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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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中的少女穿着翠绿色的长衫,洗的微微发白,变为淡青色,简单动了动手,涟漪点点的湖面映衬出她的身影,简单终于接受现实,她成了丫鬟,没有一点预料,猝不及防的坠落。

    她试图联系0093,系统安静无声,一片空白,这种状况让她有些许的不安,她刚刚来的时候,一片血红,破碎的衣服沾在撕裂的皮肉上,轻轻一扯细密的绵软疼痛转换为钢针刺入的尖锐,她紧紧咬着牙,星际练体术练了一次又一次,还好这边的灵气充足,滋养她的身体,不然,早在那时,简单便一命归西。

    “灵韵,主子叫你过去。”灵珠跑着过来,语气有些许的急促,在简单转身的瞬间,抓住她的手臂,“灵韵,你心点,主子可能要派你去魔宫。”

    魔宫?来到这里数月有余,魔宫是她听到最多的词语,传魔宫的魔君杀人如麻,杀伐果决,不近人情,冷若寒冰,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深埋地底,简单平静的穿过湖边的道,前往若水湾。

    “奴婢灵韵参见主子。”

    “你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主座上的女子肤如凝脂,皓腕如霜雪,明眸皓齿,清纯的五官,眉眼间是掩藏不住的魅意,轻轻瞟上一眼变回酥了骨头,简单垂着脑袋,心中暗叹这魅功果然厉害,对付那些渣透了渣男定是不费吹灰之力。

    “奴婢不知,请主子明示。”

    “不错。”若明妃凤眸微眯,长袖一甩,简单被重重甩在墙上,她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两节,有点往粉碎性骨折的趋势前往,简单跪坐在地上,垂着脑袋,“主子息怒,主子饶命。”

    瑟瑟发抖的丫鬟,若明妃心情大好,“别担心,只是让你长长见识,不然,进了魔宫见了魔君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地。”

    她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主子*。”真tm欠虐,简单咬咬牙,弓着身子出了若水湾,她的肋骨该是断了几根了。

    夜深人静,简单做了三次星际练体术,灵气的寸寸滋养,粉碎性的骨头慢慢的恢复了原状,碎后重新接起,简单的唇上的印记深刻,渗出的血珠掉落在被子上,只留下绯红的痕迹。

    天微微发出亮光,灵珠送来崭新的白衫,“灵韵,这是主子专门赏赐的。”灵珠面色不忍,从怀里拿出几瓶药放在桌上,“灵韵,这是我偷偷藏得药,你自己服用,少受点苦,你......你好自为之。”

    丫头没了踪影,简单换上了白衫,白衫很大,笼罩住她娇的身躯,蓬松的挡住她的视线,简单攥着衣服,告别若明妃后,跟着潮流上了魔宫。

    丫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魔君的长相,听惊为天人,谪仙般的人儿,只是爱穿玄衣,生生笼罩了那份姿容。

    简单弓着身子,额上渗透出层层汗渍,一个身受内伤的人儿,怎么能不冒汗呢,岂非太假,将人当成了傻子,在未曾逃离若明妃之前,有些“礼遇”还是需要做足的。

    通往魔宫的路,陡峭而遥远,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在入山口停了下来,护送的人群被魔宫的人所代替,叽叽喳喳的声音被风声吹灭,渐渐地没了声响。

    魔宫很大,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奢侈的与皇宫有的一拼,三宫九院,魔宫占地整个易曲山峦,一整片的奢华宫殿,简单垂着脑袋,做足了丫鬟的本分,不张不望,不环不顾,一行五十人整齐的站在魔宫前的大片场地上,白衫飘飘,伴随着冷冽的寒风,吹在脸颊,仿若冰刀刮过,刮得冷生疼,似是要割下一层肉下来般,简单狠狠的咬牙。

    “你,过来。”醇厚而冷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简单垂着脑袋,随后整个身子被粗鲁的提了出来,是的,像是提鸡般抓着领子棱了出来。

    膝盖落在地上,伴随着沉重的声响,膝盖定是青紫一片,简单呼了口气,伴随着白色的雾气。

    “抬起头来。”冷冽如寒冰的嗓音如影随形,简单缓缓抬起头,熟悉的五官让她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这张脸,他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阿衍。”

    她的唇嗫嚅着,眼眶的酸涩接踵而来,简单猛地垂下脑袋,掩盖住眸底的那份湿润。

    简单的所在地定了下来,身后的目光炙热,简单毫不在意,她的心有点疼,一抽一抽的疼,跟在珺念身后,寒风吹过,脸颊一片生冷,简单抹了抹脸颊,一片湿润。

    五十个丫鬟,简单破例进了吟晟阁,以及其余的五个丫鬟,若要分高低等级,简单算是贴身丫鬟,而其余的则是负责外围的扫丫鬟。

    魔君的一切起居都在吟晟阁,传闻魔君修炼成瘾,一月出来三次有余。

    “给我记住,内殿是禁地,除魔君之外,所有人不准入内,不然,后果自负。”珺念后的丫鬟分给众人一人一本册子,密密麻麻的字让人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这是宫规,都给我牢牢记住,我不管你们是从哪个世家出来,既然来了魔宫,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然,轻者重罚,重者也不过一死。”

    众人在翻到最后一页的惩罚时,纷纷吸了口气。

    身为贴身丫鬟,简单幸运的住了一人间,珺念在桌上放下了一个瓷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好好侍候魔君,不要节外生枝。”

    在吟晟阁的日子很轻松,每日里只需扫好吟晟阁,不留一丝灰尘即可,可能是简单被魔君钦点的缘故,其余四名婢女有意无意的疏远她,不跟她话,五个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简单也不在意,魔君与君衍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这是症结的所在,但是,他看她第一眼的全然陌生,她知道,他不认得她。

    那双狭长的黑眸,里面的所有情绪只需一眼她都知晓,然而这次,太过深沉,太过刺骨,她有种不愿接受的情感,以前相处的都是他,他亦是与这般,没有记忆,她甘之如饴的攻略他。

    按事实话,这两者之间没有差别,但是,这次,她莫名的不愿,从骨子里生出的抗拒。

    简单跪坐在地上,出神的擦拭着木桌上的灰尘,一抹灰影徐徐的笼罩,君衍高大的身影出现,向下显现一片阴影,简单眨眨眼睛,缓缓地抬起了头,对上君衍那毫无温度的黑眸。

    “魔君恕罪。”简单的脑袋重重敲在手背上,慌乱的毫无声息。

    “倒杯热水过来。”简单微微一愣,方才的人影落在主座的首位上。

    从上方折叠反射的光洒在他身上,忽明忽暗,薄唇微抿,透露出遗世独立的孤寂感,简单望了他一眼,飞快的垂下脑袋,现在的君衍并不是她记忆中的他,每一步,如履薄冰,在这男尊女卑,强者为尊的世界,她能做的只有保住自己的命。

    将热茶放在君衍身前的桌上,简单恭敬的侧身等候,隐约望见君衍摆动的手,简单缩着脑袋,清透的眸子寂静无声,“站住。”清醇不带温度的嗓音,简单身子一顿,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过来给我按摩。”

    巧的指尖有规律的落在坚硬的肩头,顺着她的动作,君衍未曾开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重以及顺从的氤氲之意,简单微微垂首,第一眼瞥见他白皙的可以看到绒毛的脸颊,像是刷子般抖动的睫毛,稀疏的界面透露的光影洒在眼睑,被她尽数遮挡,双眸闭上,安静的像个孩子,与世无争,只是单纯的睡着了,简单眉眼微弯,缓缓地松手,“继续。”

    额上的青筋挑起,仿若随时都会漫出来,简单控制住想要将某人扣脑袋的冲动,平复汹涌浮动的胸腔,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克制的捏住肩头的软肉。

    从主殿出来,简单的手垂直的落在身侧,整整一个时辰,感觉自己的手臂废了般,刚刚转弯,五个丫鬟冲了过来,端茶倒水,“灵韵姐姐,你可是见到魔君了?是不是真如传那般,恍若仙人,气质飞尘,杀伐果断,冷漠如冰?”

    “姐姐刚刚在里面呆那么久,干了什么?”

    “告诉我们吧。”

    ......

    青春躁动的年纪,不择手段的请求上位,简单被推搡着,眉头微皱,“我给魔君倒了一杯热茶而已。”

    “灵韵姐姐,仅仅一杯热茶需要一个时辰。”

    “就是,被骗我们。”

    相隔几秒,两种面孔,简单扯唇,这便是放纵的后果,踏着你的慈悲,一步一步的踩着往上爬,简单推开阻挡的婢女,热茶直直的冲向她的脸颊,电石火花之间,简单躲在灵璧身后,灵璧捂着脸,跪坐在地上,还残留着茶盏的碎片。

    “你们在干什么?”珺念冰冷的侧脸让众人皆了寒颤,“第七十二条宫规。”

    “不可在宫内喧哗,违者重则十板。”清脆掷地有声,珺念看着简单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愣着干什么。”

    “珺念姑姑,不是这样的,是灵韵,往灵璧的脸上泼热茶,大家都可以作证。”冬雨跪坐在地上,一脸委屈。

    简单面无表情,乖巧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