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是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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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香味从鼻腔直入人脑,能通他其他几窍,把他唤醒。”温心钰沉吟片刻,忧心地道“这方法也是我从古书上看来的,希望有用吧。”

    好在两人在屋外等了半个时辰。

    就听到屋内穿来了重物被撞到的声音,二人回首便见邵天扬跌跌撞撞的撞门而出,越过他两直奔入院,扶着假山呼吸了好一会,才缓过神。

    温心钰忍笑不禁,齐铮也勾了勾嘴角无良的笑了。

    邵天扬有气无力的走向他们,“你们这是打算杀了我吗?趁着我昏倒在屋子里点那样要命的香。”

    温心钰摇头,笑吟吟地道“我这可不是要你的命,我是在救你。”到这里,她又忧心忡忡起来。

    “你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分辨不出来。”

    齐铮摸了摸自己惨白的唇,苦笑地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何时中的毒。”

    毒的线索彻底断了。

    温心钰和邵天扬对望,两人都有些愁云惨淡。

    齐铮打断他们的凝视,把他们带到了另一间干净无香味的厢房坐下,邵天扬正要落座,齐铮冷冷的瞥来。

    “衣衫不整,你不去整理一下吗?”

    邵天扬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衣。

    经齐铮这么一,温心钰也才注意到邵天扬的衣服,她眨了眨眼,用中的团扇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笑意盎然的眸子。

    邵天扬再也待不下去了,抓了个下人让对方带他去换衣服,便火烧眉毛似的跑了,屋内顿时只剩下了两人。

    齐铮端着杯盏饮了一口,不急不缓,“这毒你怎么看?”

    温心钰讶然看他,猜出他为何支走邵天扬了,“你怀疑邵天扬,认为这毒是他自导自演的?”

    齐铮沉默了一下,“他是月见教的人,月见教本质和缥缈宫并无不同,虽然现在还未做出什么危害齐国的事情,但也不得不防。”

    他身为齐国的镇国将军,自是多考虑一层,温心钰不怪他,但还是要辩解一番的。

    “他是月见教的人,我的师父也是月见教的,那我也便同等于月见教的人了,难道你连我都要怀疑吗?”

    齐铮自然否认。

    不等他话,温心钰又道“月见教的人我认识的不多,但我能肯定我认识的人都是好人,都值得信任,我信任他们,也希望你也信任他们。”

    “也罢,是我多想了。”

    在温心钰的事情上,齐铮从来都是节节败退的。

    温心钰缓和了眉眼,“你放心,他根本没有给自己下毒的动”

    话到一半就被敲门声打断了,进门的是方瑜,她忙里忙慌地道“姐,有个下人病倒了。”

    春日原本就是容易生些病的季节,被方瑜用这件事打断谈话,齐铮虽不悦,还是安排了下人去请大夫来看病。

    然而没过多久,方瑜又过来禀报,“大夫这病他治不了”

    温心钰无奈的站起身,“还是我去看看吧。”

    生病的是个丫鬟,躺在床上神智模糊的模样,温心钰探了探她的体温,又把了一遍脉象,脸色变了。

    “这不像是生了病”温心钰神情凝重。

    “好像是感染了什么似得”

    这时又有下人来报,有人病倒了,温心钰赶去一看,发现对方的症状和刚才那个丫鬟一摸一样。

    齐铮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他想到接二连三病倒的下人,再联想一下缥缈宫的阴谋,一个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

    他不是胡乱猜测的人,他需要证据验证自己的猜测,当即让影一去京城视察。

    温心钰从病倒的下人身边站起身,若有所感的看向齐铮,神情和他如出一辙的凝重,两人互望一眼,都知道对方猜到了什么。

    在府内等了几个时辰,派遣出去的影一才珊珊归来,“报告将军,城内有许多百姓病倒,症状和府内病倒的人类似。”

    猜测得到证实,温心钰像是无法接受似得后退了几步,怔怔地道“这是能传染的瘟疫啊”

    这下,缥缈宫的缩密谋的计划彻底浮上了水面。

    想到这里。

    她急忙指挥下人把病倒的人集中到一间屋子里,与众人隔离开。

    众人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连忙做好保护措施,把两个得了瘟疫的病人心安置隔离起来。

    齐铮也连忙让人去告诉那些百姓和病倒的人,以免被感染。

    只可惜他们反应的再快,想要彻底在京城内实施隔离段还是很难办,京城内的瘟疫随着夏日的花绽放,彻底的蔓延开。

    医馆塞满了病人,病人的亲人也不愿意和病人分离,隔离的措施受挫,很难实施。

    温心钰听着下人回报来的消息,坐立不安,担心极了。

    温心钰担心的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齐铮看在眼里,尽管心里更加忧心,但他是齐国的支柱,是将军府的支柱,只能把所有担忧都藏在波澜不惊的面下。

    安百姓的心,也能安温心钰的心。

    京城内瘟疫四起,府邸内就算有温心钰坐镇,这不知缘由的瘟疫也传染开来,府内病倒的下人越来越多,温心钰忙的简直脚不沾地。

    她一个照顾不来这么多病人,只好招揽大夫进府内给众人医治。

    京城里的大夫大多都给京中贵人看一些富贵病,那里见过这样难缠的病,很快对此表示束无策。

    温心钰蹙着眉,看着满头白发的医者收回了搭在病人身上的,这才焦急地问道“如何?看出些什么了吗?”

    大夫摇头,他就着丫鬟端来的浸了艾草的水洗干净了。

    又用雄黄熏过的帕仔细擦干净了和患者接触的,这才道“看不出来,这病症太古怪了,我实在无能为力。”

    温心钰眉眼间的失望掩都掩不住,“好吧此番麻烦大夫了。”

    她递出银子给大夫当做辛苦费,这才愁眉不展的转了身,命丫鬟把这个病倒的下人抬到西厢房的院子里去。

    西厢房本来无人居住。

    现在为了把这些病人隔离开来,就将病倒的人全都挪移到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