到她的医馆救治,那日一别,他终究还是信任他的。
温心钰垂了眼睫,装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这伤是如何来的?”
齐铮闭目养神,闻言道“刺杀国师得来的。”
他的坦然,却宛若在温心钰心里扔了个火药桶,炸的她猛然抬首看他,不相信对方居然如实相告。
“我是齐国将军,刺杀敌国国师不是很正常吗?”
齐铮没睁开眼,却好似感受到温心钰的惊讶,语气漠然地道,“也罢,你一个医者,自是不明白国于国之间的仇恨。”
温心钰哪敢接这话,一个闹不好辛苦维持的假身份就要被揭穿了,她尴尬的笑了两声,装傻道。
“这些事我这种人物的确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