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的宠妻之路(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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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一步步走向崔柔,稳妥步的伐仿若针尖般踩在崔柔胡心尖,崔柔颤抖的唇带着一丝惶恐,“简简,我的意思是……”

    “我们是你亲生父母,又怎么会骗你。”身后的宛家俊给足了崔柔勇气,崔柔抓住简单的手腕,似是扯住最后一根稻草,过长的指甲划出淡淡的红印,传来微微的刺痛,简单融化那暖暖的梨涡,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亲生父母?你刚刚的是亲生父母,嗯?”

    “嗯,是的。”简单软化的态度,崔柔以为自己的亲情攻势有了效果,略显僵硬的脸变得柔和起来,带着不容催化的喜悦,“简简,我们先回家。”崔柔抹掉脸上的湿痕,试图牵住简单的手。

    简单甩开崔柔试图的亲密接触,猝不及防,崔柔往后退却几步,若非宛家俊扶住她,崔柔可能不堪重负摔倒在地。

    崔柔气急,食指落在简单的鼻头,“你这个没……”

    声音戛然而止,崔柔整个人像是被戳爆的气球般,整个人缓缓地噎了下去。

    冷漠而生疏的脸,宛家俊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那个女孩临走前的深沉的恨意让他心底涌上一股子不安,简单离去后,宛家俊推开落在他身上的崔柔,“没用的无知妇人。”

    身后隐约还带着争吵的痕迹,简单只觉得像是吞了只苍蝇般难受,宛家人骨子里的自私与冷漠,她前世已经尝尽受,这辈子,她本不愿再见到他们,但,巧合发生的自然,她自是没法忽视那份沉重的存在感。

    简单提着满满两大袋的东西去了公司,直接上了总裁专用电梯,简单望着缓缓上升的红色数字,心里无端的涌上暖流,嘴角融了暖暖的弧度。

    23楼,走廊空无一人,简单提着东西,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沉稳略带磁性的声音如珠玉落地般洒在玉碟中,简单探出脑袋,乌黝黝的猫眼转动。

    君衍很惊喜,面无表情的俊脸在他的笑容绽放时融化,“来怎么也不一声,我好去接你。”手上的工作被无条件的放下,君衍讲东西提到厨房,简单进房间换了身休闲服,出来时食材已经被君衍整齐的整理好。

    “我今天过来也是一时兴起,上午上课发生了点意外,我华丽丽的逃课了。”君衍有些许的意外,纤尘不染的白色衬衣布满了褶皱,手腕的袖口解开,挽在手肘的位置,“意外,什么意外值得你逃课为之。”

    “先不这个,我问你,你那个叫于淮的朋友可靠吗。”

    “问他干什么。”君衍放下洗青菜的手,擦掉手上的水渍,将她拉入他怀中,将头枕在她的肩窝处。

    温热的鼻息洒在的脖颈间,痒痒的,让她的身子微微缩起,“阿衍,别闹,我在正事。”

    “我知道,你我听着。”男人的手肆无忌惮的游荡,酥麻的痒意让她溃不成军,转身绯红的脸对上他的,不悦的嘟起红唇,“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大大的猫眼微微上挑,深褐色偏深色的眸子染上氤氲的水花,君衍喉间一紧,迅速的夺得一枚细吻。

    “于淮,若真要形容,正人君子是他的定位。”

    “可是,第一次见面那天,于淮又痞又坏。”简单不由得有些担心,于淮与徐宁,两人之间的缘分孰好孰坏。

    “我与他相处十余年,你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感情这事儿,谁得准。”

    到感情,君衍坏坏的咬住她的耳垂,嘶哑的嗓音缠绕着,“老实交代,不然,今儿就别吃饭了。”

    简单将上午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跟君衍了,君衍的手抚过她的发,“就像你的,感情这种事谁也不准,徐宁与于淮,顺其自然不是更好,他们的爱恨纠葛,外人终究是插不了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必要时提点几句就够了。”

    “哼,话一溜一溜的。”简单推开君衍的怀抱,一只手扯住他的领带,“有件事你给我老实交代,宛家是怎么回事?”

    “宛家?哪个宛家?”君衍笑着搂住她的腰,简单只听得到耳腔传递的细微振动,“我怎么不知道。”

    简单转身抓住他,君衍在她转身的瞬间放开又搂住她的腰,回到原点,接连几次都是这般模样,玩的不亦乐乎,简单一掌拍在他的胸膛,嗔笑道,“好了,别闹了,实话。”

    “嗯,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于淮窃取了宛家公司的一些商业机密,低价卖出,顺便泄露宛家贪污的一丝丝细节。”君衍的食指与大拇指相隔大概一厘米,眼睛微微的眯起,“就这么一丢丢。”

    “就这么一丢丢。”简单学着他的动作,眼睛愉悦的眯成一条线,“阿衍,你做的真棒。”一丝轻吻落在他的脸颊,简单将他推出了厨房,“现在你先出去,中餐就交给我了。”

    简单将剖好的鱼肉,虾,牛肉,羊肉,香菇,杏鲍菇,韭菜,土豆,生菜等一一拿出来放在白玉般的瓷砖上,洗干净后放在干净的碟子中,简单要做的是火锅,火锅底料她不想简短的敷衍。

    瓷砖上大大的几乎二十个盘子,摆满了整片瓷砖,简单将油烧热,鱼肉刺啦一声入锅,两面烧至金黄,简单将辣椒,蒜,姜放入锅中,放少许的盐,水将鱼肉沉入锅底,简单抹掉额上的细汗,将碟子一一搬出厨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阿衍,我记得你不吃辣对不对。”简单微眯着眼睛,传达的狡黠让君衍的眸色微沉,带着难掩的细密喜悦。

    “没有啊。”清碎的声音扰乱了君衍的轻语,“阿衍,过来将锅端过去。”

    乳白色鱼汤翻滚,简单盯着君衍,挑了一勺子细密的辣椒,在君衍专注的目光中撒了下去,乳白色的鱼汤染上艳丽的红色,简单可以清楚的看见君衍唇角的抽搐,“阿衍,是你自己会吃辣的哟。”

    君衍无奈的点头,认命的从厨房拿来碗筷,放入了尊敬的娘娘手中。

    室外很热,办公室内冷气开的很足,简单只穿了一件短袖,君衍的衬衫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上面隐隐还有红色的痕迹,滚烫的热气往上升腾,氤氲了详细的面容,两人愉悦的吃着火锅,你来我往,温馨而满足。

    办公室内的浓厚香味,满满的家常味道,十一点半正是出于最饿的时候,细密的香从办公室的门缝溜了出去,弥漫在空荡荡的上空,众人心底一片哀嚎,大boss简直没人性,好饿,好想回家吃饭。

    酒足饭饱,简单睡了个午觉后,晃悠着下了楼。

    简单垂着脑袋,落入实现的是枚红色的尖细高跟鞋,再往上是袖长的大腿,紧实的肌肉掩盖在宽松的西装裤下,“简单,我们谈谈。”黛薇薇的声音响彻在耳际,简单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脸蛋上,上挑的丹凤眼带着俾睨天下的不甘与沉寂,眉间是势在必得的强势。

    简单勾起唇,踏出了电梯。

    悠长的提琴徜徉在耳际,简单慵懒的靠在沙发坐上,服务员下巴微颔,声音轻柔而细腻,“请问需要点什么。”

    “一杯黑咖啡,什么都不加。”黛薇薇的背笔直的挺着,下巴的弧度恰好处,贵女的温婉贤淑,落落大方,从的优雅气质显露无疑,简单盯着她颈间的尖细项链,微微的出神,“你需要喝点什么。”

    黛薇薇的声音穿破她的神经,将简单从自己的世界中唤醒,她迷茫的望着黛薇薇,“你需要喝点什么。”

    “我不喜欢苦的东西,给我推荐推荐。”

    服务员莞尔一笑,“您不喜欢太苦的咖啡,微甜的咖啡有抹茶咖啡,椰香咖啡,珍珠冰咖啡,爱尔兰咖啡,布丁冰咖啡……”

    “我要花式咖啡,上方是他。”简单将君衍的照片递给服务员,服务员垂身离开。

    简单换了个坐姿,双手落在桌上,右手手掌撑着她尖尖的下巴,嘴唇还带着隐含的红印,超乎寻常的红润。

    “你是黛薇薇,我在酒会上见过你,那时你穿着淡紫色的长裙,流苏垂挂在腰间,真美。”简单微笑着,流转的眸子似是在回味黛薇薇的身姿。

    黛薇薇的笑容带着淡淡的苦涩,转圜之余,服务员将咖啡放在两人身前,黛薇薇拿起勺子,也不急着喝,勺子在杯中晃荡着,浓密的黑咖啡随着她的动作形成一个深沉的漩涡。

    “黑咖啡很苦,他很喜欢,年纪总能面不改色的喝下一杯黑咖啡,有一次我抢先喝下一口,苦涩的味道到达喉间,我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轻轻地笑着,温文尔雅的闲适,不慌不忙的将蜜饯塞入我嘴中,甜味冲散了嘴中的苦涩,隐藏在喉间的味道却久久不散。”

    “后来,他变了,我慢慢喜欢上了黑咖啡的苦,从开始到结束,都是浓厚的深沉的苦与涩。”

    简单知道,她的是谁,江寂塬她有印象,孤儿院的两次有余,温文尔雅,算不上。

    “我不喜欢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