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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检查检查自己无故消失的魔气有没有回来,只是……半个月来一丝丝都没有恢复。
她躺了半月雪就下了半月,一日清起身,外边终于放了大太阳。
“姐,听花园里的梅花都开了,您每天都在筑里待着怕是都要长霉了,竹青带您出去走走吧。”洗漱之后,竹青心翼翼的帮风舞梳头,如墨深长的发丝柔柔软软的从竹青手中滑落,铜镜上印出风舞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有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
“好。”
“太好了,柳荷给姐拿前些天刚做好的貂子皮斗篷来。”竹青立刻展颜笑,“姐这几日外边可是冷得不行了,奴婢几个早几日就去大总管那里让他给做了件上好的斗篷,出去也不怕冻着。”
“哦。”风舞垂下眼,长长卷翘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不削,这一定是月鹭默许了的,也不知道他是爱女情深呢还是怕了那天在院子里的那个男人。
第24章 一笑,带着致命的毒!
出了湖心筑,步行约莫半刻钟便到了寒梅开得正好的梅园。
“姐这一身衣服真是漂亮,瞧那傲气的寒梅见着都垂下头去了。”刚刚走到梅园,里面便传出来了女子的声音。
“大姐。”竹青正要话,风舞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抬脚入内。
“可不是么,这可是顶好的蜀锦布拿给京城里手工最好的师父花了三个月制出来的,就两件,都在二姐手上呢。”另一个丫头也赶忙附和道。
“什么二姐!”啪的一声,月又离的声音传入风舞的耳朵,“这府上就两位姐,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是我,你跟前的是丞相府的大姐。”
“姐饶命,奴婢错话了,奴婢掌嘴。”这就是传闻中的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掌嘴一百。”月子桑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些许的厌恶。
“我当是谁呢那么聒噪,原来是两位妹妹也来赏梅啊。”风舞款款的走出来,一席苏锦水蓝色的斗篷,领子上是进贡的水貂绒,配着风舞的气质,看着何其的高贵大方。
“我今年的花儿为什么不香,还带着恶臭,原来是你来了。”月又离见到风舞不带好生生的,似乎还比之前更加好看了,脸上的伤痕奇迹的好得印子都没有了。
美肌晒雪,冰清玉洁,月又离见此心中更加的恼怒。
“又离!”月子桑拉了拉又离,看了一眼风舞,目光在她那斗篷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眸子里有压抑的怒气,她也配得上这么好的料子?
“三妹妹若是觉得这里空气不好大可移步,如此聒噪,也扰了别人赏梅的兴致。”风舞脸色挂着得当大方的笑容,一句话噎得月又离脸色都通红了。
“想想伍娘的话,别这么沉不住气。”月子桑握着月又离的手,嘴角勾起笑容,“那姐姐您就先看着,又离受不了这气味,我就先带她回去。”
“可要心走路,前面就是水塘,可别掉进去了,这大冬天的,水面虽然结了冰,可两位的身形也不算消瘦,要是掉进冰窟窿了,啧啧啧……”风舞摇摇头,“九死一生啊。”
完她眉眼俱笑,外人开来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粟明媚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可落在月子桑和月又离眼中却是蛇蝎的笑容。
带着致命的毒。
“我们会心的。”月子桑几乎是咬着牙回应的,然后拉着月又离离开。
“还有,这孤傲的寒梅是被积雪压弯了,剥掉积雪,她依旧傲气!”风舞伸出纤纤素手,轻轻的拨开眼前一株梅花上的积雪,枝桠慢慢的扬起,梅花的冷香充盈着每个在场人的嗅觉。
月子桑手紧紧的握拳,然后拉着月又离大步的离开。
“大姐你救救我吧,救救我,我跟着二姐回去是会被死的。”刚刚被月又离一巴掌倒在地的丫鬟见主子走了,无暇顾及自己,立马扑到风舞跟前,拉着风舞的斗篷角,“奴婢知道您是个好人,我求求你救救我。”
第25章 野种是什么意思?
风舞低头依稀记得见过她的,反正是那月子桑手下的恶奴之一,她拿过身后竹青手中的伞,缓缓的蹲下。
脸上神色不明的伸手将她头脸上的积雪轻轻地拍掉:“你我是什么?”
“大姐您是好人,我知道您不会不管奴婢的。”丫鬟一脸的眼泪,嘴角带着欣喜的笑。
“我没有要帮你啊。”风舞嘲弄的一笑,“蹲下来只是想让你更加清晰的听到我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现在要承受的是你过往施加给别人痛苦的果报。好好享受。”
“大姐,不要啊,求你我会改,过去做的事情都是二姐逼着我去做的,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改。”丫鬟惊愕的赶紧道,回去之后一定会被死的。
“我不是好人,所以不会救你,记住了,我不是好人。”风舞眸光冷下来,起身,“竹青走。”
“月风舞,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我会变成厉鬼缠着你,你等着吧,会有人收拾你的,会有的。”丫鬟见最后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了,立马嚎啕大哭,破口大骂,“你这个野种,你会有报应的。”
风舞脚步一顿,回头,冷冽的看向那丫鬟,这时候伍娘刚好路过,在风舞之前一个健步上前,拉起地上的丫鬟,狠狠的一个巴掌过去,“贱人,大姐也是你能骂得,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姐,怎么了?”竹青见风舞眉头紧紧的皱起,心翼翼的问道。
风舞没有话,转身,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
伍娘见此立刻笑笑行了个礼,“大姐见谅,二姐身边的这些奴才都被她惯坏了,伍娘会好生收拾这蹄子的。”
“谁是野种?”风舞看也没有看伍娘一眼,眸光犀利的看着丫鬟。
“大姐,何必为了一句辱骂的话和一个丫鬟计较,失了您的风度不是,老奴会好生管教的。”伍娘神色如常,语气却是有些不耐烦。
风舞知道这老妇人不简单,于是看了一眼她,“那就请伍娘好生管教,再到我筑来好好的解释解释野种是什么意思。”
伍娘脸色一阵发紧,自己在丞相府的地位就连当家都要给自己几分薄面,这死丫头现在是摆的什么谱。
“是!”伍娘强扯了个,风舞微微抬了抬下巴,嘴角勾着如有若无的笑,转身,大步离开。
那丫鬟临走前撕心裂肺的吼的那几句话,风舞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她是丞相的女儿,就算是母亲身份低微,可若是要是骂了她是野种,那么丞相不是也躺着中枪了么?